第253章 很順利
把心一橫，大搖大擺的走上正路，見到過往的巡邏武警，抬手打了下招呼即可，效果居然出奇的好，眾武警居然紛紛對我點頭示意，就像我是他們領導一樣。
沒有人詢問，一下子底氣足了起來，忽然，我看見路燈上方的一架攝像頭，對著我搖擺起來，心裏暗道一聲不好，已被發現，暴露隻是時間問題，低著腦袋，腳下加快了步伐。
按照以前來公安局的記憶，沒費多長時間，就找到行政樓，進去之後，一位大腹便便，領導模樣的人，梳著大背頭，挺著腐敗的肚子，身上西裝係不上扣，紅著臉，一看就是剛喝完，見我進門，還跟我打招呼，“下崗啦？”
我的帽簷壓得很低，隨口應了一聲，便倉促的向裏麵行進。
“你等一下！”
一聲喝令，我的冷汗從脖頸流出，表現的太心虛了，這裏全是內行，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破綻，我默默攥起拳頭，如果現在出手，就會驚動樓裏的人，絕不是好選擇，尤其是還沒找到邱石的情況下。
身後傳來皮鞋聲，“以前沒見過你，你的警號是多少？來這裏做什麽？”
娘的，一不做二不休，當他轉到我身前的，昂起腦袋，敬了個禮：“警員3A3423，報告，門口有可疑人員徘徊，兩男一女，以有一位男子潛伏進來，目前在監控範圍中，隊長命我通報沈部長，請求指示！”
情急之下，我把我在調查局的警員編號說出來，既然是領導，肯定不會把每一個警員的警號記清楚，麵前這位也不例外，況且我身姿標準，警察該有的素質，我全都具備。
他看了看我，絲毫沒懷疑我說的話，“快，快去通知沈部，嫌疑在監控範圍內麽？”
我立正身形，隨口胡謅謅，“報告，第三分隊正在跟蹤中。”
領導趕忙擺手，“快去通報，我出去看看！”
我跑上三層，因為行政樓一共就三層，通常領導的辦公室都在頂層，三層很靜，找到局長辦公室的牌子，就聽見裏麵討價還價的聲音。
兩個人，聲音都很熟悉，一個是莫展輝，一個沈部長。
“莫局長，對於你的無理要求，我勸你還是收回去，既然國寶丟失，會造成什麽影響，你應該比我清楚，別告訴我，在這件案子裏，你的身子是幹淨的，我沒把你銬起來，已經夠給你麵子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來莫展輝隻是被控製，還沒有采取強製措施。
聽著，莫展輝拍了一下桌子，“沈部長，捉賊拿髒，我收到這件案子的信息，幾乎和您是同一時間，您憑什麽懷疑我？我怎麽會不知道這麵鏡子丟失的後果，剛才孟局長的電話您也聽到了，照陰鏡被那個叫黃泉的人毀了，背黑鍋的為什麽是邱石。”
裏麵響起打火機的聲音，“莫局長啊！剛才的監聽電話，咱們聽得都很清楚，照陰鏡不是被黃泉毀了，在誰手裏，你比我清楚，這也是我拷問邱石的原因。”
傳來莫展輝唉聲歎氣的聲音，“就算你有原因，我和老邱換換總行了吧！他知道的肯定沒我多，你打我，怎麽打都行，先給老邱找個醫生。”
“哈哈！”沈部長信心十足的笑了出來，“莫局長，看來你還是知道點事兒，大家都在一個碗裏討飯吃，如果知道內情，還是說說吧！”
“說什麽說？現在公安局裏你作主，你想槍斃誰都行，我能知道什麽？反正鏡子毀了，為了保全你部長的位置不受影響，你把槍斃不就一了百了。”
“哈哈哈！”又是一陣膨脹的笑聲，“莫局長在鬆海市根深蒂固，局長的位子比我還要牢固，豈能說下台就下台，如果隨便一件案子就能把莫局長搞垮，三年前，邱石老婆的案子，你仔細回想一下，是吧！”
“……沈部長，既然大家都清楚對方的底細，說話就別拐彎了，你先找個醫生來，我去找背黑鍋的，反正照陰鏡已經沒了，這件案子隻能這麽結！”
“非也！哼……”沈部長繼續笑著，隻不過笑得有些陰冷，隔著門我都能感受他臉上的陰邪笑容，“不好意思，鬆海市博物館的這件案子，已經在上麵掛號了，不是找一兩個背鍋的就能結案，既然照陰鏡被毀，‘屍體’呢？廢銅爛鐵的殘渣，也要追回！”
這下莫展輝徹底沒了語言。
而我心裏也多少鬆了點心，莫展輝沒被限製自由，那麽，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聽到屋內沒了爭吵的語言，我穩了穩心緒，抬手輕敲辦公室門，同一時間，肩上的微衝拎在手裏，打開保險，喊道：“報告！”
等了兩三秒鍾，傳來沈部長低沉有力的聲音，“進來！”
我擰動著門把手，進門之後，將槍口對準二人，順勢將警帽摘下，隨手一丟，“二位領導，好久不見！”
“黃泉！”兩聲驚訝地聲音，同時從他們口中說出。
我手裏的槍，來回一比劃，“都不許動，我現在是亡命徒，不在乎多殺兩個高官！”
沈部長很驚慌，莫展輝比他更慌，如果沈部長耳濡目染，一定會了解到莫展輝和調查局有不一般的交情，眼下，戲要做足，一定要和莫展輝劃清界限，那麽，調查局的同誌，安全才有保證。
槍口對準二人，慢慢探進著腳步，來到莫展輝麵前，他伸手指著我，連手指都在哆嗦，“黃老弟，咱們平時關係不錯，你可別亂來。”
我也知道莫展輝這是在演戲，把我視作仇人，那樣，他才安全。
他說完，我豎起槍托，對著他腦門狠狠砸了一下，“咣！”一聲，莫展輝一腳沒站穩，坐在椅子上，又順勢滑倒在地，眼見著，額頭被開了一條小口，從裏麵呼呼冒著鮮血，傷口旁邊也跟著腫起來。
莫展輝踉踉蹌蹌的爬到沈部長身後，對我大聲喊道：“黃泉，你這是抗法，是槍斃的罪過！”
我瞪起眼珠，“莫展輝，尼瑪蛋的，現在我身上的槍傷都沒好呢！全他媽的拜你所賜，孫子，今天黃爺爺是奔著救人來，這筆賬，遲早他媽的跟你算清楚。”
我手指了指肩膀的位置，然後看向沈部長，“沈部長，這裏廟小，我看你還是回去做大官吧！別陪上性命。”
此時，沈部長倒是沉穩的多，對我點了點頭，手指又敲了敲桌子，“黃泉，哼哼！不錯，果然英雄出少年，受了這麽重的傷，不到一天時間，竟能站在我麵前要挾我，不錯，不錯！”
我拿槍口晃了一下，“行啦！少套近乎，快點說，孟局和七叔，還有我調查局的兄弟都押哪兒了？”
沈部長沉了口氣，“好啊！好小子，既然你槍口對著我，那我也來講個條件，還是那句老話，東西拿回來，這件案子，既往不咎，你說東西被毀了，殘渣碎片我也要，隻要你交出來，我保證調查局的同誌，全須全影的回去。”
暗歎一聲不好，沈部長這是在拖延時間，我來到這裏，門外偷聽，少說也有十分鍾功夫了，而我的身影，早已暴露在攝像頭下，剛才進樓時遇見的領導，隻要稍微一琢磨，查看公安局內的監控，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這裏，我不希望押解著人質救人，這是最壞打算，所以，時間耽誤不起。
我點點頭，笑著說道：“沈部長我早就不想活了，也別跟我廢話，不想聽，我問！你答！三秒鍾答不出我的問題，準備見上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