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模糊定義
這一路上,我對丁蘭心都很畏忌,從她嘴裏說出的話,從來沒有開玩笑一說,還是老李的提議比較正確,此事,暫時擱置!
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我們達到台北市,莫展輝果然神通廣大,直接來到當局立法院,就是在大陸時,在電視裏看到一幫政府官員,經常打架的地方。
莫展輝在門口和一個看門的男子寒暄了一陣,手裏拿著一張類似通行證的票據,走回到我們身邊,“這裏政府和黑幫掛鉤,想找到那個名叫黃鸝的女子,咱們得一步步來,我先進去,二位稍等一下。”
莫展輝走進立法院,大門外,丁蘭心一直用那種陰陰的眼神看我,渾身不自在,我蹲在台階上,順勢點起一根香煙,剛抽了一口,就被她一把拿掉,粗魯的行為,用手指將煙頭的火星攆滅,嚇得我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你幹嘛?不疼啊!”
丁蘭心甩開我,“哼,你還知道有我的存在麽?這是立法院門口,不是你家調查局。”
我看著門口的繁字體標識牌,不屑的撇了撇嘴,“資本主義,有什麽了不起,大不了讓他們罰款唄!”
丁蘭心睖了我一眼,“說說吧!現在沒人,咱倆的事,你到底什麽態度?”
我顫了顫神經,看著丁蘭心的眼神,清澈見底,時而一汪清水,時而驚濤拍浪,隨時有吞沒人的危險,“蘭心,現在談不是時候,以後大把的時間,先解決眼前的事。”
我一邊擺手,一邊說著,“啪!”丁蘭心將我的手打掉,從力度上判斷,這一巴掌把我手背都扇紅了,橫眉立目對我說:“好,我問你,我和張雅,你喜歡誰?”
看著丁蘭心目不窺園的眼睛,好漢不吃眼前虧,“當然喜歡你,咱倆可是經曆過生死訣別的。”
丁蘭心緊緊盯著我的眼神,一步步向我逼近,然而,我一步步向後退,直到被她踩住腳,將我“固定”住,目光冷冰冰的看著我,“你發誓?”
漸漸地,我對我之前的定義,越來越模糊了,是否草率?當初,千方百計救丁蘭心,就這麽簡單拋棄這段感情嗎?為了她,我可以連命都不要,現在她就在我身邊,是不是很可笑。
我沉了一口氣,“蘭心,你覺得我發誓管用嗎?我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就會拆我家祠堂,那發誓是不是多此一舉?”
丁蘭心加大腳下的力度,踩得我生疼,還攆了起來,“是嗎?咱們事先說好了,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遺憾終身,是你自找的?”
不一會兒,莫展輝蔫頭耷腦的從立法院走出來,從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一無所獲,來到我們身前,“媽的,這幫孫子,怪不得他們政治那麽腐敗,打聽個人,居然問我要一千萬新台幣,你說說,這幫窮凶極惡的渣人,是不是吃人不吐骨頭?”
我抬起眼皮,“莫局,立法院靠譜麽?如果真能找到,一千萬新台幣換算成人民才二百來萬,不多啊!”
莫展輝搖頭晃腦,顯然心裏已經都盤算清楚了,“不是那麽回事?要花一千萬能找到黃鸝,那就值了,他們說隻給我有個大致方向,找不找得到,全憑運氣,你說,這不是空手套白狼麽?”
仔細一想,也的確是這麽回事,不能花兩百萬當冤大頭,我問道:“莫局,您還有好辦法麽?”
莫展輝撓著腦袋,“算了,根據我之前的打聽,黃鸝很可能隱藏在某個黑幫組織裏,想找她,就需要晚上進行,走,咱們先找家酒店落腳再說。”
台北國際酒店,在前台辦手續的時候,莫展輝回頭疑問的看著我,“黃老弟,咱們開兩間房,還是三間房?”
我剛要說話,發現丁蘭心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越來越靠近我,“莫局長問你話呢?到底開兩間房還是三間房?”
我瞪了瞪眼睛,一把摟著丁蘭心的肩膀,“莫局,開兩間。”
莫展輝微微一笑,轉回身繼續辦手續。
我摟著丁蘭心小心翼翼的問著,“你沒帶飛刀來吧!”
丁蘭心眼神一瞟,“你說呢!”
我嗬嗬一笑,“這我就放心多了,飛刀屬於危險品,是不允許帶上飛機的,看來這晚上安全了。”
丁蘭心也是迎合著我,對我迷人的一笑,伸手拿過我手裏的挎包,將拉鎖拉開,從裏麵取出安置飛刀的專有布袋子,上麵掛著一把把明晃晃的飛刀,刀尖露在外麵,將布袋別在腰上,回手將包扔給我,順勢挎上我的胳膊,笑道:“走吧!老黃,今晚咱倆好好談談。”
我跟莫展輝登機,東西都是免檢的,但丁蘭心不同,我很納悶,這些飛刀一直是丁蘭心的貼身之物,什麽時候跑到我包裏了?我可是一大早悄悄咪咪跑出來的。
我們走進房,莫展輝在門口笑著,“黃老弟,先歇一會兒,台北市的夜生活很精彩,咱們吃過晚飯在行動,哈哈,我回房了。”說完,禮貌的將門關上。
丁蘭心看我像看犯人一樣,在我身邊轉了一圈,走到門前,將門鎖掛上,從腰間拔出一把飛刀,對著我瞄了一遍又一遍。
我看她手裏的飛刀都慎得慌,左右晃著腦袋,笑嗬嗬的走上前,輕柔的拿掉她手裏的飛刀,攥著她的手,“剛才攆煙頭的時候,燙壞了吧!幹嘛呀這是。”
丁蘭心將手抽回去,拽著我的脖領子來到床前,自己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你張羅開兩間房,今天晚上咱們怎麽睡?”
我雙手一攤,賠笑般的坐在他身邊,“還能怎麽睡,蓋上被子就睡了唄!蘭心,大家都是成年人,別整那麽俗套。”
丁蘭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和我一張床上睡?那咱們什麽關係?”
我沉了口氣,“蘭心,有些事情……我真不能身不由己……”我腦袋向後仰了仰,擺著手說道:“你先聽我說完,咱們之間的談話,能不能用和平的方式解決?”
丁蘭心對我淺淺一笑,“蹭!”一聲,一把飛刀彈到她手中,大拇指抹著鋒利的刀刃,發出“茲茲”地響聲,“當然可以了,你想怎麽談,說吧!”說著,明晃地飛刀就像轉筆一樣,在丁蘭心手中盤旋。
我下意識咽了口唾沫,一個電話打來,媽呀!這個電話來得太及時了,“喂,李師傅,什麽事?我們已經到台北了。”
“嗬嗬!小黃,你剛走不一會兒,丁蘭心也尾隨你出了家門,她是不是跟也了過去。”
我對著電話點了點頭,心裏一陣寒忌,“是啊!蘭心就在我身邊。”
“哦,哦,那祝你好運。”
“別!別!別!李師傅,你可別掛斷電話!”我急促的對著電話喊。
電話那頭傳來老李職業性的笑聲,“哈哈,小黃,我不掛,我打電話不是來慰問你,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你要仔細聽。”
“嗯,李師傅,您盡管說,我聽著呢!”
老李的聲音,慢慢變得低沉起來,“小黃,昨天晚上莫展輝打探萬鬼鎮宅符的時候,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有兩個很危險的人物,預計在淩晨12點,會到達台北。”
我聽得有些迷糊,兩個危險的人物,還淩晨到達台北,剛才出機場大廳的時候,我刻意看了一眼登機牌,今晚到台北最後一班飛機,是下午六點,老李說得都哪兒跟哪兒啊?
“李師傅,您是不是算錯時間了,淩晨12點,他們從大陸遊泳或是偷渡過來麽?”
“哎!”傳來老李的歎息聲,“都什麽時候了,別瞎鬧,你記好了,如果你覺得身邊有可疑人物出現,千萬不要暴露你會通靈術的秘密,要不然,你很難回到鬆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