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荊棘與惡龍改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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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晚上改回來,明早記得刷新!
幾乎沒怎麽猶豫,塞西爾就把腦海中所有有關於喬時安的樣貌特征等詳細描述了一遍。
“嗯?”
那邊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麽,略微思索後,聲調猛地拔高,語氣中含有明顯的激動,這讓塞西爾不禁怔愣。
“你說的那人,可是左眼眼角下有顆紅色的淚痣?”
“啊……是的。”
稍加回憶了一下,雖然不明白對方的異樣所為何事,但塞西爾還是如實回答道。
要知道,血族都有一項比較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可以從他們獵物的血液中獲取到對方一部分的記憶。
所以盡管喬時安遮擋的嚴嚴實實,但塞西爾還是從那名侍者生前最後的一段記憶當中窺探到了少女的真容。
說她是傾國之姿也不為過。
尤其是眼角的那顆淚痣,更是為其的容貌增添了不少氣韻。
“果然是她嗎……”對麵那人沉吟片刻,低聲嚀喃道,“我已經知曉那名少女的身份了。”
又似在考量著什麽,半晌才緩緩道出了某個塵封已久的名字。
“她是西蒙家族的女兒,拉娜·弗雷斯·西蒙。”
“拉娜……?”口中默默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腦中突然閃過某些久遠的回憶,塞西爾大驚,“她不就是傳說中那位有名的沉睡公主嗎!”
“……沒錯,的確是她。”
“原來那個傳說是真的!”
想他以前可一直是把那當睡前故事來聽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幸能夠見到真人。
想想還有點兒激動是怎麽回事?
“嗬,傳說?”
空氣中隱隱傳來一聲歎息,被塞西爾敏銳的察覺。
難道,這兩人之間還曾有過交集?
心下不禁劃過一絲疑惑,塞西爾麵上維持著那副恰到好處的驚歎模樣,試圖從對方口中獲取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為了隱埋在心底的某個秘密,哪怕是一點點線索也好,他都會盡可能做到把它們努力挖掘出來。
塞西爾眨眨眼,掩去深藏眸底的算計。
“傳說自然是真的,隻是為什麽,明明還不到一百年的時間,她怎麽就突然醒了過來,甚至還獨自一人跑到了這裏,難道……?”
對方把聲音壓得極低,導致塞西爾僅僅聽清楚了前麵的一句,後麵他又說了些什麽卻是完全沒有聽到。
壓抑住內心的焦躁與激動,塞西爾再次張口詢問。
“那她又是為何會跑來這裏?”
要知道,這座城鎮可是與西蒙王國的領土相距甚遠。
她究竟是怎樣做到獨自一人跑來這裏的?
還是在身上有傷的情況下。
哦,什麽?你問塞西爾是怎麽知道小姑娘受傷的事情的?
那當然是多虧了他的生物本能。
可千萬不要小瞧了吸血鬼的鼻子,在麵對“食物”的時候,他們的嗅覺可要比狗還靈敏百倍。
更別提喬時安的血液還有異與其他人類。
“……”
仿佛是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一樣,那邊過了許久都不曾回話。
要不是腦海中某根神經依舊被壓迫的隱隱作痛,塞西爾都差點要以為對方斷線了。
“大人,大人?”
“……”
依舊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塞西爾開始有些不耐了。
嘖。
老家夥難道是睡著了嗎?
盡管很想要直接大著膽子斷開和那人的聯係,反正就現在這個狀況,想來對方也不會責怪到自己頭上。
但為了了解到更多信息,塞西爾還是忍著腦中的刺痛,堅持不懈地喚著那人的名諱。
“……大人,基斯坦大人?您在聽嗎?”
通常,在做秘密通訊時直呼上司的名諱是不被允許的,因為很有可能會被別人監聽到。
所以,塞西爾的行為要是放在平時,已經是屬於大不敬的,但現在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僅僅隻是那名少女的出現,就已經能夠動搖到這位的情緒,那麽,自己說什麽也要拚一把。
暗自咬咬牙,塞西爾再次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塞西爾,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意說出我的名字嗎?”
終於,被喚作基斯坦的男人發話了。
他像是好不容易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一樣,語氣有些疲憊,甚至對塞西爾的過錯都沒有追究的意思,僅僅隻是一句話帶過,並沒有多說什麽。
“實在抱歉,大人。”
臉上露出誠惶誠恐的樣子,塞西爾低下頭慌忙道歉。
心下卻是一片平靜,以他對這人的了解,他知道,男人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但,表麵功夫該做還是得做。
“我看您半天不曾回話,還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心下擔憂,這才做錯了事。”
“……我沒事。”
許是塞西爾裝的太過逼真了一些,對方並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反而是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了某個已經被人們遺忘的故事。
“相比起這個,塞西爾,就讓我來告訴你,你所謂的傳說,它的真相究竟是為了隱藏什麽吧。”
聽到這話,默默調整了跪姿,塞西爾做好了久跪長談的準備。
“大人,您請。”
那邊似乎長歎了一口氣,像是為了襯托故事的背景,那人一貫冷漠的聲線中也染上了幾分蒼涼。
“那已經是近乎一百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時的西蒙王國,還隻是個勢單力薄的小國,在這片勢利分割極度不均衡的土地上,周邊又都是些強暴蠻橫的帝國和種族,西蒙王國也隻能憑借著依靠附庸他國才勉強維持住其艱難的生存。
國庫空虛,兵力薄弱,這樣的國家被他國吞噬隻是遲早的問題。
還好,不幸中的萬幸,當時王國的統治者西蒙二世是名不可多得的賢王。
“隻不過,真是沒想到啊,有一天我也會沉浸在那些無聊的回憶當中。”基斯坦的語氣中暗含幾分自嘲和落寞,也似乎隻有在這種時候,在這一個瞬間,塞西爾才猛地察覺到,這老家夥,已經獨自一人活了有夠久的。
還真是,莫名的可悲。
半晌後,眼眸輕眨,男人默默呼出了一口濁氣,壓下眼底那一抹暗紅,直到眼睛恢複為正常的藍色之後,這才繼續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