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得到消息
真是出師不利，白跑了一趟！
雨自靈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懊惱的想著，同時也愈發的好奇這個竹屋裏到底是什麽，為什麽結構會搭建成這樣！
折騰了一晚，雨自靈慢慢閉上了眼睛，臨睡前她又想到了冷晹。
嗯，明晚可以找他來試一下……
這麽想著，雨自靈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沒等雨自靈上門，冷晹就自己過來了。
“有消息了是嗎？”雨自靈把冷晹招待在自己的飛鹿院裏，撤下了所有丫鬟下人，方便談話。
“嗯。”冷晹拿起茶杯，嗅了嗅茶香。
他拿出整理好的情報書遞給雨自靈。
雨自靈迫不及待的展開閱讀——
渙神散據李家人的說法，長年累月的使用能導致人永久的癡傻，還會破壞人的經脈，損傷人的機體，是一種長久慢性的致命毒藥。
渙神散的確是東北李家研製的獨門配方，至今沒有誰能仿製出，要想得到這種毒藥必要滿足李家提出的條件，不過他們提的條件向來苛刻很少有人能做到，所以能拿出這種毒藥的都是李家的人。
“照這麽說，如果我真的是服用了十幾年渙神散的話現在身體的各項機能應該是有一定的損傷了？”雨自靈眉頭緊鎖，真的沒想到這個毒藥還能破壞經脈，對身體有這麽強大的後續影響。
“是的，我也是調查之後才知道這個毒藥的狠毒之處。”冷晹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要不要請司空先生再來為你做一次全麵的檢查！”
雨自靈搖搖頭，冷靜地分析：“暫時不要讓師傅出現在府裏，免得讓那人起疑心。他既然能在我宣布了是司空道人的徒弟之後還繼續給我下毒，就說明他對這個渙神散有足夠的自信，相信不會被檢查出來。這是條線索，不能讓他斷了！”
冷晹佩服她此刻表現出來的冷靜睿智，一點也沒被這個毒藥的厲害給嚇到，反而還能提出利用它的想法。
“雖然李氏是李家的分支，但是他們畢竟還是效忠於李家的，要想從李家拿到渙神散不是什麽難事。就算毒藥是她的，可是也不能排除她受人指使的可能性或許凶手不止一個。”
冷晹也根據情報，幫著雨自靈分析。
“是的，這種可能性我們也不能排除，但至少李氏現在是跑不掉了！”雨自靈冷冷一笑。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拜托他的另一件事情，“我娘的死因你查得怎麽樣了？”
說到這個，看慣了後宮爭鬥的冷晹都有點不忍心讓她知道真相了。
“查得怎麽樣了，說啊！”雨自靈推推他。
“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實話實說了！”冷晹預先提醒她。
“你母親是土爾部落酋長的女兒，她跟你父親在楚江邊上相識相愛，後來你父親升官進京，你母親不顧族人反對毅然決然跟著你父親來到京城，還嫁給了他。你父親原先決定一生隻有你母親一名妻子，但是他們成親幾年無兒無女，迫於家裏長輩的施壓，你父親接連娶了二房三房，半年左右，她們都順利懷上孕，而你母親還是沒辦法懷孕。”
冷晹一點點的從頭講起。
“後來有傳聞說你母親是部落裏來的，是落後地方不祥的女人，所以神明不允許她懷孕。”
說到這裏，雨自靈輕蔑的笑了，真是可笑，部落就代表著落後嗎，不能懷孕就是不祥嗎。
“你父親家裏的長輩聽到這些傳聞想要把你母親趕出去，還想把生了兒子的二房提為正妻，你父親打死不願意，堅持跟你母親相守。也就是這時候你母親懷上了你，那些長輩隻好作罷。你母親懷孕的事不知道為什麽傳到了部落裏，酋長帶著部落裏的巫師來了。”
“巫師說你是部落裏的神女轉世，不能流落在外，希望把你母親接回去等你出生然後由部落撫養你。夏家和母親自然都是不答應的，酋長也不想對自己的女兒動手，就一直留在京城打算等你出生之後直接把你帶走。”
“期間你母親好幾次險些流產，都幸虧部落的巫師及時趕來保住了孩子。你母親雖然感謝他們，但是態度也就很堅持，孩子不能讓他們帶走。你母親臨盆前，酋長和巫師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離開京城，並且一去不回。”
“臨盆那天，你母親大出血，雖然保住了性命卻也昏迷了長達半月，每天隻靠含雪參吊氣。那期間，一直是二房李氏喂養你。”
冷晹停下來，看了看雨自靈。果然，聽到二房喂養過自己，雨自靈露出了惡心想吐的表情。
他笑了笑，繼續說：“後來你母親清醒以後，因為身體原因，也還是無法喂養你。可就是從你母親醒來以後怪事發生了……”
“夏府裏飼養的雞鴨，每晚都會死掉一兩隻，而且死狀淒慘，是被擰斷脖子吸幹血死的。事情剛發生的幾天，府裏沒人在意，都以為黃鼠狼偷吃雞。沒想到事情越演越烈，被擰斷脖子吸幹血的東西從雞鴨上升到了人。夏府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開始調查這個怪物凶手。”
雨自靈大概猜出了冷晹接下來要說的。
“加大了巡邏力度也增強了守衛人數，怪物凶手的蹤跡慢慢被發現，當把這些線索都集中在一起時你父親發現，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母親。他沒有聲張，悄悄加派人手暗中監視你母親。後來，你母親從房間裏跑出來擰斷丫鬟脖子喝血的時候被你父親當場抓住，她披散的頭發蓋住了臉，長長的黑發拖到地上，沒有穿鞋，用四肢在地上爬行。火光亮起來圍著她的時候，還看到了她的眼睛是血紅的。”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想不到這個喝血的怪物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夏府的夫人。”
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冷晹停下來看看雨自靈的反應。
雨自靈麵無表情，淡然地說：“繼續啊。”
冷晹喝了口茶潤潤嗓子，“你母親被抓了以後一直處於瘋狂想殺人要喝血的狀態，所有人都說要把你母親這種怪物殺掉的時候，你父親站出來反抗眾人不許碰她一根毫毛。長輩們說不殺也行，但是認為她這肯定是被妖魔附身，要請道士和尚來驅魔才行，不然的話不殺她也要送走她。”
“道士和尚來了以後，把你母親關在竹屋裏麵不讓接觸任何人，說綠竹能驅邪。還喂你母親喝黑狗血，喝童子尿，吃香灰……反正是一切能驅魔的辦法都用在了她身上，人是清醒了卻也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父親心疼不已，卻反抗不了家裏的長輩隻能眼睜睜看著你母親被道士和尚各種折磨。”
“最後她終於支撐不住，活活被折磨死了。她死了以後，你父親不允許下人丟掉任何關於你母親的東西，可是那些道士和尚站出來說你母親身上的魔還沒被徹底清除是被魔鬼帶走的，她用過留下來的東西都會殘留她的魂魄，再次引來惡魔。”
“你父親不聽，拚死要留下那些東西。夏家長輩沒辦法，問道長有沒有折中的辦法，倒是想了想，說東西能留但是不能見天日，要把它留在竹屋裏用鐵鏈連帶著竹屋一起鎖起來，還要在外麵種上一片竹林，加強封印。”
冷晹說完整個事情，雨自靈意外地知道了那個竹屋禁地原來是隔離母親生前的遺物。
見雨自靈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情緒激動，冷晹有些奇怪，“你提前知道了？”
“不是，我早就猜了母親的死不正常，卻沒想到竟然會這麽‘驚心動魄’！”的確，雨自靈之前就預想了母親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或者是生自己的時候被奸人動手腳難產死。
“你接受得倒是快，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冷晹問她。
“不知道。”雨自靈坦然的說。
“不知道？”冷晹覺得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聽你說完我母親的事，我覺得她身上的事也不簡單，我現在想先從她身上開始找答案。”雨自靈想了一下。
“你是指她變成怪物喝人血的事？”冷晹問。
“嗯，不止這一件！還有部落酋長——”
“是你外公！”冷晹突然打斷糾正她。
雨自靈張了張嘴，一時間還沒習慣這個叫法，“嗯，好，我外公！我外公他們為什麽要說我是什麽神女，坦言要把我抱回去撫養卻一聲不吭的走了。還有，難產而已，為什麽會昏迷半個月這麽久！”
“那你身上的毒……還是叫司空道長看看吧。”冷晹不擔心她的辦事行動，卻不放心她的身體狀態。
“嗯，我明天就去找我師傅一趟，讓他給我看看，也問問他有什麽東西會把人變得像怪物一樣沒有人性和違反常規。”雨自靈答應他。
“要我陪你去嗎？”冷晹順口一問。
雨自靈笑了，“為什麽要你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再說那是我師父，又不會吃了我。”
冷晹微楞，也笑了。
“留下來吃飯吧。”雨自靈邀請，吃了戰王府那麽多頓飯，也讓他試試我們夏府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