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帝王綠
東哥笑著看我去了圓台那邊排隊，眼裏有著奇異的光芒。
看石頭也是要排隊的，一個以一個上台觀看，在我排隊的時候，就看見了王山的手下，那就意味著王山也是看中了這塊石頭。
我相信我的直覺，也相信父親筆記裏麵記載的，既然王山也看上了這塊石頭，那麽我一定要拿下來。
等了約摸半個小時，終於輪到我上場去看了，石頭旁邊放著放大鏡和手電筒這類的看石工具。
我蹲了下來，拿著強光手電筒看著石頭的表麵，表麵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表麵上的結晶顆粒才是讓石頭有些反光的原因，之前聽東哥說過這個可能是黑烏紗，但是真正的實體我這是第一次見。
但是我驚訝的發現，石頭表麵的脈路很多都是呈現出墨綠色的，幾乎都快跟石頭融為一體，並不容易被發現。當下我就斷定，這塊料子，比父親筆記上麵記載的都還要好！
心裏有了定奪之後我上了包間。東哥和疤哥都有些好奇的看著我，等著我說話。
“這個價。”我喝了一口茶，比出五個手指。
東哥神色有些懷疑，畢竟這塊石頭也不大，就是開出東西來了也得考慮後麵打磨的問題。
“沒問題？你確定？”疤哥還是有些擔心。
我點了點頭，“沒問題，這絕對有料！上麵的脈都是墨綠色的，就算沒有那麽準確，也會像你說的，裏麵絕對是極品狗屎。”
對這塊料子，我是非常有信心的，東哥沒做聲，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先等等看看，待會自然有人要出來，這塊石頭成色太好，競爭也會很激烈。”我也理解東哥的心思。
我比的五個手指就是五百萬的意思，這樣大的數額，也不是說下就下的。
在和東哥商量一會了之後，主持人就開始競拍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座的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指的是那些有經驗的人都參與了這次競拍，當然，王山也是。東哥這下看我的眼光又多了幾分欣賞。也參與了這次的競拍。
其實門清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塊好料子，但是這樣黑色的表皮好不好可能是塊死料，所以剛開始的價格並沒有很高。
東哥一直都沒有舉牌，可能心裏有了我的預算，等著看看最後成交價格到底會有多少。
主持人現在已經叫停了，現在競拍價格到了兩百萬，是一位劉老板持價。
“還有沒有人出價更高？沒有的話就待定了。”主持人宣布著。東哥終於舉起了手牌。
“三百萬！”東哥懶得廢話，直接將牌子拍了拍。
主持人也有些驚訝。“這位老板出到了三百萬，三百萬還有比這更高的嗎？”
場麵一時安靜了下來，本來加價一開始大家都挺含蓄的，都說十萬十萬的加，現在直接往上加了一百萬，這還是有些驚訝的。
“三百萬一次，三百萬兩次。等等，這位老板您是要加價嗎？”本來在東哥說要價格之後已經沒有人來加價了，這個時候主持人又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這位王老板直接加到了四百萬。您還需要考慮一下是否再加價嗎？”
主持人諂媚的對著東哥說道，這倒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本身這塊石頭在兩百萬的時候就已經快成定數了，現在不知道又是誰來加了一百萬。
就在我們都納悶的時候，主持人又講了起來。“沒有人加價的話那就是，我們的王山先生進入待定。”
我和東哥心裏都了然了。剛才王山就叫人上去看了石頭，估計也是想賭一把大的。
“出吧，不能讓那小子占了便宜。”東哥舉起了牌子，臉上寫滿了誌在必得。
“五百萬。”東哥舉著牌子對著主持人說道。臉上微笑著，可是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笑意。
疤哥拍了拍我，“不隻是我，其實東哥之前是王山的合作夥伴，隻不過後來王山撤資了，其實也是做了不仁不義的事情，跟你講隻是讓你明白，這一行沒有真正的朋友，也沒有真正的仇人，隻有利益。”
我並沒有接話，其實我不在乎王山跟其他人的恩恩怨怨，隻不過在我這裏得到的東西，遲早我是要他還回來的。
東哥出的四百萬已經進入了待定，王山始終沒有再加價輪拍。
“可能就是為了抬價，也可能是拿不準主意。今天來的人其實大家都知道是誰，王山這麽做可能就是給我們找點不痛快，但他還是不知道你來了。知道了的話估計還得鬧騰一番。”
東哥笑了笑，猜測著王山的心思。我並沒有說話，隻是心裏有了一點想法。其實王山的勢力雖然大，但是仇家也多，就像疤哥說的，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但是我一直都堅信，沒有感情的利益也是走不長久的，如果雙方都有些別的心思，那錢賺的也會有閑隙。
為什麽不能把跟王山不對付的人聚攏在一起，這樣的話有同樣的目標豈不是更好成功？但是目前來看這也隻能是我的一個想法，要去做的話，也是需要很多時間和精力的。
東哥叫了叫我，“走了，身價全都賭在這塊石頭上麵了，開石去。”
這倒是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賭石就算再怎麽有把握那也還是有風險的，如果東哥真的將身價全部壓在這塊石頭上，裏麵不是我所想的，那怎麽辦。
疤哥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拍著我的肩膀，有些調侃，“你就放寬心吧，這石頭就算是賭輸了，也不怪你。但是你也最好祈禱這石頭能開出東西來。”
我並沒有接話，這塊石頭，我還是有把握的。
會場的人將石頭裝箱，直接給我們送到了車上，東哥開著車又回到了我和他倆你第一次見麵的那間鋪子。
再回到玉石街，我的心情很是複雜，自從被打傷了之後，有一個多月沒來了，這裏的一切根本沒有變過，不會因為某個人的破產而改變，也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暴富而變化。
石頭被抬進店裏，我也跟著一同走了進去。
東哥和疤哥都有著激動，畢竟這一刀下去可能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了，反倒是我顯得有些淡然。
經曆了之前的事情，不說別的，在心態這方麵我還是鍛煉了不少。
“怎麽開？”疤哥有些拿不定主意。
東哥圍在石頭旁邊看了看，還是讚賞的。“你小子不錯啊，這塊石頭確實是塊好石頭。”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是做了一點手腳的。我看的時候這個脈路就很不明顯，我撒了點水在上麵，後麵的人看的石頭，多少會受一點影響。”
說出這話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畢竟這種事情我是第一次做，說出來也是一點下見不得人的小手段。
疤哥倒是笑了出來，“陳青玉你不錯啊，這樣的方式不算什麽大不了的，要真是技術高的，也不會就因為你撒了點水就看不出來。”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這個話。“開石吧。東哥你來說怎麽開。”
我們聊天的功夫，東哥已經再旁邊看了很久，我想他心裏也是有數的。
“嗯，你就照著這條脈切下去，這樣剛好是一半，這樣切也好確定裏麵到底是什麽樣的。”
疤哥點了點頭，再確定了之後就操著家夥準開始了。
我在一邊看著石頭，其實心裏還是很忐忑的，畢竟這也是價值五百萬的東西，也不是說買來玩玩的。
疤一刀下去，隻切了三分之一，家下來又換了一把刀繼續，可是窺視這三分之一，讓我看到了無限大的希望。
那個切口上有些明顯的像霧一樣的白色長條，翡翠的原石在結構上來說有三層，一是外麵的表皮，二是中間的霧層，三就是裏麵的原石。
照著這個切口來看，料子的表皮不是很厚，隻是到三分之一就有霧了說明裏麵是個大家夥。況且這霧出來的顏色是最好的白霧，這裏麵鐵定是有好貨的。
此時我再也繃不住了，笑得很是開心，疤哥解石這麽多年，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關係，現在這樣的情況，讓他也是笑得繃不住。
“咱們開開看看啊！到底是個什麽極品。”
我點了點頭，眼神全是期待，倒是東哥此時定下了心倒是抽起了煙來。
疤哥一刀下去，這石灰還沒有散去，幹淨用水灑了灑，他將刀一放。“好小子！咱們這回事真的發財了！”
我和東哥聽到這話趕緊湊了上去，哈哈，果真是極品！。這個色澤就是父親筆記裏麵記載的帝王綠！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疤哥和東哥都已經笑了出聲，我也很開心，可是眼淚卻忍不住的往外流。
可能是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因為這次的成功得到了釋放，看著裏麵幽幽的玉石我淚如雨下。
疤哥一把抱住了我，“老子果然沒看錯人！陳青玉你小子以後會大有出息的！”
我哭著點頭，心中充滿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