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血戰
碰——————又是一聲整齊的齊射聲,那一排黝黑的三個銃管,同時噴出橘黃色的烈焰,煙霧彌漫,空氣中是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黑線,那三眼銃裏麵裝的銃子可就多了,有的直接裝了鐵砂。
撲哧————那衝在最前麵是十幾個流賊,直接被打成了血篩子,遠遠望去,那十幾個人就好像突然身體彌漫著血霧一般,看起來無比的瘮人,他們倒在地上,連慘叫都沒有直接就是死了,後麵的流賊看到快要衝上來了,都是大吼起來。
火器兵便是迅速推了過來,因為他們數量太少,也無法對這種目標,進行二十米內的絕對殺傷,那一個個盾牆便是往前推進,宛若一個鐵壁一般,莫君道“橫!“一排長槍同時橫了過來,便是同時往前刺去。
撲哧,撲哧~~剛才還幻想著能夠大殺特殺的流賊,便是直接被捅了個對穿,一個個慘叫著倒在霖上,不停的哀嚎著。
”進!“莫君道,眾人便是又往前進,那邊的流賊剛剛上來又是被那長槍刺中,倒了一地的屍體。
前麵的流賊炮灰便是往後退去,一個個披甲的老賊便是上前,這些都是積年老匪,不知道當了多少年的匪徒,他們手中拿著各種兵器身上披著鎧甲,和剛才的炮灰氣質都是完全不同。
那一個個披甲賊便是在那一個個頭目的帶領下,分成了一撥撥的往前衝去,一個手持大棒的披甲賊,呼喝起來,一邊捶打自己的胸膛鐵甲,一邊往前緩步的走來,揮舞著自己的大棒便是往前砸去。
他那壯碩的體型就好像是個黑熊,力大無比,每個民族都會有一個基因突變的存在,這個黑熊般的壯漢,便是力量比常人大上不知道多少,便是上前,拿一把大棒打了過去,饒是那禁軍士兵軍陣頂尖了,力氣上的差距讓他們抵擋不住,往後退去。
軍陣稍微有了些鬆懈,那大黑熊流賊後麵便是立即出現了十幾個流賊,那莫君看到情況,眼睛一尖,便是抽出自己的鐵劍便是上前,倉啷啷一聲,寶劍拔出,劍刃映襯了他那冰冷的臉龐。
他一個側身,便是躲開了身旁流賊的一擊,側身正好躲開了那一擊,他的臉都是貼著那狼牙棒的倒刺過去的,那流賊剛剛大棒揮舞,要砸下去,莫君一個巧勁便是劃開了他的攻擊,那流賊站立不穩,往前倒去,莫君便是趁著這個時候,快步上前,手中長劍頂在自己右胯,往前走去。
盯————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那黑熊流賊眼神中閃過一抹差異,他第一次見到用劍這麽快的高手,哪怕是跟明軍的精銳營兵打的時候,都沒有人能夠接他的攻擊,這種地方竟然有這種用劍高手?
他一揮舞大棒,便是往前砸去,澎,叮————————一聲清脆的聲音,大棒下那莫君,不停的揮舞著長劍,用引力的辦法,不停的卸去那黑雄流賊的攻擊。
那黑熊流賊大棒卻是一個橫掃,那莫君從上跳開,宛若靈猴一般,跳到了那黑熊流賊的身後。
撲哧————莫君反手握劍,長劍便是從那黑熊流賊背後的鐵甲連接處刺入,劍刃透過他的腹部便是穿透而出,帶著鮮血,那流賊疼的大吼起來,他一個轉身那莫君便是倒飛了出去,那流賊直接反手把長劍抽了出來,鮮血便是從他腹部湧了出來。
就好像是一隻黑熊,受傷被激怒了一般,他便是上前,大棒剛剛的舉起,對著那莫君,莫君便是地上撿起了一把長槍。
撲哧————一根三棱穿甲箭,從那黑熊流賊的頭顱中穿過,他眼神中帶著一種不可置信的色彩,因為他這種沙場宿將,雖然和莫君在打,但他對四周環境一直留意,若是有人要暗箭傷人,他都能做準備。
他沒有準備,卻是那汪李一箭射的實在是太快了,出箭的速度快的讓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頭蓋骨便是中了一箭,他龐大的身軀便是倒了下去,眼神中還帶著錯額,似乎是沒有想到這麽一夥平平淡淡的敵人,先是來了個用劍大師,又來了個這麽一個弓箭高手?
莫君便是喘了口氣,對汪李了一聲謝謝。
汪李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弓弦,對著那莫君道“嘿嘿,老大,我救了你一次,怎麽樣,允許我下次去外麵找暗娼快活”
“放屁,你若是敢去我打斷你的腿”那莫君又是道“還有,沒有你我就不行了嗎,我照樣能把他幹掉!“他這般道。
“是是!還是老大厲害”汪李拍了個馬匹,就是繼續射箭去了,他的出箭速度是極快,動作也是很快,那些流賊根本沒有反應就被他一箭射死,而別人卻是根本碰不到他,他好像長了前後的眼睛一般,能夠靈巧的躲避,別饒各種攻擊。
後麵的於海成都是看的呆滯了,他原來隻是聽過對方厲害,可沒有想到,厲害到這種地步,他看著那二十幾個戚家軍將士,簡直成了殺人機器,根本無人可以抵擋他們的鋒芒,特別是那白墨,別人殺人都是非常嚴肅的表情,他是帶著那種癡迷的怪笑,光是形象上,就讓人非常的害怕。
白墨手中的刀是那把大馬士革鋼刀,帶著那花紋早就被鮮血染紅,他就好想是拿著一把血刀,那股冷冽四散的殺氣,其他戚家軍將士身旁都跟著一個京營軍陣,與軍陣相互配合,而這白墨卻完全是孤身一人。他很討厭別人跟他一起作戰,這會破壞他的殺敵體驗。
那邊三個手中拿劍的老賊,看到他便是撲了上來,那劍法中頗有些規律,似乎是一種劍陣的配合,揮舞起來,三把劍便是以一個角度同時攻了過來。
白墨便是一個側身,躲開了一擊,因為那白墨躲的太快,那流賊一時沒站穩,白墨又是一個快步上前,長劍便是直刺,刺中了麵前流賊的胸膛,一把劍鮮血噴湧而出,白墨又是後退,反手握劍,插入那沒有站穩的流賊胸膛。
那剩下的那流賊,嚇得往後跑去。
後麵的觀戰的馬賊,臉都是黑了,那黑頭臉從黑,似乎變得更黑了,“此處就是開封一個城裏出來的強盜?何以如此能打”那戚家軍的軍隊,一個人身後跟著一些京營的士兵,互相配合,簡直就像是絞肉機一般屠戮他的兄弟。
“退吧,退吧,已經死了這麽多兄弟了!再打下去就沒有意義了”
“大哥跑吧,為了這麽一群人,把兄弟們搭進去不值得。就是周家的商隊而已。還是兄弟們的命重要啊。”
黑頭臉色帶著一種凶狠,他看了看那些人,把佛朗基推出來了,眼神一亮,惡狠狠道“死了這麽多兄弟,要是不把他們幹掉,老子在河西臉都丟盡了,等著!“他這般道。
遠處山坡上的周雅都是看的呆滯了,這種瘋狂的近戰廝殺,她身後有的家丁都是不敢看,光是聽那慘叫聲,有的家丁都是渾身顫栗,那蒙飛此刻站在高處拚命要緊牙關,這種近戰廝殺他上去恐怕步導一刻鍾,就被那流賊殺了吧。
管家也是驚詫了“此不就是開封城出來的劫匪麽?為何如此能戰?”
周琴吸了口氣,她雖是女子,可下麵的戰陣凶殘,下麵凶殘的李虎等人,和他這群光是看都不敢看的家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現在世道混亂有的地方找不到地方軍,護衛商隊,家丁不堪重用,是時候換一群家丁了。
管家看了那周雅一眼又看著麵前的戰場,深深歎了口氣,道“謝謝地,貨穩住了,貨穩住了!哎,那可是要交給那些饒!“
“那些人?”這個事情事情平穩了,周雅也開始像這次送貨了,明日是給淮安府的人送貨,可這個路線,她一直懷疑不對勁,道“額?管家!那些人?不是那淮安府的劉家麽!”
“你個女人好好管賬就是,問這麽多作什麽”管家瞪了周雅一眼,就是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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