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一人十工
呼呼的風聲刮過一望無際的荒原,這裏不是森林,而是那叢生的野草,有的地上有半人高,中間長者各種雜樹,若是正常的荒野,應該是到處都是大樹,而簇卻是隻有那各種荒草,見不到樹木,這卻是廢棄了幾年的農田了。
一望無際的荒野都是叢生的雜草,那風吹拂著,荒草隨風飄蕩,看起來就好像是水麵泛起一陣陣波瀾一般,而在那遠處,卻是一條河流從遠處流了過來,嘩嘩的聲音,水流聲還是十分的大,卻是上流的一處兩邊加了石頭,讓河流變窄,就加大了水流。
那四周有十幾個虎豹騎在哪裏守衛,四周還有一些非常信得過的難民,都是戰死之饒老弱婦孺,一個個都是在四周巡視,李華覺得此處防護還是根本不夠,他還是需要再添派些人過來,這裏四周都是荒野,若是來人,把他以後建成的機器拿走一兩件,那才是虧大了,可若是搬走的話就沒有水流的便利了,那空有機器也是沒有用了。
這條湍急的河流,簡直就是為了建立水力機器做準備的,河流湍急而河麵寬廣,可以直接把水車架上去,放在上麵,那邊有三十多家匠戶,六十多個工匠,為什麽數量這麽少,則是因為這些工匠一般對於自己的手藝那是諱莫如深,根本輕易不外傳,所以,李華讓他們傳授些記憶,他們都是如喪考妣的模樣,殺了他們可以,但是讓他們獻出自己的技藝,那是萬萬不可的。
那邊一陣陣敲敲打打的聲音,十分的震耳,特別是那鐵錘在那工件上若是沒有砸好,嘩啦了一下,那帶著花火的是讓人牙酸的聲音,那才是讓人難受,李華便是走了過去,那種是個很大的木頭房子。
那一麵是沒有門的,這種造武器的屋子,裏麵那爐火溫度高的可怕,若是通風不好,那裏麵的工匠隻能瞪著被烤熟了,一眾人就是走了進去,一股熱浪襲來,還是讓李華有些措手不及,裏麵的工匠看到李華便是過來行禮,也有的當作沒看見。
工匠是社會的特殊職業人,他們純粹是靠手藝吃飯,往往在某個行業有獨特造詣的人,都會有些性格缺陷,他一輩子都在鑽研這個,而沒有時間去打理其他的事情,這些人往往不懂得怎麽迎合,或者是拍馬屁之類。
內中還有王剛還有王鐵,二人有時候為了逃避訓練便是來這裏打鐵,他二人卻是管理著這些工匠,或者這些工匠也不需要他們去管理,他們便是和其他地方一樣,都是各打個的武器裝備。
內中還有很多隔間,那隔間都是用非常堅硬的木板擋住,內中用鐵索拴起來,那鐵索還是栓了兩層,上麵套了個很大的鎖,要是都是那鐵匠自己專門保管,就是害怕自己的獨門絕技被人學了過去,工匠這裏的門道很多。
古代許多工匠,對於自己的獨門絕技,那是相當忌諱,若是沒有合適的傳人,寧願帶入棺材,也不會傳給別人,還有諸如寧願傳給兒媳,也不傳給女兒之類,種種規矩,構成了古代各種行會,或者是工匠組織。
當然,除了這種規矩和傳統外,就是那種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觀念了,在二十一世紀,真正的厲害工匠,學校裏根本無法培養,真正好的學校都是老師傅的教導,當然,這些老師傅也是基本沒人會願意教導學徒,把自己真本事傾囊相授,所以,有時候工廠出了問題,都是這人去找那人,那人去找另外一人,便是這般,教會了土地餓死了師傅都是這般。
那單間裏麵有的都是無比炎熱,可那些人也絕對不會開門通風,他們內中還有斧頭,若是有人硬闖,他們便把自己的獨門的一些東西,大部分都是一些輔助模具比較多,把這種摸具直接砸碎,便是保護獨門絕技的方式了。
這也無可厚非,因為古代壓根沒有專利保護這東西,你本來能靠著自己獨門絕技賺錢的,結果呢?若是給外人學了去,到處盜版,那你這獨門絕技根本就不值錢了,到時候誰都會了,那有可能都是傾家蕩產,這都是有可能的,還有那些明清時候的行會,禁止分工合作禁止機器代替人工的一些規矩,便是如同西方某人造出了縫紉機,結果他的機器第一晚上就被附近的織布工匠給砸毀了一個道理,機器的出現代表的是效率的提升,還有大片的人失業,行會的規矩就是保護這些饒失業,保住他們的飯碗,一切很久的東西必然有他存在的道理。
李華便是要保護馬上出現的那些水力機械的秘密,因為明朝末期,匠戶製度已經糜爛,若是他的機械秘密傳開,可能得到好處,進行仿製的反而不是大明,反而可能是張獻忠,或者是滿清之類的,這種欣欣向榮的新勢力。
那旁邊的曹純就是罵了一口,“嘿嘿,這些鐵公雞,真是的,不就是幾個技藝麽,也不外傳,傳給別人,大家一塊傳,造出了更多兵器對他們也有好處不是麽”他這般道,他是無法理解這些東西的。
這種諱莫如深的工匠記憶,都有他的道理所在,行會看似霸道無情,可若是真的推動了那些科技的進步,有多少人會失業,又會對環境造成多麽巨大的破壞,人與自然,人與地球本身,是三種對立又不平等的關係。
王剛見到李華來了,都是流淚了,他這段時間被王五幾人欺負的太慘了,實話,來這裏不光是偷懶,主要是為了躲避王五幾人,他頭上還有一個大包,李華見了便是親切的問道“怎麽了,可是做武器時候被蹦到了“
那王剛都是哭了,沒有話,別提多淒慘了,一旁王鐵道“我大哥上次軍演時候,被那王五打的,明明是自家人,王五非要我大哥是叛軍,把他打了一頓,還有汪李幾人,那幾人經常打我大哥“他便是告狀道。
李華頓住了,王五汪李二人一向是難以管教,看了看王剛李華也隻有為他默哀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是道‘回去我去道下他們’他二人早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道恐怕也是沒有用。
王剛便是奇怪,李華怎麽也來了這裏。
‘我今日來了,是為了一工一日可以做十工!’他這般道幾人都是不可置信,那邊有的工匠都是抬起頭來,看著李華,似乎在看一個傻子。
而空氣瞬間有了一種凝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