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第一殺手
“真的嗎？臣妾真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覃貴人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以前在宮裏，楚文軒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當然。”他回答的幹淨利落，且十分誠懇。
覃貴人臉上滿是驚喜，有陛下應允，做起這件事情來，心裏便更有底了。
“你今天所看到的場景，在坊間做生意是十分常見的，以後經常出宮來店裏忙活，便就習以為常了，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更美味的糕點，努力把味極軒多開幾家分店，遍布京城，乃至整個文國。”
雲清對她說道。
覃貴人很是詫異：“臣妾可以經常出宮嗎？”把期待的目光望向雲清和楚文軒。
“當然可以，為什麽不能？”雲清替楚文軒作答，“陛下，我說的對吧？”來了個先斬後奏。
“啊？”楚文軒一愣，在這一點上，他倒沒有多想。
“我都能出宮，她為什麽不能？何況她做的還是賺錢的買賣，沒準以後會成為文國的特產與代表，也能為文國國庫，多充盈一些銀兩。這樣的好事，陛下總不會不允許吧？”
雲清既然都這樣說了，楚文軒還能說什麽，隻能答應。
“對，當然可以經常出宮，隻不過，你不能暴露你覃貴人的身份，至少眼下不行。至於以後，是否向眾人宣布你的身份，也要看情況。”
覃貴人更是興奮，隻要能經常出宮，隱瞞自己的身份又算得了什麽？
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反正在宮裏，她也閑來無事，跟其他的妃嬪也不屑於爭奪寵愛，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能賺錢，她覺得自己腰板都能挺直了。
“謝陛下，謝娘娘。”覃貴人喜不自禁。
突然，馬車顛簸，驟然停了下來，馬車之內的人們被這突然的變故差點兒傷到，好在互相攙扶，穩住了身子。
還沒等楚文軒問話，便聽到影衛長林的聲音：“有刺客，保護主子。”
雲清和楚文軒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是一緊，又有刺客？對方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即便損失了那麽多的殺手，死士，收買的江湖匪流，卻仍舊源源不斷送來刺殺的人，無非是想從根源上鏟除楚文軒和雲清，這樣他們逼宮造反的成功機會，會更大一些。
兩人因為經曆過多次被刺殺，這次表現還算淡定，可覃貴人沒有經曆過，一聽說有刺客，嚇得縮成一團，臉上滿是恐懼與慌張。
“別害怕，有侍衛保護，不會出什麽事兒的。”雲清輕輕拍著她的肩，對她安撫。
“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敢劫殺陛下的馬車，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是在天子腳下，京城之內，他們就不怕被抓嗎？”覃貴人覺得不可思議。
雲清苦笑：“若是怕就不會來了，準確的說，是他們背後的人膽大包天，不將皇室放在眼裏。”
覃貴人聽雲清這樣說，又見雲清對於刺殺一事，沒有絲毫意外，平靜的令人覺得欽佩，再看陛下，同樣淡定平靜，猜到點兒什麽。
“陛下和娘娘，是不是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楚文軒沒有絲毫避諱：“知道。”但除此之外，也沒有透露太多。
聽她的回答，覃貴人便知道，其中的事情，不是自己有能力承擔和知曉的，所以識趣的選擇不問，緊緊攥著絹帕，聽著馬車之外刀劍相撞的聲音，忐忑不安，嘴裏輕念著阿彌陀佛，祈禱佛祖保佑。
為了緩解她的緊張，雲清和她聊天兒問道：“平日裏從未見你去祠堂祭拜，還以為你並不喜好這些事情。”
覃貴人被她轉移了注意力，忙著回答：“臣妾一直都相信，隻要佛祖在心中，在哪兒都可以跪拜，即便不在佛堂，也能向佛祖表達誠心。”
雲清對她表示讚賞：“你說的沒錯，不過現在很少有如你這般通透，心誠的人了，要不改日，咱們一同去白鹿寺上香拜佛？聽說那兒的香火不錯，寺廟周圍的風景也很好，既然能出宮了，不妨四處轉轉。”
“好啊，能夠與娘娘同行，臣妾求之不得。”因為與雲清的聊天兒，讓覃貴人暫時忘記了外麵行刺的情況，整個人的緊張感，多少有些放鬆，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恐懼與害怕。
忽然一支冷箭射了過來，射穿了馬車，差一點兒就要傷到覃貴人，嚇得她驚呼一聲，下意識便躲在了雲清身邊，緊緊依偎著她，好不容易安撫好，這會兒眼中再次透著驚恐。
外麵傳來長林的聲音：“陛下恕罪，屬下失誤，不過不用擔心，已經將射箭的人斬殺，屬下回頭請罪。”
雲清輕輕拍了拍覃貴人的肩膀：“好了好了，沒事了，我就說嘛，陛下的人會保護好咱們的。”
楚文軒則皺眉看著覃貴人和雲清兩人，越發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兒，卻也沒說什麽。
刺客被斬殺，活口被長林逼問，最後招供的結果，雲清和楚文軒不問都知道是誰，依舊是柳丞相，隻是這次，多了一個參與者，那便是梁國人。
根據那刺客所言，給他們下達任務的，除了柳丞相，還有梁國的第一殺手，魏無忌。
回到將軍府，把覃貴人給安頓好了，雲清和楚文軒回到房間。
“魏無忌，既然是第一殺手，應該是很厲害的人，若是真的想要殺我們，為什麽他自己不來，而是派來這些蝦兵蟹將？”
雲清疑惑。
楚文軒搖頭，給她解釋：“魏無忌所謂的第一殺手，並非是字麵上的，他的武功不高，但是心腸很辣，善於用人，是梁國第一最無情的殺手。”
雲清詫異，她沒想到第一殺手還能這麽解釋，也是夠無厘頭的。
“沒本事，心狠有什麽用？但凡殺手，死士，誰不心狠，他再狠，能有多狠？”雲清覺得魏無忌配不上“第一殺手”的名稱，然而，等她聽過楚文軒的解釋之後，才覺得這個稱呼再合適不過。
“這麽說吧，但凡梁國皇帝所不能解決，不忍心解決的殺人事情，都交由魏無忌去做，魏無忌手起刀落，或是派人去殺，從不手軟，而且向來都是連根拔除，不留後患。整個梁國，提到他便聞風喪膽，都將他視為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