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怎麽會這樣
就算賀氏不如此叮囑強調,王瑩也一定會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絕對不會讓幸福從自己的手中溜走。
她原本就覺得,黎國公主根本配不上五王爺。
那個黎國公主聽聞霸道非常,心腸也狠毒,對手下人從沒有一個笑臉,責罰起來,想打就打,想殺就殺,人命在她的眼裏如同草芥,根本不當一回事。
這樣的女子,怎麽配站在五王爺身邊?
“我的話你聽到沒有?”賀氏見自家女兒一個勁兒的發愣,推了她一下,這才將王瑩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聽到了,母親放心,我一定會盡心竭力的辦這件事情的。”王瑩說的斬釘截鐵。
“不過,也不要和黎國公主鬧的太僵,你去接近五王爺,那公主必然會找你的麻煩,人家總歸是公主,在她麵前,你也不能太過放肆啊,要是惹的人家不高興了,到陛下麵前去告狀,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賀氏又有些顧忌的補充道。
王瑩表示無奈:“母親,您又想討好柳妃,又不想得罪公主和陛下,但是柳妃讓我做的事情,分明就是惹公主不高興的事情,總是要得罪一方的。”
賀氏心裏也明白,這件事情本就是冒險的,她既然選擇讓女兒去做,就要做好得罪一方的準備。
王瑩見賀氏猶豫了,生怕她會拒絕柳妃的要求,不讓自己去接近五王爺,急忙又道:“母親,這種事情本身就是需要冒險的,您若是不怕一直被大伯壓一頭,拒絕柳妃就是了,不過依我看,咱們也沒有拒絕的資格,柳妃能夠給咱們送信,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賀氏臉色上帶了苦相,之前還覺得是好事一件,怎麽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好像是被逼著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那怎麽辦?”賀氏有些沒主見了。
“還能怎麽辦,自然是照辦了,這要是得罪了柳妃,咱們的下場可就慘了,沒準兒父親在京城中連店鋪都開不下去。”
王瑩這話,真是的是將賀氏給嚇住了,心裏雖然依舊拿捏不準,聽了柳妃的命令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是眼下不管怎麽樣,保住家裏的生意要緊,若是連生意都做不成了,那二房還不得被王老太爺給放棄,強行分家給分出去啊?
王老太爺最不喜歡的便是吃白飯的,無論是哪一房,就算是比不上大房的本事,也都要為家裏添磚加瓦,必須有所付出,有油水往家裏走,不然的話,就等著被分家吧。
“行吧,那就照辦,瑩兒……委屈你了。”
剛才還強硬要求王瑩照辦的賀氏,這會兒反而覺得是自己把女兒推向了火坑,這件事情真要是做了,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女兒是否能夠全身而退,更是賀氏所擔心的。
見賀氏這般擔心,王瑩開口安撫:“母親,沒什麽的,不過是接近五王爺,事情再簡單不過了,反正柳妃也沒有說非要達成什麽樣的結果,柳妃的那封信,你還留著嗎?”
賀氏更是傻眼了:“我……我燒掉了。”
王瑩眼中閃過惋惜:“燒掉了,就沒有證據了,萬一在這件事情上出了意外,有那封信在手,至少咱們可以將柳妃給推出去,可沒有信件當證據,真要是出了意外,也隻能咱們自己扛著了。”
賀氏呆住了,整個人都沒了剛進房間的欣喜,反而愁緒重重,身子都是顫抖的。她覺得自己闖禍了。
“怎麽辦,怎麽辦?若是真的出了岔子,咱們可怎麽辦啊?”賀氏慌了,不知所措了,痛恨自己為何沒有及時委婉的拒絕,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女兒必須按照柳妃吩咐的去做,否則,二房危險了。
“母親,母親,冷靜些,別擔心,總有解決的辦法的。”見母親真的慌了,王瑩心裏竟是有些高興,她成功的讓母親擔心此事,那之後她即便是真的嫁給五王爺,母親也不會再認為她是愚蠢,而是認為她是因為母親才落得這步田地,對她隻有愧疚和自責,全然不會有任何的埋怨和謾罵。
“大不了,若是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我就從了五王爺,即便是當個妾室,好歹也是王爺的妾室,那些官宦之女再也不敢小瞧了我。”
賀氏瞪大眼睛,沒想到王瑩說出這樣的話,雙手抓住她的肩膀,連連搖頭:“不行,你不能嫁給五王爺,他一個廢人,怎麽值得你犧牲了自己的一生,你即便要嫁,也該嫁給朝中重臣,嫁給一個前途光明,能夠步步高升之人!”
“可是既然聽從柳妃的命令,去勾引五王爺,真要是傳出什麽流言蜚語,倒是讓黎國公主嫉妒和生氣了,可黎國公主看到的也隻是我的不軌行為,她針對的也隻會是咱們,咱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柳妃指使,柳妃便和此事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還會說咱們汙蔑,到時候咱們就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啊。”
賀氏一聽,是啊,沒有證據,什麽都說不清。
“所以,我隻能嫁給五王爺,隻有這樣,咱們才會沒事。”王瑩進一步說服賀氏,達成自己的目的,“母親,咱們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賀氏哭了,聲淚俱下:“怎麽會這樣,好端端的,怎麽會這樣?”
她沒想到,不過是一個能夠幫二房揚名的機會,怎麽事情都還沒辦,便落得個吃虧的下場,她是死也不想讓女兒嫁給一個廢人。
“母親,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王瑩見賀氏哭泣,雖然不忍,但為了能夠成為五王爺的身邊人,她顧不上那麽多了。
反正隻要她嫁給了五王爺,五王爺不會薄待自家人的。尤其是,她自信能夠獲得五王爺的喜歡,她雖然沒有黎國公主身份高貴,但至少,她比公主要善良,為人處世也溫柔的多,即便是伺候五王爺一輩子,她也毫無怨言。
那個黎國公主未必能夠做到,她對五王爺的喜歡,隻是基於一時,時間長了,定然會不喜跟在一個殘缺的男人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