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庭院內一隊人馬不知什麽時候從哪兒竄了出來,領頭的是劉雲誌,劉家的二兒子!
他們早就有所準備,這是柳國安所沒有料到的,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豁然意識到,好像跳梁小醜是自己,而非是皇後和王爺等人。
“怎麽會這樣?你……你們不是在戍守邊疆嗎?為何會在這裏出現?沒有陛下的命令,你們私自回京,這是違反皇命,你們以下犯上,是要謀反嗎?居然還帶了這麽多的兵馬,豈有此理,來人啊,將這些人都給我殺了!”
柳國安還抱有一絲幻想,他帶來包圍別院的兵馬很多,他不相信真的都被劉家的人給處置了,然而,他的話音落了半晌,外麵沒有絲毫動靜,心裏頓時明白了,現在身陷險境的是自己。
“你這個臭王八也太不會說話了,明明謀反的是你,以下犯上的也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讓你倒打一耙,以為我們是白麵捏的嗎?那麽任由你的擺布?”
話音剛落,劉雲京便出現在了柳國安麵前,手上一把利刃橫在了他的脖頸間,挑眉道:“柳丞相,看來臭名昭著,要在青史上留下汙穢之名的,可就是你們柳家了,還愣著幹什麽,跟我走吧!”
與此同時,有人的劍架在了柳倩倩的脖頸間,押著她便往外走。
柳倩倩有些懵,怎麽會這樣,明明剛才是她占據上風的,這才多會兒的功夫,自己就要成為階下囚了,她不服,更不甘心。
心裏想著,手上也行動起來,抬起腕肘,打傷了身邊的侍衛,手中劍淩厲的揮起來,一副要衝出重圍的架勢。
然而,三兩招過後,便被劉雲京給擒住了,撤掉了她手中的劍,直接一腳揣在了她的小腿上,那人咣當跪下,疼的齜牙咧嘴的。
好歹是個沒怎麽受過苦的女子,被這樣對待,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是更受不了膝蓋的疼痛。
“臭小子,你們劉家以下犯上,陛下不會饒過你們的!”到這個時候,她都還覺得柳家是占據上風的,是有理的。
然而,現實很快摧殘了她最後一絲希望。
“朕不能饒過的是你們,而非是劉家人。”跟隨聲音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黃袍的男子,順著靴子,柳倩倩一點點抬頭,看到來人時,驚的目瞪口呆。
“陛……陛下,你怎麽在這兒?”柳倩倩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她已經命人將陛下給迷暈了,父親也控製了皇宮,為何他會出現在此地?一切都還料想的不一樣,一切都讓柳家處於劣勢。
若是陛下早就守株待兔,那剛才自己和雲清等人的對話,他又聽去了多少?
楚文軒像是在看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看著她:“柳妃,柳丞相,謀權篡位,逼宮造反,通敵叛國,押入大牢,著三司會審。”
之所以沒有就地處決,無非是為了平息悠悠之口,若是他一意孤行,將人給斬首了,明天在朝堂上,以及京城中,豈不是炸開鍋了?明麵兒上不說什麽,背地裏不都是要說陛下太過殘忍,殘暴?
三司會審,將柳家的罪證一一呈現在世人麵前,再定奪罪名,施行處斬,到那時,誰都無法說楚文軒的不是,更沒有多餘對皇室的議論。
這才是楚文軒想要的,也是解決流言蜚語的一種辦法,更是讓柳家從此聲名狼藉的辦法。
“臣妾沒有,臣妾是冤枉的,陛下……”嘴上懇求著,柳倩倩心裏卻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陛下!”柳國安幾乎嘶喊出聲,伸手指向雲清等人,又指了指劉家三兄弟,“他們想要造反,不是臣啊,臣是冤枉的,臣是為了平反,才會出動了這麽多的兵馬,臣一心忠於陛下,怎麽可能做出通敵叛國的事情呢?陛下,那些證據臣都給您看過了,是劉家生了謀逆之心,您可要明察啊。”
柳國安心中明明已經有了答案,明明知道此刻他說什麽都是徒勞,但是還想要搏一搏,似乎這番話語,便能夠讓陛下回心轉意。
然而,楚文軒看向兩人的神色十分冷漠而又堅定:“孰是孰非,朕心裏自有論斷,帶走!”
再不給兩人狡辯的機會,命人將他們的嘴給堵上,抬頭看向雲清,三步並作兩步的奔了過來,看了看她身上的血,立即命李太醫前來檢查診治,即便雲清說沒事,他也執意要李太醫檢查過後,說了沒事,才終於放下心來,將她攬在了懷裏:“都是朕的過錯,委屈你了。”
樊仙凝和楚文宇識趣的退到一旁,和劉雲德,劉雲誌一起去收拾柳國安的同黨,劉雲京則帶人守在別院,謹防有什麽不測發生。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然我不會原諒自己。”他一直碎碎念,緊緊抱著雲清,又怕傷到她,還要克製自己的感情,一副十分怕失去她的架勢和樣子,看在劉雲京的眼裏,不由得搖頭,伸手拍了拍杵在自己身側,跟自己一起守在門口的長林,指著楚文軒道:“陛下一直都這樣嗎?”
長林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眼中露出詫異。
“我的意思是,陛下一直都這麽看重,並且寵著皇後嗎?”劉雲京說的再直白一些。
長林不置可否的點頭:“陛下和皇後感情深厚,饒是在宮裏那麽多人想要挑撥兩人的關係,都沒有成功,他們之間的信任比城牆還要厚。”
劉雲京撇嘴:“真的假的,我和妹妹的感情也很深厚,他們兩個的感情,還能夠比得過我們的兄妹之情?”他這話,顯得有些醋意和不服氣。
長林越聽這話越奇怪,仿佛重新認識劉雲京一般,上下打量他:“你該不會吃陛下的醋吧?陛下與皇後是夫妻,親近是自然,你和皇後是兄妹,卻也隻是前十幾年和皇後在一起,可是今後的大半輩子,皇後都是要和陛下在一起的,感情的深厚自然,不是旁人的感情能夠相提並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