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自找的
民間形容一個人,往往這樣說,這個人,什麽本事也沒有,隻落一張嘴。連強就是這樣一個人。
連強似乎天生就是嘴賤。
第二天訓練時,他有意要讓陳鋼難堪,卻知道舉手報告。
“教官。我很好奇。你說當兵時,翻越障礙板,你一躍身,就能過去,是不是真的?”
何義宏接了這個話頭,說:“連強。你有腦子沒有。他隻是一說。誰知道真假。我說我,也能翻過去。你信嗎?”
陳鋼有了一笑。行啊。老子正愁著,怎麽收拾你倆。花總可是給話了的,讓我好好收拾你倆。這倆廝,竟敢撞我的槍口。
“今天,有這樣的課時。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能不能翻越過去。”
接下來,繼續走步,而且是正步走。
這樣的步子,要求可不低。想偷懶,一眼就能看穿。
十六個人,分列兩行,隻走了半個小時,大家夥就叫累了。
累?
那就換個內容。
陳鋼把這支隊伍帶到一個地方。
何義宏很熟悉的一個地方。
到了這個地方,何義宏有些懵。
這裏有一個大涵管。
這個大涵管,何義宏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熟悉。一年四季,都要在這個涵洞管裏享受逃避幹活的樂趣。
沒有硬件輔佐設施,隻能因陋就簡。陳鋼要把這個大涵管用上。
“下麵,大家看好了。我先做一個示範。”陳鋼說了,在大家沒有反應過來,就朝那個大涵管奔過去。
大家這就看明白了,陳鋼這是要超過這個大涵管。
可是,這隻大涵管的直徑,有一人高。沒有落腳的地方,沒有抓手。而且,這一邊是橢圓。
就在大家疑惑陳鋼怎麽上去,怎麽翻越時,隻見陳鋼腳尖一點,一跳,像有一身輕功一樣,巧借力,騰地,右腳一點,隻是蜻蜓點水樣,左腳又是一點,整個人就站到了大涵管的上麵。
轉身,向下麵的人揮了揮手,又是一個騰空,跳下來。
鼓掌。
嘩。
這片掌聲,認可了陳鋼這個帥呆了的動作。尤其是兩個沒有鼓掌的女同誌,嘴巴張開,下巴拉長,幾乎就是合不上了。
不要太厲害,好不好。
陳鋼的這個瞬間超級秀,讓大家又多出一份佩服。
何義宏和連強也是驚呆了。
陳鋼已經站到這支隊伍的麵前,說:“我們公司,沒有相應的訓練器材。我們可以因陋就簡。這個涵管,可以當成一個障礙板用。”
啊?
大家再次驚呆。
這就是說,接下來,他們都得翻越這個大涵管。
陳鋼指點了何義宏。
“何義宏。出列。”
何義宏向前走出一步,卻回頭看了大家。
“教官。為什麽叫我?”
陳鋼肅然道:“因為,這批消防員中,數你對這個涵管最為熟悉。”
“你什麽意思?”何義宏要問的。什麽叫他對這個涵管最為熟悉。他用這個大涵管,享受了不少好時光,隻有他自己知道。陳鋼怎麽也知道了?
這個時候,何義宏忘記一個俗語,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更是不清楚,陳鋼已經去綠化班,走訪過何義宏曾經的幾個同事。
陳鋼沒有回答何義宏的問題,卻下了命令。
“何義宏,聽口令。預備.……”
“等等。”何義宏舉手,打斷了陳鋼的口令。
一個當教官的,被人中途阻止口令,這是對教官的蔑視。
何義宏卻不管不顧地,說:“這個涵管,我過不去。”
陳鋼說:“這是訓練。你要是能夠過去,就不用訓練了。我能過去,你就應該能夠過去。”
“你受過訓練。當然能夠過去。”何義宏貌似理直氣壯。
陳鋼說:“你說得很好。也對。我受過訓練。所以,我能夠過去。現在,你們在接受這樣的訓練。教官能夠做到的,你們也應該能夠做到。當然,不是一下子就能夠做到。”
何義宏突然服軟,做了一個雙手合掌,說:“拜托。饒了我吧。我就是訓練一年,也過不去的。”
“何義宏,聽口令。”陳鋼可不管眼前這個刺蝟頭的求饒,口氣生硬道:“上!”
口令已經下了。麵對這樣的教官,何義宏無奈地,向前走去。
“停!”陳鋼叫停了向前走的何義宏。
何義宏嘿嘿一笑。行了。他的這一著,讓陳鋼饒了他。
陳鋼讓何義宏回到起點。這個起點,是陳鋼用手指出來的。
何義宏隻好乖乖地回到陳鋼指定的地點。
陳鋼來到何義宏身邊,說:“聽好了。要想上去,要想越過去。你得擺好衝刺的姿勢,要猛地發力。”
看著教官做示範,何義宏卻蹲下了。他是抱著頭蹲下。因為,他壓根兒就不想去衝刺這個大涵管。他很清楚,這個一人高直徑的大涵管,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人可以越過的。
看見何義宏這個狗熊樣,陳鋼心頭的火氣竄起來。
“何義宏,聽口令。站起來。”
何義宏卻像沒有聽見一樣,還是那個姿勢,蹲在那,沒有回應。
陳鋼轉身,就是一腳,直接朝何義宏背上踹了一腳。何義宏沒有防備,弄了一個狗吃屎的樣。
眾人一陣哄笑。
何義宏從地麵上爬起來,正想向陳鋼叫板,卻聽陳鋼訓斥眾人,“嚴肅。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等會,你們都要過這一關。”
“教官。饒了我們吧。”
陳鋼明白,要這些人翻越這個大涵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的訓練計劃中,沒有這一課。隻是,剛才連強和何義宏要自討沒趣。
“你們真的沒有信心過這一關?”陳鋼麵向眾人,問了。
“教官。我們沒有信心。”
陳鋼指了連強,又指了何義宏,說:“那,你們同他倆商量。是他倆要我來教這個課程的。”
陳鋼這一說,就像是往一攤汽油上點上投了火星。眾人的怒氣,瞬間被點燃。
大家沒有動手,隻是動嘴,把何義宏和連強批了個狗血噴頭。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這兩個人也就識相了,事情,確實,是他倆一開始嘴賤,才引發這一切。
這時,麵對眾人的唾沫,兩個人不敢吭聲。畢竟,他倆麵對的是十四個隊友。如果出現七對一,他倆這就死定了。
想想,這都招誰惹誰了。
冤有頭,債有主。
麻的,何義宏和連強,把遠峰和花可南家的人都搜索了一遍。如果不是遠峰把他倆交到陳鋼手裏,也不至於眼下這個樣子。
他倆的腹誹,沒有逃過陳鋼的眼睛。
“你,還有你”陳鋼點了連強,又點了何義宏,喊道:“出列!”
這一聲出列,就是雷霆之聲,何義宏和連強再不敢大意,隻好向前一步。
陳鋼問:“剛才,你倆,是不是在心裏罵我?”
“沒有,不敢。”兩個人異口同聲,給人的感覺,像事先有過演練。要不然,怎麽會說出同樣的四個字,而且,中間有停頓。
陳鋼說:“你倆,隻要把我打趴下,這一關就算過了。”
何義宏和連強哪敢啊。
他倆已經與陳鋼有過交手。壓根兒就打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