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山珍海味
第七百二十四章山珍海味
宴客廳是一個單獨的院落，一個小小的四合院落，裡面人工挖出一個水池，裡面養著各色的金魚，四周皆種著綠柳，布在假石山之間，中間還有一個小亭，算是湖中之亭，十分雅緻。
而坐南朝北之向的主宴客廳，十分寬敞，若是論及起來，此宴客廳，到少可以同時宴客幾十人。
可當碧雲與青裳走進之時，卻發現整個客廳之內也只擺了五張桌子，王禪此時端中而坐，面帶微笑，見兩人進來，也是揮了揮手。
「青裳公子、碧雲小姐還請就坐。」
碧雲一看，見右側首位坐著墨翟，所以就選擇了右側次位坐下，而青裳則依著王禪所指，坐在左側首位。
左右兩側至少隔了兩丈有餘，十分空曠。
而兩側身後，卻也都擺著數十件古樂器具。
「胡管事，你也坐吧，你是這別院的管事，也一起陪陪客人吧。」
「公子，老奴只是一個奴僕，不敢陪尊貴之客，還望公子見諒。」
王禪一笑道：「你既然是奴僕，那麼主人的話自然就是命令，難道說你想讓本公在客人面前難堪嗎？」
王禪的語氣不容置否，而老胡一聽，也不敢違令，只得小心翼翼的坐在左邊次席。
「可以上菜了。」
王禪說完也是對著外面拍了拍手，此時已然準備好的十數個丫頭侍女也是魚貫而入，手中都端著食盒。
此時老胡再次站起向來，當侍女把盤蓋揭開之後，老胡介紹道：「公子，這第一道菜了東海特產魚須，精挑東海槍魚之須紅燒而成，肉質輕脆，十分適合下酒。」
王禪一看，盤內只有半數，卻非常之精細，而且魚須如線，十分精緻。
王禪看了看墨翟與碧雲，再看了看青裳，對此道菜似乎也是十分滿意。
緊接著第二道菜也上來了。
「這第二道菜是海中之珍，可名為海星，有如天上之星，清蒸做法，並不含腥味，卻肉質鮮嫩，十分營養。」
王禪再看，盤中五個海星，每星五角，還真有如天下閃閃的星星一般，而且海星臀厚，上面還冒著一層油脂，到是讓人味口大開。
「這第三道菜，是魚翅，精選東海鯊魚之骨鰓細磨則成，有十全大補之功效。」
這第三道菜，算起來是主食了，每人一個小小的白玉磁碗，裡面盛著如粉線一樣的魚翅羹。
「這第四道菜是此山之中的靈兔之小腿肉，以紅燒烹制而成，十分細膩。」
王禪又看了一眼，盤中幾十塊肉都十分小巧，而且已經去骨，都是免肉，而且是小腿之肉，既不比大腿之肉那般粗，卻又少有肥肉，食之正是十分相宜。
「第五道菜是豬肝，看似普通，其實是此山之中幼年野豬之肝，腌制之後再久熬，算是一道冷盤，有肝之鮮醇，也略帶一分野性。
老胡說完，也是緩了一緩，此時全部人都在仔細端詳著桌上之菜，雖然人數並不多，可大家都覺得如此菜肴實在稀罕。
就連本是楚國公主的青裳，也是覺得這些菜十分罕有。
「這最後一道菜，有一個名字，叫十全十美，取自海中五樣珍品，再加上山中五樣珍品花了一整天熬制而成的山珍海鮮羹。
公子不知這六道菜，是否合公子品味。」
老胡說完，也是覺得這一次為王禪辦宴，應該是十分完美，雖然此時他還不知王禪所招待的是何人，可卻十分重視，也辦得十分妥當。
「好，很好，有勞胡管事了，還請快坐。」
王禪說完，看著墨翟道：「墨相國，碧雲小姐，兩位尊客覺得如何？」
王禪並不介紹墨翟與碧雲，因為他是主人，不需要向別人來介紹尊客，可王禪還是有意提及墨翟，而且加了官職，這也是故意說給老胡聽了。
畢竟老胡雖然是奴僕，可看墨翟衣著簡樸，想來在奴才的眼中，會有意小瞧，而老胡也算見慣了齊國的奢靡，所以有意介紹這些菜肴，也是為王禪顯擺。
此時王禪一說，老胡到是一驚，端看著墨翟，他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列國聞名的墨翟，宋國的相國，身份尊貴，也不敢再小瞧了。
「師弟，你如此破費，到讓師兄不好意思，碧雲這都是鬼谷先生一片好意，可不要辜負了先生的好意。」
碧雲一聽，也算是明白，其實王禪宴客也並非宴客，而是故意表明王禪其實也是普通之人，也食人間煙火，而且也喜好奢靡，這就與齊國之風相類似了。
「小女隨相國大人得鬼谷先生如此厚侍，十分榮幸，自然不敢辜負如此美食了。」
「好好好，那今夜就由本公子先舉這一杯，在此祝墨師兄，碧雲姑娘還有我的小徒弟能萬事順心，十全十美。」
王禪舉起酒杯，而非酒樽，這是像楚國子西所用一樣晶瑩剔透的瓷杯，十分罕有。
幾人飲盡一杯之後，也都嘗了嘗這六道菜，味道確實不一般。
「師傅，這免肉到是鮮嫩，只是這海鮮徒弟卻食之較少，你覺得如何？」
青裳吃了一塊兔肉，又吃了一塊魚須。
「這當然是好東西了，師傅也是頭一次吃，不過能吃得如此山珍海味，也算是人間幸事，徒弟你可別見外了，有什麼疑惑竟可以問胡管事。」
老胡一聽，這才知道青裳竟然是王禪的徒弟，也是陪笑著回道：「青裳公子，此山名青丘，高千丈，山中奇珍還有許多，若是公子有興趣，以後時常都可以吃到此山之珍。」
「哦，如果是這樣，那阿二以後你就有用武之地了。」
阿二本來一直站在外面，此時青裳一叫，阿二也只得站在青裳身後。
「青裳公子，喚屬下何事。」
「本公子問你，你本是獵戶，這山中什麼山珍最好吃，若是說對了，本公子賞你這二盤海鮮。」
阿二一聽，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但瞬間也明白青裳公主的意思，那就是要讓他表現一下，以擠壓身邊次桌的老胡。
「回公子，若說山珍可就多了，豹心虎肝，狼臉蛇膽這些都只是家常之菜，若論及真的山珍當在雪線之上，山之頂峰才會有。
有雪蘭，有似蟲似草之物，當還有雪雁，鶴爪，若是公子喜歡，小子日後自然會給公子添些山珍。」
阿二說完，老胡也是一驚，未曾想王禪一個小小的下屬，竟然能說出如此大話，可卻又無處挑剔。
若論及起來，世間山珍海味吃得最多最廣的當然還是獵戶與漁民，就算是大周天子想吃，也得這些人捕獵打漁才行，若是離了這些人，山珍海味也只能說說而已。
而阿二所說，到真是這山中的奇珍之物，縱是見之也難以得之。
「阿二，你這是少見多怪，虧你還是獵戶出身，真是丟盡了本公子的臉，在墨相國面前，可不要大言不慚。
你可知此山是何山？」
阿二一聽，臉上一紅，卻也知王禪非是本意，有意埋汰於他，當然是有高論要講，所以也順著王禪之意。
「公子，屬下愚陋，不知深淺，還望公子見諒。
剛才青裳公子所問，小人也只得說一說自己所知，多有淺薄，也請墨相國大人與碧雲小姐見諒。」
「阿二，別聽你家先生胡說，剛才你所說的已是世間罕見之物，他又不是獵戶，我就不知道鬼谷先生還能想出比你所說更珍稀的山珍來。」
碧雲淺淺一笑，說完也是看了看墨翟，現在他們都品嘗了這幾道十分稀有的菜，所以氣氛也隨和得多。
而老胡也是十分認真的盯著王禪，剛才阿二一說，他心裡才知道天外有天，這幾道菜雖然珍稀，可對於王禪這樣的人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心裡也是有了怯意。
「碧雲小姐，我曾說過，有一本古書中有記載，說東海之濱有神山名叫青丘，山中有一種靈獸，是自天地開之時就有的，名叫九尾靈狐。
一般狐狸只有一尾，可此狐狸卻有九尾，能吸取天地靈氣，修得大道羽化而登仙境。
聽聞此狐狸有七巧玲瓏心，若是能捕之而食，可以延年益壽，長生不老。
這才是人間真的極品之食。」
王禪說完，老胡的酒杯差點都跌落在地，一時之間也是神色大驚。
就連一直站在旁邊的那些侍女都是大驚失色。
王禪一看，卻只是嘿嘿一笑道：「可別驚慌，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正所謂傳聞不可信，這世間有無此種靈獸還亦未可知，更何況食其七巧玲玲心了，實在過於殘忍。
大家也只能聽聽則已，可別當真，現在眼前的這些菜肴已是真的山珍海味，還請師兄多吃一點。」
墨翟一聽，看看剛才老胡及這些侍女的表現，心時也明白王禪的謀略，此時聽王禪一講，也是微微一笑點頭同意，而且也夾起菜肴送入口中，並不忌諱。
「師弟，世間萬物皆有靈性，若說吃食還是五穀雜糧更相適宜，到於師弟所言什麼九尾靈狐之七巧之心，食之有違天道，可不得胡思亂想，你是修道之人，可不能貪食而墜入魔道，當好自為之。」
「是是是，師兄教訓得對，來師弟再敬師兄一杯，今日你我三年未見，到是該痛飲一番，至於何為下酒之菜，到還是其次。」
王禪說完也是舉杯敬酒。
而老胡一聽，也是臉上松馳了許多，回首看了看身後的一個姑娘，卻正是綠丫頭。
「還不給尊客及主人助興。」
綠丫頭一聽，此時那些侍女也開始走進中間，而鼓瑟也開始齊鳴。
十二個青春年少的姑娘開始在翩翩起舞，為王禪宴客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