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陰雲密布
第七百五十四章陰雲密布
王禪像是從睡夢中醒來一樣,又像是醉了再醒一般,眼睛半睜半閉,有些不情願。
因為春然一直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肩膀,而身邊的三位姑娘卻從來也不會管他,真的以為王禪喝醉一樣。
因為王禪喝著喝著就直接趴在桌上睡了,甚至還打出輕微的憨聲,這到成了春花樓的笑話,來青樓不愛美色,卻只好一口酒,而且還是花重金買醉,可王禪卻也從不在乎。
「春然,什麼時候了,本公子剛才喝得有些多了,幸得你叫醒本公子,若不然本公子就會錯過驚彩的一幕了。」
「公子呀,你總算醒了,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差,這已經過了一場了,我們三位姑娘還等著你場名呢,只是剛才菊香那一場你沒看到,若是看到,你才知道這世間還有如此精妙的劍未能與武技,我們三人都看呆了。」
王禪身邊的一個姑娘說著,似乎對於王禪也從來也不看得順眼,畢竟人以衣裝來論,王禪角實只是一個窮酸公子。
「你們說什麼,我家公子若是上場,這普天之下又有誰能敵得住我家公子的劍。」
春然一副小嘴此時也不理眾人之議,為王禪說起了好話來了。
而一眾賓客,其實反到是多了一些,也更沉於酒意一些,可聽了春然的話,卻還是噓聲一片。
「喲,是呀你家公子到是富家公子,這把劍也是世間罕有,當然不屑於剛才被拍走的菊香了,可現在你看菊韻,這可是我們春紅樓的頭牌沒有一千兩金子我怕是拍不下來呀!」
另一個姑娘也是有些怨氣,畢竟王禪這個人喝著喝就睡著了,而且無聲無息,她們本想叫王禪起來繼續喝酒的,可春然卻不準,所以一直讓王禪趴著睡。
而剛才第二場菊香的初夜之拍,王禪一直在夢中,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春然之所以拍打王禪是因為此時舞池之中領舞的正是今夜最後一個拍賣春色的菊韻,而這個菊韻正是她所認出的兒時發小黃菊兒。
所以春然也不顧奴僕之禮,徑直的拍打王禪,心裡也是有些急了。
「就是,還聽騷姑媽說,你是什麼深藏不露的富家公子,我看是幾輩子沒有睡醒的酒鬼,來春紅樓就只是為睡的。
若說我們三人已是殘花敗柳,可今日的三位姑娘可是黃花閨女,就像好菊花初開之時,若是錯過了,世間那還有花開呀,錯過這村可就沒有那個店了。」
另外一個姑娘也是說得無奈,她們陪王禪像是無可奈何的,畢竟在這種青樓,只要是富家公子,只要一高興就會賞些錢財,這也是她們生存的本,非是只靠老鴇分的那一點紅利。
可王禪呢酒到是喝了不少,可卻半文不送,像一個窮酸公子一樣,而且還一點情調也沒有,總是避得遠遠的,就好像一個偽君子進青樓一樣,甚至不如一個偽君子。
因為偽君子進青樓,雖然小心翼翼,可從來也不惜金銀,不像王禪一樣一毛不拔,多少總會有點花頭。
「春然,這位就是菊韻姑娘,你放心吧,今夜就由她來陪本公子。」
王禪搖了搖頭,又飲了一杯,像是從來也未曾喝醉一樣,讓身邊的三位姑娘十分詫異。
畢竟剛才都已經說了,這最後一個頭牌至少一千兩黃金,可王禪身上看起來整個人稱一稱也未必有一千兩。
更何況是黃金這種硬通貨了。
「春然,菊香是誰奪得的,應該不會是用金子奪的吧?」
「當然不是,是憑武技奪得的,就是剛才那些江湖大漢,現在也不知去那裡快活了,只是可憐了菊香姑娘。」
春然說起來也是有些悲傷,所以此時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畢竟她雖然作為奴僕,一直相信王禪,可真的是不了解王禪。
更不了解剛才王禪為何喝著喝著卻忽然之間醉在桌上,她也不敢問,更不敢扶,畢竟奴僕若是如此,就會有失主人的身份與顏面,往往最後的結果好心卻反而為激怒主人。
「醉真人也未拍得,看起來他也是志在於這位菊韻姑娘了,若本公子看得不錯,好像又多了一位客人。」
王禪的話還是讓春然驚異,畢竟王禪一直像死豬一樣睡著了,可他所言卻是事實。
因為剛才第二個菊香被那一桌江湖客拍走,所以他們得了美人也都就出去了,現在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清秀的公子,若是論相貌卻要比王禪清秀許多,而且十分文雅。
「是的,新來了一位翩翩公子。」
春然不敢多說,因為此時那位翩翩公子正舉杯朝這裡走來。
「在下秋傷,敬公子一杯。」
王禪一看,臉上微微一笑,到也不得不站起身來,雙手奉杯,十分禮儀的樣子。
「中年大叔,原來是你,我們也三年未見,不如移座與在下一起共飲如何?」
王禪並不說喝與不喝卻套起家常來了。
原來此人就是三年前王禪去洛邑守藏屋第一天所見的那一個掃地的年輕大叔,此時竟真的就站在了王禪的身前。
可王禪呢,像是並不奇怪一樣,反而像是老朋友一見之後就想邀而共桌一飲的客氣。
「多謝公子,齊王招賢,我自然會來齊國看看,說不定會有機會出人頭地,這就是在下來此的原因,公子不必猜測。
現在看起來公子對於這最後一位姑娘是志在必得了,想來也該如此,若有人敢擾公子之興,大叔當會為你清除障礙,還請公子放心。」
王禪一聽,到也並不感激,反而舉杯說道:「如此就多謝大叔了,我們共飲一杯如何?」
王禪說完舉杯仰頭,一杯盡飲。
「痛快,如此正好,也正合吾意。」
中年大叔也是一杯飲盡,微微一笑,卻也對著三位姑娘與春然一舉了舉杯。
「請。」
「請!」
王禪也是十分客氣,目送這位同樣衣著簡樸的中年大叔回桌就坐,可他卻也看見此人腰間竟然配著一塊令牌,上面書著「齊王」兩個字。
王禪心裡頓時明白這其中原故,臉上也是陰雲密布。
「公子你認識他,他看起來與你一般,為何你卻叫他大叔,而他卻竟然也不見怪。」
春然還是憋不住小聲的湊在王禪耳邊問起。
「故友不分年歲,你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
王禪邊說邊又拉著邊上本就十分好奇的姑娘喝起酒來,像是從來也喝不醉一樣。
那麼剛才他那一醉又是為什麼,這到讓三位姑娘有此奇怪,可雖然沒有花頭,卻也對王禪有些在意,畢竟王禪此時的表現,非是像普通富家公子一樣讓人討厭,反而更了許多神秘的色彩。
「春然,若是我奪不得菊韻的頭牌你會不會怪我?」
王禪也是十分小心的問著身後的春然,可春然卻是有些懵了,剛才一個公子才說要幫王禪掃清障礙助他奪得菊韻,可王禪現在有人幫忙了反而問起此事,這似乎有些讓人有些難與理解。
「春然只是奴僕,一切聽公子之言。」
春然雖然話是這般說的,可也掩飾不住失落,畢竟王禪帶她來就是想贖回自己的發小,本來春然對王禪也是十分信任,特別是王禪不讓青裳來,只帶她一個丫頭來,而且剛才的金子也足見王禪的誠意。
就算是王禪剛才醉后醒來說得也是寬人心之話,不知為何現在因為那一個年輕公子敬了酒之後,別人支持他,可王禪卻沒有信心了。
「好好好,本公子再想想,你也不用傷心,其實這個菊韻的命運或許早就註定,你也用不著操心了。」
王禪說得十分冷漠似乎也忘了對於一個奴僕的承諾,到與其它富家公子一樣,不會在乎自己所說,更不會為此而去努力。
「春然,幫我把這壺酒送進屏風裡一桌去,就說是本公子送的。」
王禪提起一壺酒遞給春然。
春然有些驚異,不知王禪為何會這樣。
敬酒的公子他不送酒,可為何明知屏風中之人的身份,他此時卻要敬酒了。
可春然還是十分理性,還是提著酒壺,把酒送了過去。
「我家公子送幾位一壺酒,可否賞光。」
此時所有人都在關注著舞池中間的歌舞,到也沒有人注意。
「在下謝過你家公子。」
晏圉竟然親自打開屏風把酒接了進去,繼而對著王禪微微一筆,以示謝意,這才關閉屏風。
晏幸接過酒壺,看了看似睡半醒的陽生公子,還是執壺為陽生公子斟了一杯。
可這一杯酒,卻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因為他其實早已可以猜出王禪的身份,可也知道王禪支持的是芮姬娘娘,與他算是敵對之人,所以一直也未故意的招呼,而且王禪易裝之後來此,就說明王禪不想人認出他,所以晏圉也裝作不知。
可此時這一杯酒倒下之後,晏圉就更加奇怪了。
因為酒中竟然有幾個字顯現出來。
晏圉看完這幾個字,而這幾個字一字一字的出現,又一字一字的消失,當他把酒倒滿之後,卻又不見。
晏圉不明白,也不理解,心裡驚異,可卻不得不信,更不明白王禪此舉的意思,卻也驚嘆於王禪的本事。
他看了看陽生公子,此時也已酒醉之態,這也是陽生公子一貫的作風,醉生夢死,從來不會真的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只要酒一入腹就人受酒之控,成為酒的醉人,進入一種酒醉的境界之中。
晏圉雖然不明白,可卻也不得不信,坐下之後,到是向陽生公子靠了一靠,顯然對陽生公子十分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