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東西廂房
第七百六十四章東西廂房
王禪到是睡得舒服,一覺睡到落霞別院,而這匹老馬竟然也能在一夜之間行走百里,這讓春然與菊韻都有些奇怪,但卻又並不奇怪,畢竟王禪之能她們也不敢揣測。
此時王禪從床上起來,看了看桌子旁邊,春然與菊韻都睡在桌邊,隨時準備侍候王禪。
可另一邊則坐著兩個姑娘靜靜的看著他,到讓王禪嚇得一機靈。
這兩人一個是青裳另一個則是青苹。
「你們來了,到是在下失禮了。」
王禪有些不好意思,馬上坐了起來,其實他是和衣而睡,所以並不覺得尷尬。
「你還說呢,春然與這位菊韻姑娘把你從車上抬下來的,你睡得像死豬一樣,現在都太陽照著屁股了,竟然還如此無禮。」
青裳說完看了看青苹,可青苹臉上卻一直十分平和,只是靜靜看著王禪。
此時春然與菊韻也都醒了,一看王禪坐在床上,再看青裳與青苹也是嚇了一跳,兩人立馬跪在地上,對著王禪請安。
「還請公子原諒,奴婢侍候不周睡著了。」
春然也是十分小心,而菊韻呢則不敢說話,畢竟她此時只是春紅樓的一個姑娘,現在還完好如初。
「春然,也勞累你了,你與這位姑娘到是盡心,竟然陪他一晚上,若是我早就回去睡了。」
「回青裳公子,春然是奴婢侍候主人本就是奴婢之責。」
青裳一聽,卻也是看著身邊的菊韻,臉上到也笑了笑。
而菊韻也是十分得體,此時站起身來對著青裳與青苹一揖道:「奴婢菊韻,是齊都春紅樓的姑娘,見過青裳公子,見過小姐。」
菊韻也不知道青苹的身份,而青苹此時也未出一語,所以也不敢隨意稱呼。
「青苹,你來了,師傅到也不曾遠迎,是不是有些怪師傅呀?」
王禪此時也是主動說起,也等於介紹了青苹。
「師傅在上,還請受徒弟一拜。」
青苹此時也是對著坐在床上的王禪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吧,想來你此次前來,也應該在此住下了,是不是?」
王禪問得十分蹊蹺,而青苹卻也聽得明白,她知道王禪似乎也明白其中道理,所以也省了自己解釋。
「回師傅,青苹無處可去,自然是來投靠師傅了,還望師傅不棄收留。」
「好呀,春然你帶菊韻姑娘先下去,讓她與你同住,我這西廂房以後就由這位青苹小姐住,而菊韻你就侍候本公子的這位高徒青苹小姐吧。」
春然一聽也是與菊韻站起身來,卻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問起。
「春然,菊韻既然公子已經說了,你就依公子之意去辦,至於菊韻姑娘也不必操心,既然來了公子自然會對她負責,春紅樓想來還不敢來此要人,你就放心下去吧。」
春然與菊韻一聽,臉上到也顯出喜色。
「奴婢謝青裳公子成全。」
兩人說完也是十分興奮的就奔出了王禪的卧室,他們未曾想想留下來其實根本不用自己說,反而青裳公子更理解王禪,直接就為王禪解釋清楚了。
王禪跳下床來,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咕的喝了下去,這才走到外面,自己盛起一些井水來洗漱了臉。
而青苹與青裳則跟著他就坐在石椅之上,此時陽光也照了進來,到也暖和,而兩人也是修為極高之人,並不人在乎石桌石椅的是否冰冷。
此時其它侍女也都送了一些點心茶水過來,到可以就著暖和的陽光用點早膳。
王禪此時也回到石桌,盯著青苹看了一眼。
「青苹徒兒,你到是消廋了,不知最近過得如何,到讓師傅好生掂記著。」
「青苹多謝師傅掂記,也多謝師傅能收留青苹。」
青苹一直都說得十分淡然,到讓王禪有些不習慣,一句話也不好接了,而青裳則也是看著青苹,像是不認識一樣。
「以後你與青裳在一起師傅也放心了,來吃點點心。」
「你以為我們是你,現在還吃,我們早就吃過了。」
青裳也是斜了一眼,不理王禪,到是為王禪到了杯茶,也怕他肚子餓了吃得急人咽著。
「你們是不是奇怪我為何會去青樓,而且竟然還帶了一個姑娘來呢?」
王禪被兩姐妹弄得有些尷尬,也是不知從何說起,也只能故意賣弄點關子,以解窘迫。
「青苹不敢懷疑師傅,師傅所做必然有道理。」
青裳一聽也是默然承認,雖然有不解之處,可知道王禪非是輕薄之徒,而他只是做該作之事,而且並沒有像其它公子哥兒,進了青樓難與脫身,縱是帶回姑娘,當然也是盡情享受了上。
「這個姑娘與春然一樣,自小被賣到齊宮,身世也是十分可憐,所以本公子就把她買了下來,而昨夜本公子也險些失手,若不是有高人相助,恐怕還是要馬失前蹄。」
王禪並不解釋為何要買菊韻,到是再次賣起關子,而且還是青樓之事,以提起兩人的興趣。
青裳與青苹一聽,真的就十分感興趣起來,畢竟能讓王禪自讓馬失前蹄的還真沒有見過,同時也想知道王禪在青樓的尷尬局面。
「快說,什麼事能讓你在青樓如此丟人,是不是見了人家姑娘好看就忘乎所以了,可我與姐姐也不差,縱然也差了些,那蝶兒妹妹、葉女姐姐可都是國色天香,也沒見你會如此失策。」
青裳說得是實話,而青苹也是一笑,知道自己想問的青裳必然會問,現在她為人之母,自然也穩重得多了。
「是遇到一位道法高明的故人,你們也知道師傅道法粗淺,而且身無分文,本來呢用了一手點石成金,想藉此買回菊韻,可不曾想所遇這位朋友到是有趣,先抑后挫,先裝作與我是朋友一樣,緊接著再貶損於我,把我的點石成金之術敗了,把金子化成一堆糞土,讓本公子也是十分驚奇,略有些難堪。」
「你會點石成金,這到奇了,怪不得你從來也不帶錢,可你卻也從不缺錢,原來是可以點石成金,那以後我們不就有了金山銀山了。」
青裳不去管後來發生什麼,到是對這一門技術有興趣,而這門技術世人怕是都有興趣。
「點石成金,只有心中無金才能施行,若是心中有金,像你這般貪財的徒弟是學不成了。
既然心中無金,要金山何用,銀山何用呢?」
王禪也是帶著調侃的口氣把此技的奧妙說清,就是怕兩位公主誤解。
「你不教就不教,竟然還貶損於我,你覺得我與姐姐會稀罕嗎,跟你說說而已,看你的樣子,就怕我們偷偷學去。」
青裳嘟嘟嘴,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妹妹,別打插,難道你不想知道後來嗎?」
青苹一說,青裳也不敢再問了。
「後來,後來又有一位高人,名叫醉真人幫在下出手,竟然把那些糞土化成了能飛的蝴蝶,這一手道法連本公子都自嘆不如,所以那個故人只得識趣的離開了。
原本按規矩,以技量金,這位醉真人的道法在我之上,該是他得了菊韻,可他卻又像是沒有事一般禮讓於我,所以本公子之所以能贏得菊韻其實也是受人之禮,有些不好意思說起。」
「醉真人,這世間還有比你更強的人,這到是有意思了,看來這齊國之行到是會有更多精彩之處。」
青裳到也沒有想那麼多,更不想去問這個醉真人為何會幫王禪。
可青苹卻想得要多了,她不僅想此人應該認識王禪,而且她還想起離魂尊主所言,此時齊都集聚了許多奇人異士,所以離魂尊主才會有所防備,而這位醉真人或許就是其一。
「是有意思,我與他並不相識,你們也別誤會了,只是他現在該是陽生公子的座上賓客了,所以本公子到也省了些心。」
「是呀,師傅宅心仁厚雖然支持齊王、芮姬娘娘希望繼承王位的荼公子,可對於陽生公子也心懷仁慈,現在聽聞齊王也在招賢納士,這或許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青苹也是若有所思,想著此時齊都的情況,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是呀,昨日那位故友就是齊王所招之奇人,所以才會與本公子作對了,他也只是想藉此打壓於我,而在齊王面前獻媚,邀功討賞而已,最後卻自己失了顏面,這就怪不得我了。」
「故人,你一直說故人,難道你真的認識?」
青裳再次疑惑,也不弄不明白為何王禪口中的故人會與王禪作對,而且聽王禪講來,此人道行也是十分精通,現在若是齊王的人,那麼勢必會成為將來的對手,所以也十分關心,這才有此一問。
「說是故人,其實也非是故人,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人之皮囊又非是人之真形,將來如何,現在何必操心呢?」
王禪知道青裳的心思,也是一話兩說,直接就釋了疑惑,可卻又讓人聽之不懂。
「師傅,徒弟來了這麼久,你為何就不問徒弟有沒有其它企圖呢,難道你就從來也不懷疑徒弟的來意?」
青苹此時到也不管王禪所言,而是直接問起王禪。
「你沒有什麼企圖,應該是離魂尊主有企圖,所以師傅又何必問呢?
現在齊王招賢,這首要的目標就是離魂尊主,然後才會是在下。
由此他感覺到自己有些勢單,所以昨夜先讓你來初探,繼而讓你來我落霞別院,就是想讓其它勢力知道,若離魂別院有事,我這一邊當然不會不管了,你就是這其中的橋樑,師傅當然也會承離魂尊主之情,所以你就放心吧?
就算你不來,其實師傅也不會不管離魂山莊的,畢竟他手中還有離魂鼎,師傅也不願別人得到他。」
王禪之所以不問,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早就知道,所以也不必問,問了反而讓青苹心裡難受。
可青苹呢,若是不問,又會覺得如此住下去會不舒服,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有師傅如此聰慧,到讓青苹多慮了。」
「你又有何慮,昨夜你們姐妹不是說得好好的,既然青裳住了本公子的東廂房,自然也會給你留一個西廂房了,難道說過了一夜就不願意了。」
王禪也是嘻嘻一笑。
「卑鄙無恥下流,為大不尊,竟然偷聽姑娘家說話。」
青裳說完也是臉都紅的,她們不知王禪何時來,所以也未曾去想,只是此時王禪一說,到是兩人臉色通紅,更是有如春天提早到來,卻總是顯現在姑娘家的臉上。
此時院外卻響起了吵雜聲,像是下面的人在吵架一樣。
「走吧,兩位公主,去客堂里呆著,看樣子有事要本公子處理,你們也權當陪公子我了理一些俗事吧。」
王禪說完站起身來,青苹與青裳也是面面相覷,卻又不得不跟著王禪向後院客堂走去。
因為她們也聽出外面的吵鬧聲,這麼大一個別院,下人眾多,現在又有百十號工匠在勞作,所以發生一些糾紛也是正常,可這一切當然還得王禪來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