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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章裝腔作勢

  第八百一十章裝腔作勢

  齊王這一次來訪王禪到是正二八經的,不像上一次是帶著幾個護衛就來了。

  而且他晚上思慮之後,還是沒有依芮姬娘娘的提示,以弱示之,這一次反而駕了七八輛馬車,護衛也有幾百,前前後後族擁著,聲勢浩蕩。

  可這一百里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到真是讓齊王自己覺得實在不好辦。

  雖然他也提前派了宮奴提前通報了齊王來訪王禪的消息,可一大早走來,三個時辰過去了,現在已能看見落霞別院,可看見青丘山,可此時落霞別院應該已用過了午飯。

  再說了齊王如此大的陣狀,王禪的落霞別院也沒有辦法提供這麼多人的吃食。

  此時齊王坐在車內,也不得不先吃一些點心,來得早,可走得慢,現在齊王一肚子氣,也得吃些東西填填肚子。

  他之所以取得早,也是想表現出十分急切的樣子,讓芮姬娘娘放心,可此時卻也兩難之境。

  「你們三個,要不要吃點東西。」

  「王上自用即可,我們不餓,我們修行道法,幾天不吃東西都沒事。」

  外面站著的冷真人還是回著齊王的話,現在他們三人也是小心翼翼的,對於鬼谷王禪當然是又氣又惱,可卻沒有辦法。

  半月前那一場比試,三人都受傷不輕,若不是得娘娘親自給他們療傷,他們還不會好得這般快。

  「冷真人,傳令下去,所有隨從人員就在此紮營,自行解決吃食,本王只帶你們三人去落霞別院即可。」

  三人一聽,也是奇怪,為何出齊都時興師動眾,來到了別院卻又輕裝簡出呢?

  可三人也不敢再問,只得去傳齊王之令,讓一應奴僕下人護衛全部紮營,自行解決吃食,說白了就只能是挨餓等著齊王了。

  「回王上,王上旨意已傳,我們是否現在就去落霞別院。」

  「走吧。」

  齊王的車駕還是再次啟動,而三個真人則騎馬跟在後面,現在也只有一車三馬了。

  王禪獨自看著山路上的車駕,臉上也是微微一笑。

  其實除了王宮的奴僕來傳過迅之外,田穰苴已經派人來傳過迅,此時王禪也知道王宮中發生的事了,那就是荼公子被人劫持走。

  那現在齊王的來意,王禪就十分明確了。

  齊王的馬車還是來到了門口,王禪卻站著不動。

  「齊王駕臨,鬼谷王禪還不前來接王駕。」

  胡真人聲音宏亮,也是對著王禪哼了一聲,以顯示齊王之尊。

  可王禪一聽卻只是嘿嘿一笑道:「大周上卿鬼谷王禪拜見齊公。」

  齊王一聽,心裡又是憑添一股怒火,這個鬼谷王禪雖然話語不錯,以大周禮制來算,齊國算是三公之列,而鬼谷王禪卻是上卿,說起來身份並不比他差,以此禮遇來接,也算合理。

  齊王自己拋開車簾,又自己走下馬車。

  「鬼谷先生好大的駕子,你身在齊國,雖然受芮姬娘娘賜此別院,可你是否知道,這齊國仍是我姜氏封地,就算你有此別院,說起來也是本王的臣民,為何見本王不下跪而且如此慢。」

  齊王一下馬車朝前兩步就開始責訓起王禪,就是想體現出自己的怒氣與齊王的尊嚴。

  「齊公,剛才在下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齊國之地是當年太分封地不錯,可卻也是大周天下之地,難道齊公此時不願奉大周天子之尊了嗎?

  我是天子親封上卿子爵,而齊公位列大周三公,我們同奉大周天子,本也算是共事一主,何來我接齊公之駕的說法,齊公是不是糊塗了。」

  齊公一聽,臉上通紅,想怒卻又發不出來,畢竟王禪說得不錯,他縱是齊王,可也要尊天子,循大周之禮,上卿已是大周最高之卿士,可見君不跪,對於他一個三公之列的齊王來說,自然不必循什麼大禮了。

  齊王本來也從來未曾想過讓王禪下跪接他,畢竟在吳國、楚國王禪也見王不跪,更何況此時日漸衰落的齊國之王了。

  「算了,本王不與你計較,那本王今日來訪難道你也不邀本王進院一坐嗎?」

  「這個自然,齊公請。」

  齊王此時被王禪叫作齊公,也不好再言,齊國本來就是公候,還沒有被封王。

  只是此時的列國一般都自封為王,實際上明封的也只有楚王一人,其它的都是公候伯爵之身。

  齊王走到院落門口,王禪這才走下三步,看了看齊王身後的三位真人嘿嘿一笑。

  「你這是什麼東西,難道這就是你的鎮宅神獸,真是滑稽。」

  齊王看了看王禪新設的鎮宅神獸,也是語帶譏諷,剛才沒有給王禪一個下馬威,反而讓王禪折損了一番,此時借王禪院門的鎮宅神獸,也想羞辱王禪。

  可當他話才說完,就於此時兩隻神獸眼中卻閃出一道光芒,顯然是對齊王的說辭十分不滿,這讓四人也是嚇了一跳。

  特別是冷真人與胡真人還有寶真人,他們一看一隻老虎,一隻獅子,如此造型,雖然滑稽,可一看兩隻神獸,卻是被施了法咒,而且經此神獸一開眼,整個落霞別院上方已布滿了天罡之氣,甚是威嚴。

  「齊公莫驚,我這兩隻鎮宅神獸可是通靈的,一般情況他們白天睡覺,晚上才會看守此院,至於剛才也是因為齊公之威驚了兩位神獸,這才眼出金光,到不必驚慌,不會傷了齊公。」

  王禪只說齊公,卻不說身後的三位真人。

  而三人此時也是有些進退兩難,憑他們的修為已化成人身,當然不怕了,可若是進了天罡五行大陣之內,若是王禪想收拾他們,那他們就會逃無可逃元氣大傷,也發揮不出所修的妖法,只能任憑王禪宰割了。

  可此次是娘娘親命他們三人跟著齊王,一是監視齊王,二是探察鬼谷王禪,並且說明不得與王禪發生衝突,此時若不進院,那也不好辦了,進去之後又要憑白折損修為來對抗天罡五行大陣,心裡到是糾結萬分。

  「鬼谷王禪,你可知本王為何興師動眾來訪,而卻又在山下落了王駕獨自前來,你若是識相的,就交出荼兒,免得本王把你這別院踏為平地。」

  齊王也是受了一驚,看了看身後三人面色的表情,他當然也知道這三人是娘娘的屬下,實則也是妖人,所以才會此時進退為難。

  而他當然想在三人面前把怒氣全都發在王禪身上,這樣才體現出他對荼公子被劫的在意了,以表達一種興師問罪的誠度。

  「什麼荼公子,荼公子不是在王宮嗎,為何齊公竟然來我這要人,難道齊國竟然有人膽敢在齊國王宮把荼公子擄走嗎?

  這到奇怪了,我這裡距齊都有百里之遙,而且在下這幾天都在院內潛修,並無外出。

  為何齊公會覺得荼公子在本公子的別院,難道齊公是懷疑在下擄走了荼公子嗎?」

  王禪也是輕描淡寫,一臉懵逼的樣子,顯得十分無辜。

  「你還想抵賴,你真的覺得本王是與你說笑嗎?」

  齊王大聲怒斥王禪,而且語言里也真的帶著威脅。

  「相信,相信,我王禪再有本事,可卻也擋不住數百兵甲,不過王上可否想過,在下這些年何曾只面對過幾百兵甲,縱然是晉鄭衛聯軍二十五萬陳在我的面前,我王禪也未曾怕過半分。

  更何況我這把王者之劍威力無窮,這幾日在下研習之中,又有新的劍招,可以把道法之氣注入劍中,若是現在此劍一出如萬劍臨空,別說區區百人,就算是百個妖人我看也難逃在下的劍氣之傷。

  今日齊公來訪,我鬼谷王禪親迎至此,這已是在下對齊公恭敬了,想當年就算晉王、楚王、秦王來訪在下,在下也未曾親迎,難道說齊公會比這三位更有資格嗎?」

  王禪也是十分霸氣,直接就把齊王氣焰打壓下去了,對齊王的威脅視而不見。

  「哼!大敢王禪,你竟然敢如此折損王上名譽,你是覺得我們三人就收拾不了你嗎?

  你的天問九劍對付普通人到還不錯,可對我們來說卻只是破銅爛鐵而已。

  王上,你退後,我們就與他比試比試,可不能讓他折了王上威風。」

  胡真人還是一貫的作風,口氣不小,可身子卻退後兩步,反而把冷真人與寶真人顯露出來。

  「是嗎,我的劍法如何,不必討論,若是你們不服盡可來試試,不過相信你們這位寶真人已經試過本人的劍法了,他心裡清楚。」

  王禪並不看胡真人,反而看了看寶真人,他知道那天夜裡布天罡五行大陣之時,來訪的就是這位寶真人。

  雖然王禪以一敵三未必有把握,可話從來都說得自信滿滿。

  「哼,都給我閉嘴,本王來此是向鬼谷王禪索人的,不是來打鬥,更不是來恃強凌弱的,你們是修行得道的真人,若是三人共斗鬼谷王禪,說出去連本王的臉都會丟盡。

  更何況昨夜娘娘的話你們沒有聽清楚嗎?

  本王這就進院,你們也不必跟來了,就守在外面,本王不相信鬼谷王禪敢傷本王半分毫髮。」

  齊公此時把怒火轉而對準有些膽怯的三人,而他本來也只是裝腔作勢,要讓三人知道他此行與鬼谷王禪並非友善交談,而是來責問王禪。

  可他心裡卻並非真的想與王禪為敵,若是與王禪關係弄疆了,那麼反而會利於妖人,不利於他與離魂尊主。

  現在看目的已經達到,所以藉此故把三人留在院外,這樣反而少了耳目。

  「王上,如此似乎不妥,或王上有什麼閃失,我們回去也無法向娘娘交待。」

  冷真人本來也想借驢下車,可卻還是多有此一說,可不說而已,一說齊王更是怒目看著道:「你們要與誰交待,你們是本王護衛,只需對本王負責,本王要安全尋回荼兒,並不想讓荼兒有任何損傷,你們跟著本王,你們覺得有何好處,反而會增加麻煩。

  就依本王之令,若誰有不服本王之令,那就滾。」

  齊王說完,自己大步就朝院里走去。

  王禪看了看三人,也是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中的王者之劍。

  三人一看,也是無能為力,本不想進去,此時到也有台階下了,可縱然如此,明著進不行,可暗地裡進還是可以的,畢竟娘娘的旨意才是他們顧忌的,若是回去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也無法與娘娘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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