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左右為難
第八百一十四章左右為難
王禪依然從禪定之中醒來，雖然昨夜去瞭望海坪可卻並無半分困意。
而青裳卻已早已在他的卧房桌邊坐著，一臉憂慮。
王禪並不忌諱別人私闖他的卧房，畢竟他也沒有什麼秘密，可這些日子卻有些煩倦，因為如此來找他的一定不會是小事，必定是大事才會未經他應允就來卧房等他，而且發生的事自然也是涉及私隱之事。
王禪起身看了看青裳也不說話，自己打水清洗漱，與日常並沒有什麼兩樣。
青裳見王禪也不理自己到也奇怪，等王禪再進卧房之後盯著王禪。
「青裳，你盯著我做什麼，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師傅非是經不起考驗之人。」
「是呀，師傅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自然淡然處之，只是你見我來此等你，竟然一點也不好奇嗎？」
青裳反問王禪，也是帶著一些女人的妒意。
「有什麼好奇的，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今日青苹沒有與你一起來，看樣子青苹該是離開了落霞別院。」
王禪向來不需要什麼答案，有時只面要一種證實而已。
「是，你說得是，今日她沒來是因為她走了，昨夜走的，清晨一大早就去找她，可她已走了，這是她留下的。」
青裳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巾遞給王禪。
王禪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一行字：「青苹已走，勿念！」
短短六個字，王禪一看還是有些心潮澎湃，雖然他猜得到結果，可卻無能為力。
他知道青苹是因為白聰的事，其一她已是人婦而非是完壁之女，她自覺得配不上王禪，選擇獨自離開。
其二，因為白聰是被妖人擄走，而且還成為對於王禪的要脅，影響王禪的判斷，所以她離開是想讓王禪不受白聰影響，不與妖人合作，不連累於王禪。
所以她才會選擇默默的獨自離開，而昨夜顯然她一直觀注著王禪，知道王禪離開了落霞別院，當是與妖人交涉，所以她的離開，也讓王禪並不知曉。
「你昨夜知道她走的？」
王禪還是問得十分冒失，也是讓青裳一驚。
「不錯，沒有人能逃得過你的謀算包括我。
昨夜我一直為姐姐擔心，也擔心聰兒，所以特意留意著後院的動向，包括你獨自去了青丘山望海坪。
本來我想偷偷跟你去的，但又怕會拖累於你，所以才忍住好奇之心。
也就在你走後不久姐姐也走了。
當時我十分矛盾，既不想她走，又不想將來若妖人真的拿聰兒要脅你，讓你處於不仁不義的境界，而讓天下蒼生為此受難。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知道你也喜歡姐姐，可我卻並沒有去留她，也讓她十分失望。」
青裳邊說邊流著淚，顯得十分委屈，對自己也十分失望。
「不，我並不覺得你是自私的人，相反青苹本來也不希望影響到你，更不想讓我們知道。
她也長大了，她能獨自思考，也能獨自生活，這三年來她受了許多苦，也成熟了許多。
原來我不知道她為何會投靠於離魂尊主，現在也明白了。
當年或許也是因為白聰兒，她才會選擇投靠離魂組織，而她現在本也是離魂組織之人，她留在落霞山莊也是受離魂尊主之意，這段日子其實她過得也十分矛盾，甚至於痛苦。
這一切都是當年我一時心軟所造成，此事並不怪你，也不怪青苹。
當年若是我把你們都帶回龍城，不讓你們二人獨自離開，也不會發生此事，更不會讓青苹受此傷害，一切都是我的錯。
現在她獨自悄然離開，或許於她而言也非是壞事，可以靜靜的修養些日子。
至於聰兒，想來她也能理解我的意思，知道聰兒此時並不會有恙，也不會有危險。
至於她會不會獨自去找回聰兒，我也難與意料，此事該不會如此著急，畢竟青苹一直都十分理性，不會一時衝動。
所以你不必自責，你們姐妹兩人各有各的命數，師傅也難與意料。」
王禪說完還是嘆了口氣，其實雖然他知道青苹不會急著去救白聰，可最後還是會去救，對於這一點他十分明確，可對著青裳，他也只得說得模糊一些。
青裳一聽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昨夜你獨自出去，是否妖人來尋，難道與聰兒有關，還是什麼事？
昨日齊王來落霞別院，你讓我們兩人避開，難道也與聰兒有關嗎？
是不是妖人向你提了什麼條件？」
青裳顯然還是十分關心王禪，此時臉上也是透著關切。
「你猜得不錯，昨日齊王為訪，是因為有妖人相隨，可有些事又不好與你們說清楚，這才讓你們離開別院，好讓妖人知道我與齊王所談之事。
而齊王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因為在聰兒失蹤的同時，齊國王宮之內荼公子也同時失蹤了。
所以齊王認為是我所為，想把此罪扣在我的頭上。
師傅只能將計就計，假戲真唱，承認了此事，如此一來，我手中也憑白多了一份對齊王與妖人把柄，讓妖人不敢對聰兒下手。
而昨夜妖人當然是與我來談條件的，荼公子是齊王公子，將來的王位繼承人，興許還是打開商亡周興之地的關鍵血脈，所以妖人比我更急。
我是與妖人合作，可卻無關天下百姓，你大可放心。
此次齊國之行，利益糾葛非是一方，我們要面對的不僅是盜嬰妖人一夥的野心，還有齊王、離魂尊主的野心，當然還有列國對於商亡周興之地的野心。
本公子卻正好處在這些爭鬥的中心漩渦之中。
其實妖人也好，普通世人也罷，其實心裡都充滿著慾望，都從來也不擇手段。
這一次的連環奸計當是由離魂尊主所設，也讓本公子十分失望。
本來一直以為離魂尊主會嚴守著組織的宗旨，從來也不會奢想打開商亡周興之地，可看起來當我來到齊國之後，離魂尊主還是經受不住誘惑，而他一直都想悟出長生不死之術。
而打開商亡周興之地，就是其中的一條捷徑。
他與齊王是一般想法，他與齊王也是相互依存，雖然說起來應該是相互牽制，可在世間榮華富貴以及生死選擇之人，人都是經不住考驗的。
本公子之所以一直未設計對付離魂山莊，其實也是有所考量，若他能不動邪念，那麼將來說不定可以與本公子共同對付妖人。
直至昨日事發之事，本公子才下定決心，不再猶疑。
離魂尊主設了此條毒計，其實就是想利用聰兒與荼公子讓我與妖人拼個你死我活，結果他未曾想過，我竟然會承認盜走荼公子，這也讓妖人反而對本公子投鼠忌器，若他敢傷害聰兒，那就得考慮本公子是否會傷害他的荼公子了。」
王禪還是把所推測之事與青裳說清，也是想讓青裳放心，同時也小心防備。
「你你你，其實早就知道盜嬰妖人，她倒底是誰，為何會對荼公子投鼠忌器？」
「盜嬰妖人是盜嬰妖人，若我猜得不錯，當年就是他脫離封印逃來青丘山解開了青丘山的封印，放出了九尾靈狐的元神，這才讓她得以轉世成人，而我說的妖人，當然是這個九尾靈狐了，她現在的身份就是齊國寵妃芮姬娘娘，她是荼公子的親娘，自然要對在下客氣許多了。
現在假她之手來對付離魂尊主，想來也怪不得我手段下作了。
至於將來，自然是要消滅這些害人的妖人了。」
青裳一聽也是十分驚訝，雖然她一直在王禪的身邊，可對於這些事她卻毫不知情，也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內幕。
「你還真的厲害，要對付那麼多人，這個九尾靈狐難道真的是當年商王的寵妲己嗎？」
「不錯，當年她被四聖獸中的青龍、白虎元神封印在青丘山幾百年，直到四十多年前所以解脫，所以你的祖父才會讓我來此了卻這樁千年情劫，本公子也是沒有辦法不得不面對呀！」
王禪說完也是輕鬆了許多，現在他的身邊只有青裳一人，所以他也怕青裳會成為目標，這一次把前因後果說完，也是要讓青裳心裡明白。
「青龍、白虎，你說的青龍難道？
而白虎與白靈又有何關係？
四十多年前的事難道與她們都有關係嗎？
怪不得你讓蝶兒將來保護伯母，原來她真的與這個九尾靈狐有關係嗎？」
青裳一想也是驚得看著王禪，心裡七上八下的，在不停的問著同樣的問題，同時也理解此時王禪的難處了。
幾年前在楚國之時，就有傳聞王禪的母親是青龍化身，也才引得當時的蛇精想得到青龍之體。
而王禪卻也得到了白虎白靈，這一切似乎太過玄乎，青裳也是想不出其它理由。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現在本公子沒空與你解釋，而且本公子現在也不清楚，只是外面有客來找麻煩，等會兒你可不要出手，免得讓師傅為難。」
青裳還想再說，可院外已經傳來一聲吼叫，像是大白天見鬼一樣，陰氣森森。
「鬼谷王禪，滾出來，本公子今天要殺你。」
聲音傳遍整個別院，阿二與三位丫頭此時也匆忙的趕了過來，站在王禪的卧房門口。
「阿二，讓院里的人莫要驚慌，一切有本公子應付，你們不必出院，免得誤傷。」
王禪說完提起劍一個閃身就朝外奔去，而青裳則跟在後面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