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三章爭風吃醋
第一千七十三章爭風吃醋
藍天白雲,高山流山,鳥鳴蟲戲,幽谷深蘭,清風流暢,小溪潺潺,樹野叢中,走獸安詳,此景當是一個自然之景,山林之中,萬般和諧。
緊接著珠落玉盤,百花綻放,又有楊柳青青,小荷初露,秋水碧雲,黃花滿地,到白雪飄飄,寒梅傲然。
日月星辰,若隱卻現,宇宙蒼穹,無邊無垠,斗轉星移,世事滄桑,陰陽相交,明暗相遞,昨日明日,其實都是今日。
旋律如光,旋律如水,旋律如人心之變幻,旋律又如世道之滄桑,一切都在變,一切都似乎並沒有變,當琴聲落下之時,燈火映江,汾河之畔,天幕蒼蒼,這聲音像是從這樓里傳出,又像是從天上而來,又像是從這汾河水中生出的一般。
王禪此時心無旁忌,完全沉醉在這身心無我的境界,實是一種享受。
「公子,不知小女此曲可否還入得耳。」
「姑娘玉指輕撫,撫動的非是琴弦,而是這天地之間的萬物,小子當真是十分受教,還要多謝梅香姑娘,能讓在下聽到如此動人之曲,當痛飲一杯。」
王禪說完,自己斟了一杯一口飲了進去尚還覺得意猶未盡一般,就想常在此音之中,永遠不想出來。
「姑娘此曲到真是讓老朽佩服,此曲當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扁鵲精通醫術,卻也以醫入道,能夠從此曲之中聽著一種自然之道。
「梅香姐姐,你這一曲到是讓我想家了,如此良曲,真是白靈第一次聽聞,實在有幸,妹妹敬姐姐一杯。」
白靈舉著一個酒杯子遞給梅香,此時已完全放下成見,也不再怪王禪,畢竟梅香此女,非是可以用容貌來論,若說就憑這纖纖玉指所奏之曲,怕是普天之下列國君王也會趨之若鶩。
「梅香謝白靈姑娘賞識,梅香敬姑娘。」
梅香到是說得十分得體,白靈聽了也是心裡歡暢,也不理站在一旁的王禪,自己與梅香喝了一杯。
「請問這閣樓之內剛才是誰在彈琴,我家公子本也是知音之人,想請這位撫琴之人去去。」
剛才大家都沉醉於琴音之中,到也不注意,此時的五樓之上,到也開始熱鬧起來,陰陽兩個真人就在他們隔壁,到十分安靜,只是這琴音一停,喝酒叫好之聲也是響起。
而另外兩間顯然在剛才也來了客人,所以才會有人來問。
白靈飲完一杯,回首一看,臉上露出不屑。
「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剛才撫琴的是這位姑娘,而她此時正在侍候我家公子,你家公子要聽大可以來此坐著或是站著聽,為何要讓這位梅香姑娘去你們閣樓,到聽了讓人好笑。」
來人卻是呂子善的侍女呂香,此時一見之下,也是有些驚訝。
白靈她當然看得清楚,就是那一日在晉陽城外奚落呂子善的姑娘,而山山到也有禮,反而對著她微笑示意。
此時幾位姑娘也回到桌上,梅香自然是坐在王禪的身邊。
呂香此時一看,那一天的馬夫竟然會坐在此地,而她也想起了呂子善所言,馬夫其實就是鬼谷王禪。
此時相見,到是仔細看著王禪,只見其額頭四角與眾不同,如假包換。
而她看著王禪身邊的醜女梅香之時,眼神中更是驚異。
她看梅香如此醜陋,實難與想像剛才的琴音竟然是出自她的手。
「原來是你們,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回復我家公子了,普天之下難道還有人願意與鬼谷王禪搶女人不成了。」
呂香的語氣到是有些傲慢,與她的身份到並不相配,白靈一聽,正想罵上幾句,可另外一邊卻傳來聲音道:「狗仗人勢。」
呂香一聽,臉上一紅,不得不退出這一間閣樓,也是氣鼓鼓的就走了回去,而白靈此時也是心裡有怨,對著隔壁就嚷道:「老怪物,你是在罵本姑娘嗎?」
「小老兒不敢,有誰會敢摸老虎屁股,除非是不想活了,我們可還想多活幾年呢?」
陰臉真人與陽臉真人此時到是一人一句,卻又不像與白靈說話。
「知道就好,我家公子可是安排此間主人,給你們好酒好菜,而且還安排你們坐在這裡,可以聽一聽梅香姐姐的琴音,若你們還不滿足,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大哥,喝酒喝酒,我都跟你說了,這世上除了鬼谷王禪與我們兄弟兩人還算聰明之外,其它的都是愚蠢之人,包括這隻沒長大的小老虎。」
陰臉真人一貫的語氣,此時說完只聽得喝酒的聲音,白靈還想再說,山山已經拉住了她,她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梅香姑娘,不知你師承何人,竟然能習得如此高超的琴藝,真讓在下汗顏。
當年在下曾去過吳國,也聽過一個貌美的女子撫琴,她的琴音也是讓人心醉,卻多是人間之情。
而姑娘的琴音卻無半分世俗之氣,有如身臨其境,聽得是天簌之音,讓人心情愉悅,在下在此多謝姑娘讓此樓之人見識了姑娘的高超技藝,在下敬姑娘一杯。」
王禪為梅香添了酒,自己也是雙手舉杯敬梅香。
「大哥,這個鬼小子到是喜歡賣弄,自己會不會撫琴誰知道,此時聽這姑娘琴聲悠遠,竟然自己把臉帖上去,就是為了讓別人覺得他會撫琴一樣,實在是虛偽至極。
而且自己想喝酒,卻不自己喝,反而假借這位姑娘來敬,實在是虛偽。」
「你又懂個屁,這個小子本來就是如此,看起來他是喜歡上這個姑娘了,看起來這個姑娘該是國色天香才對,若不然依這個鬼小子的本事,何苦會如此低聲下氣呢,不管他,兄弟我們自己喝自己的,反正他也不是搶咱的老婆,你急什麼。」
陰臉與陽臉真人邊吃邊喝,而且還數落著王禪,到讓王禪的酒舉到一半也不知所措了。
此時梅香一聽,到也是淡淡一笑道:「公子不是敬小女酒嗎,為何心裡卻像是被人說中一樣。」
王禪一聽,嘿嘿一笑道:「這兩位真人雖然看似不諳世事,到說深懂本公子,也算是難得的知己,是小子失禮了,這就敬姑娘,不會再管旁人之語了。」
王禪說完還是把酒敬完,而梅香自然只是淺淺的飲了一口,自然落坐。
這一邊,呂香也是有些氣鼓鼓的走了回去,其實兩閣樓之間就只離著一個穿廊的上下的踏步,兩個閣樓本是相連,卻又各不相依,中間的穿廊與連橋,設計十分精巧,既方便來往,也保存著各自的秘密隱私。
「公子,我去看了,那邊閣樓所在的確實是鬼谷王禪,而且那個鬼谷王禪正是那天的馬夫,他們一共四人,除了他,還有一位老人家,另外兩個就是那一天的公子與小姐。
他們竟然還請了四位小姐相陪,到是風花雪月的。
他們隔壁的小閣樓卻是陰陽兩個怪人,奴婢到是探得清楚。」
這一個閣樓之內,此時桌上坐的並不多,只有三人,一人正是呂子善,一人是武庚太子,另一人正是降龍真人。
呂子善曾說過要請兩人喝酒盡興,此今夜到正是好時候。
而呂陽則正好站在呂子善身後,房間與王禪他們所在的一般大小,只是方位不同而已。
「呂香,我問你的是那位撫琴的姑娘,至於鬼谷王禪,本公子一來此樓就知道,而且相信武庚太子與降龍真人當然也會知道,不說陰陽兩位真人,就算是紅綠兩位大師,其實就在我們旁邊,你不必擺弄,快些說來,那撫琴的姑娘如何,難道不願意來此與在下共奏一曲嗎?」
呂子善此時放下酒杯,看著呂香,語氣里既是驕傲,又顯得一臉責備的樣子。
畢竟呂香只是他的下人,辦事卻也十分穩妥,而且隱隱也體現出不凡之處。
「回公子,那位撫琴的姑娘此時正是陪鬼谷王禪本人,而且——。「
「而且什麼,難道說鬼谷王禪是天下霸主,就不容許知音人以琴會友嗎,想來鬼谷王禪也不會是如此小氣之人。」
呂子善此時有些氣極,聽呂香的意思好像是怕了鬼谷王禪。
「先生,我看你也不必為難這位呂香小丫頭了,鬼谷王禪的女人,怕真的不是誰都可以請來的。」
降龍真人此時也是哈哈與笑與武庚對飲一杯,故意激著呂子善。
「兩位真人誤解了,剛才奴婢說得不全,非是公子請不來,而是這位撫琴的姑娘長得實在醜陋,可以說是丑不堪言,所以奴婢不敢說,怕惹公子生氣。」
呂香還是有些怯生生的把事說清楚。
此時呂子善一聽,到是猶疑了一下,卻又馬上板下臉色道:「呂香,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本公子平時是如何教導你們的,能撫出如此美妙琴音之人,縱是天下最丑之人,本公子當也要一見。」
「是呀,我與真人與這個鬼谷王禪本來就有些嫌屑,到也不便前去,看起來今晚想聽先生與這位醜陋姑娘同奏一曲,怕還得先生親自出馬才行呀。」
武庚此時也是有些興災樂禍,想看一看呂子善與王禪相鬥,而且是為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相鬥,這更是讓人期盼不已。
「太子與真人小坐,多飲幾杯,在下就去會會鬼谷王禪,看今夜能不能請到這位撫琴的姑娘。」
呂子善臉上呈現出十分的自信,站起身來,而呂香則引著呂子善。
武庚與降龍真人此時到也是微微一笑,兩人皆同時舉杯,看起來兩人的心思此時到是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