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三章兩敗俱傷
第一千九十三章兩敗俱傷
「鬼小子,天玄之氣的滋味如何,現在是不是在你體內亂竄著。」
陰臉真人一邊詭異的說著,卻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劍,天玄之氣不停的襲向王禪,而另一邊的陽臉真人當然也沒有閑著。
「確實出乎在下的意料,原本經上次與兩位交戰之後,在下也自行領悟了一些,也可以簡單的駕馭,但現在看來在下的想法到是天真了,這天地之間的萬千變幻其實都與這一股天玄之氣有關,所以此時他們在本人體內還真的有如千軍萬馬,四處奔騰,幸得兩位指教,這才勉強馴服得了,與我的天罡之氣此時到也並不衝突了。」
王禪憑著精妙的招式,靈活而不拘一格的方位走動,一直在與兩人周旋著,雖然此時滿臉大汗,可臉上卻透著欣喜與感激之情。
「小子,我們雖然修行這千年來,也是悟性不夠,能駕馭天玄之氣也不過是百年之事,可你卻不一樣,一個月就有如此成就,天下之間怕是無人可比。
只是天玄之氣陰陽平衡,這才變化多端,可將來你若遇上天元之氣,那就難辦了。
不過也不急,天元之氣主生,是陰性之氣,也藏於天地之間,世間萬物萬靈也都藏著天元之氣,只是並不知曉而已,就如同人天生的天罡之氣一樣,若你能借體內的先天天元之氣,自可以吸取天地之間的天元之氣,我看你內氣所修之法自是天然之法,到是難得。
只是將來天元與天罡之氣極難融合,要靠的就是這變化多端的天玄之氣來融和,若能三氣合一,天地之間怕已無對手,縱然是九天玄女娘娘怕也耐何不了你了。」
陽臉真人這一次說得十分詳細,也對王禪十分肯定,對王禪充滿信心。
「剛才你們的劍法,到是十分獨特,若說在下還是依世間劍法來應對,必然早就傷在兩位劍下了,天玄之氣自然而成,比之任何人之心思更加靈活多變,無相無形,這種劍法也只有心性如兩位真人般才可能領悟。」
王禪衣服之上有許多破損的地方,也傷痕纍纍,都是因為剛才與兩人肉博之時所留下的,對此他也不得不佩服。
自三年前在青丘山一戰,幾乎無人能傷得了他,可這一次不一樣,雖然兩人對他也算有些情義,可手下腳下、劍下卻不留半分情面,儘力而為,這也讓王禪險象環生,一直受制,好在王禪天性聰慧,邊打邊學,並不自負於己學,而是能看到對手的優勢,看到對手的長外而加以變換,最後悟出可用之理,可用之術。
「也就是你了,依我們兄弟的修為,就算是降龍老兒,呂子善與我們對陣,現在怕已敗下陣子,你這個小子能支撐到現在已是不錯了。
不過現在你還得意不了,我們兄弟還有棍法沒有用,你就接著再試一試。」
陰臉真人說完,手中的劍此時已化成一根枯木棍,而同時陽臉真人手中的劍也是一樣。
「棍法與劍法不一樣,棍沉悶無聊,可卻處處制敵於關鍵之處,棍中氣勁非比劍氣尖銳,傷人非是破損,而是直擊內腑,想必降龍老兒的降龍棍法你也領教過了,可我們的棍法卻又不一樣,都是這些年在陰山依陰山的那些生靈所修,專制死穴,你可小心了,若是受之一棍,我怕你馬上就會魂飛魄散。」
王禪一驚,此時兩人的棍法已施展開來,而陽臉真人的提醒到是十分及時,王禪不得不一直向後退著,而剛才兩人一前一後,現在變成兩人都在他的前面,而且王禪連受兩擊之後,人也只得落在地上,壓力一瞬間大得透不過氣來。
而且就好像陽臉真人所言,棍法講究的非是變化,而是勁氣比拼,看起來此時兩個真人也是把壓箱底的本事使了出來。
而王禪呢顯然十分吃虧,雖然手中有無劍,或是有無實物對他而已並無區別,可此時面對兩根枯木棍子,王禪只得以一雙肉掌來抗,每一次所拼的都是體現人的天罡靈氣與天玄靈氣,雖然天罡之氣十分霸道,佔得一些優勢,可面對幾乎毫無變化的兩個真人,王禪一時之間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棍所擊處,都是自己身體並不靈活的地方,像脖子,像跨,像下盤,而兩個真人顯然是把王禪看成陰山的其它靈獸,比如說蛇,比如說兔子,比如說老鷹,比如說一頭矯健的豹子。
雖然人比這些靈獸都要聰慧,也有魂魄,可身形上卻比之些要差得多了,畢竟這些普通的山中野獸之所以如此靈活機巧完全是一種生存的本能,而人卻並不需要這些生存的本能,所以王禪無論如何避讓,都會面對一棍擊來的壓力。
有時是擊向脖子,有時又是擊向頭部,有時又是擊向肚腹,這些身體部位一旦被擊中,就會從一隻靈活的兔子變成一隻死兔子。
所以此時王禪也是邊打邊退著,而身邊再次發出沉悶的內勁激蕩的聲音,特別是兩位真人手中的棍子擊在破空之中,或是擊在四周的田野里,都會發出巨大的聲響,產生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小子,吃虧了吧,可你為何不施展其它法術呢?」
陽臉真人看著王禪此時又連噴幾口血,說明他們的的天玄之氣直接攻入王禪內息之後,讓王禪有一種無法承受的壓力力,所以噴血其實似乎也是一種減緩內息壓力的辦法。
「是呀,既然如此,在下到也顧不得了,還望兩位見諒了。」
王禪此時也是施展起了移形換影,而且還同時施展的地遁之術,並不再與兩人硬拼了。
他知道若是再硬拼,那麼若是內息受傷嚴重,而體內的兩氣更不能融合,最後的結局就算不命喪於此,也挨不了幾日,現在只求自保之術了。
陰陽兩真人此時也是臉上一笑,而當他們再次擊向王禪的時候也弄不清楚了,因為王禪現在的身形虛虛實實,而且變幻莫測,若是抵擋不住,亦可以借地遁走,讓兩人的棍法一直擊空地之處,一時之間更是聲響連連。
「鬼谷王禪,你既然是天賜之人,今日幸得兩位真人與你比試,你竟然搬弄如此下作之術,若說你不想應戰自然可以滾回晉陽城,為何要施展遁地之術,不敢與兩位真人對敵呢,這是看起兩位真人,而在下對你也是十分失望了。」
此時呂子善的聲音傳來,剛才他看著三人拚鬥,心裡是十分欣喜,像是自己得了什麼寶貝一樣,畢竟王禪面對兩人落了下風,他看得清楚。
而且自兩人改劍為棍之後,拼的都是修為內力,王禪已是難與招架,傷上加傷,可他不知兩個真人與王禪的對話,所以此時見王禪施展移形換影與地遁之術,這才譏諷起王禪,挑拔著王禪。
「呂子善,你是在取笑我們兄弟兩人嗎?
若是你有本事,你來與鬼小子對陣,我們可沒有半點意見。
人家會移形換影之術,自然是人家的本事,你既然要學姜太公釣魚,那就釣你的魚,可別來妨礙我們。」
陰臉真人此時也是順著聲音罵了幾句,他們雖然與鬼谷王禪約戰,可卻並不拘束於施展什麼道法,現在聽呂子善的意思,是覺得他們兄弟兩無用一樣,對付不了鬼谷王禪。
而他心裡也知道呂子善的詭計,所以也不會上當。
王禪此時到是輕鬆了許多,聽著呂子善的話,心裡反而並不生氣,畢竟生氣的是呂子善,就這樣打下去,一定會讓呂子善著急。
「我還以為今日沒有觀眾,卻不想呂先生到是關心在下,在下到是多謝了,只是不知先生是覺得我此時就死去好一些呢,還是過幾日再死,還是過幾年再死呢?」
王禪從地下躍了出來,雙掌齊發同時擊向陰臉與陽臉真人,此時他已運用了混天移地大法,手中可以隨時用地上的土石做武器,在揮出兩手的同時,地上兩條泥柱同時擊向陰臉與陽臉真人。
「鬼小子,都快忘了你還有這種道法,看起來我們今日是敗局已定了。」
陽臉真人與陰臉真人同時擊在泥石之上,勁氣相擊,一聲悶響,像是天上打雷擊中地上一樣,一時之間塵土飛揚,到處弄得兩人一頭的灰土。
而王禪卻也因此而受兩人勁氣所擊,一連退出十數丈外,臉色蒼白再次噴出大口的血。
剛才雖然借得地下泥土作為武器,可天玄之氣非是可以用這些泥土抵擋,三人都再硬拼一招,像是約好的一樣。
而陰陽兩真人到也是連連後退,也都同時噴出鮮血。
「大哥,你吐血了。」
「是呀,這一口血,不知要修行多少年才補得回來呀。」
「兩位真人怎麼樣?」
呂子善此時也是飄然而至,站在一邊,雙手後背,臉上又重現欣喜,看著三人的樣子,最後這一拼,到讓他十分滿意。
「還能怎麼樣,就這麼樣子,難道你此時想趁機滅口,我看你沒這個膽量。」
陰臉真人此時拿出葫蘆喝了一口酒,這才緩緩站直身子,看著呂子善。
呂子善也是有些猶疑,卻還是詭笑道:「看起來三位是棋鼓相當,在下只是好奇觀戰,又怎麼會橫加干涉呢。」
「你敢嗎?」
此時晉陽城上也同時飛下兩人,扶起王禪,正是白靈與山山,他們聽從王禪之意留在城內,可還是擔心,一直躲在城牆之上觀戰,此時見呂子善現身,當然也是沖了下來。
呂子善一看,也只得苦笑一聲,似乎大家都覺得他會趁人之威一樣,到成了別人眼中的真小人了。
「兩位真人,若是沒事,那在下就告辭了,以免徒生事端若禍上身,本人看看熱鬧也就算了,還不想自找沒趣。」
「我們當然無事,只要多喝兩口酒就行了。」
陽臉真人此時也是喝了兩口酒,看起來剛才三人互拼這一招,正是兩敗俱傷。
呂子善見狀,到也只是一揖人自飄然一閃就消失不見。
「兩位真人,在下今日能領教兩位高招,實感激不盡,它日就當好生回報兩位。」
王禪此時也是站起身對著兩人一揖,說得到是十分真誠,可聽在別人耳中到有王禪心胸狹窄的感覺。
可兩個真人也聽得出王禪的話中之意,所以也是對著王禪一揖道:「今日取不了你小子的狗命,它日再遇上必不會饒你。」
陰臉真人說完,也是扶著陽臉真人頭也不回的就朝身後的范氏大營走去。
「公子,要不要本姑娘教訓教訓他們,給你找回面子。」
「回去吧,面子有何重要的,本公子肚子餓了,回去用飯才是正事。」
王禪說完也是看了看兩人的身影,臉上有些愧意,這才轉身向城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