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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章喜也非喜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喜也非喜

  王禪此時臉色有些蒼白,可心情卻十分愉悅,畢竟坐在他身邊的正是梅香,其它人都自覺坐在一邊,中午飯本來應該很簡單的,可對於今日,晉陽趙府卻十分隆重,好像有什麼喜事一樣。

  就連坐在梅香一旁的白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此時的情形來看,身為晉陽城主的尹鐸與趙毋恤都坐在次位之上,反而是王禪與梅香坐在當中的主位之上。

  「梅香姑娘這二日沒受什麼苦吧?」

  王禪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說話帶著結巴,以他平時口若懸河完全是兩種狀態。

  「有勞先挂念,也有勞尹城主,趙少族主懸賞尋找小女,小女實在驚恐萬分,在此謝過幾位如此盛情了。」

  梅香此時也是站起身來,對著桌上的各人都一一作揖以示感激之情。

  王禪雖然心裡想著不必讓梅香如此客氣,可再一細想,作為一個酒樓歌女能得如此重視,自當有禮感激,這到也是正常之事,換作其它人,一個歌女失蹤怕是無人會過問的。

  「梅香姑娘快快坐下,若是如此多禮到要讓尹城主與趙少族主不好意思了。

  畢竟梅香姑娘都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就不必有如此的拘束了。」

  扁鵲神醫到也是體貼大家的心思,所以以老來論此事,到是合情合理。

  「是是是,快些坐下,先吃點菜,可不要餓著肚子了。」

  「公子,你只會說這般話嗎,向來你都是無所不能說的,為何梅香姐姐平安無事,你竟然無話可說了。

  我看今日你到是要多敬敬梅香姐姐,雖然她不懂道法,也無修為,可比我還擔心於你,站在城牆之上,我的手都快被她捏得發紫了。」

  白靈此時也是調侃著王禪,所說也是事實,在王禪面對綠紅兩位大師的火龍捲之時,梅香不知為何竟然對於王禪的生死無比的擔憂,而當時她與白靈就站在一起,兩人牽著手,而白靈本也擔心,所以也忘了疼痛,此時這才說了出來。

  「白靈妹妹,到讓大家笑話了,是姐姐失態,不知先生如此本事,又如此機靈,臨危不懼,能化解萬千變幻,姐姐只是普通凡夫俗子,可先生卻能如此高看姐姐,姐姐自然心裡擔心了。」

  梅香說完也是臉帶桃花,也不知是因為王禪讚美而欣喜,還是因為白靈剛才似是而非的話而興奮。

  「尹城主,少族主,想來今日你們也去了邯鄲趙氏,不知事情如何?」

  王禪看梅香有些靦腆,所以直接就把話給插開,大家一聽,也知道王禪是有些顧人心切,可卻也不好直接再戲說王禪。

  「一切皆依先生之意,大事已畢,先生可以放心,我與少族了此時關心的到是先生的安危,還有梅香姑娘,今日一回來見先生無恙,梅香姑娘竟然也回來了,到是真的喜事連連,看起來我們該多喝幾杯才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呢?」

  尹鐸也是十分精明,此時桌上本也是那一天在酒樓的人,大家都十分熟悉,所以短短兩句話就把事情交待清楚,不想因此而影響王禪。

  「那就好,本公子到是擔心你們呢?」

  「公子,你從來也不喜歡說假話,可為何今日還要說呢,尹城主與少族主去辦事,有山山陪著,你覺得這點小事都辦不了,他們又怎麼還敢回來在這喝酒呢,我看你是心不在焉。」

  白靈總是了解王禪,可話卻也直入王禪的心裡,而王禪每次難堪,卻也無話可說,畢竟白靈所說到也是真情。

  「既然如此,那大家先飲一杯吧,若不然還以為本公子有什麼不好意思呢?」

  王禪雖然說得響亮,可還是看了看身邊的梅香。

  梅香也是微微點頭,到也給王禪面子。

  幾人共飲一杯,也都十分隨意的吃著桌上的菜,片刻之間也陷入沉默。

  「公子,我看今日若是你不出手,我怕那兩個怪人會被自己的風旋給反噬,難道你是想拉籠他們為己所用嗎?」

  白靈的疑惑還是經不住,所以在無人問起的時候也會打破沉默。

  「白靈,你可不能亂說,綠紅兩位大師修行不在你我之下,他們此行自然也有其目的,我與他們比試本也是無可奈何之舉,所以沒有必要傷及無辜,更何況本公子也是投機取巧,最後還不是兩敗懼傷,說明若是兩位大師全力以負,怕是本公子也不必回來飲酒了。」

  王禪到也謙虛,知道自己的本事,雖然如此體貼,卻也並不自以為是。

  「先生之心到也是仁慈無量,想來就如同扁老醫師所言,先生之仁正是先生之優,不以強制強,反而以德報怨,此是真君子也。」

  梅香此時一邊為王禪斟著酒,也一邊恭維著王禪,話音溫柔如水,到也是十分中王禪之意。

  「梅香姑娘到是深俱道心呀,把在下說得如此好,到讓在下不好意思了。」

  王禪此時臉上也是一紅,雖然他有此心,卻並不願意別人明白,可偏偏這個並不熟悉的梅香卻像是十分了解他一樣,這讓他心裡既感到欣慰,也感到一絲害怕。

  「看你的樣子是有些怕梅香姐姐,你可知梅香姐姐身世可憐至極,她只記得半年的經歷,以前的事她一點也不記得了,比我還要可憐得多了,難得梅香姐姐如此體貼於你,你若是還死不掉就該敬敬梅香姐姐,也不妄費她今日對你的擔心。」

  白靈的話再次響起,卻是埋汰著王禪。

  王禪一聽到也舉杯敬酒道:「讓各位擔心了,梅香姑娘既然能平安回來,到也解了在下之憂,只是不知梅香姑娘為何會失去過往記憶的,想來若說是病,那麼有扁鵲神醫,當能治好姑娘失憶之症。

  可若姑娘本就沒有這過往記憶,就像是白靈一樣,那麼我覺得初心如是嬰兒之心,十幾年的記憶不記也好。

  若說是這十幾年的記憶是快樂無限的,那麼這種快樂也不解此時之憂,若說過往是一段悲慘記憶,那麼再記憶起更是讓人難與接受。

  其實不論是快樂的也好,悲傷的也罷,我看姑娘當是從來也沒在乎過,所以在下也不必為此而心有憐憫了。

  不過在下還是要敬這一杯酒,就由我們來敬梅香姑娘平安歸來如何,又不知過往如何!」

  王禪總是說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話,可梅香聽了卻是十分受用,畢竟她此時之心就如同嬰孩之心一樣,既然無有過往記憶,又何必去追憶呢?

  梅香也是舉杯點了點頭,可卻要比王禪有禮貌多了,對著大家對舉杯敬酒,一點也不因為是王禪提議而馬虎。

  大家一看,也都舉杯迎,雖然大家並不認同王禪所說,可對於王禪敬酒還是十分熱衷,畢竟白靈剛才已說得清楚,反過來想,只要王禪能敬酒,那自然是無恙了。

  所以大家其實既為王禪而高興,當然也為梅香而高興。

  畢竟梅香雖然失了過往的記憶,可在王禪的嘴裡,任何事都有值得慶賀的理由,就算是失去十幾年記憶,這反而成為一種重生的模樣,值得慶祝。

  這或許就是王禪與眾不同的地方。

  若說只是為一個如此醜陋而且也只是相交不久的梅香而盡興,顯然也並不真切,所以這杯酒其實還是看在王禪的面子之上。

  再飲一杯之後,梅香卻是看著王禪十分感激,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王禪自然知道梅香必然有事相求,也是微微一笑道:「梅香姑娘,其實你被呂子善擄走在下也知道,卻並未去迎救姑娘是在下之失,還要請姑娘見諒。

  想來此次呂子善如此好心把姑娘送回晉陽城,必然是有事相求了,若不然依呂子善的想法,他必定會讓在下再擔憂一些日子才對,姑娘若是有事儘管說來,在下到也不會因為呂子善而計較什麼。」

  王禪有的時候像別人肚子里的蛔蟲一樣,只要一看就知道別人的心思,隨時都讓人感覺到一絲絲尷尬。

  「先生還真是神人也,其實呂先生對小女也是十分良善,雖然小女並不知其真實想法,可這一次送小女回來卻也是真心實意,若說有求之事,當也是事實。

  不過此事當也不必如此著急,畢竟先生今日大戰一場也是十分疲憊,若說小女再求先生,到是讓人覺得小女不識實務,而且小女真心也不願意先生再勞心力,此事當還日後再說。」

  「梅香姐姐,你有什麼就直說,為何還如此顧忌於他,其實我也知道公子受傷不輕,可既然都能喝酒,想來你也不會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消耗心力,不如直接說出來,免得大家反而擔心呢?」

  白靈到也體貼,不僅不站在王禪一方說話,反到是十分體貼梅香,知道呂子善如此好意放她回來,當然是有求於王禪,所以也不想梅香為難。

  「是呀,公子雖然受傷,可還有我與白靈,梅香姑娘不必在意,有什麼事就直說,若不然我怕公子也會難與釋懷。」

  對面的山山此時也依附著白靈說了起來,一般情況之下,他少有說話,到是十分有禮,只是此時看著王禪有些焦慮的表情,卻又不好強問梅香,所以山山也是為王禪打著包票以讓梅香沒有顧忌。

  「也沒有什麼,只是呂先生有一把古琴,昨日小女撫過一次,覺得此琴是一把上古之琴,琴心難測,而呂先生也不能明了,所以想借鬼谷先生來悟解此古琴之琴心,小女並不懂道法修為,所以也怕為難先生。」

  王禪一聽,臉色也是略微變化,可還是馬上笑意滿面,卻也帶著一絲妒嫉之意。

  「原來如此,梅香姑娘到也不必擔憂,等我們喝完此宴之酒,在府上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在下自然會試上一試,只是既然姑娘都如此為難,在下雖然精通一些道法,可也不敢保證就能悟透古琴之琴心,還望姑娘不必對在下抱著太大希望。」

  王禪說完,梅香還是溫柔的看了一眼王禪,從王禪的語氣之中似乎也能感受到王禪那固有的妒意。

  大家一聽,此時也熱烈起來,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事,可此時一聽,到也覺得並非大事,只是不知為何王禪竟然會如此謙虛起來,這到也是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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