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下宮之亂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下宮之亂
「神醫,你也不必失望,雖然琴歸姑娘不想知道過往,可遺忘症這種病,你到可以好好研究研究,若說將來本公子想隱世休養,那若是你有此方面的經驗,到可以助本公子一助,人若無知,心如初心。」
王禪樂哈哈的,他看得出扁鵲其實是想知道琴歸的由來,解開她神秘的身份,可琴歸連自己都不想知道,其它人又如何會能得知呢?
王禪如此一說,扁鵲卻有些尷尬。
「什麼事也難不過先生,非是老夫想竊人私隱,只是對於琴歸姑娘,老夫實在是興趣倍然,畢竟這種情景,老夫到一輩子也未遇見過。
不過世間到有一種草藥就叫忘憂草,吃了之後,可以忘掉一切憂慮,只是說能不能回到如同嬰兒一般的初心,那老夫就不自知了。
只是據老夫了解,這些外部添加的藥草其實只是讓人暫時忘掉自己,實則心裡依然不可能真正的忘掉,用另外一種藥草自可復原其記憶。
若說先生將來要隱居,怕也非是老夫這種世俗之葯可用。」
扁鵲說完也是悠悠的看著王禪,其它人也並不懂其中之意,只道是兩人在探討醫術呢。
可王禪聽著扁鵲此講,到不得不另眼相看。
因為人之心思,其實一切皆還在於人心,若是能控制自己的精神魂魄,那麼就會隨心而為,對任何過往都不會心有憂喜之想,也就無從有忘記或是刻意記起之說,所以修道之人非是可以靠這些草藥就可以達到心如初心的境界。
若不然修道就不如多找些草藥來了,這就與修心之說相背了,修心於心,完全在於心之自醒自悟。
可換一種說法,只是世間萬物皆有靈氣,心若能與這些靈氣相通,自然可以駕馭這些萬物。
(最近讀了一本古書叫關尹子,書中言,精者水,魄者金,神者火,魂者木,精主水,魄主金,金生水,故精者魄藏者,神主水,魂主木,木生火,故神者魂藏之。
這也就是中國人為何說精神,精魄,神魂的最早根據
而天地萬物皆有此五行之性,也就是說人修行只要以吾之魂合天地萬物之魂,則天地萬物皆吾精吾神吾魄吾魂,這在書中精神魂魄稱之為四符,也是此書所言之術。
馭風也好弄火也罷,其實都是人能與此世間萬物神魂相通,才可以馭使得其萬物之特性為己所用。
一些書中所言的修練法門,其實都不外乎吸取這四符以充其身,就算是現在道家的修練大體也是集合了此書之義,以及黃帝陰符術裡面所講的辦法修練。
如果有興趣的可以把此兩書找來看看,也是十分深奧的。
尹喜,此書之中也提及,是涵谷關守將,算起來是聖人老子的徒弟,紫氣東來成語就出自於此,比之其它論述更可信,而鬼谷子一書中也有盛神法五龍一篇,講求的就是修練之術,與關尹子此書到是一肪相傳。)
「對了,說到過往,今日閑來無事,在下也想聽一聽各位給在下講一講百年前晉國下宮之亂,不知各位可否滿足在下的意願呢?」
「先生為何忽然對我趙氏當年的此禍事感興趣,而且若說知道的更詳細一些的,應該是大伯,可大伯已歸隱,老夫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既然先生問起,那就粗淺的講與先生知道。
只是有些事實在是我趙氏之醜聞,還望先生勿要笑話才是。」
「那是自然,既然已是過往之事,在下自不會笑話,族主也可以放心。」
王禪像是真的對百年前的下宮之亂感興趣,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年人,卻不像一個飽經風霜的中年人了。
「此事還要從百年前說起,那時先祖趙衰,是靈公之時的柱國之……
我趙氏當時在晉國可以說是風頭無二,掌管著晉國大權。
此事也當從先祖說起,當先祖衰公一共有育趙盾,趙同、趙括、趙嬰齊四子。
而趙盾為長,是當年衰公之後的趙氏宗主,其有一子趙朔,當時受晉王寵受,娶了後來晉王之姐,世人稱之為庄姬,只是後來趙逆先祖死後,人稱之為趙莊姬。
而當時趙盾執堂著晉國朝堂大權,也受其它世族妒忌。
而靈公當時寵幸的還有一個奸宦之臣叫屠岸賈,此人與靈公懼怕先祖,所以屢次策劃刺殺於先祖趙盾皆以失敗告終。
後來趙盾先祖為避害,假裝逃走,可晉國如此之亂,君臣不合,先祖也不忍,欲圖另立新君。
所以傳聞當時的另一個先祖趙穿就殺了靈公,扶後來的成公即位,而趙盾先祖又重得信任,執掌晉國。
此事也是毫無證據之說,至於靈公之死,也成了當時的疑團,到底靈公如何死的,誰也說不清楚,而這也成了下宮之亂的禍事之端。
只是這個奸宦之臣屠岸賈卻並不死心,只是懼於先祖不敢再禍亂朝正,到了景公之時,此人又得景公寵幸。
趙盾先祖那時已病逝,所以這個屠岸賈又開始興風**,勾結本就與趙氏有屑的欒氏與卻氏欲圖清除趙氏。
而當時的誘因則是一件世傳的醜聞,當時有人污告庄姬與叔父輩的趙嬰齊有染。
趙氏為顧全顏面,不得不明面之上驅逐了趙嬰齊。
而當時行此事之人就是他們的二個哥哥趙同與趙括,而當時屠岸賈及其它世族又誣陷趙氏先祖趙同、趙括兩人慾圖謀反,所以兩氏借為庄姬正名除污而出兵攻打了趙氏家族所在的下宮城。
實際上當時趙氏並沒有相信世間謠言,趙同、趙括、趙嬰齊以及趙朔皆在下宮,卻對於反叛之事並不知曉,所以毫無防備,整個趙氏一族被其它世族老老少少斬殺貽盡,一個不留。
只是天不滅我趙氏,當時的庄姬其實已懷有趙朔的兒子,連名字都取好了,若是生男當叫趙武。
因為他是當時景公姐姐所以就留在了晉國王宮之中,這才逃過一難,得以保全自身,以及腹中之孩。
而當時有三位趙氏家臣也避免此難,就是韓厥,程嬰,公孫杵臼。
三人知道趙氏還有血脈,所以一直找機會護衛著趙氏最後的血脈。
只是後來其它世族也無意之中知道了此事,知道庄姬生下了趙武祖父,所以三人為防趙武再被斬殺,只得合計,要把趙武送出晉國。
後來得三位家臣謀算,以程嬰家的親生孩子代替趙武,卻由公孫杵臼來護衛,而真的趙武則由韓大夫掉包逃出。
而程嬰大夫親自抓到公孫大夫,並親自殺了公孫大夫與自己的親兒子。
這樣一來世人才覺得趙氏血脈已絕,才沒有再追察下去。
只是多年後趙莊姬已死,景公覺得當年愧對趙氏一族,想起趙氏一族的慘劇又想起趙氏,畢竟連景公當年成為晉王也是趙氏之功。
後來韓厥大夫知道景公是真心悔過,自然也是想借趙氏來對付其它氏族,所以告訴景公其實趙氏有后,這才又從齊國把祖父趙武接回晉國。
經過祖父多年努力,也消滅了當初對趙氏種下血仇的欒氏與卻氏,晉國八大世族剩現在的六大世族。
我趙氏能有今日,完全是靠當年幾個忠誠的家臣捨生保全,所以我趙氏不敢對任何家臣不義,也得晉國有賢之士認可。
而當年大伯就是因為先祖趙武怕將來會禍事重演,自小就送至齊國拜得史角大師為師,再行走列國,為晉國謀略,卻不敢自居為趙氏後人之故。」
趙鞅一口氣把事情說清楚,其實這也是一直流傳於列國民間的傳奇故事,深得列國褒揚,特別是幾個忠厚的家臣,程嬰自殺其子,而公孫杵臼卻為護假趙氏孤兒而死,如此大義,實為晉國忠臣之楷模。
「此事到也並不奇怪,其實所謂當年趙莊姬與叔父趙嬰齊私通之事,這只是離間趙氏的一種卑鄙手段而已,也符合當時景公的想法,也是晉國王族一貫的手段,只是這種手段過於無恥,竟然用在自己姐姐身上。
畢竟當時的趙氏兄弟幾人都是非凡之輩,除上你的先祖趙盾之外,其實趙同、趙括,還有趙嬰齊,特別是趙嬰齊文韜武略,已在晉國顯露頭解,可也正因為如此,引得其它氏族害怕,這才設計了如此詭計,再借著為趙莊姬證明,再加之謀反之罪,由兩族滅了趙氏一族,造成當年的下宮之禍。
若不是得當年程大夫,公孫大夫、韓大夫大義,或許地此時晉國已無趙氏了。
只是此事難道就真的只是如此了嗎?」
(趙氏孤兒的版本有許多,此書只是結合了最為適合的兩種,把陰謀寫得更陰險一些,有興趣的可以讀一讀傳下來的史書,可大部分都並不真實,一切還要看讀者自己把握了。)
王禪此時說完也是反問著趙鞅,而趙鞅與其它人也都是一臉霧水。
剛才趙鞅所講,其實大部分他們也都有所耳聞,只是涉及趙氏一些過往的醜聞,所以大家都不會提及。
但對於趙氏這幾位忠臣來說,確是十分敬仰。
現在王禪似乎還知道他們不知道的事,所以才有此問。
「先生為何會有此問,對於後來祖父之事,先父之事,以及大伯之事,先生應該清楚,若是問及當時的情形,我怕祖父趙武復活也難與說清楚,畢竟發生此禍事之時,他都還未出生,是在此禍之後他才在晉國王宮之中出生的。」
趙鞅此時也是尷尬一笑,也不得不拿自己先祖來解釋。
「老神醫年歲大得多,不知老神醫可知此事。」
王禪忽然問起此事,竟然轉身問扁鵲,這也讓聽得仔細的扁鵲也是一楞,繼而一笑道:「先生玩笑了,就算老夫年歲已大,可也未及百歲之身,縱有百歲之身如剛才族主所言,也不知曉當年之事,只是老夫也好奇,為何先生會有此問呢?
難道先生知道百年前所發生的詳情?」
「也沒什麼,只是在下有些好奇,當年斬殺程嬰大夫之子以及忠義之臣公孫大夫時,景公當是十分清楚之人。
可後來為何卻又會問起此事,而且問的人卻是當年參與救援趙武的韓厥大夫呢?」
王禪總是能從別人想不到的地方來想事情,而他如此一說,大家都沉默了,也都在想王所言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