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喜憂參半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喜憂參半
智遙獨自回到府內，在府外卻已聽見一曲幽雅的琴聲，心裡也是馬上就興奮起來，他知道這是呂子善回來了。
智遙兒自走到後院，只見呂子善正在花院之中撫琴，而呂陽與呂香在後面為他打著傘。
此時已是午時，正是艷陽高照之時，可他也不知道為何呂子善會於此時在太陽低下撫琴，而且又讓人打著傘顯得有些讓人難與理解。
智遙走進之後並沒有打擾呂子善也是站到一邊，只是他走在樹蔭之下，到沒有曬著太陽。
呂子善依然撫著琴，一直到曲終而止，並沒有因為知道遙來了而直接停下。
此時看了看智遙這才微微一笑道：「智伯上朝回來了，此行應該收穫不小吧。」
「讓先生見笑了，若說收穫到也有，氣也吃了不少，正要向先生彙報呢。」
「既然如此，那就到亭里喝杯茶去去這秋日的火氣如何？」
呂子善這才站起身來，朝後面小亭走去。
「先生，為何先生撫琴不到亭中撫，卻要在這太陽低下撫呢？」
智遙此時也是好奇，原本這個小院落邊上就有一座小八角小亭，可呂子善卻只要在太陽低下。
「此琴是剛從一個晉國著名琴師處買的琴，所以在下讓他感受一下此時秋時的天地之氣，這樣才能撫出好的曲音，至於小亭里，卻又不一樣子。」
呂子善說完，此時也請智遙坐下，而呂香已經端著茶盤而來，上面一壺新茶，兩個杯子，似乎也是早就準備好的。
而呂陽則端著一些秋日的水果，也是十分新鮮的。
「先生知道本公會於此時回來，看起來先生修為更加深厚了。」
「不錯，這幾日閑著沒事到也好好的調息調息，修為到也有長足的進步，此也當是喜事一件了。」
智遙親自接過茶壺為呂子善把水斟好。
「今日晉王組織了大朝會，解決了范氏、中行氏與以及趙氏的糾紛，有喜有憂。」
「哦，本公子來猜一猜，若說喜的事當然是智伯與韓、魏兩氏接管了范氏與中行氏的封地，而且智伯也接管了五氏一共遷來的五萬戶，當然這五萬戶未必此時已遷來，可此事當離不開智伯安排了。」
呂子善先說智伯之喜，智伯聽了也是點頭贊同。
「先生猜得不錯，若說此次能得范氏與中行氏的封地託管，先生功不可沒，等晚上本公自然會賞賜先生，只是不知先生喜歡什麼，是女人還是權勢，還是財物異物呢？」
智伯此時也是真誠的想感激呂子善，這幾個月來范氏、中行氏的結局完全在呂子善當初的設想之中，半分都不出意外，而智氏也因此徒佔得便宜成了真正的漁人，謀得大利。
而智遙也是十分捨得，對於大功之人呂子善那是十分大方，所以此時問呂子善也算是尊重呂子善，不想讓呂子善笑話。
「本公子無所求，智伯已賜了本公子一個別院，本公子已十分滿足了，若說其它身外之物，本公子還看不上眼，只要智伯有此心，本公子就欣慰了。」
呂子善於說完也是舉杯敬茶，到讓智伯有些不好意思了。
「先生世外高人，本公確實不敢用常人之想來度公子，但若公子有何需求，只管吩咐下人去辦，他們必定不會違逆先生。」
「好，那就好，現在本公子再來猜一猜智伯所憂。
其一當然是此次趙氏族主趙鞅並沒有來參加朝會，所以智伯欲圖藉此機會斬殺趙鞅的目的沒有達到。
其二，所來的當是趙鞅的首席家臣董安於，此人精通兵法，而且能言善辯，智伯以及晉王無法給趙氏安上謀逆之罪，也沒有理由討伐趙氏。
而且對於范氏與中行氏兩氏封地，趙氏也有主張的權力，畢竟算起來趙氏在此次來范氏與中行氏之中也是功勞巨大。
若不是有趙氏斬殺趙午，三氏圍攻趙氏，晉國六卿之間怕沒有如此簡單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滅了范氏與中行氏。
如此看來智伯當是在朝會之上被這個董安於駁棄而無言，這或許是智伯憂慮之二。
好在智伯及晉王自然不會放著此人回趙氏封地，這個董安於也知道此次前來必死無疑，所以此時這個董安於已被斬殺了。
到也非是一無所獲了。」
「此事也不出先生猜測，果是如此。
這個董安於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幾年前本公也曾想拉籠於他，可他卻不好女色，亦不喜財物，對於趙氏是十分忠心。
今日本公原本也憐惜他的才華，只是他卻不識本公好意，自尋死路，不僅對本公不敬，而且還直接揭露晉王欲圖借挑起世族之爭而收回王權，讓晉王也是憤怒成羞，當場就要斬殺董安於，而本公也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董安於是趙鞅最得力的助手，若是不斬殺此人將來必然會給我們三氏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這一次算是斬斷了趙鞅的一條臂膀。
而趙鞅必然會因此而大怒，我們三氏就算不攻趙氏，我怕趙氏也會主動來攻了。」
智伯此時說起已不再生氣，反而透著一絲得意。
「不錯董安於此次來也早抱著必死的準備，趙氏會不會主動進攻三氏，就不得而知了，趙鞅此人非是不懂后兵法，我聽說此時晉陽城也有傳聞，說是三氏會再次攻伐趙氏晉陽，所以許多百姓也都在逃離，看起來趙氏現在也是內焦外慮了。
但若說要消滅趙氏，非比范氏與中行氏，想來智伯憂的是如何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去攻伐趙氏。
雖然此時兵臨城下，可若說沒有合理的理由，將來也會給列國留下口舌，影響智氏將來謀就大業的聲譽。」
呂子善還真是智伯的心腹，完全明白智伯所憂慮之事，而此事也是呂子善所考慮的，正所謂師出有名，若是師出無名將來也會為此帶來更多阻力。
「先生所言不差，范氏與中行氏是有違我晉國世族規矩，出兵攻擊世族而不得王上旨意，可以視為謀逆，那麼我三氏圍奷兩氏算是履行晉國律法，解救趙氏，其它列國知道範氏與中行氏失義在前，也是晉國內亂，無人會在意的。
可此時趙氏所有人都在其封地，若主動攻擊，那麼就會自相矛盾，讓世人所不恥，反而會覺得我智韓魏三氏是有意在謀逆。
而趙氏會因此而更得民心，這也不利於將來智氏統管趙氏封地，甚至於會影響我三氏大軍的攻效。
當然無論最後有沒有合理的理由，本公此次也不會放過如此好的良機，若是將來趙氏緩過氣來，要想再收拾趙氏，怕又會更難了。
除了此事之外，其實本公對於晉王更是憂慮，所以這才會心事重重，急著要找先生解心中之惑。」
「哦，既然如此，還要請智伯說一說，本公子到十分有興趣為智伯解此憂慮。」
呂子善對於智伯未知之事到是真的感興趣，可話卻也說得輕鬆，自信滿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