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知之甚多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知之甚多
「鬼谷先生受累了,我知昨夜鬼谷先生以一制四,應該是讓陰陽兩真人與紅綠兩人放心了。
此時若說敵手已然少了四人,光憑這一點,老夫就佩服不已呀。」
扁鵲像是說給王禪聽的,卻又更像是說給尹鐸以及此時站在一邊的守城將領聽的,畢竟這些關係,他更能領悟王禪的意思。
「他們四人其實並不影響本公子,都是朋友,神醫有些多慮了,我與他們在一起只是樂得一個高興而已,並沒有過多的目的謀算。」
王禪有沒有謀算誰也不知,可話卻說得像真的一樣。
「先生,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三氏的攻擊呢?」
尹鐸此時疑惑不解,當著其它副將,也想讓王禪說得清楚一些,這樣大家明白之後才好部署。
「這三日三氏也不會興兵來攻,所以晉陽城只守不出擊,只有對方興兵之時方可還擊。
其二,對於破損的城牆也不必修補,反正修好了,他們反而會攻得更厲害。
對於其它三道城門依然如故,不必受此影響,一定要保證百姓出行。
其三,三日之後通知趙族主在北方現身,但也不必盡現,只要讓三氏知道北方有人就行了。
其四,城內水師三日後也順著汾陽河作出機動,但不可以三氏發生衝突,晉陽城有水師是列國皆知,不可不出,卻又不可不為呀。
至於其它的城內守護一切也都順其自然吧,部的來說以不變應萬變方是正道。」
王禪是算好三日之內智韓魏三氏是不會興兵攻城,也才有如此十分冒險之舉,對於三氏似乎從來也不在意。
「先生,若一直讓三氏遠程攻城,北城門會不堪重負,怕會出現缺口,這樣不利於守城,若三日之後敵方大舉來攻,那麼晉陽城就會十分危險。
而且此時少族主的大軍已在待命,不如還是行偷襲之策,時刻滋擾三氏大軍,這樣也利於我軍士氣保持高漲。」
「此事萬萬不可,以後更不可提及此事,你只需依此法去辦即可不必有疑。
第三日之後依計主動遠程攻擊智氏前軍,不求傷敵,也至少行點守城之責,同時也要讓智氏進退不得。」
王禪此時說話也是十分嚴厲,不容反駁。
尹鐸一聽,也不敢再問。
「神醫,我們這就回城吧,此地只要留守探察之人即可,本公子還有事要有勞神醫辦理,想來神醫也有疑惑要問本公子吧。」
王禪把話說死了,也就不想過多解釋,雖然尹鐸是一個深諳兵法之人,可與王禪的思路還是有太大的差距。
對一個與自己差距太大的人,你說再說對方也未必聽得清楚,所以以其多解釋,不如不說。
更何況此次與智韓魏三氏之戰關乎趙氏存亡,王禪也不想說得太多。
特別是對手是呂子善這種同樣精於謀略之人,王禪比任何人都要重視,同時也不會跟任何人完全透露自己的想法。
「是是是,尹城主,守城之任就交與城主了,至於謀略一切依先生安排即可。
先生所謀在於勢,是大勢而非是小勢,事無勢不成。
至於少族主所率之奇兵,若是此時現身,將來關鍵之時反而會起不到奇兵之用,自露形跡,是為愚蠢之行。
而趙族主所率大軍卻又不一樣,意在牽制韓魏兩氏,此時現身,意在讓兩氏感受威脅,更會讓三氏知道我趙氏非是沒有謀略。
雖然不會直接傷及三氏對敵之軍,可卻形成一股勢,有利於將來之謀。
雖然北城門會因為這三日受攻擊而破損,可這卻也是誘敵疑敵之計,會讓智韓魏三氏摸不著頭腦,既不知晉陽城的謀略,更會輕視鬼谷先生的謀略。
在世人傳聞之中,鬼谷先生的本事,非是如此可以輕易戰勝的,那麼無所作為,反而是有所作為,這會讓三氏大軍更加不敢輕易攻城。
可若三氏不興兵攻城,一直下去,三氏兵甲自然難與理解,也不利於三氏,所以三氏必定會因鬼谷先生無所作為而疑惑。
不同的人自然會有不同的想法,若是想法不一,那麼就會將帥失和。
若將帥生疑軍心必然不穩,而那時族主現身,就會讓三氏陷入矛盾之中。
而韓魏兩氏必有異心,將來對付智氏,當是一舉擊潰,不會有多餘的計謀,更不會持久相戰。」
扁鵲再次為王禪詳細解釋著剛才所說之意圖,從這一點看,扁鵲神醫已遠超其它他的理解。
王禪認真聽完,不言一語,也只是一笑,人已向城下走去。
尹鐸與其它將領自然明白王禪的謀略,正是兵出以奇以舉殲敵的計謀。
對於此計他們所懷疑的不是計謀本身,而是從來也沒有人敢面對著智氏十幾萬大軍,可以去奢想一次擊潰的。
可聽扁鵲一說,他們也覺得不好意思,他們是帶兵的將領可卻不如一個神醫知道的如此通透。
幾人也只有恭送兩人走下城去,不再多問。
「神醫是覺得昨夜不該讓降龍真人碰伏羲琴嗎?
是怕蚩尤大帝與此琴之中封印之人結成聯盟,會給中原帶來浩劫嗎?」
走下城門,王禪開門見山問起已然表明自己十分清楚扁鵲神醫的身份。
扁鵲也是微微一笑道:「老夫的身份似乎從來也瞞不過先生,只是老夫也好奇,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也沒有什麼,神醫的身份其實並不難猜測,因為你與白靈是老朋友了,與在下的母親也是老朋友,所以你才會對在下如此厚愛。
處處支持本公子,而且神醫之所以選擇趙氏封地,一是與神醫身份有關,另外一點也是因為趙氏這些年來得百姓支持,神醫不想百年前的事發生。
而此次本公子來晉,神醫知道本公子是來幫趙氏,神醫這才沒有阻止本公子。
若不然想來神醫自然可以直接阻止我了。」
「光憑這些,我看先生是在忽悠老夫呀。」
扁鵲裝作生氣的樣子,其實王禪境擅長觀察,對於這一點也非不是理由。
「我一開始就知道降龍木的秘密,也知道木內的元神非是別人就是蚩尤大帝。
而本公子本已能透生死玄關,之所以還有未完之事還要顧及世間之事,自然與晉國有關。
白靈是西天白虎,此事並非什麼秘密,我的事,自然也與她關了,這產東難猜測。
那麼再結合蚩尤大帝當年之事,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若說此時幾千年過後還要再次阻止蚩尤大帝,以保中原百姓地去過呢,也讓他放棄念想,當然只有當年四聖獸再次聚首才行了。
我的母親凡塵之身已死,此時元神早已回歸東海成為真正的表龍聖獸,她自不會坐視蚩尤大帝再犯中原,無羰讓中原百姓再受磨難了。
而伏羲琴中的姑娘非是別人,就是當年的朱雀,亦是軒轅黃帝的女兒鳳凰。
本公子這所以第一次一定要拼著一死之心去探尋此琴的秘密,也中介為證實此事。
而為何朱雀聖獸為何會被封印於伏羲琴中,只是因為當年她為幫父親軒轅黃帝而耗盡修為,施法之後無法控制天地,造成中原大地連年大旱,民不撩生。
為解百姓之憂,她主動向後來的少昊帝提議,由玄女娘娘把她封在伏羲琴中,這樣少了她,她所施之法也會消失,世間就會恢復原樣。
而玄女娘娘當也算到了世間幾千年後的其它劫緣,封印之後把此琴交與了仙山之人,代代相傳。
一直到了呂子善把此琴帶出世道。
而呂子善的出世也是應劫之數,中原封印必然會被呂子善破除,放得蚩尤元神出來。
而兩結界相通,若蚩尤大帝能破界而出,那麼琴中的朱雀自然也會現世。
若說青龍、白虎、朱雀都在了,又怎麼能少了當年的玄武呢。
神醫隱世多年,化成不同的身份傳醫援道,其實也正是為了四聖獸再次聚首一起對抗蚩尤大帝。
說起來本公子呢,只是這其中的藥引子,因為本公子把你們一起引出,真正解決此次劫緣的還當是你們當年的四聖獸而已,所以本公子才會如此坦然,不如你們四聖獸,心裡多有憂慮,多有不安。
神醫覺得剛才在下所言是不是符合神醫所想。」
王禪的分析十分到位,此時兩人也沒有什麼可再隱藏的,所以說得十分爽快
「你說得不錯,並且應該也不會差,天意怕也是如你所說了。
只是老夫擔心的是你真的不怕呂子善與蚩尤大帝聯手,引來仙山之人幫助他們。
若說仙山之人,這些年來除了玄女娘娘之外,怕是無人可以使喚得動。
但蚩尤大帝卻不一樣,他的想法必然是東西一統,對於此時亂世之際,這種想法有極大的誘惑,只要不懂大道自然之人,一定會受惑於此,並且對於仙山之人誘惑很大。
你真有把握對付他們,就算四聖獸重聚也未必完全有把握的。」
扁鵲也同意王禪的分析,可他也知道,當年就算四聖獸共同對付蚩尤大帝也只是改變了形勢,並沒有真正的與蚩尤大帝作過生死之斗,那麼誰強誰弱也未必可知。
最後之所以贏了蚩尤大帝,一部分是四聖獸的原因,另一部分還在於玄女娘娘。
「玄女娘娘其實就是世間,她雖然不管世間之事,可卻並不代表著她真的無視於世間百姓的疾苦,這一點想來世人皆知。
所以此事神醫就不必擔心了,在下能算到之事,她當也可以算到,關鍵之時她一定會出現。
所以神山之人並不足忌,而蚩尤大帝來中原大地之事,就算是玄女娘娘不來,本公子也不會讓其得逞,若不然本公子如何與師傅交待呢。
今日在下所託神醫所做之事,就是相信三日之後我的母親。
不,應該是青龍聖使就會來此,此事在下不想招遙,而白靈並不適合於此時之事,所以就只得先由神醫代在下接待吧。」
王禪此時已看得通透,知道他的母親其實早在四年前已死,現在來的不再是他的母親,而是青龍聖獸了。
所以他壓制著自己善存的一點思念,只得讓神醫出面了。
(看透生死是悟道明大道的最後關鍵,非是其它小說里有許多不一樣的境界。
人若能看透世事,把世事正反全部合一,那麼算是明一些道法,可生死是關乎自己的事,所以明白生死是個體明道的最後關卡。
經起生死,七情六慾有的時候並不算什麼。
不論是佛家還是道家,都講求一個道理,那就是見諸相無相,視所見天下萬物有相無相,無正亦無反,知反如正,守黑知白,陰陽為一。
這其中就包括個人生死,而明道有言,朝聞道而夕死,其實就已講明,聞道之關鍵在於生死,明道之後已無生死。
如費家所言見諸相無相,方可見如來。
而道家則是知天下皆無,方算明得大道。)
「此事好說,老夫也有多少年未見她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此事當是老夫之事,你不求老夫也會以禮相待。
而且當年老夫當年曾受軒轅黃帝以及玄女娘娘信任,傳之道法,也略懂一些卜算之道。」
扁鵲此時並不拒絕,對於王禪之事視同己事,不分彼此了。
「如此正好,這兩日在下還有些事要解決,一切就勞煩神醫了。」
王禪邊說邊走,此時已入趙府,而神醫此時心情也是大好。
他知道既然王禪留在晉陽,自然是有其使命,而王禪知之甚我,憶然超出他的想像,此時事已說得清楚,而他當然也是胸有成竹,沒有任何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