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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一章求死得死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求死得死

  晉陽城郊外,此時紅綠兩位大師站在一處山凹之處,背對著晉陽城,而在他們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降龍真人。

  只是降龍真人手中一直持著降龍木攔住了他們兩人的去路。

  「降龍真人,你為何要攔住我們兄弟的去路,我們只是想去那邊山上看看,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非是不可以,只是不想你們壞了尊主的好事。

  而且你們應該只是兩個醫館的下人,為何會對晉陽趙府之事感興趣呢?」

  降龍真人身處低處,而他的身後卻是晉陽城西的三山,紅綠兩人想通過的地方,就是朝向三山。

  「我們原來是中行氏門客,可中行氏此時在晉國已不再存在,此時晉陽城大戰,我們無事可做,就只能去學些醫術,想來以後遇上傷痛也能自行解決。

  而扁鵲神醫是列國之中名揚四海的神醫,此等機會我們兄弟自然不會放棄。

  所以你說我們是醫館下人也好,是其它的也罷,可我們兄弟都是修道之人。

  若說有人施法從晉陽城光天化日之下劫持百姓,我們自然要管,這難道又違背了什麼規矩不成嗎?」

  綠袍大師當仁不讓,話也說得無懈可擊,並且這似乎也不幹降龍真人什麼事。

  「呂先生帶走琴歸姑娘還有伏羲琴,這非是你們可以管的。

  一來伏羲琴本來就是呂先生的琴,二來呂先生與琴歸姑娘本就是要好的朋友,他們雙宿於何處,這似乎並不有違你們所修之道義。

  只是呂先生在你們面前是施展了一些法術而已,難道說這都不可以,還要兩位允許嗎?

  更何況就算我讓兩位跟去,也無異於送死,昨夜呂子善又吸了陰陽兩位真人的修為真氣,此時的他就算是本真人對上也沒有半分贏的把握。

  本真人這所以此時攔住你們,其實只是不想讓你們去送死而已,畢竟你們是風伯的徒弟,而風伯當年是蚩尤尊上的屬下,於情於理,本真人才會來此攔住你們。

  你們兄弟倆人人可別不識好人心呀。」

  降龍真人說得像是真的一樣,這讓紅綠兩人一時之間到有些犯難了。

  「你說得或許不錯,琴歸姑娘之事,我們還不敢管,可我們是修道之人,若見有人作姦犯科而不聞不問,這也有違道義。

  琴歸姑娘本在晉陽城,若呂子善有意請琴歸姑娘去何處,似乎也是跟主人家說一聲,更何況真相如何也得問琴歸姑娘才知,此時你怎麼知道琴歸姑娘是自願而非受脅迫呢?

  其次伏羲琴是當年伏羲所留,由此可見此琴怕非是如此簡單,前兩夜你曾撫過此琴,自然是知曉此琴的秘密所在。

  如此看來此琴當關乎中原結界之事,我們自然不會不管。

  若說呂子善本事如何,我們不必在意,人生而有死,又何懼之有,你還是讓開吧,此事無論你是好心也好,惡意也罷,我們兄弟兩人之事與你都沒有關係。」

  紅袍真人此時把話說明無論何時今日都要過去。

  他知道呂子善搶走琴歸與伏羲琴自然不會真的安好心,而此時降龍真人與呂子善聯手已是不言而喻。

  此事必定會不利於鬼谷王禪,那麼既然現在鬼谷王禪不在,而白靈又去了汾陽酒樓,他們兄弟知道此事,當然不得不管了。

  「此琴是與中原結界有關,可你們是風伯的徒弟,風伯是當年蚩尤大帝的徒弟,你們難道說想背叛蚩尤大帝嗎?

  還是你們兄弟早就有意投靠鬼谷王禪,與大帝作對?」

  「當年之事已過,我師傅已不再是誰的屬下,此時蚩尤大帝之事自當與我師傅無關。

  而我們兄弟更談不上投靠誰,我們兄弟有我們兄弟的規矩,何來背叛之說。

  你也不必用這種無中生有之罪名來約束我們兄弟倆,我們可不吃這一套,若是要打,那就來吧。」

  兄弟倆人也不廢話,直接就擺好架式,他們都知道今天的事,不打肯定是過不去的。

  「好,看起來你們也爽快,既然不能為大帝所用,那就是大帝的敵人,今日就讓本真人成全你們,你們死後可別怪我以大欺小。」

  降龍真人說完提起降龍木對著兩人就是一棍打來。

  這一棍看似普普通通可勁氣卻十分沉重,若是被擊中,怕是瞬間就會被砸成肉餅了。

  紅綠兩人向後一躍,同時整個場地之上已然烽火連天,一團火焰直衝降龍真人面門。

  而降龍真人則一個閃身,人已落在兩人身後再次哄出一拳。

  降龍真人的閃移速度極快,紅綠兩人來不及防守,也未曾想堂堂成名之人,竟然背後偷襲。

  兩人被巨大的拳勁直接震飛數十丈。

  兩招之後兩人噴出一口鮮血,但兩人並不敢停息,綠袍大師的風旋此時已完全開始把三人籠罩起來,而且一開始就急速旋轉著。

  風刀遍布整個風旋之中,把整個場地之內斬得沙石橫飛。

  他要用他的風旋的速度來制住降龍真人的閃移,讓他無法脫離此風旋之中,同時也有一種同歸於盡的想法。

  若是降龍真人破不了風旋,那麼要死當然是大家一起耗死在此風旋之中了。

  而紅袍大火的火焰再次注入風旋之中,整個龍捲風中頓時通火一片,像一個巨大的火龍柱一樣,所到之處幾乎要把整個地面烤乾。

  降龍真人左突右移,可卻還是被這些風刀火刀斬得無法脫離。

  此時紅袍大師一掌推來,降龍真人不得不舉棍迎去,降龍真人力大無比,無論是主動出招還是應招,都給人一種壓力。

  相反紅袍大師的火刀卻力道不足,他要控制著整個風龍捲中的火焰,此時又要分心來對付降龍真人,修為又略為不足,此時火刀噴出,卻反被降龍真人擊退幾丈險些跌出火龍捲之外。

  而綠袍真人此時也是一拳哄向降龍真人,降龍真人硬接一拳。

  雖然他此時在火龍捲中,整個人衣裳破爛,整個人要被撕裂一樣,可他畢竟修得一身銅頭鐵臂一樣,也毫不畏懼。

  更何況他手中還持有降龍木,關鍵的時候蚩尤大帝定然會出手幫他。

  三人此時已在半空之中隨著風旋高速旋轉著,而地下已然被卷出一個方圓數十丈,深數丈的巨大深坑。

  此時除了風刀火刀之外,整個火龍捲之中夾雜著泥土地石屑,完全已變得難與控制。

  而三人被擠在火龍捲中間,此時已是近身肉博了數十招,可從此時情況來看,雖然降龍真人被擠在中間,也受著風刀火龍之襲,可他畢竟修行幾千年,再加上他本來就是一頭應熊,皮燥肉厚,一時之間竟然也傷不了他。

  相反兄弟兩人因為要控制著此時的火龍捲制住降龍真人,而且此時是他們不擅長的近身肉博,手中沒有任何兵器,與手中有降龍木的降龍真人比,反而吃虧不少。

  兄弟兩人已連連被降龍真人的內勁震得連噴幾口血,受了極重的內傷。

  而降龍真人此時也好不到那,整個人頭髮已完全被幾旋捲起,甚至許多都被燒焦。

  整個人臉上已完全變形,被風刀火刀旋得變了形狀,樣子十分恐懼。

  而且他的身上也已有數十道傷口透著血痕,血在火龍捲下四處漫延著。

  「大哥收緊風龍捲。」

  「二弟你想好了。」

  兄弟兩人心有靈犀,此時在風龍捲中依然溝通著。

  「想好了,有生有死,只要收緊風龍捲,就可以困死這個老賊,我們兄弟與他同歸於盡。」

  「好,我們同時施法。」

  兄弟兩人知道若是再像這樣下去,把他們的修為耗盡也殺了不降龍真人,畢竟他們與降龍真人相比還是相差太遠。

  可若是把整個風龍捲收緊,那麼就算是就算是應熊也無法抵抗,必定會被撕成碎片。

  兩人心意相通,同時施法,整個風龍捲也從上到下開始向三人所處的中心收緊,慢慢的本來是火龍捲,此時更像一個火龍團,而且風火旋轉也更加緊密,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降龍真人此時也感受到了兄弟兩人的意圖,想衝出這收縮得像一個球的火龍團已不可能,雖然在這期間他也連續擊打著兩人。

  可兩人卻並不在意了,反正抱著一死之心,誓必要擊潰降龍真人。

  「尊上快出手,屬下已支撐不住了。」

  降龍真人知道再耗他也必死無疑。

  就在此時隨著一聲巨響,整個火龍團在半空之中炸裂開來。

  一紅一綠兩俱屍身,在餘風之下緩緩落在地上。

  而一個黑色的身影卻朝著南方逃竄出去。

  王禪看著眼前的情形,心裡也是十分難道受,可還是來晚了一步。

  紅綠兩人拼著一死,最後卻還是功虧一潰。

  王禪想走過去看看兩人,他身後跟著青龍、白靈、還有玄武,剛才他們一直在城內商議,只是因為聽見城外巨響才瞬間奔了出來,可還是來晚一步。

  此時大戰已經結束。

  只是王禪卻又停了下來,因為他此時看見紅綠兩位大師的屍身又慢慢的隨風飄了起來。

  「三位老朋友,別來無恙,有你們在又有鬼谷先生,老夫也放心了,我這兩個徒弟雖然沒什麼本事,到也不沒有丟老夫的臉,他們兩人求仁得仁求死得死,老夫自當把他們帶回,就不勞鬼谷先生了。」

  半空之中傳來一個老者的話,像從風中來,又消散在風中。

  「風伯別來無恙,你到是逍遙快活了,只留老夫幾人應對此劫,我怕會應付不了,反給天地之間帶來無盡浩劫呀。」

  「玄武老兄說笑了,此次之劫遠在幾千年前娘娘已知,有鬼谷先生在你們又何必憂愁,一切皆是天數,不必擔憂,不必擔憂。」

  風伯的話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越飄越遠,而紅綠兩人的屍身此時已化成兩隻鳥,一隻紅色的一隻綠色的,在飛中繞著幾人飛舞著,慢慢再朝前遠方飛去。

  他們原來只是兩隻靈鳥,受之風之靈氣,才修成人形,此時人身已死,自然又回歸天地之間,成為兩隻自由的鳥兒與風同在。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王禪說完看著兩隻鳥遠去,也覺得心裡多少有些欣慰,不再有太多遺憾。

  此時淡淡一笑,不得不朝著晉陽城走去。

  此時心裡已沒有什麼悲傷,他知道此紅綠兩兄弟化身而來,其實也是他們的劫數,是應此劫而來,本意就是求死。

  雖然他們兄弟兩不是鳳凰,可卻也與鳳凰同類,說不定會是鳳凰之後,依靈鳥鳳凰的本事,一般情形若是死後重生,必然會再上一層修為。

  許多時候一個人的修為會達到他本身的極限,這個時候若要提升,那麼就只有求死,像鳳凰一樣浴火涅槃才能重生。

  這種浴火重生,其實也不必真的把它形像化,其實這種形式只是一種境界的升華而已。

  鳳凰神鳥如此,而人也是如此。

  不經歷和番苦痛折磨與生死交替又如何能明白真的大道呢?

  其實在道德經里也說得清楚,守其黑知其白,人若不經歷苦難,是不會知道相反的順境是什麼樣的,所以人在苦難之中對於世事的認知才是更真切的。

  而富貴中人,慾望之中的人大都不可能認識自己,甚至他們根本看不到黑暗的所在。

  紅綠兩位大師,其實也是一種回歸,做鳥有時比做人更好,自古以來所有靈獸皆因修得靈魂,都想化得人身來享受人世的虛榮,可最後還是會因為做人有人的私慾而放棄,畢竟做一隻鳥只要吃飽了就可以自由翱翔,相反做人不一樣,吃飽了還會為更多的貪慾而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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