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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劍法論道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劍法論道

  王禪一聽,卻也緩緩向遠處走去,他知道今日之戰已不可避免。

  是他高估了仙山之人,高估了眼前這位被世人傳為修得大道的神仙。

  原來神仙也跟普通俗人一樣,沒有完全摒棄人性里的那些自私的情緒,甚至不如一些世間隱士看得通透。

  「師傅,這個小子的天罡心劍甚為厲害,還望師傅小心一些。」

  呂子善此時又恢復一臉自信滿滿得意的樣子,可他此時頭髮零亂,甚至於有些披頭散髮的模樣,可臉上的榮光還是把他的虛偽展示得一清二楚。

  剛才所有的糾結,此時他已想得通透,不論是趙氏還是公孫氏,他的目的都沒有變,那就是憑自己的實力成就大業。

  而且若是依此時趙氏身份,那麼他此時在趙氏已是先祖一輩,只要合理利用,那麼憑此時趙氏在晉國的威勢,甚至比之智氏還要強勁,更為有利。

  所有的悔恨在得利面前都已顯得不足掛齒,所有的悔恨也在想清楊柳的一瞬間煙消雲散。

  甚至於他謀害陰陽兩人,投靠降龍真人如此不義之事,他都覺得是合情合理順理成章之事,而且已經有了新的謀略,有了利用的本錢。

  當然順手嫁禍的人就在眼前,就是現在的鬼谷王禪。

  此時呂香與呂陽並未出現,也讓他十分放心。

  若依前兩日呂香與呂陽的那種憤概此時見了許由真人還有堯帝前來,他們應該早就出現了,因為呆在剛才峽谷頂上可以對此地一目了然,可他們並沒有出現,說明他們應該已經不在峽谷上面了。

  那麼誰會在此時來幫助他呢,當然是降龍真人了。

  這幾次他之所以事事順利都離不開降龍真人出手,為他清除一切障礙。

  包括在智氏大營時阻擊王禪,在晉陽城外阻擊紅綠兩位大師。

  那麼此時若是有人有不動聲色的劫走呂香呂陽,還有盜走伏羲琴,那麼自然只有他了。

  而剛才王禪的傲慢已激怒了許由,這正是一個借口,一個理由。

  降龍真人又幫他解決了後顧之憂,此時的呂子善顯然非是一個敗軍之將,而是一個躊躇滿志之人。

  「子善不必提醒,師傅自然心中有數,幾千年的修為非是誰都可以小瞧的,你們只需好好看著師傅怎麼教訓這個鬼小子就行了。」

  許由說完拔出手中的長劍就刺向數十丈外的王禪。

  「師兄,你就留在這裡,幫我看著那個姑娘,他是師弟的朋友,不可讓她被帶走,那個小獅王山山有幾百年修為,看樣子也有點份量,師兄不可大意。」

  呂子善提醒著堯帝,目的還是不能讓琴歸離開,而且這種話像是單獨所說,其實又是大家都能聽清楚的。

  堯帝看了看此時已走到峽谷一邊樹蔭之下的琴歸與山山眼中也是充滿疑惑。

  這個醜陋的姑娘為何會受呂子善如此重視,他不明白。

  而且對於此時他的師傅出手對付鬼谷王禪他也是十分尷尬,想勸阻卻又不能,畢竟許由是他的師傅。

  他雖然覺得鬼谷王禪佔得正理,反而是他的師傅與呂子善太過無理,可卻也不能公然反對。

  這也正是他左右為難之處,當年尋許由仙人論道之人論道之時,空口白話誰都說得一堆大道理,可當許由入世之後,面對人世的糾紛,卻又表現得如此不堪,這是堯帝沒有想過的。

  畢竟他當年是世人所敬仰的五帝之一,經歷爭鬥才會看開一切,也才會對大道如此執迷。

  可未曾經過這些爭鬥得失之人,或許永遠無法感受到內心深處對於權欲的割捨。

  所以說修行非在於什麼地方,而在於你內心經歷什麼樣的磨難,就如同前幾章講過的,小難魔小道,大難魔大道,無道不知道一樣,經歷過的人才真正懂得捨去,才能真正達到抱朴歸一,沒有經歷的人,或許明白道理,可卻難與知行合一。

  「師弟,這個姑娘難道有什麼特殊的身份,會讓師弟如此高看嗎?」

  「此女可通伏羲琴,與此琴有緣,若要解開琴中結界,還得靠此女,師兄也不必問得多了,我去為師傅助陣。」

  呂子善說完飄然而去,只留下堯帝一臉尷尬,再看看那邊的琴歸姑娘,堯帝也是走了過去。

  琴歸與山山到是坦然得多了,對於這個世人傳聞的五帝之一,一臉的和善與尊敬。

  「堯帝不必擔心,在下琴歸,是不會隨意離開的。」

  琴歸對著堯帝行禮,語氣也溫和,知道堯帝的意圖。

  「姑娘竟然與伏羲琴有緣,這到是讓人意外,不知姑娘師出何門?」

  「小女無師無門,現在只是鬼谷先生的婢女。」

  琴歸說完堯帝更是弄不清楚了,呂子善要他看好的人竟然自稱是鬼谷王禪境的婢女,那麼她與呂子善又是什麼關係呢?

  堯帝雖然疑惑,可卻也不想探察別人的隱私,此時見兩人都專註於前方的比試,而他也不得不看著前面。

  畢竟他對鬼谷王禪的興趣更濃一些,因為呂子善所看中的女人,竟然是鬼谷王禪的婢女,而這其中的關鍵看來一切都還在鬼谷王禪身上。

  鬼谷王禪此時只是空手接了許由真人幾劍,並沒有真正使出自己的本事,這也符合鬼谷王禪一貫的作風,那就是知己知彼。

  兩人身影閃動,在峽谷之內穿梭著。

  許由的長劍看起來與普通世人所用劍一樣,並不特殊,可每一劍之中都透著寒氣,想來這是許由真人自己所修的靈氣,與呂子善的一樣,都是天元之氣。

  只是呂子善出手的天元之氣透著鮮紅之色,像血液在流淌一樣。

  可許由真人的這一股天元之氣顯然更深厚,也更凝聚一些,竟然是一股暗紅近乎於暗黑顏色。

  此時峽谷內陽光已然偏移,留下了許多陰影,若不是仔細觀察或是身處此戰局之中的鬼谷王禪,其它人只會覺得許由的劍十分普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威勢可言。

  不過若從劍勢上來看,也確實如此。

  許由對於王禪也有些了解,知道王禪的劍法已是大成之境,世間之人若論及招式,該是無人能及。

  所以一開始也是在試探著王禪,也試探著王禪體內的靈力真氣。

  而王禪呢對於許由的劍招並不在乎,也徒手應招,同時也感悟著許由真人的真氣運行。

  「為什麼不出劍。」

  「看在你是玄女娘娘徒子徒孫的份上,我讓你幾招,若說劍法,你這劍法還不如世間一個二流劍手的劍法,真是徒有虛名。」

  王禪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真的在羞辱著許由真人。

  而且他的話裡帶著譏諷與恥笑,一直把許由當成自己的徒子徒孫,壓制著許由的傲慢。

  許由一怒,長劍一揮化成十數個劍影同時擊向王禪。

  而王禪卻只是隨手一揮,手前就凝結一把閃著金光的天罡心劍,所施展的正是天問九劍中的劍問蒼穹。

  一劍直刺許由劍影的中心。

  許由一看,如此劍法世間罕見,數千種變化,只在一劍之中,而且直接克制著他的劍招。

  他不得不起身一躍,整個人已然飄飛到了半空之中,欲圖躲過王禪這一劍。

  可王禪呢早知道他會這樣也是如影隨同。

  呂子善當然也躍了起來,他跟著王禪其實也是想尋找機會,若說沒有機會,那麼也要知道此時王禪的修為本事到底如何?

  畢竟前幾天是降龍真人與王禪有一番大戰,他並不知道王禪自晉陽重生之後的本事,所以心裡也沒有底,特別是晉陽受敗於王禪,他整個人的自信心都受挫。

  「子善,你不必跟著我,難道師傅對付一個小小毛賊還要你來助陣,這不是丟師傅的臉嗎?」

  王禪雖然出劍,卻並不逼近,反而給了許由空隙來說話。

  呂子善有些不願意,可許由卻一劍揮來,直斬呂子善。

  呂子善一看,只得躍回峽谷之內,獃獃的站著,看著半空的兩人在空中纏鬥。

  「呂先生,難道你還不信任許由仙人嗎,為何如此著急。」

  琴歸此時也是看著呂子善有些不解,此時應該著急的是山山還有王禪,可為何呂子善竟然佔得優勢還會著急呢。

  「是呀,師傅這些年來的修為已非比尋常,師弟大可放心,雖然鬼谷先生的劍法天下少有,但他們只是切磋,應該不會真的拚命。」

  堯帝的話似是而非,其實他也不敢保證兩人會不會分出生死。

  「師兄說得是,是師弟心緒不平,這些年未見師傅,反而擔心起來了。」

  「對了,師弟為何不見陰陽兩位師叔,難道他們沒有出世來幫師弟嗎?」

  堯帝此時也是忽然間想起了陰陽兩人,他們當然是相識之人,對於堯帝來說,對於陰陽兩人雖然並不熟悉,也是各修各的道法,但堯帝顯然要比呂子善尊師重道。

  「他們回陰山去了,師兄不必擔心。」

  呂子善心不慌臉不紅的說完,也是看了看堯帝。

  堯帝一聽也不好再問,他知道陰陽兩人脾氣古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時連許由都命兩人沒有辦法。

  「那呂香與呂陽呢?」

  「他們在峽谷上面。」

  堯帝一聽,臉色有些變化,卻還是十分和順的看了看呂子善道:「那我們上去看看如何,想必師傅與鬼谷先生一時之間也難分高下。」

  堯帝看了看半空之中的兩人,此時在陽光下幾乎都看不清楚,而且只要王禪一施展天罡心劍,兩人馬上就會陷入金光之中,更是連身影也看不清了。

  「好吧,我就帶師兄上去看看,他們兩人也是太沒禮數,知道師傅來了也不來見禮。」

  呂子善說完看著琴歸與山山。

  「呂先生自行,我自然會帶琴歸姑娘上來。」

  山山知道呂子善不放心,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依著呂子善。

  只是一瞬間,各人施展道法輕輕鬆鬆的就來到峽谷頂上。

  只是呂子善一看,心裡清楚,臉上卻顯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師兄,不好了,呂香與呂陽不見了,就連伏羲琴與天機傘都不見了。」

  堯帝一聽,此時也是臉色大變,卻依然不動聲色。

  而琴歸與山山也有些疑慮,特別是琴歸,剛才他與呂子善下來時,明明見兩人還在上面,可為何現在卻又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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