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兄妹重逢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兄妹重逢
與呂子善相比,此時的王禪卻要淡然得多了,眼中既沒有半滴淚,也沒有悲傷的神情。
只是獨自靜靜的看著懷中琴歸最後留下的那一抹微笑,像欣賞一朵即將調零花朵一樣,帶著一絲憐惜之情。
而琴歸受了黑魔之氣的攻擊,此時整個人也開始慢慢的消失著,就在王禪的懷中,化成千片萬片慢慢飄起,又慢慢的化成灰燼消失不見。
當那最後一抹微笑消失之後,王禪手中已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可他卻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態,同樣的表情,外面的世界如何變化,似乎對他而言都不重要一樣。
「你為何還如此執著,她已經走了。」
一個女人聲音從身後傳出打破了如此靜默的情景。
「是呀,都已經走了,我還執著什麼,空即無,無即有,若沒有空,我雙手又如何能裝得下這天地呢,有勞鳳凰姐姐提醒。」
「我可不敢當你姐姐呀,若是有一日你覺醒了前世記憶,這到是十分尷尬了,就算是現在看來,我也比你小得多了。」
來人正是鳳凰,琴歸一死魂歸於琴,而琴內結界已然破除,所以鳳凰也得以脫出琴中世界。
王禪站起身一看,只見鳳凰臉帶一絲羞澀的微笑,身材高挑卻不失溫柔,一身大紅的衣服顯得十分鮮艷,在大紅衣裳上還綉著五顏六色的其它絲條,讓整個衣裳顯得與眾不同,就好像鳳凰鳥身上的七彩羽毛一樣。
烏黑的頭髮卻扎了一個高高的髮髻,其它都如黑色的瀑布一樣散落著,一副不經塵世的容顏非凡誘人,世間少有,正是仙中極口,與眾不同,而她正是王禪入琴中世界所見女子。
只是從容顏來看也只是個不足二十的姑娘家,氣息如蘭,語氣香馨,聽之讓人十分舒服。
所我說之話到也不差,以此時的王禪比,王禪叫其姐姐到是有些不合時宜了。
「我到不希望知道過去,更不想知道將來,師傅說過過去是無,將來也是無,何必在意呢,若說鳳凰姑娘這幾千年來在此琴之中當明得大道了,為何還會有如此一說。」
王禪反問鳳凰。
鳳凰一聽嫣然一笑,一雙玉手撫著櫻桃小嘴,看了看王禪道:「看起來你總是如此睿智,怪不得她會回來度你,一直對你不舍,只是你竟然會長得如此奇怪,看起來你到是讓人難與忘記。」
鳳凰說完也是覺得一羞,雖然她已經見過王禪,可從琴中出來之後,還是第一次見王禪的真面目。
但她的話卻又讓人難與理解,不像是在貶低王禪,卻又不像是在誇王禪,好在王禪早已習慣別人對他長相的認識了。
「沒有辦法了,這副尊容我也沒有選擇,就像是來解你們這些劫緣一樣,小子我也沒辦法,這都是玄女娘娘的安排,我又能如何?」
王禪此時竟然有些失落,她已然不會因琴歸而傷心,甚至於從來也不算是傷心。
可他也知道這些其實都與玄女娘娘有關。
齊國的芮姬娘娘,姜太公,現在的呂子善,還有許由、堯帝、陰陽真人,以及眼前的鳳凰以及其它三聖獸,還有降龍真人,被封印的蚩尤元神,他們之間若說還有一點聯繫,那就是玄女娘娘了。
此時伏羲琴已然完好如初,靜靜的擺著,像是從來也未曾動過,也從來沒有任何事發生一樣。
「你何必如此自憐,你的本事在世間少有,若算及權謀縱橫捭闔之道,誰能是你的對手。
而且世間這些俗事,她一直都十分反感,難道你忍心讓她親自來處理嗎?
所以解此世間千年之劫非你莫屬,除了你她也不會信任其它人,這或許是你與她的緣份,若你有什麼不解,見到她的時候你自然可以問她,你覺得她又會告訴你什麼嗎?」
王禪一聽,也只是嘿嘿一笑,他知道確實如鳳凰所說,而他們嘴裡的她也不必明說,大家心裡都明白,若說經歷那麼多還會心有疑惑,那麼就不是王禪了。
「四妹,幾千年了,我們又再重逢,為何只顧著與一個外人說話,卻不理我這個做哥哥的,難道說哥哥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妹妹,這才讓妹妹見哥哥如此淡漠。」
一個雄壯的聲音從山頂上傳來,王禪抬頭一看,此時只見眼前已然非是剛才空地一片,眼前已然呈現的是一座山,雖然這座山看起來並不高遠,可卻靈氣十足,四處雲霧繚繞,像是在雲中一樣。
而說話的是一個身高二丈有餘的粗壯男子,半身祼露著,下身扎著麻布掛著一條青藤,手中持著一根降龍木,是幾千年前男子的衣著打扮。
而王禪不必猜也知道此人是誰,就是中原大地上廣為流傳的戰神蚩尤,是軒轅黃帝的第三子。
他的身邊站著降龍真人,還有此時業已成魔的呂子善。
兩人站在他的身邊顯得十分渺小,足見戰神之名,戰神之威非是虛傳。
「哥哥何必如此說呢,我與他說幾句話到還不必讓哥哥如此吃醋吧。」
鳳凰一句話到時讓蚩尤不好意思說了,他知道他這個妹子鳳凰鳥化身,本就伶牙俐齒,以前他說不過鳳凰,現在更說不過了。
而且在遠古的時候,兄妹之間除是兄妹之情是可以有愛情存在的,所以蚩尤被鳳凰一說,也不好再催促,反正他現在已然破出降龍木,多等一會兒也不在意。
他向來對這個四妹十分照顧,自然不好駁了鳳凰的面子。
「鳳凰,你在伏羲琴內幾千年,應該修行不錯吧,你也知道此次出琴當面對什麼?」
「你就不必操心了,我哥哥的事自有我們來處理,你與呂子善的恩怨還需你自己解決。
此琴名伏羲琴,你知不知道它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鳳凰琴,是當年伏羲取自鳳凰木所制。
而那鳳凰木就是當年我棲息的地方,我在此琴之內就如同回到萬年前的家中一樣,這又有什麼不好的,更何況她還給我留了一座鳳凰山,幾千年來就如同你剛才所言,沒有過去沒有將來,只是一日而已。」
鳳凰說完回手一揮,伏羲琴已然被她收入懷中。
「你們兩也回去找你們的主人去吧,此地非是你們可留的。」
被王禪制住的呂香與呂陽此時看著兩人已然清醒過來,兩人已傷了修為,所以鳳凰說完兩人化身兩隻螢火蟲向山外飛去。
王禪看了看此時也有些疑惑,天機傘已然不見了,就在剛才琴歸消失之時,而且王禪記得許由真人與堯帝剛才兩人都跌落在空地之中,若是此山落地,那他們又去了那裡。
「你不必猜疑,天機傘本就是她們仙山之物,仙山之後皆悟不透天機,留著自然還有用,至於許由與堯帝,他們自有歸宿。
許由教徒無方,此時修為全無,自然該去哪裡就去那裡,至於堯帝當然也有歸宿,這些仙山之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我們還是上去會會我這個哥哥,要不然他等得及了,損了山中的一草一木,我可不好跟她交待了。」
鳳凰說完一點也不生分伸手就挽著王禪的手朝著山頂飛去。
此山就是貌姑射山,是九天玄女娘娘在天地之間最早修鍊得道之山,也可以說是鳳凰山,至於鳳凰為何要說此山是鳳凰山,其實王禪明白。
鳳凰仍是青鳥之後,棲息於鳳凰山,而鳳凰當然還有其它三個姐妹,至於她與玄女娘娘的關係,王禪心有所猜,卻也不敢肯定。
此山雖然眼看只是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山,此時落在此處也是相得益彰正好與晉陽城西的三山相連。
(本人沒去過山西,不是很熟悉,似乎這幾座山脈就是現在所稱的呂梁山脈了吧,至於有沒有一座鳳凰山,本人也不清楚,或許歷經二千多年後,此山又會因為什麼事飛走了呢,晉陽城外三山是察過資料的,非是杜撰,讀者們也不必較真。
不過把這幾座山寫得如此靈氣十足,其實也是有點小私心的,曾經有同學似乎就是那邊的,只是可惜無緣,所以寫一寫山西以此紀念四年青春歲月的遺憾記憶。
至於說許由與堯帝,其實就是來打醬油的,他們的出場只是為呂子善成魔做一些鋪墊。
而且許由也出自於莊子里的人物,至於有還是沒有誰也不知。
當然堯帝訪許由的故事民間還是有的,最後堯帝拜許由為師也非是本人瞎編的。
對於最後的結局,其實與他們並無太大的關係,許由教徒無方,心有雜念,自然也會因為他所行而受呂子善此劫,也算把整個因果閉合起來,教子無方之人最後必受其子之難,這或許是本人想表達的一個意圖。
同時讓讀者們知道,其實世間之事有時看似偶然無意,其實卻含著這些錯蹤複雜的東西在裡面,也是道家哲學里偶然與必然的關係。)
雖然此山看著不怎麼樣,可王禪與鳳凰還是飛了一會兒,當他們來到山頂之時,再環視四周已然是雲海,連晉陽城都看不清楚,只能見世間處在一片雲海之下。
如此說來,此山看山是山,又看山不是山,眼中所見與其真實完全不一樣。
「小妹見過蚩尤哥哥。」
「王禪見過蚩尤大帝。」
鳳凰與王禪此時同時對著蚩尤行禮。
「四妹不必多禮。」
蚩尤只回應鳳凰,卻並不理王禪,而鳳凰直起身子之後卻扶起王禪道:「你跟他行禮到也不必客氣,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無禮之人。」
鳳凰當著蚩尤也是不給其面子,故意氣著蚩尤,這就是兄妹倆幾千年後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如此尷尬。
而蚩尤似乎也習慣了,並不在意,反而一臉堆笑仔細的看著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