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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惡極為善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惡極為善

  「降龍真人,你為何總躲在我的身後,你幾千年修為難道還會怕他嗎?」

  呂子善此時氣憤的看了一眼身後十幾丈的降龍真人,語氣裡帶著一點不屑。

  「呂先生,我非是不敢,是因為你們的真氣太厲害,而且你的天魔之氣觸之既滅,本真人雖然修行這麼多年,可也沒有應付的辦法,我怕我們自傷而已,你就別難為我了。」

  降龍真人有些為難,語氣里也有些無可奈何。

  對於黑魔之氣他是十分熟悉的,幾年前的青丘山大戰他就躲在一邊。

  那時他對王禪還有野心,也有意拉籠,所以他誰也不幫。

  當然對於像降龍真人這樣的人來說,他現在最為關注的是蚩尤大帝與四聖獸之戰,所以對於呂子善於王禪之戰反而並不關心,所以也不會盡全力了。

  畢竟只要蚩尤大帝得勝,而呂子善與王禪境又兩敗俱傷,那麼於他才會更有利。

  若是他幫呂子善殺了王禪,那麼呂子善必然蓋過他,將來的情勢就不好說了。

  而此時呂子善繼承了武庚太子的黑魔之氣,而且從情勢來看,比之當年的芮姬娘娘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讓他有些投鼠忌器的恐懼。

  他當然知道黑魔之氣的厲害了,所以一直不敢前進與呂子善共同對付王禪,也是在防著呂子善,畢竟呂子善連自己師傅都會下手,又有誰還能讓他不會下手的呢?

  呂子善雖然此時修為已然遠超王禪,可幾招下來之後不僅沒有佔到半分便宜,反而有些力不從心。

  他不甘心,也不服氣,可卻無能為力,連吸幾人的修為,可卻依然不能勝王禪,心裡自然著急。

  所以才會對著降龍真人如此一說,可降龍真人的話又讓他無話可說。

  他知道降龍真人本性自私自利,所以不會主動攻擊王禪,可他的理由卻又無法反駁,畢竟兩人若是共同對抗鬼谷王禪,那麼呂子善必然要施展天魔大法,而這天魔之氣一經施展就無法真的控制。

  若是其它真氣或許他還不會怕,可天魔之氣觸之即滅,他也不敢輕碰所以才會如此小心。

  此時雖然說兩人共同對付王禪,其實並沒有發揮兩個人的本事,相反還約束兩個人的發揮。

  若說單打獨鬥或許還是半斤八兩的情勢,可現在兩人對付王禪反而失了上風,這才讓呂子善有些憤怒的。

  「好,既然這樣,不如你上前一些,本公子不會再施展天魔之氣了,憑我的天元之氣與天玄之氣可以對付他的兩氣,想來你不會連他天罡之氣也對付不了吧。」

  王禪與呂子善拼了一會,其實也有些疲憊,此時一聽呂子善所言,心裡到也有些擔心。

  雖然他可以一氣化三清,但使用起來依然還是並不順利。

  若說此時依呂子善所言,他們兩人共同對付他。

  三股真氣都被抵制,若是再比修為,那王禪必定吃虧。

  此時也不得不再退後一些,想一想用什麼辦法來對付兩人。

  降龍真人一聽,再見王禪後退,當然覺得此計可施。

  呂子善主修天元之氣,此時得了陰陽兩真人的天玄之氣,從這兩氣來看比之王禪都要強一些。

  而若只論王禪的天罡之氣,那麼以降龍真人的修為,自然不會懼怕了,若是這樣一來,那麼對付王禪還真不是難事。

  他所懼的還是天魔之氣,此時聽呂子善一講還真的馭空飛了過來靠近呂子善。

  可呂子善呢則只是哈哈一笑,一掌推出擊向王禪打出天元與天玄之氣,讓王禪不好近身。

  當降龍真人靠近之他之時,卻忽然出手,一把抓住降龍真人的面門,一股黑魔之氣輸入,而降龍真人根本不會防著呂子善,一股黑魔之氣瞬間就走遍了他的全身。

  在他尚來得及反應之時,他的修為靈氣,所有的一切此時已然不斷的進入呂子善體內。

  「哈哈,既然你不願意幫本公子,那你的修為不如就與本公子,這樣本公子一人對付鬼谷王禪反而更方便一些,更何況依你的本事,將來也會成為本公子的阻礙,大勝在即留你又有何用。

  降龍真人,你的修為靈氣在本公子體內,你也不要後悔,本公子自然可以讓它延續萬年。

  哈哈。」

  呂子善此時所行實在是讓人意料之外,此時連幫他的降龍真人也遭了他的毒手。

  這樣一來,呂子善已然違背了世人所講的所有仁義道德,已然是真的入魔了。

  此時王禪縱然想救也沒有辦法,畢竟在呂子善謀害降龍真人之時,呂子善先出一掌,讓王禪只顧著躲避與應付,也防著降龍真人。

  更何況王禪也從未想過呂子善會於此時勝負未分之時就對付降龍真人。

  若說剛才的許由與堯帝,那是他們兩人最終會成為呂子善的敵人,所以才使得呂子善早就有了謀害之心。

  可降龍真人與他同是蚩尤大帝屬下,而且此時算是「同仇敵概」之時,應該精誠合作對共同對付王禪。

  誰會想到此時呂子善竟然會趁降龍真人不備而吸起他的修為。

  當王禪布滿心劍襲來之時已然來不及了。

  「鬼谷王禪,殺了他,呂子善其心不軌,必不得善終。」

  這是王禪聽到降龍真人傳來的話,也是降龍真人最後一句話。

  當這一句話說完之後,整個降龍真人此時已然化成一股青煙升起,屍身肉體全部被黑魔之氣所化。

  「呂子善,你還真是無惡不作呀。」

  「哼,我沒有你這麼仁義,本公子已然沒有正道可走,殺師滅嗣,違背師門之規,又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而且琴歸致死都在護著你,這才是本公子這一輩子最大的失敗,所以本公子不甘心。

  但要殺了你鬼谷王禪卻非是易事,所以本公子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不義之事,此時本公子已無回頭之路,既然如此,還不如把惡事做絕,徹徹底底的做一個惡人。

  只要能成就大業,將來的天下又有誰會記得今日之事呢。

  本公子現在只有走魔道一條路,而這一條路都是你逼我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本公子承認,一開始到今日本公子都不是你的對手。

  你處處潛謀無形,所利用的只是本公子對你的謀略,你從來不會主動謀略,可你卻能在關鍵之時給本公子致命一擊。

  本公子不可否認若論及謀略與縱橫捭闔之道本公子不是你的對手,就連面對一個並不漂亮的女子,本公子不無論是容顏還是才學都不輸於你,可她卻給了你一個微笑,給了本公子留下一滴眼淚。

  本公子不會怪她,本公子承認輸與你了。

  可本公子卻是一個從來也不服輸之人,但本公子現在的修為已非你可估量。

  遇強則強,這是本公子一貫的品性,本公子現在的一切,現在的強大都是你所賦予的。

  道一尺魔高一丈,這個道理你懂,既然你們自負於正道,那本公子就入魔又如何。

  晉陽之敗讓本公子沒有顏面,身世之怨更讓本公子怨恨一切,怨恨自己。

  琴歸之離更讓本公子失去了一切,此時就連世間一統於本公子而言也毫不在乎,本公子在乎的是打敗你。

  既然本公子要走魔道,那麼再惡一些又有何妨,惡難道也會有極限嗎?

  只要能打敗你,本公子受過的所有不公與痛楚一切都會煙消雲散,而本公子就算一死也會心滿意足。

  更可況這個降龍真人也非是善人,他這幾千年修為以其憑空浪費不如給予我。

  更何況你也與他有仇,他本也該死,挑起中原這些年來的動亂,難道還不該死嗎?

  你不必為他憐憫,更不必裝成聖人一般。

  如此一來,本公子已無任何憂慮與念想,現在就可以與你決於死戰了。

  你若有什麼遺言就快些說,本公子也給你一個同樣的機會」

  呂子善的話也說十分有理又十分矛盾,既服輸又不服輸。

  既然兩人對付王禪不如一人對付,那不如集兩人的修為給一人,這樣結果還會更讓人滿意。

  對於現在的呂子善他毫一的目的就是打敗王禪。

  王禪雖然心裡有些可惜,可聽著呂子善的話卻又是另一番感受,他想起了流落崑崙聖山之時遇見魔尊的情形。

  所以對於此時的呂子善王禪竟然沒有半分恨意,反而有一種欣悅。

  幾年前他就知道魔與道其實只是兩方面而已,當物極之時必然會走向另一面。

  此時他似乎也明白了玄女娘娘的苦心,幾百年前呂子善的前世之所以未能得其大道,其實非是他不夠格,而是對他有更大的期望。

  因為那時的姜尚是為一個善人,可卻並不知道什麼是惡,只有自己真正成為一個極惡之人的經歷,他的內心才可能大徹大悟,才能真正的了解人的善惡,領悟道之陰陽,也才能歸一,達聖人之境。

  (不知己惡就不知己善,這是本人寫這本書所悟的一點想法,一個人若只知旁人之惡,那也不一定就是真善真惡,根本無從從自己內心裡認識到善與惡的區別與相融之處,更無從說可以悟道了。

  只有自己真正做惡,才能體會做惡這種心靈上的磨難,體會善與惡的糾纏與折磨,這也才能真正的領悟善與惡,陰與陽。

  所以佛教里有言放下屠刀即可成佛即是此理,做一個惡人比之做一個善人更難,要承受更多煎熬,畢竟人心之中天生就有善與惡兩面,做惡自然會受善念折磨,做善呢則又不一樣,只是抵抗惡之誘惑而已,是兩種不一樣的感受。

  行善如春風吹過即失,行惡如刀割,處處透著血痕,不僅要受良知的自我譴責,還要受世人唾罵,從某一方面講,做惡人的心一般都要比做善人的心更狠,更能承受各種打擊。

  所以大惡之人前世必然是大善之人,當然是能領悟之人,水滸里有魯達,殺人無數,有武松同樣更是雙手沾滿血,可最後魯智深在錢塘聽潮得以得道圓滿就是這個道理,有智必深,智深者必定能悟。

  當然此書非是鼓勵讀者做惡,而是守其善知其惡,反者道之動也,而所守之善不是世人或是一些規矩所言的善,而是真善,這就要求讀懂上善若水一章了。

  而修道之人一般也會經歷惡劫,這也是上天的旨意,所以心性不堅者不要修道,做一個普通人反而更好,只有經歷無數劫難,身處於黑暗之中,才能真正明白光明,只有身處於劫難之中才看清世道,而這也是道德經所書正反之用。)

  「來吧,你既已成魔,那就讓本公子來助你度過魔劫,成全於你。」

  王禪此時別無選擇,以此時呂子善的實力,若是加入四聖獸與蚩尤的大戰,恐怕幾人聯手也對付不了他了,但為呂子善度此魔劫或許也是此次劫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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