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黃雀在後
第九十六章黃雀在後
第二個黑衣刺客該已是誌得意滿,勝玉公主就坐在馬車之上,似乎王禪的虛實相生的計謀已被破了,再加上蓮花公主的搗亂,第一個刺客又引起了武技不錯的化蝶,此時刺殺勝玉已是十拿手穩。
好在還有王禪,王禪穩坐馬車前,不慌不忙。
刺客都忘了一個馬車夫竟然能如此鎮靜自如,若是換了普通車夫,早就落慌而逃了。
黑衣刺客的長鞭並沒有擊中勝玉的頸部,而是擊中了王禪的長劍。
王禪一出劍,就擋住了黑衣人的長鞭,而且並不出擊,讓軟鞭卷住木劍,反向順勢一拉。
一個黑衣人向著王禪衝了過來。
這個黑衣人原本以為已引開了勝玉車隊所有的護衛,所以選在此時下手,而且第一個黑衣人也騙過了,車內的化蝶,引化蝶追出。
這個時候若還不能殺死勝玉,就實在沒有理由了。
可事實還是如此,還是讓他意外處。
當她看見鬼穀王禪竟然一副馬夫打扮,這才知道棋差一著,還是反中了王禪引蛇出洞之計。
有王禪在,想刺殺勝玉,幾乎不可能辦到。
可黑衣人卻並不氣餒,斜身朝王禪飛來。
鬼穀王禪在黑衣人飛來之際,不忘咧嘴一笑。
左手抽出惹愚劍,刺向黑衣人的腹部。
黑衣人一愣,她也未曾想王禪又是顧技重施,雙手持劍,邀陽劍與若愚劍,也是配合無間,長短相宜。
而刺客的軟鞭被王禪的邀陽劍纏住,此時若愚劍來襲,若不放手,就會被王禪的短劍劃破肚腹。
刺客情急之時,隻得拋下軟鞭,在車上輕點,再一個縱躍飛過車隊。
王禪此時已不再端坐,而是依著順手把邀陽劍一抖,解開軟鞭的糾纏,再對著黑衣人一拋。
剛才黑衣人的軟鞭拋向黑衣人。
“幽幽姑娘,還你鞭子。”
原來此女就是幽冥的刺客幽幽姑娘。
王禪邊說,邊在拋出軟鞭之際一劍刺出,而幽幽在那一瞬間隻顧接自己的軟鞭,卻忘了王禪的劍。
王禪的若愚劍眼看就要刺中幽幽,卻在這一刻王禪去並沒有痛下殺手,忽然撤回右劍,左手的邀陽劍向下一挑,正對著幽幽的麵門那一塊若隱若現的黑紗。
邀陽劍十分輕巧的從幽幽的玉頸之處向上劃過,幽幽顯然十分意外,剛才一心想防著王禪的若愚劍,卻不想王禪的若愚劍隻是惑敵之用,引誘她用手中的鞭擊向若愚劍,而當軟鞭擊出之時,王禪竟然又撤回了若愚劍,讓幽幽的軟鞭再次擊空。
而邀陽劍本就比若愚劍長,卻後發先製,讓幽幽防不甚防。
幽幽蒙在麵上的紗巾飄起一半,隻覺一股幽香傳來。
王禪卻並不全部掀開,他已經確認幽幽為何人,隻是對著幽幽收斂而立,反身向後一退。
回首大聲對著綠蔭之處喊道:“夢三,你若還不出來,怕是頭功要被幽冥的人搶走了。”
幽幽此時一驚,知道除了他與幽劍,還有夢魘之人。
此時王禪已收劍,似乎並不想與她拚鬥,讓幽幽不知所措。
一個刺客,行刺的目標,正端坐車上,盯著自己,並不動手,而另一側的王禪更是十分隨意,並不當一回事。
幽幽也知再逞強,那就有違王禪的好意了。
隨手一抖軟鞭,人已飛出,卷住遠處的一棵樹,身影如箭,向外衝去,身姿十分輕盈,像一隻燕子掠過水麵一樣,十分輕快。
“不必了,既然你都已經算準了,那就留著公主的小命一時半刻也不差,勝玉先交給你保護,日後我自會來取她性命。”
林蔭深處還真的響起夢三的聲音,像是禪故意埋下的埋伏一樣。
“我看你是下不了手吧,還是有自知知明,有我鬼穀王禪在,你就別徒費心思了。
勸你還是不要當刺客了,改行當保鏢更適合些。”
王禪收起劍也不追趕,一臉嘻笑,坐在勝玉身邊,竟然與夢三聊起天來了。
“留著你的命,有朝一日,我要單獨會一會你。”
夢三的聲音在林蔭裏穿棱,人卻已消失在兩側的樹林之中。
“你還要打嗎?你不去看看勝玉公主有沒有事,虧你還是吳國副使。”
紅衣女子蓮花公主剛才一直與伯否纏鬥,可忽然之間攻出兩個黑衣人,也是嚇得呆了。
可伯焉卻並不停手,反而步步緊逼,直到把蓮花公主的劍打落,這才住手。
所以此時蓮花公主是又急又氣,拾起劍來,想走到車隊看一看勝玉有沒有事。
畢竟她也隻是一時興奮,想與吳國公主切磋一下而已,所以此時事發突然,也是意料之外。
卻不想伯焉卻不想讓她過去。
“你都沒說你是誰,我為何要讓你過去?”
“我是越國公主蓮花,現在你滿意了吧!”
蓮花也不理伯焉,一手推了伯焉一把,把伯焉推開,怒氣衝衝的就來到勝玉公主的車駕。
“勝玉妹妹,你沒事吧?”
“沒事,蓮花公主,要不是你這麽一鬧,我看這些刺客還不敢出現,到要感謝你了。”
蓮花一聽,臉上馬上通紅一片,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隻是想跟你比試比試,都怪這個不長眼的伯什麽攔著。”
蓮花本想回首,卻不想伯焉就站在她的身邊。
而且站得很近,嘴對臉險些對上。
“站遠些,別湊著我。”
蓮花公主再次把伯焉推開。
“不好意思,勝玉妹妹,是姐姐有些頑劣,險些釀成大禍,你不會怪姐姐吧!
幸得有你這個馬夫,武技如此了得,真是讓本公主瞧走了眼。
不過妹妹,為何會有人刺殺於你呢?”
王禪微微一笑,卻不答話,而伯焉卻急了。
再次湊了過來。
“蓮花公主,我可是堂堂副使,鬼麵娃隻是一個馬夫,若不是你引開我,我自然也能保護勝玉公主的,可別小瞧了吳國伯焉公子。”
勝玉隻是一笑,揮了揮手道:“蓮花姐姐,無妨,有這個馬夫在此,想來沒有人能傷得了我。而且還有伯焉公子在,就更不用說了。
至於為何會有人刺殺於我呢,怕是想在越國之境引起兩國紛爭,這些人自然是不想我來為你慶祝生辰了,其心不軌。”
“鬼麵娃,蝶兒呢?”
伯焉此時得勝玉誇讚,卻並不得意,反而牽掛起化蝶來了。
“我在這呢,有伯公子在此,還用得著我嗎?”
蓮花一看,也不嫌棄,就與勝玉坐在一邊。
而化蝶於伯焉說話之時,輕飄飄的落在馬車之上,坐在另一邊。
王禪一看,知道化蝶有些生氣,怪他不出手追擊黑衣刺客,所以也不敢問化蝶。
伯焉一看,想與蓮花坐一邊,卻又不敢,畢竟人家是兩位公主。
可若與化蝶坐一邊,又怕王禪生氣。
“伯副使,你還是去前車坐著,若是再遇上刺客,就有勞伯公子了。”
王禪輕輕一語,到為伯焉化解了尷尬,也為伯焉賺足了麵子。
所以此時的伯焉對王禪可是言聽計從,十分輕快的去前麵趕車了。
“勝玉,你這個馬夫到底是誰,為何堂堂吳國太宰大人的公子竟然要聽他的?”
蓮花還是十分疑惑,此時車隊再次啟動,王禪依然隻是趕著馬車。
“就算他是吳國太宰,也隻得聽他的,我與化蝶副使都聽他的。”
勝玉也不明說,卻也吊著傲慢而刁鑽的蓮花公主。
而化蝶也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言語。
“喂,馬夫,你為勝玉趕車,一年俸祿多少,我出十倍買你。
我知道剛才你早就算準那兩個黑衣人會刺殺勝玉公主,
所以我從前麵刺來的時候,你才不理我,讓那個伯焉出手。
你是不是也算準了我會來逗逗你們,你知道我的身份?
剛才在邊界之時,你與範蠡耳語,你們難道真就認識?”
蓮花此時才想起王禪剛才與範蠡耳語,若說一個馬夫,那裏會有膽量與越國中將軍說話。
而且她看範蠡的麵色也十分恭敬,心裏更是疑惑。
王禪隻笑不語。
“鬼麵娃,我也想知道,為何你在六個人中為何會認出蓮花的,還不老實交待。”
化蝶此時也是氣鼓鼓的,一旦提起女人之事,總是十分小心。
雖然王禪算無巨細,可讓她隻身去對付第一個黑衣人,始終心裏還是不舒服。
“蝶兒,剛才六位紅衣姑娘來時,你有沒有看到那些將士的表情,他們都十分驚詫,而且帶著恐懼。
這就說明這六人身份自然不一般了。”
“這有什麽,我越國兵士見了我的護衛當然會驚詫,他們也不知道我的護衛為何會來到邊界。”
蓮花公主始終不清楚王禪的性格,而勝玉與化蝶則不會相問。
因為她們都知道王禪並非憑此,自然還有下文。
“將士驚詫,是不覺得奇怪,可範蠡是越國堂堂的中將軍,地位與相國文種相當,是越王的左膀右臂。
而他見了你們六人,卻並驚詫,說明他早就知道你會來此。
而且以範蠡的身份,帶著五千越國兵士在邊界,若不是公主親臨,他不會聽令。
若是兩國交戰,縱是公主親臨,範蠡也不會輕易讓道。
這就說明範蠡知道蓮花公主來了。
而公主你呢,則主動發話,語氣傲慢,根本不像一個侍女。
你的其它五個侍女一直騎在馬上,都盯著你,所以我就知道你就是越國蓮花公主。
而且你也知道楚國靈童鬼穀王禪,所以你就有心一試,又怕有鬼穀王禪在,你心裏沒底,所以這才把‘鬼穀王禪’騙走。
這樣你就可以在這山中埋伏,想著以刺客的身份與勝玉公主先來一番比試,卻又故意撤了麵紗,是為自己留點後路,不想真的拚個你死我活。
可你卻不知確實有人想刺殺勝玉公主,所以反而成為這些刺客的馬前卒,險些釀成大禍。”
蓮花公主一聽,這才明白其中道理,也是輕撫著胸口,有些慶幸道:“幸虧有你,幸虧有你。”
勝玉與化蝶一聽,也覺得王禪的分析確實十分透徹,而且總是難觀察到別人沒有觀察到的事,以至有合理的判斷,這才保得勝玉安全。
“對了,你一直還沒回答我呢,我看你與黑衣人對陣時那一拋一挑,十分精妙,我說出十倍價買你,你到底願不願意。”
蓮花公主也不理勝玉與化蝶異樣的眼光,隻是盯著趕車的王禪背影。
“十倍價,前麵那個副使一定願意,他武技也不錯,而且也會趕車。
是不是伯副使?”
王禪說完,對著伯焉一喊。
伯焉回過頭來,嘻嘻對著蓮花一笑道:“對,我不值錢,隻要公主喜歡在下隨時願為公主趕馬拉車。”
“沒你什麽事,別對著我嘻皮笑臉的。
勝玉姐姐,你為何不管一管你的副使,實在太討厭了。”
蓮花雖然嘴上此說,卻也並不發怒,反而布著紅韻。
勝玉與化蝶都不搭話,兩人都知道王禪有意成全伯焉與蓮花兩人。
若說兩人有緣,結為相好,那於吳越也該是有利無弊之事。
“你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是人總該有個名字吧?”
蓮花公主見勝玉隻是一笑,並不接話,所以還是追根刨底問著王禪的身份。
“她們都叫我‘鬼麵娃’,為何蓮花公主還在追問?”
“鬼麵娃,鬼麵娃,鬼穀王禪,你才是鬼穀王禪!你還真是鬼鬼崇崇的,鬼頭鬼腦,楚國靈童竟然扮成一個馬夫。”
蓮花公主總算知道王禪的身份了,此時臉上更紅,鬧了半天,自己不僅沒占到半分便宜。
而且一出場就泄了身份,扮成刺客也被一眼識破,還真有些失落。
可她如此罵著王禪,竟然讓勝玉與化蝶都喔嘴在笑。
而王禪也是無辜,為何這些姑娘一見王禪,總是一樣的腔調,一樣的說辭。
“妹妹,不必氣餒,這個鬼麵娃並非凡夫俗人,被他戲耍的人,在吳國還有許多。
妹妹說得沒錯,他總是這般鬼頭鬼腦的,不懂得討人喜歡。”
“姐姐,你說得不錯,可我也不會喜歡他。
他太聰明,什麽都知道,一點樂趣都沒有。”
蓮花公主到也是性格直爽,與勝玉到是十分相像,心真口快。
化蝶一聽,也是心中舒適。
女人都有一種天然的防備心裏,雖然蓮花並不比化蝶漂亮,可她是公主,所以化蝶一直未言,也是心中擔憂。
萬一蓮花公主喜歡上王禪,讓吳王提親,那就不好辦了。
可蓮花剛才一說,到讓她鬆了一口氣。
此時已翻過山丘,整個越都盡在眼前。
越國之都也如吳都一樣,算起來都是江南水鄉,可這裏卻要比吳都要起伏得多,不僅四周山丘連綿,而且也有一個大湖,一條河從邊上通過,景色也十分美妙。
“那剛才那兩人又是誰?”
“他們是我的屬下,你的那些丫頭沒折磨他們吧!”
王禪還是有些擔心,依著蓮花公主的脾性,隻要一發怒,有人就沒有好下場。
而且若是打起來,他也相信趙氏兄弟之能,怕也怕傷了蓮花公主下屬,造成不便。
“沒事,我隻是讓她們把兩人綁在小亭,就是那裏,我們快到了。”
王禪一看,那裏小路彎彎,四周到是黃花滿地,草地青黃,小河邊種滿的綠柳,可此時卻空垂著柳條,若是春後,這裏還真是綠柳成蔭,像一個效外花院。
越都在吳都之南,入冬也晚一些,小河水清澈見底,一些魚兒在水中奔流,到還不覺得水寒。
六輛馬車,破損二輛,一起駕進小院裏,五個侍女一見,趕忙奔了過來,跪在地上向蓮花公主請安。
“你們煩不煩,跪什麽跪,還不過來扶吳國公主與本公主下車。”
五個紅衣侍女一聽,奔了過來,扶著勝玉與蓮公公主。
而王禪則扶著化蝶,一起走下車去。
伯焉早就站在亭內,準備迎接了。
王禪一看,趙氏兄弟果然被綁在亭內柱上,到並沒有傷。
“放了這兩人,難道還要讓他們站在一邊看本公主宴客嗎?”
五個侍女又一起為趙氏兄弟鬆綁,卻一個個莫名其妙,想來蓮花公主與勝玉公主切磋是吃了癟,心裏有氣,都不敢搭話。
趙氏兄弟也隻是一笑,並不離開,默默站在亭外王禪身後。
一張小桌,兩個公主,兩個副使,一個隨從王禪。
可並沒有對他入坐有意見,雖然王禪看起來就是一個馬夫。
隻是五個侍女卻看得發呆,不知道為何一個馬夫能與吳越兩國公主同坐一桌。
伯焉還是滿臉帶笑,親自為蓮花公主斟茶。
斟完之後這才為勝玉、化蝶,最後才輪到王禪。
王禪也隻得十分無奈的笑笑。
桌子上早就布置好了許多越國小吃,還有水果,看來蓮花公主相邀還並非虛情假意。
“勝玉姐姐,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休息,喝杯清茶,算是妹妹給你陪罪。
晚上你們住在列國館驛,文相國該已安排歡迎晚宴,晚上再與姐姐喝一杯水酒,還望姐姐未要怪責妹妹莽撞。”
蓮花並不忌生,與勝玉也才初見,卻也如同姐妹,說話既不客氣,也不生分。
現在看來,還是十分通情達理的。
一邊的伯焉帖著蓮花公主,一臉得意,臉上透著違時的春光,到不像是吳國副使,還真成了越國公主的小跟班了。
“姐姐你不必在意,若不是你,還引不出這些刺客。
若這些刺客一直跟著,姐姐也心有不安,現在他們現了身,也得鬼麵娃警告,想來我們也就要安全得多了。
況且難得妹妹如此體貼,虛心安排,姐姐還要謝謝你呢。
姐姐到還想問問,不知道宋國使臣可否到了越都?”
勝玉雖然脾氣剛烈,可既然出使越國,也顧全大局,並無小女孩的倔強。
可她的心裏還是掛念著墨翟,在官道上墨翟不告而別,而刺客又防不勝防,讓她也擔心起墨翟的安危來。
“你說那個墨翟呀,已經來了幾天,也和鬼麵娃一樣,神出鬼沒的。
隻在第一天見過此人,長得比鬼麵娃俊秀許多,人也斯文得多了,到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俊俏公子。
勝玉姐姐,這個墨翟不會是你的相好吧?”
蓮花十分直接,說完看了看勝玉,一臉紅韻,心裏自然清楚。
再看了一眼王禪,顯得有些不屑。
顯然王禪的聰明也並非處處有用,眼前就有蓮花公主就並不喜歡他。
有的時候人太聰明了,反而不如裝憨的傻子。
就如同現在的伯焉,擠在蓮花公主身邊,像一個家奴一樣,為蓮花公主剝著水果,卻讓蓮花公主看著十分順眼。
王禪隻得自歎一聲,喝了口水。
“鬼麵娃,你也不歎氣,我看化蝶妹妹就對你情有獨衷,她可一直看著你呢。”
蓮花公主也善於察物觀人,短短時間就看出幾人關係,十分聰慧。
剛才一說讓化蝶臉一下紅了起來,有些嬌羞。
而王禪呢,卻隻是嘿嘿一笑,不便作答。
“公主,你今年十六,我嘿嘿嘿十八,比那個墨翟要強壯得多,也比鬼麵娃老實,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伯焉還是厚著臉皮的問著蓮花公主,如此直白的話,連勝玉與化蝶聽了都覺得這個伯焉有些過了。
可蓮花公主卻並不生氣,扭頭看著伯焉,也是嘻嘻一笑道:“你既然這般殷勤,而且看起來人也比鬼麵娃老實,也沒有墨翟清高孤傲,本公主看著也不礙眼,就勉強收你做我的馬夫吧。
不過我可沒答應你什麽,你可別得意,等會兒就給我牽著馬吧!”
蓮花公主話氣裏十分傲嬌,可對伯焉來說,可是天大的恩賜,心裏頓時美滋滋的,連對麵的勝玉公主與化蝶都忘了。
勝玉知道王禪有心成全,所以也不好訓斥伯焉丟人的形徑,隻得任由他。
再說若伯焉真能與蓮花有成,也算是勝玉出使的個收獲。
伯否為吳國太宰,位高權重,主管列國之交,而伯焉若能收心對待蓮花公主,至少讓吳都也太平不少。
王禪呢,則一直觀察著這附近的村子,感覺有些荒涼,並不像吳都附近,村莊緊密相連,人口密集,這說明伍子胥的治理還是要強於越國。
一個之富,在於民,民若歸心,自然會緊湊國都而居,有人了城都才會繁華,縱然是征調軍甲也才有保證。
王禪邊看邊思索,也算有所心得。
稍作休息之後,幾人都騎馬入城。
而剛才的紅衣護衛則隻得坐車,勝玉公主終於可以一身巾幗風姿進入越國之都,開啟使臣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