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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自入囚籠

  第一百零八章自入囚籠

  王禪走了進去,裏麵沒有再發生變化,屋子自然是屋子,跟現實一般模樣。


  當然人自然還是人,南海婆婆與化蝶。


  王禪也不客氣,隻是看著化蝶點了點頭,就對著南海婆婆坐了下來。


  “蝶兒,難道是你故意給他留下什麽暗記嗎?


  此陣若非熟悉陰符之局的人,或是我們故意留下入口,普通之人短短時間很難找到入口。


  還不快說,這是何故?”


  王禪一聽,知道南海婆婆還是懷疑,或者說是過於自信,所以還不敢確定。


  所以他不等化蝶回答就搶著回道:“回婆婆,其實若要找尋入口,並不難。


  隻需略懂陰符之術,五行八卦就可,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蝶兒是你徒弟,一直沒會有私心。


  況且有你的威脅,她更不會故意布出紕漏了,你該相信蝶兒。”


  南海婆婆一聽,心裏也有些愧意,畢竟以一個暮年之人懷疑自己的徒弟,實在讓人笑話。


  “哦,不過老身到要提醒於你,此次是你故意自入囚籠。


  老身到有興趣聽一聽,你是如何識破此局入口?


  蝶兒你也聽一聽楚國靈童,楚相李悝調教出來的弟子,有何超人的能耐?”


  王禪一笑,回首看了看外麵,白光一片,並不見院落,更看不見剛才這一山一峰,林木森森的樣子。


  可太陽依舊高懸於外,陽光普照。


  “婆婆,陰符之術,若是小道那說起來也隻是幻術而已,最多可以改變一些物之變化。


  可有的東西它是改變不了的,比如說高懸的太陽。


  若要改變,除非是得道大仙,精通仙法,再把仙法施於陰符之局中。


  所以在我一進小院之時,就已仔細觀察過太陽的方位,和自己的影子。


  進了小院我也如此觀察,發現每一步的影子都在改變,說明已進了婆婆所布陰符之局。


  所以一切都不能按常規來論。


  由此我知道除了太陽,和我自身是真實的,或許一切都是虛幻。


  所以我能根據自己影子的變換長度及方位,來計算整個陰符之局的方位變幻。


  而且兩次小屋其實也也有影子的變幻的,這就說明局內事物已改變,但兩相比較,也能察出其中之異。


  隻要略加推理,自然可以得出真正小院的方位。


  以不變之物,以及自身不變,來察探陰符之變,這或許該是解陰符之局的關鍵所以。


  並不需要多高深的道行,隻需要善於觀察及計算而已。


  婆婆你覺得小子說得可有道理?”


  王禪把如何判定小屋的方位說得十分透徹,就連南海婆婆都不得不佩服。


  一邊的蝶兒卻也不停點頭,默認王禪所說十分在理。


  “不錯,儒子可教,善於觀物識人,有些門道,傳聞非虛。


  不過能入此局又將如何?並不代表著你能破得此局,順利走出。”


  南海婆婆顯然也有些憐才,至少於如此複雜的學說來說,普通人怕是連邊都沾不著。


  可王禪卻一點就通,讓南海婆婆也心生懼意。


  “婆婆邀小子前來,欲與如何,如何困住小子,還要請婆婆賜教。”


  王禪雙手一揖,反客為主,到是十分謙虛。


  “不敢,不過我可得提醒於你,若說以李悝所傳,或者江湖流傳的旁門左道之術來論,你永遠也無法參透這陰符之術。


  能入得此門,或許還因為那老不死的教過你,你可別得意。”


  南海婆婆一語說出,自己臉上都紅了,化蝶隻是撲哧一聲,卻也未敢笑出聲來。


  南海婆婆一直嚴肅教徒,從來也不會口出玩笑之語。


  聽著化蝶的聲音,南海婆婆麵色轉陰,回首看著化蝶。


  “蝶兒你是在恥笑為師嗎,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去布局吧!

  我與鬼穀王禪還有事要說,你站在這裏也不方便。”


  “是師傅。”


  南海婆婆顯然也知道自己言語有失,而且涉及故人之事,化蝶也不便再聽,或許隻有王禪能解其惑,所以就故意支走化蝶。


  化蝶不敢多言,再看了看王禪。


  王禪使了個眼色讓化蝶放心。


  而化蝶依然朝著小屋之門走了出去。


  身子一走出小屋,人就消失在太陽的白光之中,如此一般,如同變戲法一樣。


  王禪見化蝶走後,卻也不敢多言,隻是靜靜聽著。


  他知道南海婆婆會有許多疑問,就如同自己的疑問一樣。


  “趙伯現在何處?”


  南海婆婆還是直接問起,到省了王禪的周折。


  “前不久回虎踞鎮,現在該在越都。”


  王禪說完,看著南海婆婆,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還有眼光的閃動。


  “是他告訴你我的身份的,所以你才能猜出我是誰,以及我與施子的關係?”


  南海婆婆初次與王禪接觸,始終不相信王禪能通過事理分析,得出一些有異於人的推理結論。


  “趙伯並沒有告訴我你的身份,隻是提及多年前的吳王後,我知道南海婆婆的身份,是因為施子。


  趙伯初見施子的眼神有異,像見到一個故人。


  一個年暮之人,見一個漂亮的姑娘,眼中帶著的是一咱久違的親切之感,所以我知道趙伯因施子想起了故人。


  而趙伯曾跟我講過,當年他曾幫吳王僚奪位,而斬殺兩個幽冥與夢魘的殺手,這都是因為婆婆。


  而在此之前他卻是先與婆婆先認識,而且兩情相悅。


  隻是造化弄人,你最終成了吳王僚的王後,而趙伯則隻得遠走他鄉,落寞一輩子。


  還有一點,婆婆所傳的劍招裏,隱有克製史角大師所傳劍法的招式。


  若是不通曉史角大師劍法之人,是不可能創出如此有針對的劍招的。


  至於婆婆如何逃出吳國,來到越國,繼而成為南海婆婆,應該也有不少故事。


  可有一個人卻也少不了,此人就是化武,當年吳王僚的親衛。


  若想逃出吳國,縱然婆婆武技高超,可若沒有人相助,怕也難成大事。


  何況那時施子年幼。


  當然也少不得越王勾踐與範蠡將軍的幫忙了。”


  南海婆婆聽王禪說完,臉上再次布著紅韻。


  年歲大的人,一旦懷念往昔,總是很容易沉寂下來,像一個懷春的姑娘家,帶著羞澀之情。


  王禪說完也十分知趣的沉默不語。


  呆了半響南海婆婆一笑道:“為何又不說了呢?


  你既然知道我與施子的關係,應該也見過我兒慶忌了。


  聽說你也識破了他的身份,到讓老身有些興趣,就說說來解解老身之乏吧!”


  王禪見南海婆婆有興趣,也就沒有了顧忌。


  “第一次見夢三先生,是因為他來刺殺於我。


  我從他的身材,還有所持的劍,以及他行事的風格可以看出。


  夢三先生身份一直十分特殊,並非普通刺客。


  所以他來到小院,還想過敲門,顯然受禮所束。


  第二次見他是在吳都外的酒肆。


  那時她與施子見麵,從我身邊走過,想殺我卻又未動手。


  第三次就是前幾天,在來越都的路上,他追蹤化身幽劍的刺客專諸而來。


  而化身幽幽的施子一直關心於他,而他們卻是兩個不同的組織。


  依種種跡象表明,我知道化身夢三的刺客就是當年死而未死的慶忌太子,也就是化身幽幽的施子姐姐的父親。”


  王禪說完,也是嘿嘿一笑,卻並非自得,而是有些歎惜。


  “你很聰明,怪不得施子跟我說你詭計多端,善長控製時勢。


  在吳都數月,風頭無二。


  讓公子光還有淑敏都召見於你,更得吳國三大權臣視為上賓,稱你為先生。


  你還真是有些鬼主意,若說不是通神,自然與鬼相交。


  也難怪範蠡如此能人都對你心有懼意,而越王勾踐更是寧可毀滅,也不願你存在這世上。


  看來他們也是別無選擇,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南海婆婆一臉秋霜,語氣慢慢變得讓人難與捉摸。


  不知道他是在誇讚王禪還是在可惜王禪。


  畢竟以王禪之智,再加上王禪的自負,確實讓人擔心。


  他知道南海婆婆的身份,還有夢三的身份,幽幽的身份,自然能夠猜出南海婆婆的目的。


  留著王禪就會危及南海婆婆的的計謀,所以聰明的人卻是不知不覺給自己惹來生命之危。


  “婆婆現在是想殺我嗎?”


  “不錯,跟你說話也省心。”


  南海婆婆並不忌諱,對著王禪十分坦然。


  “好,這才是真正的吳王僚王後的性格,不過小子還是有一個小問題想問問婆婆。”


  “說吧!”


  王禪微微一笑道:“現吳王後該是婆婆的妹妹,她的兩個兒子之死,應該與婆婆有關。


  黑暗之花這種藥物應該十分罕見,不知除了婆婆知道之外,不有誰知道此物?”


  “你知道得太多了,若你能闖出陰符之局,我就在屋前等你,到時再告訴你也不遲!”


  南海婆婆說完,對著門外一躍,人已消失。


  而同一時間整個屋子開始旋轉,慢慢的外麵也沒有白光,更沒有太陽。


  王禪身邊隻餘一個方寸之地,人一下子就像掉無一個無底的深淵之中。


  王禪知道南海婆婆與化蝶所布陰符之局,此時才真正的算是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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