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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禍起蕭牆

  第一百四十四章禍起蕭牆


  “靜王妃,如此說來,當今王後也是用毒高手了。


  不知此技你姐妹三人是否都精於此道,為何能讓一向精明的大姐淑惠著了道。”


  王禪此時對用毒卻又感了興趣,畢竟剛才所想,一時還弄不明白,但也會有明白的一天。


  而對姐妹三人的事他必須盡快弄清楚,因為他想起了黑暗之花那種藥。


  “二姐從小就喜歡使小聰明,也喜歡作弄於人,所以對草藥十分喜好。


  大姐之所以沒有防備,是因為我們同時一起喝了含有迷藥的茶。


  而我與二姐卻先服了解藥。


  姐妹之間,平時誰會真的如此防備呢?


  大姐之所以喝了含有迷藥的茶,想來也是因為我們利用了姐妹的感情而已。”


  王禪一聽,也覺得有道理。


  姐妹之間若不現矛盾,當然不會隨時防著,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如此。


  “那靜王妃,你可知一種草藥叫黑暗之花,也叫黑罌粟。


  可以作藥而用,也可以用作毒藥。”


  靜王妃一聽,臉色大變,一時之間不知道王禪為何有此一問,十分驚詫。


  呆呆的看著王禪,一臉疑惑。


  “靜王妃勿怪,我也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我自小也習過一些草藥醫理,在上古藥書中曾看過此藥記載。


  當年神農氏的藥經之中就曾說過,此種藥,全身上下皆是黑色,有若黑暗之夜。


  入藥可以調和陰陽,補一方之虧。


  可此藥與其它藥不一樣,它並非融入血脈,而是直入骨髓。


  所以用多了,身體陰陽若不能與藥相配,自然也就成了毒藥。


  而且此藥也是無色無味,需長久見效,非一時能有功效。”


  靜王妃從驚異之中醒悟過來,很快有些難為情的尷尬一笑。


  她也未曾想過,在一個少年人的麵前,竟然也失了分寸。


  “禪先生博學實在讓人欽佩,就連上古醫書都學過。


  我記得當年師傅曾說過,有這一種草藥,可我卻從來也未見過。


  剛才禪先生問起,讓本妃也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若說知道,卻也不得其解。


  若說不知道此物,又豈不是有意騙禪先生。


  還望禪先生見諒。”


  “王妃勿怪,既然如此,小子也不問此物。


  隻是還想問問,後來夫概公子又如何了呢?”


  王禪有的時候總是如此,在不經意間跳躍的思維,問著毫不相幹,卻又相互牽連的問題。


  剛才問靜王妃黑暗之花,是因為他覺得靜王妃實在是一個神秘而低調的女人,就像那黑暗之花一樣。


  所以故意打亂靜王妃的回憶。


  因為有的回憶會因為一個人的想法而改變,變得連當事之人都會覺得麵目全非。


  所以王禪並非全信,卻也並非不信,隻是需要以這種手法來體察於人。


  靜王妃果然一愣。


  但還是恢複常態說道:“剛才也跟先生講過,夫概公子說起來真可算是一位風度翩翩的俏公子。


  不僅儒雅風流,而且不拘於一節。


  在吳都當年,也十分受富家小姐喜歡。


  若說起來,還真有點與先生體形相似,隻是隻是。”


  靜王妃看著王禪額頭的鬼宿之相,欲言又止,還是忍了又忍。


  “隻是比我可俊俏許多,而且也不像我這般獨特,受人注目,同時也少有人會欣賞。


  夫概公子該是萬人矚目那種,也是受萬人喜歡的公子,當然不能與我相提並論了。”


  王禪也有自知知明,所以不等靜王妃說完,就插了上來,也省了靜王妃為難。


  而王禪也從靜王妃說起夫概公子的表情可以看出,靜王妃當年與當今王後一樣,都一直喜歡於夫概公子。


  隻是從謀起權貴長遠來看,再加上大姐淑惠的建議,也因大姐成為一國之妃的影響,自然最後還是選擇了公子光。


  所以一個成為當今王後,一個是受寵的王妃。


  自然要比嫁給一個空有外表而無實權的公子哥要好得多。


  王禪也從中感覺得到,姐妹之間並未與靜王妃說得一致,也許靜王妃也在故意回避著什麽。


  “禪先生謙虛了,一個男人,若隻有其表,也並未能長久受女人喜歡。


  若有禪先生如此之智,又何愁天下女子不喜歡呢?

  再者,以禪先生之能,大周列國普通女子,縱然是喜歡也入不了先生之眼。”


  以靜王妃年界半百說出如此恭維之語,當也讓王禪有些小自得。


  如此說來,也並非隻有化蝶因是有兒童時的姻緣,與他相好。


  若是換作其它女人,怕也會喜歡自己。


  王禪想著,卻又想到了施子姑娘,竟然有一絲可惜,一種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失落。


  隻是王禪善於一思多用,在想著施子的同時,也不忘接著說道:“怪不得越國景成公主也會如此喜歡夫概公子。


  若論年歲,越國景成大公主怕還要比靜王妃小上幾歲吧!”


  靜王妃一聽,臉上微微一變,像是有些吃醋,卻又像是想起什麽。


  “是呀,該比本妃要小。


  夫概公子在前越王的照顧之下,在越國到是如魚得水。


  隻是越王當年也隻是想利用於他,並非真心欣賞而禮賢下士。


  在王上攻楚那年,吳都無人照管,朝中三大權臣皆隨王上親征楚都。


  而夫概公子也是一時覺得有了機會,就在越國資助之下,回到吳都。


  自己籠絡了一眾人等,就自稱吳王。


  可他不知王上帶了三大權臣及吳國鐵甲出戰楚國,隻要吳國內一有變動,自然會搬兵回來。


  而且當時越國也出兵攻吳,秦國也出兵。


  所以王上權衡之下,很快就回到吳國。


  夫概公子自覺無法繼續,隻得再次逃出吳國。


  後來也就不知所蹤了。”


  王禪一聽,心裏在想,這一招到是用得絕了。


  想來當年李悝與當今楚王自然也是這夫概公子政變的主要策劃者。


  攘內安外,禍起蕭牆,攻吳而救楚,到是用得十分巧妙,讓遠征的吳王不得不回。


  若是長久不回,若夫概與越國聯合,而吳王闔閭又久征不下,勢必實力大減。


  再回吳國,那時夫概公子實力增長,鹿死誰還就未可定論了。


  王禪再想孫武兵法,開篇之謀裏就講過,兵者國之存亡也,不宜久,久則傷國之體。


  想來當年之所以伍子胥在攻入楚都之後,本想滅了吳國,卻又不得不回到吳國,這裏邊多少也有孫武之謀在裏邊。


  若不然貪圖滅楚,卻連吳都都失去了,那吳王闔閭,就會成喪家之犬。


  在地域廣闊的楚國,被追擊反抗,最後自然不會落得好下場。


  可王禪於兵法之想還是其次。


  王禪此時在想,當時眼前的靜王妃與王後在夫概稱王兩月的時間裏,又充當了一個什麽角色?

  這才是關鍵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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