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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同病相憐

  第一百七十八章同病相憐


  黑衣人順著山坡一直向上走,她知道還有人在等著她。


  她就是化蝶,受王禪之托來此保護夫差,同時也救下她的父親。


  可於她而言也未曾想過,他的父親在剛才說出的話,讓她此時也是難與平複。


  她有四個父親,而她是天賜靈嬰。


  這簡單的話語,卻已把事實說得很清楚了。


  她母親伍若水,一直對四人不分彼此,也被四個異性兄弟深愛著,因此也被伍子胥利用而致四個兄弟不和,最後成為仇人。


  所以她的母親後來知道,心裏一直覺得愧對四人,卻不願嫁與任何一人,才會把四人都當作她的父親,而化武隻是其中之一,充當了一個養父而已。


  她此時年幼,還不明白母親為何要這麽做。


  可她現在知道,為何父親化武一輩子難得一笑,臉上總是掛著一種莫名的悲傷與失落。


  當年為了她的母親,化武背叛了吳王,成為一個不義之人,受眾人唾罵。


  結果,吳王死了,專諸死了、要離死了,若不是伍若水探得消息,讓他救了慶忌。


  那麽兄弟四人,就隻會剩他一人。(於當時的情勢,現在自然又不一樣,兄弟四人的恩怨還遠遠沒有結束。)

  雖然他也得到與伍若水隱居於虎踞鎮的機會,可卻相敬如賓,再也無法洗去恥辱,也一直得不到伍若水的原諒。


  而隻是一對形式上的夫妻,他卻背負著一生的罵名,和永遠也無法原諒的內心。


  而伍若水卻也因此而內咎,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在四人之間快樂如一隻小鳥。


  化武對她來說,也因為其它三人的失去而無法變成一種相守的幸福,這是伍若水的幸與不幸。


  不想到如此一個女人,在失去四人之愛後,卻也得到了上天的眷顧。


  如同王禪的母親一樣,感動了上天,得以天賜靈嬰。


  化蝶此時的心裏充滿了一種無奈,一種苦悶。


  或許這一切都是鬼穀王禪算好之事,讓她來此也隻是代替他。


  因為她知道王禪不想麵對南海婆婆,更不想麵對在等候的黑衣人。


  可想起這無意中聽到之事,還是讓化蝶對王禪心存感激。


  若是她來得晚一些,縱然白虎解了她師傅的迷霧之局,可她的父親免不了還是要死在師傅的手中,這一點她很清楚。


  而且她也知道白靈雖然是通靈白虎,可能不能破南海婆婆的陰符之局,還從來未經過驗證。


  所以王禪需要一個能破此局的人來保護,這樣才能穩妥,也隻有化蝶才有破她師傅局的能力。


  所以她一直藏身在林中,雖然看著自己的父親拚死與狼博鬥卻並不敢輕易顯身。


  她在等,在等白虎的出現,如此才能打亂師傅的布局。


  若最後白虎破不了局,她才會出手。


  畢竟若她一破局,身份自然就會暴露,與她師傅的矛盾就會激化,不可調和。


  想到這,化蝶也佩服於王禪,也恨他,恨他把這一切有仇怨的人都放在一起,讓她麵對自己的師傅,還有自己的父親。


  而現在她要麵對的父親還不止一個,這才是讓她頭痛的事。


  化蝶臉上也隻有一絲苦笑,卻隻能藏在蒙麵的黑布裏,自己一個人品嚐。


  “你笑什麽,作為一個殺手,如此不小心,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陽光之下,山澗邊上,一塊露出的巨石之上,一個黑衣人背對著化蝶站立著,竟然體察到化蝶的苦笑。


  “你不會殺我,而且我也知道你殺不了我。”


  化蝶走上巨石,看著黑衣人。


  此時巨石之上,兩個黑衣人,都著同樣的黑衣,同樣黑紗蒙麵,甚至連露出的發型都是一樣的。


  身材相當,同樣苗條,同樣玲瓏有致。


  就算不揭開麵紗都已經透著一股神秘的美感,讓人幻想連連。


  “難得你有如此自信,實在可以當一個好的刺客,不過我知道你不是刺客,你是誰?”


  化蝶一聽,淡淡一笑道:“我是誰,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是誰?


  在這裏聽著小溪水獨自佇了這麽久,就為等我。


  現在我來了就為了問我是誰嗎?”


  化蝶向著兩步,而黑衣人也轉過身來,看著化蝶。


  她不習慣有人會反問於她,畢竟她的出現,從來也沒有像這樣光明正大的站立等人,可她不得不等。


  “我是幽幽,幽冥組織的殺手,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


  化蝶一聽,裝作不知道一樣,十分驚訝道:“幽幽,這名字很好聽呀,幽冥組織的殺手。


  好巧呀,我也是幽冥組織的殺手,我也叫幽幽。”


  黑衣人一聽,看了看化蝶,眼中閃過一絲不快,抽出軟鞭揮了一下。


  對著化蝶道:“竟然在我麵前貧嘴,就讓我教訓教訓你,讓你懂得規矩。”


  “好呀,好呀,你是幽幽我也是幽幽,我也想看看你教訓得了我嗎?”


  化蝶也抽出手中之劍,直指著黑衣人。


  “那你就看好了,我可不會留情。”


  黑衣人像是警告化蝶,卻又像是在恐嚇。


  “哼,誰要讓你留情。”


  化蝶像是生氣一樣,一劍直刺黑衣人,而黑衣人的軟鞭也像蛇一樣纏了過來。


  兩個黑衣人在巨石之上打了起來,一時之間,讓人難與分清。


  若不是一個持軟鞭,一人持劍,怕會認為是同一個人,在獨自練劍呢。


  軟鞭的頭像蛇的信子一樣,變化莫測,可化蝶的劍卻每次都能找準並擊中軟鞭的頭。


  軟鞭有時軟若一條絲帶,可當化蝶的劍尖擊中頭的時候,它的變化也會被打斷。


  黑衣人身形一時在巨石之上飄飛起來,而化蝶也同時施輾輕身功法。


  兩人身形相似,鞭法與劍法也相似,輕身功夫也是不分上下。


  兩個黑衣人如此飄飛著,遠望就如同兩隻黑色的蝴蝶,在相互追逐一樣。


  十數招後,兩人對了一掌之後,比拚了一下內力,卻也同時飛往兩邊。


  “你為什麽不把剛才那一劍使出,若是使出我也破不了,你不就可以占便宜了。”


  “你是一個姑娘,我也是姑娘,我要占你便宜做什麽。”


  化蝶也是反問著黑衣人,黑衣人有些羞澀,輕跺了跺腳,顯然沒想到化蝶也這麽皮了,拿化蝶也沒有辦法。


  “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他告訴你的,也是他讓你來此的?”


  化蝶撲哧一笑,看了看黑衣人道:“我不知道你什麽身份,你不是幽幽嗎?


  更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他’。”


  “還在裝,你真的不信我教訓你嗎?”


  黑衣人語氣變得嚴厲起來,化蝶一聽,還真有些懼意。


  “你知道了還這麽生氣,難道你也喜歡他,而不是剛才的夫差嗎?”


  化蝶再次反問黑衣人,對此她十分感興趣。


  “誰喜歡他了,你放心吧,我不會跟你搶的,一副鬼頭鬼腦的樣了,也隻有你才會喜歡他。”


  “哼,那你還不謝謝我,若不是我,剛才你怕也很為難吧!”


  化蝶知道黑衣人剛才也躲在林中,隻是並沒有顯出,所以化蝶才出手。


  “我為什麽要謝謝你,那些人的死活隻有你才會關心,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黑衣人的語氣透著一股無奈,也有一些傷感,一種對命運不公的傷感。


  化蝶一聽,也是心有所感,歎了一聲道:“是呀,為何會這樣,可既然是上天注定的,你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你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你不是一天隻知道開開心心的嗎?


  難道是長大了,從小姑娘變成大姑娘了反而不開心了。


  他這麽喜歡你,他二月前就算到了,為何還讓你來麵對,他的心腸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無情了。”


  黑衣人看了一眼化蝶,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而化蝶也背著黑衣人坐在一側,像是兩個陌生人,又像是一對親姐妹一樣。


  “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該知道的,為何還要問我?

  又或許是他不想麵對你,不想麵對婆婆。”


  化蝶不說師傅,也隻稱婆婆。


  因為她已知道南海婆婆的身份,及慶忌太子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父親與慶忌太子的關係,如同兄弟。


  而剛才化武的話,她不得不認同,如此說來,師傅也就真的變成婆婆(姥姥)。


  “趙伯就是當年的趙歡,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他從來也未告訴於我。


  隻是在忘歡峰的時候,趙伯與婆婆很熟,很熟,像一對老朋友。”


  化蝶看著遠方,心裏卻體諒王禪的苦心。


  “忘歡峰,忘歡峰,這已經很明顯了。”


  黑衣人自言自語,卻並不要化蝶回答。


  “以後你會怎麽樣,是嫁給夫差公子,還是繼續刺殺他?”


  化蝶同情黑衣人的無奈,也想知道黑衣人的想法。


  “不知道,你問那麽多做什麽,難道我真的要讓著你嗎?


  難道我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黑衣人語氣有些煩燥,她的心裏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是放棄還是堅持追逐愛情,都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


  “你不必讓著我,我也不需要,反正若他喜歡你,我也不在意,多一個姐姐難道不好嗎?


  我隻是希望我們不要成為對手,更不希望你成為犧牲品,犧牲自己一輩子的幸福。”


  “哼!說得好聽,那你還怕什麽?

  反正現在我也打不過你了,就算跟你搶,也搶不贏你。


  至於我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你還是管好自己吧!”


  黑衣人站起身來,就朝外走。


  化蝶一楞,知道黑衣人要回去了,而她不知該回吳都呢,還是回軍營去看看她的父親。


  “你別跟著我了,來的時候你都跟了一天一夜了。”


  黑衣人有些惱怒,語氣卻又像是發嬌一樣。


  “哼,我可不想跟你,是你躲在院外聽我和他說話,一點也不害噪,竟然還怪我。”


  化蝶也是發著小孩子的脾氣,本來已經站起身的,此時卻又坐了下來。


  “是呀,你們在屋裏親卿卿我我,我在外麵吹著冷風,你到還好意思說,也不害臊。”


  黑衣人邊說邊走,走出五丈之外,再回首看著化蝶眉頭一皺道:“你真的不走嗎,剛才你也看到死了許多狼,還有兩個兵甲,你不怕它們的鬼魂來找你嗎?”


  化蝶一聽,身上一下就寒氣直冒,從石上躍了起來,就向黑認人趕去。


  “姐姐,你等等我,別丟下我。”


  “叫姐姐那還差不多,要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黑衣人還是等著化蝶,兩人並肩向山下走去,也不施展輕身功法,因為兩人都不知道該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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