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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運籌帷幕

  第二百九十四章運籌帷幕


  王禪到了軍營,到是舒心許多,有人為他們提前安排,都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這裏離邊境還有十裏,而孫武駐紮的地方卻有三十裏。


  雖然兩軍一晚上戰鼓齊鳴,可在這裏卻並不需要過分擔心,這裏是吳軍五萬兵甲中的最後防線,反而更安全。


  而這些剩下的吳國兵甲已經習慣了兩國的佯攻之計,大家並不在意,也不擔心越國兵甲會真的攻過來。


  看起來和平常並沒有什麽兩樣,就如同時常駐守一樣。


  他們也沒有看越國所表演的大戲,不知道前方的具體情況。


  隻知道兩國交兵,正是對峙之中,所以都保持著一股正常的戰鬥能力。


  第二天早上,王禪起了一個大早,帶著化蝶直入此股吳軍的中軍大帳。


  中軍大帳,原本是將帥商議軍事機密的地方,閑雜人等並不得入內。


  可駐守此地的軍官也認識於王禪還有化蝶,對於王禪的冒昧之行,也不敢得罪。


  “牛副將,小子來你的大帳,你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妥?”


  此時主要將帥都在邊境與越軍對峙之中,而牛副將就是這裏我負責之人,也是接待王禪一行的。


  此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沉穩之人,所以把他放在此地,也算是人盡其才。


  化蝶坐在一邊,聽著王禪的問話,心裏也是嘀咕,臉上羞紅。


  王禪每次都不說自己想做什麽,雖然直接了當,可總是讓人難堪。


  此時坐在別人的大帳之內,竟然還問別人是否妥當,實在有些先入為主。


  這個牛副將一看,到並不在意,也是嘿嘿一笑道:“鬼穀先生,並無不妥,此時大帳之中並無什麽機密,還請先生坐坐,茶水很快就上。


  前方對峙,我駐守這裏,隻需按令而行就可,先生即然來了,隻要先生喜歡就行。


  而且孫將軍已傳來口訊,此地駐紮守軍全部聽從先生調遣。”


  牛副將的語氣也是不卑不亢,對王禪有許多好奇,卻也隻是把王禪當作普通客人。


  可他最後的話,卻還是顯得有些難辦之情。


  “還是孫將軍了解我,蝶兒你可莫要怪我不提前告訴於你。


  孫將軍知道我已明白他的部署,可他一人卻無法兩線指揮,而且此事隻能於今日才能讓此地駐軍知道。


  所以在昨天吃午飯之後,臨行之前,他讓我幫他調兵,所以我不得不帶著你親自來此大帳。


  不過我不會指揮這些吳國兵甲,但可以告訴他們如何阻擊越軍,救潰敗的吳軍於水火。”


  化蝶一聽,看了看王禪,也不插嘴,到想聽一聽王禪所說。


  可牛副將就十分輕謬了,王禪一出口就說要救潰敗的吳軍,顯然讓他臉麵無光,畢竟身在軍營,吳國兵甲的顏麵就是自己的顏麵。


  但對王禪所說,他還是不敢有異,畢竟孫武已有指示。


  “牛將軍,你不用懷疑,你現在雖然還不是這剩餘一萬人的統領。


  可聽說你也跟孫將軍多年,不如我現在跟你講一講很快會發生的軍情如何?

  這樣你就會知道其中的嚴重,若不然也不需要我鬼穀王禪來管吳王的兵事,而且這樣你就可以提前去布防了。”


  王禪邊說邊走到大帳之中的沙盤邊上。


  這裏化蝶曾來過,那時夫差還在此駐守,中間是將領聽命的地方,而左側則是一個巨大的沙盤。


  牛將軍一言不發,隻得隨王禪走到沙盤之前,想看看王禪如何分析軍情,又是如何運籌帷幕的。


  “先生,隻要先生把戰勢的情況說準,小子自然會排兵布陣,這些粗俗之事,不必勞煩先生。”


  牛將軍並不想拒絕,也不輕易認可,畢竟吳王的安排早就已部署下全這守衛。


  王禪看著沙盤,朝著雁落峰東邊,靠近越國之處一指說道:“這裏有越國三萬兵甲,距越國中軍十裏,而距雁落峰此在駐軍也是十裏,也就是我們這裏,而這十裏之沿正是雁落峰的山沿。


  我若猜得不錯,這些大軍可能已經過了界河,準備從側麵夾擊逃竄的吳軍。”


  王禪邊說邊把那三萬大軍的旗子移到了吳國境內而且布成一線,正好布在此時對峙的五萬吳國兵甲的一側。


  牛副將聽著王禪的話卻還是十分不解,此時吳國兵甲已布盾形守在邊境。


  他也知道今日午時敵軍用飯之時,就是吳王揮師進擊越軍之時。


  所在駐守的吳國兵甲都作好了準備,可他此時卻聽著王禪說吳軍會潰敗心裏十分疑惑。


  若以吳國兵甲的實力,在邊境以盾形布陣,縱是越軍攻來,吳國軍甲一時之間也不會潰敗。


  王禪知道牛副將雖然聽令於孫武,可此時他屬於吳王親率的五萬大軍,主帥還是吳王。


  若從身份來講,吳王顯然還要高於孫武,隻是孫武是吳國中將軍,掌管著吳國大軍的生殺大權,而他們對孫武也十分敬佩,這才聽令於孫武,十分客氣的招呼王禪。


  而王禪所說,一直都是以吳軍潰敗為依據,而且是猜測,讓人難與信服。


  王禪知道牛副將的疑惑,卻並不再糾結於此處,而是再次指著西側,也就順著界河一側。


  界河正好與雁落峰形成最長一邊,而孫武此時駐紮的村莊卻是另一個角。


  若站雁落峰,那麽雁落峰與界河相交之處,也正是越國三萬人馬原先駐紮之處。


  而村莊之下五裏,距此也約十裏之路,卻是越國二萬鐵甲駐守的地方。


  此時王禪把那二萬兵甲的旗子再次移了進來,分布在吳國中軍西側。


  這樣吳國中軍加上界河對麵南側的越王勾踐主帥大軍,算起來已是三麵受敵。


  正麵(南麵)當然是越王勾踐所對峙的五萬大軍,東麵三萬越軍,北麵三萬越軍。


  如此一來除了現在雁落山這裏整個吳國四萬大軍,盡數夾在中間,剩餘這一萬人,駐紮在缺口(雁落峰)之處。


  若真的大戰,越國在有實力主動攻擊,吳國大軍有被全殲的危險。


  “禪哥哥,昨日我們來此,那二萬大軍還駐守在越國邊境。


  當時你也說過他們就是要防著孫將軍從水路來援,可為何此時你竟然會把它們移到吳國境內。


  難道他們不怕孫將軍的水路來襲了嗎?”


  化蝶所說,也正是牛副將的疑點,算是為牛副將而問。


  王禪一笑道:“越王勾踐並不會真的演完三天大戲而毫無舉動,演戲非越王勾踐的目的。


  兩軍對峙,目的隻在攻伐,演戲隻是攻心之策,一種手段而已。


  並且我也知道吳王也不會真的等三天。


  若小子猜得不錯,吳王已準備在大戲結束之後,越軍得意之時,在回營吃飯的時候進攻越國。


  黎明之時我察覺到此處大軍已然準備充分,他們不僅吃過早飯,而且每個人都帶了充足的糧食,目的就是要為進攻越軍做準備。


  牛副將,你說我猜測得對不對?”


  牛副將一聽,臉上尷尬,這是軍中機密,他不敢回答。


  可在王禪的麵前,回不回答並沒有什麽意義,因為王禪早就把吳王的心思猜透了。


  而牛副將此時心裏也是驚恐,王禪如此猜出吳王的心思,那麽他若也猜對了越王的心思,那以現在調整個越軍形勢,也不是沒有道理。


  化蝶看了看牛副將,心裏也明白,王禪已猜透了吳王心思,心裏不得不服。


  “昨日越王演的大戲,已經把夫概公子斬殺,可卻並沒有傷害淑敏王後。


  那麽我來猜一下,今日的戲該演什麽呢?


  自然是演吳王假扮夫概,在王宮後花園之內殺死淑敏王後的戲了。


  隻是王後一死,接下來的一幕大戲那就該是葬禮了!


  這才是越王勾踐攻心之計的最後手段。”


  王禪說完,化蝶心裏也是一驚。


  不錯,若說越王演此大戲,前兩日都是打擊吳王內心,讓吳國兵甲知道吳王也曾做過這麽多不義之事。


  那麽也隻是吳王個人名譽受損,部分軍心動搖而已,並不能打擊吳國兵甲士氣。


  可若說演的是虎丘地宮之戲,那麽在吳國兵甲麵前揭露吳王不惜坑殺吳都萬餘百姓之事。


  如此一來,必然會激起軍憤,此時士氣大損,無心戀戰,而此正是越王出兵的好時機。


  牛副將卻並不知情,亦不知虎丘地宮國葬之時發生什麽,但聽鬼穀王禪口口聲聲汙謬吳王,此時手已按至軍刀之上。


  “牛副將,我知道你外麵還有護衛,你也不必著急。


  若我王禪是如此容易死的人,那我早就死了千二八百回了,況且我也不想讓你死!”


  王禪說得是實話,一個小小副將的武技,他還不放在眼裏,可若憑他與化蝶的身手,要殺一個副將實在是輕而易舉之事。


  王禪冷笑一聲,再次指著那條界河道:“此地越國二萬人馬,一直防備著吳國來援之兵。


  他們也推算過,從吳都來援走水路是最近,也是最快的。


  可直至昨日、現在他們都沒有探得孫武將軍的援軍。


  所以依他們算來,就算孫武此時再從吳都順流而下,也已來不及了。


  所以越王改變了策略,想來個包夾,一次吃掉吳國五萬鐵甲。


  這樣的話,就算孫武來援,而越國大軍也可以從容撤離,隻留下五萬吳國鐵甲的屍身。


  而且說不準越王會就此大舉進攻吳都,孫將軍的援軍反而為羊入虎口,而吳都也會成會一個死城。


  對於夫差新王來說,這算不算一個重大的打擊。


  就算不是,但至少也算是越王給吳國新王的警告。”


  化蝶聽完,也是十分佩服,這確實應該是越國所想,也是常人所想,可她也知道王禪還有下文。


  牛副將手握軍刀,卻是冒著虛汗。


  聽王禪一說,再看著此時已被包夾的吳軍,他知道若大戲演完之後越國強攻,三麵包夾,吳國潰敗,那就算五萬吳國鐵甲要被全殲也並非難事。


  王禪見牛副將呆呆的看著沙盤,臉色越來越難看。


  “先生稍候,我去去就回。”


  牛副將話才說完,卻不知脖子之上已架著王禪的劍。


  “牛副將,你是不是現在想去通報吳王,由此地去邊境,快馬隻需半個時辰,不過我不會讓你去的。


  你還是好好的聽我說完再走,若不然誤了孫將軍大計,隻怕你十個人頭都要落地。


  就連夫差新王也不會饒你!”


  王禪此話把夫差新王再次提出,也算是猜透了夫差新王的心思,嘿嘿一笑看了看化蝶。


  而化蝶也不知王禪打的什麽主意,牛副將此去,可以避免吳王誤入包夾,於吳軍來說,可以避免一場大敗。


  可為什麽王禪不讓這個副將去傳遞如此緊急的軍情?


  “蝶兒,這個局麵孫武將軍早就意料到了,所以你現在去通報軍情,就會誤了大計。”


  王禪說完,收起劍,再次從沙盤之中拾起幾根吳軍的旗子,插在剛才已布好的二萬越國鐵甲後麵。


  再在界河之中布滿了吳國旗子。


  “孫將軍此次若要全殲越國兵甲,靠的就是吳王的真敗誘兵之計。


  所以孫將軍十分苦擾,畢竟吳王於他而言亦君亦臣,用吳王的慘敗來引越國兵甲深陷其中,實有些不義之舉。


  所以昨日才提到我之所算,其實吳王此次也算求仁得仁,為吳國新王打下基礎。


  隻有消滅越國兵甲,才能為將來攻越削減實力,再強的主帥若是手下無兵,以何為憑。”


  王禪邊說邊把此時雁落峰處的吳國旗子,移了一半至東側那三萬越國兵甲後麵,正好順著雁落峰布置。


  而且王禪又把此時對峙的五萬越國鐵甲的軍旗移至原來吳國兵甲的位置,隻是吳國兵甲的旗子被王禪取掉大部分,剩餘的部分全部歸攏於雁落峰位置。


  牛副將一看,此時形勢又變了。


  剛才越國三路大軍包夾吳軍,吳軍是隻餘雁落峰一條路可退。


  但此時若加上孫武所布大軍與自己這一部分兵甲分拆而麵的兩麵吳國兵甲,再加上界河裏也布滿了吳國軍旗。


  此時局麵已吳軍四麵包夾越軍,正是把越軍裝了一個大口袋。


  如此布置正是全殲越軍的計謀。


  “牛將軍,雁落峰側翼這一部分兵力,就由你所駐紮一萬人中抽調,而且想來你這裏留有半數騎兵,就是準備衝擊越國兵甲的。


  其它的步兵隻需組成盾甲之陣,向前推進,接應潰敗的其它吳軍,隻要這些吳軍發現情勢有變,那麽必然會掉轉頭去阻止越軍。


  而越軍若發現被四麵包圍,以越王勾踐的性格,還有範蠡的謹慎,必然會回撤,隻要三路大軍掩殺越軍,越軍必然大敗。


  如此良機,想必夫差新王也不會放過。“


  王禪說完,看著中軍大帳外麵又道:”夫差太子,不必再在躲著小子了,既然小子沒死,何必有什麽羞愧呢?


  連蝶兒都已聽說你的氣息,小子自然知道了。”


  王禪十分悠閑,語氣十分肯定,這讓牛副將更是一臉驚異。


  話才說完,一個假裝作吳國兵甲的男子走了進來,對著王禪一揖道:“先生高義,智謀無雙,夫差佩服。”


  夫差說完,又對著化蝶一揖,這才把頭上兵甲帽子脫下,露出真容。


  “牛副將,你立刻按鬼穀先生安排,調集剩下所有騎兵,沿雁落峰山腳布置,切記不得讓越國兵甲發現,更不可讓前軍兵甲知道計劃已變。”


  牛副將一聽,有些為難,看著監國太子夫差。


  此時若依王禪之計,那吳王自然會陷入包圍,生死不定,後方兵甲知情而不報,反而讓前軍四萬人用為誘餌,已超出他的權限。


  王禪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布之包,再從包中取中一塊令牌拋給夫差。


  “吳國軍中,嚴守軍令,任何人也不得調遣。


  夫差太子該慶幸,此次我去尋得孫將軍,他已明白,所以把令牌給了我,現在你就可以調集吳國兵馬了。”


  夫差一看正是中將軍令牌,伸手把令牌對著牛副將一示,牛副將立馬跪下道:“屬下得令。”


  說完就匆匆奔了出去。


  “先生請,蝶兒姑娘請。”


  此時軍情已明了,夫差自然還是得招呼兩人了。


  “還不為鬼穀先生還有蝶兒小姐奉茶。”


  夫差說完,自己坐在帥位之上,此時他已得孫武令牌,自然是臨時主帥了。


  (若沒有令牌軍符,就算是太子也不能調軍,此次出征吳王為帥,五萬大軍的令牌自然吳王拿著。


  可孫武是吳國中將軍,可以隨時調吳國兵甲,在此職責之上,就算是吳王沒有令牌也調動不了。


  春秋之時,列國之中相差不大,中將軍相當於楚國的令伊,秦國的左庶長,若說軍權比君王還要大。)

  王禪此時並沒有坐下,這到讓剛坐下的化蝶為難,又站了起來。


  “夫差太子,小子隻是一時興起,才來此軍營,不過小子此時事情已辦完,到並不想呆在軍中,這就告辭了。”


  王禪說完,看了看化蝶道:“蝶兒,兩國交戰,實是死傷無數,不若我帶你去雁落峰頂看看,在山頂可以看得真切一些,你也才會明白孫將軍奇兵之奇。”


  “先生既然如此,夫差就不相送了,此時已過一個時辰,想來再過一個時辰越國必然會揮軍來襲,夫差還要排好重兵以迎越王勾踐。”


  夫差並不留王禪,一來他也猜出虎丘地宮之事,所以麵對王禪實在有些尷尬。


  而且此時他得令牌,也需要去布防剩餘兵甲,反包越國兵甲,更不願意陪王禪在此閑聊了。


  “好吧,那我陪你去看看。”


  化蝶十分不願意,可卻還是不得不跟著王禪。


  跟著王禪總是出奇不遇,讓她十分不適應。


  並非是化蝶不聰慧,不能推演兵事,而是她天性善良,內心也十分淡然,並不像王禪隨時在捉摸著局勢。


  兩人走了出來,而趙家兄弟四人及白靈都已經外麵等待了。


  “蝶兒,我們騎虎上山如何?”


  王禪說完,也不理化蝶,摟著人的腰縱身一躍,已騎上白虎。


  白虎卻也並不生氣,反而十分欣喜。


  “白靈,帶主人家去雁落峰頂去看看,聽說在山頂可以看到半個吳國。”


  白靈一聽,扭頭就向外竄,十分威猛,那些守衛兵甲一看都紛紛避讓。


  “禪哥哥,你總是這樣,從來也不會征求別人的意見。”


  化蝶臉帶怒意,卻還是十分開心。


  而此時站在中軍大帳外的夫差則是一臉淡然的笑。


  於他而言這真是一個大禮,隻是這個大禮收得有些殘酷,也有些痛楚,但為了將來吳國的江山,夫差還是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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