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豆蔻心思
第三百一十三章豆蔻心思
大家一看卻是一個年方十六的青春女子,一副湘女多情嬌嫩麵孔,嫵媚而不失天真的身姿,如同一陣春風吹來,帶著縷縷清香。
“青裳,不得無禮,為父正與你兩位叔叔商議正事,還不跟兩位叔叔見禮。”
子西板著麵孔,十分嚴肅,可語氣卻充滿關愛。
“父親好,兩叔叔叔好,表哥好!”
青裳說完,扭著頭,看著白公勝又道:“勝哥哥,剛才你說什麽,要宴請什麽,難道在我們撫江樓宴請之人,我都不能入席嗎?”
白公勝一聽,立時站起身來,站到青裳身邊正好高過青裳一頭。
“裳妹,你還小,撫江樓你可常去,我之所以向叔父借撫江樓來宴請一位客人,隻是要彰現叔父的威嚴,所請之人實難裳妹法眼,裳妹不去也罷,若真去了,你免不了又要怪哥盡交些世俗盡欲之人了。”
白公勝到是十分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嘴上把宴請之人折損一番,最後不忘表揚一下這位子西的小女。
這位青裳,是子西庶出,也是最小的女兒,算是老年年女,年方十六,正是青春豆蔻年華,春意漸開之時。
作為老來得女,子西令尹也是寵愛有加,而且與當今楚王也是堂兄妹,甚得當今楚王喜歡,真當是親妹妹一般,在楚都一帶也算是聲名在外,無人敢惹。
可白公勝卻甚得其歡心,一是白公勝年盛未娶,也喜歡這個嬌豔的堂妹。
另外則是白公勝嘴甜如蜜,也懂青春年華之女的興趣,比之子西這個父親還懂得她的心思。
剛才一語,雖是拒絕卻帶著誘惑。
“哥哥,說了半天依你的身份,又要求父親應允在撫江樓四樓宴請,那麽此人可非比尋常。
能在我們撫江樓四樓宴請之人,若不是王族公子,至少也是列國賢才,到底是誰,你為何如此吞吞吐吐,難道是因為人家長得比你好看嗎?”
青裳亦非普通女子,簡短的分析,就已可以判定白公勝所宴請之人非普通之人。
隻是她看白公勝的眼神,竟然也帶著一絲自憐,似乎認定所請之人比白公勝瀟灑自如,俏郎不凡。
“若說俊俏,妹妹隻有自己看了才知道了!”
白公勝說完,對著青裳一眨眼,意思當然是同意青裳的要求,隻是還要請示她父親了。
青裳走到堂前,站在子西身邊,親自為子西斟茶,然後又走到子基與子閭兩人身邊,也為他們斟了茶。
最後才對著子西一揖道:“父親,想來你不會反對吧!兩位叔叔當然也不會反對青裳與你們一起宴客了。”
青裳畢竟是子西的小女,嬌寵慣養,雖然禮儀十分,可話語裏卻也透著讓人不置可否的態度。
“青裳,有你在我與你子閭叔叔當然不會見怪了,隻是所宴此人實難對付,你可不準耍小孩脾氣呀!”
子基一臉帶笑,看著這個侄女,到也是十分寵愛。
“那是自然,有兩位叔叔在,青裳當然也要為父親爭些麵子,若不然讓別人笑話我們楚國王族公主沒有禮教呢。”
青裳也是一副就為子西爭麵子的架式,已不在意她的父親倒底同不同意。
“青裳既然兩位叔叔都不反對,你就跟勝兒去看看也無妨,隻是不得耍公主脾氣。”
子西說完,端起茶杯,卻不想身後卻“喵”的一聲,一隻全身黑色的貓咪跳了出來,正落在子西懷中。
貓本來性情就溫順,所以若不是叫了一聲,誰也不會注意其輕快的腳步。
“花花,你跑那裏去了,讓老夫好找,現在你到來了。”
子西此時懷抱著這隻花花黑貓,十分親昵,輕撫著黑貓的毛發,一副誰也不在意的神情。
看來老有所養,對這隻黑貓子西令尹也是寵家有加!
子基與子閭還有白公勝一看,都知道剛才青裳公主所請那是不言而宜,而且也知道了西喜歡這隻貓,所以都站起身來,大家都知道事情已然說清楚,令尹子西這是在送客呢。
青裳一看,有些妒意,憋也憋嘴,卻也知道她的父親喜好,自這半月以來似乎對這隻貓比人更歡喜一些,但她卻不妒,卻也直接著白公勝的手向外扯奔去。
白公勝本想與子西還有兩位叔叔行禮作別,卻不想青裳已拉著手走了數步。
再回首之時,隻看見令尹子西對著他揮了揮手,他卻也不敢再言。
而子基與子閭當然清楚眼前這位青裳侄女的脾氣,也都不敢多講,怕若得青裳公主不高興,隻得自行離開。
白公勝被青裳拉著,一直奔出府外,這才放下白公勝的手,兩手插腰看著白公勝,臉帶怒意。
“快說,是不是要宴請列國諸候公主,鬼鬼崇崇的。”
白公勝一看,知道出了府門,青裳公主自然想問清楚了,畢竟青春年少的姑娘心思,最大的一點就是好奇心重。
“裳妹,其實此次宴請,也是代叔父來宴,所宴之人身份也非同一般,若說與列國公主相比,怕還要高一些,而且此人十分特別,相貌更是與眾不同。”
白公勝邊說,邊與青裳步行著,而其身後卻是一個佝僂的老奴為他牽著駿馬,再跟著一輛公主的馬車。
“什麽,竟然還真有此事,我到要去看看,如何特殊,竟然能讓父親大人讓你代他宴客!
不過勝哥哥,你放心有我在,一定為你爭得麵子,那怕是王上哥哥都要賣我一些人情,莫說其它列國的公主了。”
“裳妹,我一直住在都城外軍營,那裏會有什麽列國公主要我宴請,你就不用送我了,快些回去莫讓叔父久等了,擔心於你。”
白公勝見已吊起了青裳的好奇心,反而十分體貼的讓青裳回去。
“我不回去,父親若一與這個花花貓咪在一起,連我都會忘了,今天你若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回去的,就算跟著你去軍營又如何?
反正還不是我父親的屬下,誰敢對我如何?”
青裳半斜著頭,看著府外街邊的那一江江水,帶著傲嬌,一點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神色。
“你可知道所要宴請之人是誰?”
“哼,知道還問你,什麽時候你也變得如此神神鬼鬼的了。”
青裳說完還是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白公勝。
“是楚國靈童鬼穀王禪。”
白公勝十分不屑,但也帶著一種驕傲的情色,畢竟能請楚國靈童鬼穀王禪也是一件榮耀之事,再說若能說服王禪支持於他,或者說不反對,那麽他當巢邑城主之事就順理成章了。
“啊!
是他,你能請到他!”
青裳還是張大嘴,看著白公勝,顯然有些不相信。
雖然她是楚國子西的小女楚國公主,可她也聽說過鬼穀王禪的傳說,對於鬼穀王禪如此傳奇的人物,她也是充滿向往。
況且這一次他的父親奔襲千裏相迎,而因此吳王又奉送楚國三城的消息早就在楚都傳開了,任楚都年暮之人,少小之人都對鬼穀王禪充滿好奇,以一睹其尊容為榮。
(鬼穀王禪無形中已成少女心中的偶像,老小通吃,實力派。)
“自然是他,若不然何必勞煩叔父借撫江樓一用,在楚國你想一想怕還沒有誰有這個資格。”
白公勝此時也算誌得意滿,語氣裏充滿豪情。
“那,那那,你找得到他的嗎?
我聽說這個鬼穀什麽神出鬼沒,就連新任吳王都被他戲耍一番,若是請不到他那就讓人失望了。”
“裳妹你放心吧,我自然能找得到他。
他的奇謀對於我來說一點也不奇,隻是反常人之思而已。
他在邊境搞得聲勢巨大,隻是想掩蓋其偷偷摸摸入楚都的目的。
自在越國被他戲耍之後,我一直觀注他所有的事,所以知道他此時必然會在楚都,至於在什麽地主,會在何處落腳,那就要保秘了。
而且隻要我請他,想必他自然也會來的。”
白公勝透著一股詭異之笑,十分自信,對於一個對手,一個曾戲耍他的人來說,白公勝比普通人強的一點是,他能從承認王禪的聰慧,而且專門收集王禪的信息,加以分析,以尋找其中規律,再找出對策,這是白公勝的優點。
並不會因為對手比他強而感覺**,相反他能在對手身上學到不一樣的東西。
“至底他現在來楚都沒有?”
青裳聽白公勝一講,心裏卻更是充滿好奇。
“裳妹,你一定要相信於我,我一定會讓你見到楚國靈童鬼穀王禪的,不在清明時節,隻是這幾天我還有些事要做,並不急著此事,你就耐心等兩天,若是我白公勝不能讓裳妹如願,我願跳進這大江之中,讓洪水淹沒不得好死。”
白公勝的嘴巴也是隨口而出,並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眼中。
而且本來是他要宴請鬼穀王禪,如此一說,到反而成了要成全於青裳公主一見鬼穀王禪之願了。
“勝哥,謝謝你,還是你對我好,父親雖然寵我,可卻並不知我所好。
至於一見楚國靈童之事,你也不必太在意,用不著發此毒誓,我相信你就是了,不要如此搞下正二八經的樣子。
看你的樣子風塵仆仆,江邊有許多小吃店,我請你去吃好不好!”
白公勝一聽,臉上帶著感激之情,看著青裳有些愧意的臉,嘻嘻一笑。
“自然是哥哥請你了,不過可不得讓叔父知道,若不然他又要怪我帶你去一些下九流的地方了。”
白公勝也是人精通人情,不說自己,到把該是青裳所說的話給全說了。
“你們回去吧,不必跟著,像蒼蠅一樣老是跟著,這位是勝哥哥,也是當今王上的堂哥,難道我跟著他你們還不放心嗎?”
青裳也是十分善解人意,知道白公勝擔心的事,就是怕她的父親責罵,當然若是做錯什麽事,被責罵的人當然隻能是白公勝了。
白公勝一語說完算是一箭雙雕。
他不好對青裳的奴仆說出的話,讓公主說了,那自然又不一樣,縱然是子西令尹怪罪起來,他也可以表現得很委屈。
而且這樣他可以更多時間與這位楚國令尹的愛女多些相處的時間,也能更多表現他的能力。
“裳妹,不可這樣無禮,這些奴仆也是為了保護於你,為你安全著想,我看這樣吧。”
白公勝說完,轉過身去,從身上勉強掏出一些刀幣,悄悄遞給一直跟著兩人的奴仆。
“這位兄弟,你看看我就知道是楚國軍士,若要保護公主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再說了我們就去前麵小店,你們也可以在這附近等候,隻要公主用過早飯之後,我就會送她來此。
可若你們還一直跟著,我怕公主不高興了,回去告訴令尹大人,那你們自然少不得被處罰。”
白公勝說著,把手中的刀幣遞給公主的下屬,這樣一來,就不會為難他們了。
他們知道白公勝所說並不差,若不得公主之意,回去了受罪的還是他們。
雖然白公勝少有回吳都,一直在軍中操練,可若是能在令尹府登堂入屋之人,而且又得青裳公主看中的,身份自然不差。
“那好,這位軍爺,可一定要保證公主安全才是。”
“放心吧!”
白公勝一臉笑意的轉身就向公主走去。
又手一攤表示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
青裳公主當然十分佩服白公勝了,可也愁著眉。
“還是勝哥哥有辦法,平時我怎麽說他們都會跟著,可你一說他們就走了。”
青裳還是十分羨慕白公勝,雖然白公勝與她認識也不久,可卻一直為她著想,一直對她很好。
對於她這樣的楚國公主,自小受寵,從來也未有人真的如此體貼,而且並不懼怕於她。
兩人走在前麵,卻也是十分得體,一個身披戰甲威伍不凡,一個則豔裳粉妝,到也剛猛與溫柔結合。
“裳妹,這些下人其實也挺可憐的,隻要你給他們一些錢物,讓他們能過得稍好一些,他們自然也會對你更忠心。
剛才哥哥還說請你,現在怕有些困難了。”
“勝哥哥說得有道理,沒事你沒有,我可帶著不少值錢的東西,不用你那些刀幣,怪沉重的。”
青裳說完,從兜裏掏出一個錦袋在白公勝麵前一恍,然後牽著白公勝的手就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