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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虛實相生

  第三百二十七章虛實相生


  王禪號著費無極的脈像,臉上也是十分憂慮,雖然費無極於他並於交集,也隻是在過往的故事之中提過此人,而且都是否定的形像,可此時他是一個醫師,也是不想費無極死於如此夢魘之中。


  王禪伸出手,再翻看了費無極的眼皮,眼睛似乎都已呆滯,顯然此時的生命已在最後的關頭。


  而費無極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微弱,幾乎都難與探察出來。


  “小公子,如何,費無極難道真的沒有救了嗎?”


  阿大還是第一次見王禪如此不自信,也如此的焦慮,可以從王禪的喘息中知道,這一次遇到時的難題是王禪從未遇見過的。


  “阿大,剛才我問你趙伯在哪裏就是為此而問,我知道費無極年老體衰很難抗得住夢魘之局。而且此次夢魘之局一旦進入,布局者並不會給他選擇的機會,而隻會給留下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路。


  若想要救他,必須侵入他的夢魘之中,從夢魘之中把他帶回到現在的身軀裏才行。


  我要為此再思慮思慮,我怕醫治費無極的消息還是難與掩過有心人的耳目,所以費無極當是已十分危險。”


  阿大一聽,臉上也頓時緊張起來,王禪自來楚都第一天就入了夢魘之局,十分凶險,個中情形他已聽阿三講過,所以聽王禪想入費無極夢魘之局,在夢魘之中救費無極出來,這就更加危險了。


  而且上次依王禪所說,在夢魘之中還有路選,畢竟那些施局者也想拉籠而利用王禪,才會給他選擇的機會,可此次費無極已無價值,唯一的價值就是費無極所知道的一切。


  而若費無極一死,那麽對施局者來說,一切隱患都已消除了。


  “小公子,若是如此凶險,你就不必孤身犯險了,外麵有王五,這裏有我,可若是遇到夢魘或是離魂的高手想借此謀害於你,我也不能保證可以保護你。”


  阿大已經從王禪的話中聽出其中的危險,隻是王禪不願明說而已,隻是反而說費無極十分危險。


  所以他此時所講的也都是實話,要讓王禪不必以身犯險。


  若王禪入了夢魘之局,他的人也會如同此時的費無極一樣,身體毫無感應,若在此時想置王禪於死地,那麽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無妨,就算費無極隻是普通的百姓,今天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更何況費無極是三朝元老,對楚國過往的秘密是心知肚明,若他不死,自然可以從他嘴中得到當年太子建為何逃離,而昭王繼位,還有楚王繼位的其中秘密,也就可以真正解開李叔叔的真正死因,有人想讓他死,那我王禪就不能讓他死。”


  王禪還是把事情說得透徹,以免阿大會做出阻止行為。


  他知道這些下屬對他的忠心,也知道這些屬下,寧死也不會讓王禪無辜死在楚都的。


  “小公子,你的命令屬下自然不敢違逆,可來時我們也受家主之命,那就是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周全,你不要讓屬下為難。


  既然如此凶險,進入夢魘之中我們毫無能力幫忙,若費無極此時入夢魘之局,本身就是那些妖人所設的一個局,雙當如何?

  費無極已在楚國無任何官職,若說要讓他死,對於那些妖人來說,隨時隨地都可以,為何偏偏在你入夢魘之局之後不願成為他們的附屬,而且昨日已答應不與白公勝爭什麽城主之位,一切都已確定之後,而費無極卻在此時被夢魘所困,這明顯是在引小公子入局,這一點難道小公子看不出來嗎?”


  阿大畢竟還是比較沉穩,與王禪在的時間長了,也會暗中分析事情。


  而且一開始阿大就表明了態度,雖然此時小公子王禪是他的主人,他是屬下,可若是有傷小公子的事,那麽還是要聽家主的話,也就是虎踞鎮趙府王氏王彩霞的,不會任由王禪任性而為。


  “阿大,難得你如此忠心,想來母親一輩子也不會見死不救,而且剛才你也分析的不錯,這看起來確實是一個局。


  可是局有能如何呢,當初在忘歡峰,那也是一個局,在虎丘地宮,那也是局,可他們又能把我如何呢?”


  王禪十分自負,也知道阿大話中之意,所以先把在吳國兩次十分凶險之事說出,讓阿大心裏多少有些準備。


  “這個我不敢說,那兩次確實也十分危險,特別是在忘歡峰南海婆婆所設的陰符之局中,我也是後來聽說,連趙伯都不敢入內,你卻一個人在此局之中力鬥南海婆婆與幽冥尊主兩人,想想都覺得凶險異常,不過縱然如此,我還是不會讓你再次冒險的。”


  阿大還是不敢隨意認可王禪的想法,他也知道王禪智謀無比,可在別人的夢魘之中,那就不一樣了。


  “阿大,那你一定聽過虛實相生的道理,此時我們來到費府,對想謀害我的人來說,就是實,可若是把實變成虛呢,形勢當然又會不一樣的。


  你就放心吧,我是不會拿我的命來冒險的,我的有用之軀當然還得留下來縱橫列國之用。


  現在你就按我的吩咐去做,你讓王五一起進來配合於你,然後你們假裝把費無極弄出去,一出府門就直奔相國府,不用在此等我。


  回去之後馬上聯係趙伯與葉公,你就告訴他們我此時的情況,讓他暗中通知楚王。


  再暗中調一些暗衛把整個相國府包圍起來,保護起來。


  記住任何人不得進入相國大人的臥房。


  此事必須做得天衣無縫,不能讓人看出明堂,記住沒有。


  我就在此想想辦法,要入別人的夢魘之局,並非靠武反就可以,我此時還沒有這個能力。


  況且費無極一時半刻還死不了,如此一來,我在此地靜靜思慮反而更安全。


  這就叫做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將計就計,說不定還能把這些妖人引出來。”


  阿大一聽,半信半疑,可他卻也不敢再說什麽,畢竟王禪的計謀從來都是如此,若依王禪的計謀,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就連他都不知道王禪會在什麽地方為費無極看病。


  因為王禪的虛實相生,本就無法捉摸,那麽那些藏在暗處之人,當然也會難與確定。


  他們也會認為王禪私自把費無極弄回去,至於費無極的死活,誰也弄不清楚了。


  而他也相信王禪一時半刻也不會入得別人的夢魘之中,這就好比侵入別人的頭腦裏一樣。


  就算是王禪武技智謀了得,可如此離奇的事,任誰也不會一時半刻之間就會有什麽好辦法的。


  而且王禪的將計就計,也確實出人意料。


  他現在不肯確定,但他相信隻要通知趙伯,那趙伯就一定會有辦法保護好王禪的安全,而且也能阻止王禪做冒險之事,這也是阿大此時隻能辦到的。


  阿大一聽,主意已定,站起身來,就站在堂屋門邊。


  此時費府老奴也泡茶歸來,隻是老奴剛一進門,阿大就閃電出手,一掌切在老脖頸之上,老奴頓時昏迷欲倒。


  阿大接著一伸手就接住了老奴快要跌落的茶盤,另一隻手再扶住老奴。


  王禪一看,心裏也是欣慰,感歎阿大也是急中生智,如此瞬間就已想出如此惑敵之策,隨機應變的實際之能,也是比王禪還要強。


  王禪隻是善於謀略,可阿大他們確善於實施。


  此時王禪也知阿大意圖,從費無極床上抄起一條不用的被褥拋了過去。


  阿大已把茶盤放下,此時正好接住被褥,把費府老奴一裹,儼然就是另外一個費無極,畢竟都是年邁之人,又久經病痛,此時也不會有人會懷疑阿大懷中之人不是費無極了。


  阿大接著把老奴平放在堂屋之外,然後出去對著府外吹了一聲口哨。頓時一個身影飛躍著奔了進來。


  “阿大,小公子呢?”


  “小公子走了,他讓我們把費無極盡快弄回相府。”


  王五一看地上躺著的老奴,並不再過問,而是順手抓著堂屋的門一扯,半個門板已在手上。


  “來我們抬這個老鬼出去。”


  兩人都已不管王禪,就這樣把費府老奴放在門板之上,飛快的抬著向外麵馬車奔去。


  王禪聽著腳步之聲,此時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這一招其實也是非常冒險。


  他這一招既要騙自己的屬下,又要騙那些設此局想謀害他的人。


  他不怕那些幕後之人不相信,而是怕自己的屬下因為關心他,反而讓此計露出破綻。


  此時整個費府隻有王禪與一個快死的費無極了。


  王禪脫掉靴襪,爬上費無極的床上,坐在費無極腳頭,開始禪定施法。


  他已得蹶由王叔給他的幽冥手冊,裏麵記載了一種十分古老的陰符之術,名字就叫幽冥大法,可以通過施法,進入一個人的夢境之中。


  此時他就要施展此種法術,而施展此種法術的前提條件就是人能在禪定之中,進入一種無我的虛空境界,這樣才能進入同樣類似的夢魘之中。


  而這一種禪定境界,王禪正好能應用自如,

  可王禪卻從未施展過,這是第一次,所以他心裏也沒有把握,隻是對於王禪來說,似乎從來沒有什麽事能難倒他的,而他也具備一種無所畏懼的膽色,所做之事一直都是沒有完全把握的嚐試。


  再者,禪定虛空境界,非普通人能達到,有些人縱是修行一輩子,或許也不能做到無我境界,做能忘卻自我,這樣意識才能在漫入邊境的蒼穹之中遨遊,因為人隻要有了欲望,那麽一切都會變得不確定。


  虛空境界可能變成一種幻境,讓人感受著欲望織成的不真實世界,也用可能是一個地獄一般的無底深淵,讓人感受著欲而不滿帶給人的痛苦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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