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三日之期
第四百一十二章三日之期
三天,這三天裏,王禪到是享受著君王一般的待遇,兩個漂亮的公主一直在他身邊服侍著,身上的傷也好得快,可受著兩個公主的服侍,王禪卻是臉上笑開了花,心裏卻是糾結萬分。
想著若是讓化蝶知道,不知又會有何想法,當然女人的妒意是少不得的,那麽化蝶會不會打他一頓,甚至於因此不理他呢?
王禪看著青裳的背影,卻不敢再往下想,青春年少,若是想得多了,那一種衝動會要人老命。
可他還是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三日前與青裳的師傅打的賭,他這才想起了葉女,心裏也是有些悵然,於是歎了一聲。
“左相大人,難道是嫌我與姐姐服侍得不好嗎?”
青裳轉過身來看著麵現憂慮的王禪,此時青蘋也從外麵走了過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公主,就這樣站在王禪的床前。
“不敢,不敢有嫌,隻是我已休息三日,今日也該起床走走,外麵陽光明媚,實不可辜負上蒼的恩賜。”
“哦是這樣,你的傷真的沒有大礙了嗎?”
青裳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王禪臉色已經紅潤如初,甚至於比以前更加滋潤,但畢竟外傷很難一時愈合,雖然一直用著特殊的外傷之藥,但青裳還是掩飾不住擔心。
“沒事,我這藥取自不同的珍稀靈草,去年在吳國,吳王遇刺受傷,也隻用了三日就好得七七八八了,況且我年輕,還在長身體,自然也長得快一些。”
青蘋一臉疑惑的看了看王禪,雖然他的話有些讓人覺得幼稚,可卻也說得沒錯,這兩日她也看過王禪的傷口,確實如他所說那般,恢複得十分快。
“裳妹,那我們就扶他出去走走,一天呆在屋裏,看樣子左相大人也確實不習慣。”
青蘋說完就朝外走,而青裳則依然呆著。
“裳妹,難道你想看他更衣嗎,還是想為他更衣,你可是個大姑娘,黃花大姑娘!”
青蘋一把拉著青裳朝外走,話語裏透著青春姑娘那般羞澀。
青裳一聽,反而很大方的回了一句。
“姐姐,若是它日他傷得動不了,就算是黃花大姑娘不也要為他更衣換褲,這又有什麽呢,男女雖然有別,可這也是天地之道,並沒有什麽可避諱的。”
兩人邊說邊向外走,王禪也不得不感歎這三日裏兩人的變化。
他也一直與兩人講一些天地之道的道理,還有一些易理常識,以及陰符之術的變化。
青裳看似玩劣,可對於所講卻領悟甚深,而且也是把王禪另眼相待,甚至於把王禪當作自己人了。
王禪提起衣服慢慢換著,心裏也是暖洋洋的。
外麵很熱,王禪並不需要換什麽正式的衣服,隻是隨便換了一身便服,手中提著邀陽劍就這樣走了出來。
“王禪,你還真的在長身體,看樣子又長高了一些。”
青裳與青蘋各站在王禪一邊,而青裳則有意掂著腳與王禪比著身高。
“青裳公主,你也在長,隻是我們長的地方不一樣而已。”
青裳一聽,臉上刷刷就紅了。
“壞小子,對你好一點,你就處處說些不正經的話。”
青裳埋怨著,卻並不走開,隻是臉上的紅韻布滿了臉,像是一個開始變紅的蘋果。
“裳妹,你想得多了,相國大人或許是說你在長著智慧,長著溫柔,反正也在成長,是不是左相大人。”
青蘋還是十分體貼,雖然她也會朝那一個方向去想,可卻表現得十分沉穩。
“遠古時候,天地之間有一種大椿樹,八千年一春,八千年一秋,也與世間相同,一年有四季,它活一歲就是人世間的三萬二千年,可它每年都在長,傳說中這種大椿樹,長著長著就通了天地之道。
人雖然短短不過百年時光,可人也在長,有的時候長的是身子,長高了,長胖了,長玲瓏了,這都是人之常情,可有的時候人長的是知識與智慧,應該準確的說是積累,你們看著遠處的山一樣,都是從一撮土這樣不同的累積而起,說不定它們現在也還在長呢?”
王禪意味深長,從遠古傳說的大椿樹說起,也是十分感歎。
可他自己心裏明白,剛才所說這隻是其一,主要的還是對兩個姑娘感歎。
正所謂女大十八變,青裳與青蘋正是青春萌動期,當然一天比一天漂亮,一天比一天更具女人味了。
聽青蘋一講,他還是借此發著感歎,讓人覺得深不可測的樣子。
“一臉壞像,故意掩飾,我不喜歡,一點也不真誠。”
男人表現的深沉之時,往往最著女人喜歡,可也有青裳這樣直爽的姑娘,總是用反話來倒過來說,話說著,卻帖王禪更緊了,遠看三人青衫紅裙,在春後的花院之中,到是獨成一番美妙風景。
三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後院,這裏是王禪單獨給青裳與青蘋住的小院,雖然隻是後院,可卻是獨門獨戶,亭台樓閣樣樣俱全,有十幾間屋子,比普通人家的還要大,還要齊全,像一個小小的別院一樣。
“兩位公主,既然來到小院,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這還不是你家,你反而客氣了,隻是裏麵隻有幾個侍女,此時花也榭了,並沒有什麽好看了,不如我們再到其它地方看看。”
青裳不知為何,此時反而不願邀請王禪進院去看。
可王禪呢,卻並不理青裳的反對,已經向前走了過去。
青裳與青蘋一看,也沒有辦法,隻得挽著王禪走進小院。
客堂之內,幾個侍女已為三人斟好了茶,到比在王禪的客堂還方便一些。
“青裳,此院的後院裏我怎麽聽到有人在歎氣,不若我們去看看,是誰如此歎傷?”
王禪臉帶詭笑,看著青裳公主。
“沒有人呀,今日連師傅都沒有來過,後院怎麽會有人呢,怕是你躺在床上三日,長了個子人卻有些長傻了。”
青裳一說就想挖苦王禪二句,她知道王禪的感官十分靈敏,所以此時也是有些不安,就譏諷著王禪。
“哎,既然公主不願小子去看看,不如就請葉女碧雲姑娘來客堂坐坐吧,我也有數日沒有見葉女姑娘了,至於你的師傅,想必她很快也會來找在下,至省了在下去找她。”
王禪邊喝著水,邊說著,卻不想青裳與青蘋是十分驚異。
“你在說什麽,什麽葉女碧雲,我與姐姐都不認識,這幾日為來服侍於你,才多叫了幾個侍女,若是平時,這裏也是孤零零的。”
青裳還是掩飾著,可青蘋卻有些為難,她知道既然王禪已經認定,那再掩飾其實也沒有什麽用了。
“青裳,你——。”
“姐姐——!”
青裳一聽青蘋的話,再看青蘋的表情,知道青蘋已經承認了這件事,此時若是再強辨反而讓王禪笑話了。
“相國大人,既然你已經知曉,我與裳妹再掩飾也無濟於事,你稍坐坐,我這就去請葉女姐姐來此。”
青蘋說完,自顧起身離開。
青裳則是盯著悠悠的王禪,一臉疑惑,不知道為何王禪總有驚人之舉。
她當然也從師傅嘴裏知道她們的賭約,而且現在如今全城在搜捕藏身楚都的奸人,她的師傅把葉女藏在外麵也不方便。
本來青裳知道之後就想放了葉女,可孟贏告訴她與王禪的賭約,所以就想著考校一下驕傲的王禪,讓王禪出醜,這三日之期也到了,本想著找時間考王禪的,不想王禪還是先人一步,直接來到小院找葉女,這樣就算是間接的完成了與孟贏的賭約,賤行了諾言。
“青裳,你不必如此看著我,其實自與你師傅下賭之時,我就知道她會把葉女轉移到這個地方了,而我並沒有親自來看過,一切都隻是推測,而這種推測卻一般不會有誤。
你的師傅還有你,現在連青蘋也算在其中,都想看看驕傲的我如何敗在你們手中,也探查到我的下人並沒有去追察葉女失蹤之事,甚至於此事隻限幾個知道,就連王上都不知道,所以你的師傅該現在很欣喜,很快就會來此院裏等著,等著看我的笑話,等著提出一些條件,讓我履行。”
王禪話才說完,葉女與青蘋就走了進來。
“相國大人,青裳公主好。”
葉女對著王禪一揖,又轉過身來對著青裳一揖。
“姐姐,為何今日如此客氣,快坐。”
葉女依著王禪一側坐了下來,而青裳與青蘋坐在一側。
“碧雲姑娘,這幾日別來無恙,葉公已回葉城,姑娘就安心在此呆著,不必掛念了。”
王禪還是十分掛念葉女,可臉上卻並無表情。
“有勞相國大人掛念,父親離楚都之前就曾說過,在楚都一切聽從相國大人安排,這幾日勞青裳公主照顧,一切都好。”
葉女十分有禮,語氣裏並沒有任何委屈,反而麵帶微笑,向青裳表示謝意。
葉女一說,青裳與青蘋也放下心來,她們也怕葉女若是受了委屈,在王禪麵前裝一副可憐之像,那麽王禪必然心疼,也會怪罪她們,現在看來,葉女比她們相像的要聰明,也要淑惠許多,處處為她們考慮,不讓她們感覺為難。
“姐姐,師傅綁走你,我與姐姐也不知道,不過自師傅與王禪打賭之後,師傅對你好像也不再過問,隻是叮囑你呆在此院,想來姐姐也理解我師傅的想法,難得姐姐如此通情達理,妹妹該是感謝你才是。
這幾日左相大人受傷,所以他才沒有尋你,而且他早就知道你住在這裏,我就不知道他為何總是能出人意料,難道姐姐與他之間有什麽秘密的聯絡暗語不成,我師傅如此聰明的安排,連我與青蘋都覺得天衣無縫,可這個壞小子一下床來,就直奔小院,這又是什麽理了,快些說說與妹妹聽聽。”
葉女一聽青裳所說,到是關切的看著王禪,微微一笑,並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