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有過不及
第四百七十五章有過不及
到了碼頭，王禪所駕虎車已成了楚國奇聞，以前聽說過楚國靈童鬼穀王禪車駕是白虎拉車，可卻少有見過。
王禪自出吳國之後，就一直保持著低調的態度，直到此時，隻要王禪的白虎走過的地方，都充滿了恐懼，普通百姓見了都繞道而行，就算是楚都任何世家權貴的車駕遇到時也都會遠遠避開。
白靈也快兩歲了，體型更加龐大，戴著一副銀器的鞍具，在太陽光下，銀光四射，威風淩淩。
王禪親自趕著車駕也一直十分愧意的向過遠遠躲著的百姓問好，讓他們不必害怕，而白靈似乎也十分懂得王禪之意，雖然一直昂首挺胸，意氣風發，可卻並不亂發虎嘯以叨擾百姓，像一個溫順的大貓一樣，悠悠的走著。
慢慢的百姓們也知道駕車者是誰，而白虎又是誰的坐駕，也都不再懼怕，反而跟在後麵，就想一覽如此威猛白虎的風彩，而趕車的王禪則沒人注意，反正是相國府趕車的車夫，也沒有什麽好奇的。
就這樣帶著一股楚都從來未有的威勢，白虎駕車一直來到了江邊碼頭。
碼頭主管的官員也知道王禪的大駕，所以帶著十幾個護衛就奔了過來，而此時已停下車駕，白靈自然懶得理好奇的人群，趴在岸邊閉上眼睛，安然的打著瞌睡，任楚都好奇百姓自由撫摸。
“左相大人，在下吳誠，正是這裏的護衛官，楚都端午盛會在際，不知左相大人是來迎人，還是來此察看。”
“你叫吳誠，看樣子也是一個偏將，你負責大江碼頭的護衛？”
王禪知道來得有些早了，所以也不忌與這些楚國官兵聊聊。
“回左相大人，微臣正是負責大江兩側護衛工作的偏將，楚都城內自有其它同僚負責。”
“好好好，那你是屬於左司馬大人轄管了嗎？”
王禪再次問著，此時幾個屬下都落下馬來，與這位吳偏將打著招呼，看起來他們之間好像很熟悉一樣。
王禪心裏也是驚奇，也十分欣慰，他的這幾個下屬，雖然武技並不高超，可為人處事卻十分得體，來了三個月，楚都上下權貴九流，都十分熟悉，這一點王禪不得不佩服，同時也佩服趙伯平時對這些人的教導。
“回左相大人，在下直屬於楚王禁衛，並不轄製於令尹大人，以及左司馬大人，隻聽命於王上，自昨日起，經令尹大人安排，王上親旨，由我負責大江防衛工作，日後如有不妥，還望左相大人指教。”
王禪一聽，心裏一驚，如上巧合，其中必然有軌，心時也明白，正好此時無事，卻也正合己意，就看了看這個吳誠。
“吳將軍，你是楚國人嗎？”
“回左相大人，在下世代楚人，從未離開楚國，小人本是楚南桃江人士，世代為伍，為楚國效忠。
所以小人才從軍中調入楚都，成為王上護衛軍中一員，大人若有它事盡可放心安排，小人自然會酌情辦理。”
王禪一看，此人麵龐端正，說話不卑不亢，有條不紊，實是不可多得的楚王楚衛軍。
而自昨日起楚王禁衛才開始負責大江護衛，那麽原本屬於左司馬了節的護衛職責，此時已回到楚王身上。
若此次端午盛會在大江之中有任何不妥之事，那麽此責隻能是這位吳將軍來背，大的呢楚王也無所怪罪，再其次，若有罪責，除了這位吳將軍，那麽就是一直支持於楚王的王禪的。
所以王禪一聽，心裏也領會其意，這正是司馬子節做好了準備，隻想立功，卻不想擔責，也準備好了借水怪要禍亂於此次端午盛會。
“敢問吳將軍，你手下一共多少人在端午期間護衛大江之上的安全。”
“回大人，在下所領屬的一共五百人，整個楚王護衛也就二千人，實也不能再增了。”
吳誠也是十分能領會王禪問話的意思，知道王禪是擔心端午盛會的護衛工作。
“哦，若是端午當日楚王及整個楚國朝臣都集中在大江沿岸，就算把整個王宮護衛抽調來此，怕也隻會徒增無辜損傷，這實在是為難。”
王禪說完，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趙阿大說道：“阿大，你們五人也在楚都有此時日，若是增派一些人手來暫時充當吳將軍的下屬，你們在這幾日之內，可以招募多少人？”
趙阿大與其它幾人一聽，都走了上來。
可聽王禪一聽，五人還是湊在一起合計著，半刻之間，這才由趙阿大走近王禪說道：“回小公子，若是以現在情形，招有本事之人，最多能招募二百人，不知小公子有何差遣。”
“那就二百人吧，你們的快與這位吳將軍對接，把二百人臨時安排在護衛軍中，在端午盛會之時，主要以保護王上及楚國群臣，以及列國使臣，以及圍觀的百姓為主。
另外這兩天你們在這岸邊多開幾條通暢的大道出來，方便百姓撤離。”
王禪說完又對著一麵疑惑的吳誠說道：“吳將軍，並非在下不放心將軍護衛之能，而是在下有意感在端午盛會之時，會有水怪作亂，不得不防，所以你馬上親自回王宮一趟，親自統籌安排此事，把在下的謀略向王上說明。
另外，剛才在下所安排之事，一定要將軍保密，而且不能讓其它人有所懷疑，這二百人斬時就由將軍轄製，以百姓及眾臣以及列國使臣安危為重，待端午盛會之後，再行遣散，你可知道。”
王禪麵色沉重，並不言笑，十分鄭重其事的安排這位本不屬自己管轄的將軍做事。
可吳誠卻十分尊敬王禪，走近一步回道：“小人清楚，小人安排好護衛工作，就回王宮親自回稟王上，還望左相大人放心。”
王禪一聽，到也意外，他這個左相國，竟然還有如此威信，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回首看了看身後五人。
“阿三、阿四、阿五，你們就隨吳將軍一起回楚都料理此理，記住，任何人不得知曉此事。”
三人一聽，也不敢過問，異口同聲回複，不敢有異。
吳誠與王禪行禮帶著幾人就離開了碼頭，可王禪還是有些不放心。
再看身後之時，隻有阿大與阿二了，阿大一直是相國府的管家，主管所有大小事務，也深得王禪信任。
而阿二呢，一直為王禪養著白靈，也是寸步不敢離開，王禪歎了一口氣道：“阿大，你現在就去通告墨先生，還有吳國伯太宰大人，以及越國景成公主，讓他們端午盛會之時有所防備，切記僅此而已，任何外人不得泄露，也不得告知增兵之事。”
王禪說完，趙阿大隻是一揖，就騎上快馬奔了出去，此時他的身後隻有趙阿二一人，畢竟白靈還要阿二來照顧。
“小公子，為何你都不安排我做事，隻讓我照料白靈，難道屬下比這四哥弟不行嗎？”
趙阿二十分委屈，一直以來，因為他對獸類比較熟悉，也喜歡與這些猛獸打交道，所以一直負責飼養白靈。
至於其它的事，他少有參與，平時聽幾人說起經曆，總是十分羨慕，此時王禪再次分派任務，而且看王禪的樣子十分慎重，好像從來也未曾有過，這才心裏覺得不舒服，鼓著勇氣來問王禪。
“阿二，你急什麽，人之大用，在於厚積而薄發，你與白靈相處日久，也通其性，而白靈本就是通靈之聖獸，不可小屑，能與她為伍，是你的榮幸，阿大與阿三、阿四、阿五，他們用在於時，而你卻用在於備，知道嗎？
你隻要把白靈飼養好，端午之時，還要靠白靈來扭轉時局，所以此時不必著急，隻需與我一起接母親與蝶兒回府就行了。”
王禪並不解釋，但話卻說得十分慎重，阿二一聽，臉上一笑，到是相信王禪。
王禪手撫白靈的頭毛，白靈連看都不看王禪，好像天生有仇，卻又親密到不想理王禪的地步。
或許也是因為王禪忙於國事，卻也忘了這隻通靈的白虎，所以她也有些委屈，不想理王禪。
“小公子，剛才依你的意思，是想盛大的迎接家主，可現在走了四個，現在隻剩我們兩人還有白靈，這是不是有些寒酸了。”
趙阿二此時一看，剛才出來的時候，至少還有五個屬下，也算是有些威勢，可此時走了四個，顯得有些低落，他也知道小公子自出虎踞之後就沒見過母親，所以也知道王禪的心情，可這個樣子就與王禪所想有些大相徑庭了。
無妨，剛才白靈駕車，已經在楚都很轟動了，若是人再多些，怕母親責備起來我也扛不住，免不得要家法伺候了。
可王禪剛一說完，後麵就傳來馬蹄之聲，前麵兩三匹駿馬，上麵三位姑娘，再後麵則是一行車駕，順著尚江而來的大道奔馳而來。
“左相大人，既然伯母遠來，為何不通知我與葉女一起來迎接，這似乎有些生分了。”
青蘋與葉女，還有越國景成公主，竟然馳馬奔來，一起躍下馬，而青蘋一下馬就責問著王禪。
“青蘋公主，葉女姑娘，景成公主，原來是你們呀！
在下十分感激，可家母向來不喜排場，所以小子也是不得不慎重起來，可如此一來，我怕家法也躲不過了。”
王禪說完看著後麵的輕駕，知道這一次因為白虎拉車之故，很快就引起了意想不到時的轟動，後麵的車駕不是別人，正是楚王的車駕。
幾人一看，隻能跪在地上，一起迎接楚王。
“鬼穀先生，聽聞先生前來迎接貴母及化蝶玄女來楚都，未經鬼穀先生同意，本王不請自來，還望鬼穀先生不要見怪，快快起身吧。”
楚王親自扶起王禪還有三位姑娘。(當然景成公主已經不能算姑娘了，可也不好區分對待。)
“左相大人，難道不來扶本祖母下車嗎？”
王禪起身，可車駕後卻傳來一聲婦人的聲音，王禪一聽，也是一驚，說話的正是孟贏王祖母。
王禪與楚王還有三位姑娘隻得一起走了上去，由王禪與楚王親扶孟贏下了車駕。
幾人同時向孟贏請安見禮。
原來楚王也未料到孟贏王祖母竟然也會親臨，所以他並沒有注意身後還有車駕，而孟贏也是輕車簡出，隻有一輛車駕，所以並不引人注意。
“章兒，你與這幾位姑娘去前麵迎王夫人還有化蝶玄女吧，我與左相大人有幾句話要說。”
楚王一楞，可還是微微一笑，引著幾人一同前去碼頭邊上，不敢有妨王禪母問話。
“鬼小子，裳兒什麽情況，快些與老身如實說來。”
“回王祖母，神仙懼之我鬼穀王禪不會有懼，解藥一時沒有，可並難不倒小子，還望王祖母放心。”
“你說什麽，神仙懼？”
孟贏還是一驚，看來他也知道此種草藥，所以此時瞬間臉色大變。
卻又馬上恢複，因為她剛才有些失態，已經引起楚王及幾位姑娘的注意了。
王禪並不言語，而心裏也是一楞，畢竟剛才來時萬毒紅曾說過，此草藥是記載在神農藥經裏的書，那麽依他們萬毒門來看，此草藥該是隻有記載於萬毒經裏，可孟贏的表情卻像知道此種草藥一樣，這就讓王禪不得不疑了。
“沒什麽，沒什麽，我隻是關心裳兒而已，有你在我放心，一定要救裳兒。”
孟贏說完，也不理王禪徑直就朝前走，而王禪隻能跟在身後。
原本兒子迎母想風光一下，可現在太過風光，有過之而無不及，卻又讓王禪心裏提心吊膽的，想著如何不受這家教之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