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捧在心尖的男人
在寧朝夕沒緩過勁的時候,陸綿綿已經上了車,她按了喇叭,對著寧朝夕做了個口型:
讓開。
寧朝夕當然沒傻到要尋死,用力抿了抿嘴唇,側過身子去,眼睜睜瞧著陸綿綿載著副駕駛睡的毫無意識的孟長川,離開了。
陸綿綿是新手上路,她開車很穩,一串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她不是為自己哭,她是為孟長川流淚。
綿綿的腦子裏蹦出一個畫麵:一年前,和寧朝夕交往的孟長川,兩個人在大馬路上吵架,孟長川一個勁求她,別吵了,別在外麵吵,要吵回家,別丟人現眼。
寧朝夕聽不進去,跟潑婦一樣指著孟長川的鼻子,破口大罵!
在罵什麽,隔得遠陸綿綿沒聽清楚,從她的角度看得清寧朝夕眼底的質疑和猜忌。
就像剛剛一樣的猜忌和質疑。
這個女人,陸綿綿真的不喜歡,隻因為她覺得孟長川受了委屈。
在前麵的紅燈,綿綿的車子緩緩停了下來,趁著紅燈,她轉過頭去看了睡著的孟長川一眼,眼淚又滑了下來,蔥白的手指捏得很緊很緊。
“我捧在心尖上愛而不得的男人,憑什麽被她那麽對待,憑什麽?”
“……”這句話孟長川沒有聽到,他睡得很熟,很沉,睡相很好。
他英俊逼人的麵孔顯得沉沉著著的,唯獨兩道長眉始終皺在一起,好似含著化不開的憂愁。
陸綿綿繼續開車了。
到了小區,綿綿停了車,她晃了孟長川一下。
誰知道他閉著眼睛,側過臉來,忽然咬了一下她的手指,“……雪娃娃。”
酥酥麻麻的感覺,一路竄到了心底。
陸綿綿收回手,笑得可算是帶著點寵溺了:“你說,我該怎麽不愛你?!”
這樣的孟長川,她要割舍掉,要完全不在乎,簡直太難了,他是毒藥,戒不掉又上癮。
……
第二天一大早,孟長川醒來了,頭痛欲裂。
他抬起一隻手搭在了額頭上,才發覺額頭上被放了一條毛巾。
溫熱的,像是剛放上去的。
他咳嗽了兩嗓子,腦袋昏昏沉沉的,將毛巾拿下來,從床上坐起來,環顧一圈。
幹淨的房間,緊閉的房門和窗戶,這是陸綿綿的家,這是他的房間。
“……”孟長川又咳嗽好幾聲,嗓子很痛,像是感冒了。
他的衣服也有些皺巴巴的,是昨天穿的衣服,沒人給他換下來。
昨晚上的記憶,映入了腦子裏,他記得他好像去魅夜酒吧喝酒來著,然後打電話給陸綿綿了,用那種欠扁到死的語氣,命令陸綿綿道:
接我。
後來好像是陸綿綿還真的來接他了。
“你醒了。”從外麵推開的門終止了孟長川發散的思緒。
陸綿綿的腰間係著圍裙,站在門口,她的手腕很細,“起來吃點早飯吧,你今早發燒了。”
孟長川咳嗽好幾聲:“難怪我這麽難受……”
“嗯,”她也是今早上才發現他發燒了,額頭很燙,所以才給他拿了塊熱毛巾,敷在了腦袋上麵。
孟長川很乏力的走了出去,不知道昨天幹嘛了,渾身沒力氣,也可能是因為發燒害的。
陸綿綿做了很清淡的粥,炒了個白菜絲,她的手藝一般般,自認沒有孟長川做飯好吃。
孟長川現在嗓子痛,咽一口東西,都是味同嚼蠟。
“很難受嗎?要不你今天別去公司了,好好休息。”陸綿綿的聲音放的很軟。
孟長川好久沒體會到這樣的關心了,歎了口氣,“我看看吧,等會兒我給我姐打個電話問問。”
陸綿綿說好。
“你的臉怎麽腫了?”孟長川的視線落在了陸綿綿的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