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浪漫的開始
有些瘋狂,有些癡傻,踏在冰冰涼涼的地板上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理智早已與我絕緣。
不過是莫子毅玩笑的一句話,我卻認定了他是我的情人。
是的,突然間很想,很想做他的情人。
很賤嗎?
我不知道,可是卻在他每一次從手心裏傳遞給我溫暖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他的幾許真誠。
他說,他說他給不了我婚姻。
至少,他不騙我,也不諱言。
電梯上,他拉著我的手靜靜的靠在一起,肩並肩的感覺就仿佛我與他已一起走過了無數的歲月一般。
回到了黑白間,卻又匆匆的離去,為著的就是我可笑的再也不想穿著別的女人的衣衫。
但是,卻是除了他的。
因為,此時我身上的長長襯衫便是他的。感謝他的身材頎長,這才讓他的襯衫完美無缺的蓋住了我身上所有不想露出的關鍵點。
貌似豪放,其實我卻是怕死了那不住飛來的眼光。
還是那輛寶馬,有種不真實的如夢一樣的感覺,我閉上眼睛,什麽也不想,隻讓自己靠坐在寶馬車的後排座位上,他還是如先前一般開著車窗給我最自然的風,讓我的耳邊是風呼呼的吹過,也讓我感受到了不住倒向身後的一切。
夢仿佛還在繼續,有種飄浮雲端的錯覺,我心中默念,傾顏,你傻了嗎?為什麽你要答應他?
可是,為什麽他會選擇了我?
他明明就是花心,我卻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他,即使是玩笑,我也絕對會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傻瓜。
風,漸漸吹醒了我的神智,寶馬車嘎然而停的那一刻,我抬首看到了眼前的一間品牌服裝店。
紅間,很亮麗更特別的名字。
車子就停在店前的停車位上,他執起我的手,悄然送給我的是十指相扣的甜蜜。
沒有人在意的我的服飾,這世界就是這麽的現實,隻要有人買單,那麽這人就是她們的上帝。
長裙、短裙、襯衫、牛仔褲,還有一件件的小內衣和一雙雙的鞋子,他熟練的為我挑過,那樣子就仿佛他曾經無數次的選過一樣。
“卿顏,這件裙子好看。”莫子毅說著就從貨架上取下來在我的身上比了一比,我瞄瞄價錢,開始懷疑他一路載我過來的寶馬車根本就是他自己的。
我一甩長發,拿過他手中的裙子,徑直就走向了試衣間,卻不想他手中的裙子細細如鏈子般的腰帶不經意的就落在了地上。
以至於在我推開試衣間的大門時,莫子毅已追了過來,“卿顏,還有腰帶。”
他向我遞過那細細的鏈子腰帶,我伸手接過時卻是促狹的一個使力,立刻他與我便一起鑽進了試衣間。
粗喘著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我會這般的頑皮。
鑲滿了鏡子的試衣間,讓我讓他都無所遁形,無論任何一個方向,鏡子裏都是一個他一個我。
“卿顏,為什麽這麽相信我?”他突然鄭重的握住我的手,很認真很認真的問道。
是的,為什麽我要相信他,他說過他不能給我婚姻,他還有兩個女人。
我輕輕的笑,“我不知道為什麽要相信你,莫子毅,我喜歡你的黑邊眼鏡,還有你臉上的淡淡紅暈。”明明那是屬於女人該有的紅暈,可是放在他的臉上卻又是那般的和諧,仿佛他沒有了這紅暈就再也入不了我的眼一般。
他忽的忘情的擁住了我,我就象是他的寶貝一樣,可是同時,我也感受到了他肩頭的微微抽搐,闔上眼睛,我靜靜的體味著這一份彼此相信的甜蜜氛圍。
他的身份,他的身世,他的所有所有在我的世界裏都是陌生,可是,他帶給我的就是讓我瘋狂讓我癡傻的味道。
他終於平靜了下來,難得的,卻讓我清楚的猜到了他的故事裏一定有過悲傷,否則此時的他不會這般的激動莫名。
從他的肩頭起身,我慢慢向後退開了一小步,我看到了從四麵八方折射到鏡子中的他,那般英俊,那般迷人。
手指輕推,“子毅,等我,換好了這條裙子,我們就離開。”
他不舍的退了出去,我才對上了鏡子裏自己笑了的麵容,原來我還是不敢讓他覷見我的身子。
我在怕著什麽。
我知道。
可是,在這同時,我又是無比的期待,期待著所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手指在身上完成了一幅美麗的傑作,淡藍色的裙子顯露了我姣美的身材,而那條細細的鏈子腰帶就是這條裙子最亮麗的點綴,為之增色中也讓我特別的喜歡了它帶給我的那份典雅。
輕轉開試衣間的門環,我輕輕踏出門的刹那,是莫子毅提著兩隻淡藍色的高跟鞋站在我的麵前,那一刻,我想到了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我伸手欲接過他手中的鞋子時,卻是他彎身送到我的腳下,然後一一細致的為我穿上。
我低下頭,看著腳上一隻也沒有逃跑的高跟鞋,我才明白,我不是灰姑娘,而此刻距離午夜還那般的遙遠。
一個個的手提袋子被服務生送進了車廂內,太久沒有這般瘋狂的采購了,走出紅間時,身後是他拿著貴賓卡在結帳。
沒有理會,也沒有想要去看,買了便買了,我並不欠著他什麽,就仿佛從前我還回了他的戒指,而他隻請我吃了一碗麵而已,他也不欠我的。
一切,就是這麽簡單。
隻要心相依,便都理所當然。
他啟動了寶馬車,“卿顏,你喜歡吃麵,是嗎?”
我輕笑點頭,他的記憶力真好,但其實我並不喜歡吃麵,隻是那一次的我太餓太餓,以至於讓他以為那一天的麵是我最喜歡的食物。
卻不想打破這份溫馨,他的記得,讓我感動,也讓我欣喜。
他開著車,一麵盯著路,一麵在尋找可以讓我滿意的有可能有麵的地方。
終於,他把車停在了一家中西合璧的咖啡廳前,“卿顏,就這裏,可以嗎?”
我繼續點頭,此時的自己除了應允就仿佛再也無事可做一樣。
那是一間清雅別致的單間,幾米外的大廳裏有鋼琴師美妙動聽的音律輕柔的滑送出來,
侍應生將兩本菜單分送在我與子毅的麵前。
我搖搖頭,兩本一並的都推到他的眼前。
他抬首一笑,“我來。”
我安靜的如貓兒一般縮靠在椅背上,望著他認真選下我與他的食物時,我有一種感覺,仿佛我與他已是多年的夫妻一樣,那般契合。
腦海中閃過黑白間的那一個清晨,他身著底褲把他自己送到我眸中的景象,我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