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要你何用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百姓們,白君剛剛坐定,兩個衙役領著一個樣貌出眾的女子走了進來。
那女子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白君起定睛一看,正是差點被秦壽仁禍害的趙青青。
趙青青一見白君起,直接跪倒在地,也不說話,眼淚嘩啦啦掉了一地。
一旁的衙役說道:“奉大人之命,我倆陪著趙小姐回家,隻是…”
白君起暗道不好,皺著眉頭問:“隻是什麽!”
衙役不敢隱瞞:“隻是趙小姐的雙親,當真被那個秦壽仁給…殺了!”
“嘭!”
白君起一拳砸在堅實的書案之上。他以為秦壽仁當時隻是嚇唬趙青青,沒想到他真的能下得去手!
“這個秦壽仁,實在可惡!去,把高漸仁給我叫過來!”
衙役領命而去,不多時,高漸仁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見到跪著的趙青青,高漸仁眼前一亮。
“好漂亮的小娘子…”
趙青青害怕的躲開,楚楚可憐的看著白君起。
“不用害怕,我不傷害你,不如待會兒,我們一起共飲一杯可好?”
白君起甚是厭煩這個高漸仁,他厲聲道。
“高主簿,這趙青青的雙親被秦壽仁殺害,你幫她擬個狀紙,狀告秦壽仁!”
高漸仁一愣,冷笑道:“縣令大人瘋了,區區兩個草民,殺了也就殺了,有什麽關係!”
白君起寒聲道:“沒有百姓們,哪有你的今天,在我眼裏,他們的命,比你我的都要金貴。這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趕緊寫狀紙!”
高漸仁一擺手。
“今天手疼,寫不了!”
高漸仁是那些鄉紳們安插在府衙裏的眼線觸手,通過他,那些鄉紳們能知道白君起一舉一動。這高漸仁自認背後有靠山,絲毫不把白君起放在眼裏
白君起道:“這麽說,你是不肯寫了!”
高漸仁哈哈一笑:“縣令大人要這麽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白君起點點頭,心道正好,他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縣丞劉傑仁。
“劉縣丞,高主簿手殘了,你能幫趙青青寫狀紙麽?”
劉縣丞一施禮:“下官可以!”
白君起點點頭,看向高漸仁:“既然你寫不了,那你滾吧!”
高漸仁仿佛沒聽清。
“身位主簿,連狀紙都不會寫,我留你何用,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給我滾!”
高漸仁咬著牙:“白君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可知道我是誰的人!趕走我,你就不怕你做不成縣令了麽!“
白君起扣著指甲:“正是因為知道,我更想讓你滾了。要不是我現在手上沒你犯案的證據,你以為你還能站著跟我說話?”
高漸仁自然知道吳定邦和秦壽仁被打斷雙腿的事情,他硬著頭皮道。
“白君起,我可不是吳定邦和秦壽仁那兩個廢物,難不成你還想打斷我的腿麽?”
白君起哈哈 一笑:“用你話來說,也不是不可以!”
高進人心頭一寒,想起吳定邦和秦壽仁的慘狀來,他忽然意識到,這個縣令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他真的敢。
“白君起!你想把縣城的氏族鄉紳得罪完麽!你是嫌自己活得長了!”
白君起狠聲道:“你再直呼老子的名字,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走不出去!”
高漸仁嚇得後退一步,撂下一句。
“你別後悔!”
高漸仁說完,一溜小跑出了府衙。
吳定邦和秦壽仁的下場曆曆在目,他可知道,白君起但凡真的有自己犯案的證據,自己的兩條腿,定然保不住!
白君起心中那根釘子,也終於拔了出來。他知道高漸仁的背景,他也知道高漸仁在府衙裏的作用,他還在苦惱怎麽找個理由趕走他,他可倒好,直接送上了門。
劉傑仁欣慰的看著白君起,知道這位縣令大人,真的變了。
“劉縣丞,勞煩你暫時兼任主簿之位!”
劉傑仁深施一禮:“大人吩咐,下官自當竭盡所能!”
白君起點點頭,這個府衙之內,總算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他看著還跪在地上嚶嚶哭泣的趙青青,歎口氣,喊過來那個陪著她回過家的衙役,低聲詢問了幾句。問完,白君起更加可憐眼前這個小姑娘。
他走下去,溫柔的扶起趙青青。
“你放心,害死你雙親的人,已經被我打斷了雙腿,而且我保證,我不會讓他活太久了!”
趙青青聞言,感激的點點頭。白君起看她的眼神清澈,語氣堅定真誠,她知道,自己的大仇,肯定能報。
白君起道:“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這不說還好,一說,趙青青哭的更加激烈。
“大人…小女子本來和雙親相依為命,現在雙親去世,我也沒有什麽兄弟姐妹親戚投靠,天下之大,竟然容不下我這麽一個小女子……”
“大人肯為我做主,小女子感激不盡,待到罪人伏法…我…我便下去伺候父母罷!”
白君起一聽,心知不妙,這個趙青青看起來柔柔弱弱,心誌倒是極為堅定。
剛才那番話,擺明了就是要自尋短見。
如此妙齡之人,豈能白白死去。
白君起自從轉世,內心除了要做出一番大事業,還有孤獨感侵擾著他。
是的,每一個穿越者都是孤獨的。
白君起歎口氣,拿出一個錦囊交給趙青青:“這裏邊有點錢,我讓衙役陪著你,先去安葬了你的父母吧,不要拒絕,我知道你身上沒有錢!”
趙青青流著淚抿著嘴,認真將錦囊收好。
“多謝大人!”
白君起擺擺手:“不用謝我了,這個秦壽仁當初畢竟是我府上的管家,我也有管教不嚴之罪!”
“安葬好的你的雙親之後,如果沒地方住,你也不介意的話,就來我府上吧!”
趙青青聞言,臉色一紅,悄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白君起是把她當成了妹妹看待,畢竟這麽美的一個小丫頭在府上,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自己看著也賞心悅目。
隻是趙青青不那麽想,他看向白君起的眼神,自然而然地多了幾分異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