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線索
不多時司空星火速趕來。
這時候白君起也是從三娘子的房間把那本棋譜拿了過來。
“這本棋譜，你去給我弄一本一樣的來。”
白君起也是知道這棋譜未必能買的到，這時候司空星的技能就派上用處了。
“就這？我去去就回！”
司空星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轉身就走。
白君起看過那本棋譜，是印刷而成的，印刷術自宋朝被發揚光大以來，大明也是繼承了這一優良的傳統，手繪的書本已經比較少了。
不過雖然是印刷的，但是紙張卻是有些泛黃，想來是有比較久了，而且上麵的殘局很怪，棋子行法也偏古老，並非市麵上流行的那些。
有些劍走偏鋒的古意。
所以白君起斷定雖然這是印刷出來的，但是流傳於世的，恐怕也不是太多。這個任務團隊之中如果說有人能完成的話，那必須隻能是司空星了。
這時鍾師爺那邊又傳來消息，有個送水的丫頭叫巧娘的昨天倒是聽到一點動靜。
於是白君起也是傳喚巧娘。
巧娘雖然名字裏有個娘字，但其實才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有著一張圓圓的臉，見到白君起也是有些驚恐，兩眼含淚。
白君起知道這小姑娘怕是剛被買來不久，還沒怎麽調教過，於是溫和地問道：“聽說你知道一些三娘子的事情，說來與本官聽，不要害怕，你又不是犯人，何懼之有？”
可能是白君起的形象還有溫和的言話起了作用，巧娘定了定神道：“奴婢是憐秋姑娘的使喚丫頭，昨天服侍完憐秋姑娘回房，本來想去倒夜壺，卻看到三娘子急匆匆地走過來。”
“然後呢？”
巧娘繼續說道：“奴婢有些怕生，就想等她走過去再出門，卻看到拐角有個人影朝她招手，然後三娘子猶豫了一下就轉了回去。之後奴婢就沒見過她了。”
白君起和李小白對視了一眼，這可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充分說明那個殺害三娘子的人就在船上！
不過由於巧娘記不住時間，這船上也沒有打更人，所以時間方麵比較寬泛，沒有辦法進一步的排除人選。
雖然已經有了嫌疑的人選，但是卻沒有真憑實據，所以白君起沒辦法也隻能是先放那些人回去。
不過白君起倒也不怕他們逃跑，隻要跑了，就坐實了罪名了。
在案子還不清楚的時候，也沒誰那麽傻，就那樣不打自招的。
回到了城裏，白君起暫時用程懷英的衙門辦公。不理馬三陽和張恒的埋怨，執意要留在這裏破案。
馬三陽和張恒也是故計重施和白君起約定了七日為限。
白君起也沒辦法，總不能一天不辦完，一天不走，不得已之下也是答應了下來。
轉眼三天過去，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司空星這次也是失手，找遍了整個縣城，又去周邊幾個縣城找了都沒找到相同的棋譜。
這令白君起也是大奇。
既然是印刷所製，為什麽居然會找不到第二本呢？
第四天早上白君起在府中也是呆不住，讓趙青青給自己化了一個妝，化為一個皮膚臘黃的中年人行走在街頭。
想要知道不為人知的消息，就得去販夫走卒所在的地方。
白君起左逛右逛，專門找那些貧民多的地方鑽。
一路走來，一直轉到中午也沒收獲，反到是弄的腹中饑餓。
正打算找個地方隨便吃點，填一下肚子的時候，卻看到一個老頭蹲在牆角用樹枝在地上畫線下棋，自娛自樂。
白君起走過去一看，頓時大驚，這正是三娘子房中搜出為的那本棋譜中的一個殘局。
這幾天白君起也是為了破解迷局，把整本棋譜都研究了一番。
“老丈你這殘局是從那裏學來的？”
老頭抬頭看了看白君起卻不答話，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追問地緊，他倒是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走了。
白君起跟在他的身上，看到他轉進了一間酒肆，於是也跟了進去。
那老頭從衣袖裏排出幾枚銅板叫酒保給他打酒。
很快一碗酒被端到了老頭的麵前，那老頭嚐一口，呸的一聲吐在地上，罵道：“這是酒還是尿？這麽難喝！”
酒保反罵道：“老棺材瓤子，活得不耐煩了？喝就喝，不喝就滾！”
“老夫的錢不是錢嗎？”
“你的錢就隻配喝這種！”
白君起走過去拋出一錠銀子，足有半兩重，對酒保道：“來好點的酒，給這老丈也來一碗！”
看到真金白銀，酒保也是喜笑顏開，對白君起說道：“客官看你心善，提醒你一句，這老東西不是人，你啊好心沒好報的。”
“無所謂，施恩莫望報，給他酒吧。”
老頭喝了白君起的酒，隻是哼了一聲，抬屁股就走了。
這時候白君起倒沒追他，想來這老頭也是這裏的常客，酒保肯定認識他，先打聽完背景再找他不遲。
“客官何故對他好奇？不若介紹你去個好去處，姑娘又水靈，價格又公道！”
白君起也是一臉的黑線，這酒保還兼職拉皮條嗎？
不過在白君起的堅持之下，酒保還是提起了那老頭的事情。
“這老東西真的不是人，本來家裏也是殷實人家，好賭好酒，把家都敗了，把親生女兒賣入了窯子，杏花樓的當紅姑娘憐秋你知道吧，就是他女兒。”
白君起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世間萬緣都是假，人間何處不相逢，沒想到憐秋還有這樣的身世。
這老頭那裏還有為人父母的樣子。
“他賭什麽？”
“賭棋！”
白君起回去之後也是養足了精神，把棋譜裏的棋局也是看了又看，酒保說了，那老頭但凡有點錢，要麽賭棋，要麽喝酒。
平時就喜歡在街頭擺個攤騙騙那些有點棋藝但不算高手的人。
那些殘局可是很繞人的。
不過白君起現在也是圍棋高手，別說現在大明的套路門清，就是後世的一些先進的套路他也是了如指掌。
第二天白君起洗漱精神，帶著李小白就去找那個老頭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