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萬裏江山圖!
在清北大學讀書的時候,江浪可是參與過許多繪畫班,而且他的繪畫天賦也很厲害。
更主要的是,江浪擁有著領先千年的繪畫技巧,賀永飛拿什麽和他鬥?
他心中冷笑,為這位別駕大人,感覺到悲哀!
除非這個時代真正頂級的名家,否則,根本沒人能夠和江浪的繪畫技術相比,很明顯,賀永飛並非頂級。
江浪唯一要考慮的,就是要畫哪一幅!
千年來,可是名畫輩出,其中可以成為頂級至寶的名畫,便有幾十幅。
富春山居圖,清明上河圖……
這些畫,都是藝術上的巔峰。而至今江浪的腦海中仍然記得那些畫的情況,並且可以自信將那些畫作複原。雖然絕對做不到最完美的地步,更不敢與原作相比,但是戰勝賀永飛,卻並非難事。
江浪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這可不是好選擇的事,畢竟這些畫之中的每一幅都是名畫,江浪子要隨便臨摹,就可以完勝賀永飛。
“小子,隻有半個時辰的比賽時間,你在胡思亂想什麽…”歐陽年的嗬斥聲驚醒了江浪,抬起頭,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四分之一時辰。
他們隻有半個時辰的比賽時間,而對麵的賀永飛已經畫完了大半。江浪看得清楚,那分明是山河錦繡。筆走龍蛇之間,倒有一種神韻。
“百裏風光圖!”
看到賀永飛的題詞,江浪心中一動。
“有了!”
江浪想到了一幅名畫。
“就是他了…”
“萬裏江山圖!”
這幅畫可是幾百年後才會出現的名畫,而此畫一出,天下的山水畫,都要為之遜色。
江浪曾經臨摹過這幅畫,作為超級高材生,江浪的繪畫技術可是足足領先了賀永飛千年。
“就用這幅畫!”
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之中,江浪伸手拿出了畫筆,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始揮毫潑墨。
“嗯?”
此時的賀永飛已經畫完了這幅畫,百裏風光圖可是他的名作,也是他的成名畫作。
這幅畫,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壯麗,甚至在賀永飛看來,這就是他的得意之作。
賀永飛的表情非常的激動,嘴角更是露出了微笑。這代表了他的興奮。
今天,他可是真正的超水平發揮。這幅畫筆走龍蛇,已經將塞外風光描述的淋漓盡致。
他不相信在場有任何一個人有這樣的水平。
眾人也圍攏過來,紛紛獻上馬屁。
“大人厲害!”
“別駕大人,真可謂大師啊!”
麵對眾人的吹捧,賀永飛更是飄飄然。他來到江浪麵前,定睛觀瞧。
“哈哈,年輕人,你的這幅畫,到底是什麽呀!”
賀永飛無比的鄙視。
在他看來,江浪畫的這幅畫根本就是一些無規矩的曲線,甚至說不出到底有什麽意義。
賀永飛的心頭,充滿了鄙夷的神色。
聽到這句話,江浪冷笑。
“你隻能知道我的厲害,取一碗水來!”江浪對李光說道。
“他要幹什麽?”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江浪要做何事,江浪已經拿了一杯水,將這杯水吞入口中。
“噗!”
水入墨色,剛剛看起來那些無規矩的線條,卻一瞬間,栩栩如生。
一幅波瀾壯闊的山水畫,便這樣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江浪的這幅畫同樣是山水,但是,整幅畫卻有吞吐天地之氣勢,與之相比,賀永飛的那幅畫倒顯得小家子氣。
江浪的這幅畫的氣勢,將賀永飛的畫作完全囊括。
“你…你怎能做出如此畫作!”
賀永飛徹底驚呆,他當年也在京城為官,當然見過那些繪畫大家,可那都是大唐朝最為頂尖的人物,江浪的這幅畫,在筆法上雖然稍顯怪異,但是畫風,卻似乎與那些大師不相上下。至於氣勢,更是恢宏壯麗,令人心驚。
“好畫!”賀永飛脫口而出。
即便他想羞辱江浪,可是兩人之間的水準,實在相差太遠。賀永飛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畫作遠遠達不到江浪的水平。
賀永飛並非無恥之人,能做到州府別駕,那也是堂堂的四品大員,當然不會說話不算。
“江浪駙馬,這次倒是你贏了,敢問此畫有什麽名字!”賀永飛的聲音,都稍顯客氣。
江浪冷冷一笑。
“萬裏江山圖!”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心驚膽戰。
“江浪駙馬,竟然也敢言萬裏江山!他真的是傳聞中的廢物女婿嗎?”
聽到豪氣幹雲的話語,眾人的心中都有些懷疑。那固有的成見,似乎也有了一絲動搖。
歐陽年和賀永飛互望彼此,兩人眼中都出現忌憚。
賀永飛定神,這才說:“請駙馬放心,三天之內,我定然親去楚王府負荊請罪,到時還要和駙馬大人較量!”
“到時再說吧!”
江浪揮手,帶著李光昂首而去。
今天裝逼有些過分,要是再留下去,恐怕會露餡。畢竟這萬裏江山圖可是名家之作,若是對方追問出處和典故,那江浪可就答不上來了。
帶著李光,江浪迅速逃出了宴會。兩人準備回到楚王府。李光簡直滿麵紅光,他覺得十分有麵子,江浪憑借一幅畫讓賀永飛俯首,此事在郡城之中,恐怕要傳為美談。
江浪卻隻是平淡微笑,他覺得,賀永飛和歐陽年的目光,來者不善。
郡守府內,已是三更時分,可是城主大人歐陽年的房間仍然燈火通明。
兩人正在屋中議事,自然是歐陽年與賀永飛。
“賀大人,這江浪確實是楚王府的廢物女婿,可誰知這幾日卻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先是一首詩戰勝了長孫公子,陰天更是壓過您一頭,我也感到很不可思議!”歐陽年站起身,來回踱步。
賀永飛坐在上手,目光極其陰冷。
“主人有命,絕不可讓楚王培養出勢力,否則是你我的大罪,如今楚王招了這樣的女婿,既無根基,又無勢力,難道…”
賀永飛撫摸著胡須,臉色有些陰沉。
歐陽年心中一驚。
“您是說,楚王有異動!”他不可思議的叫了起來。
賀永飛重重地拍著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