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乖
阿若無聲的在眾多人的視線中走回自己的桌前,坐下時,渾身已是一身的透汗,卻再也不敢對視龍子軒了,隻坐了一會兒的功夫,就讓小安子向宛太妃稟告不舒服就退了下去。
離去時,這晚宴的正主龍子軒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可阿若卻不知道,隻是為著剛剛龍子塵對她的戲弄而不自在,她在意的不是位份呀,她在意的是出宮。
來時的轎子載了她依然還向無塵宮而去,她靜坐在轎子裏,轎外的旖旎夜景卻再也掀不起她的興趣了,什麽也不看,隻在一片月色中悄悄的返回了無塵宮。
沐浴,再被送進龍子塵的寢宮,望著那張寬大的龍床,空空落落的隻有她的影子被燭光斜灑其上。
這一夜,龍子塵必是不會回來了吧。
他在另一個女子的溫柔鄉中。
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龍子軒不爭取,鳳鴦更是已經放棄了她與龍子軒之間那份情吧,就隻有她傻傻的為了他們而受了那十仗。
這宮裏麵,最傻最笨的就是她這個位份最低下的雲更衣了。
輕輕的走到窗前,手指探出窗外,她閉上眼睛,感受著窗外的那一份沁涼的清新,有露珠兒慢慢的灑在手心裏,那潮潮的感覺讓她不想要抽回手來,她想要清醒,清醒的麵對眼下的一切。
卻在突然間,伸在窗子外的手猛然被人一握,“啊……”阿若下意識的低叫,可她的聲音還沒有分散開去,窗簾外,又一隻手伸進來,頃刻間就捂住了她的嘴,讓她再難出聲……
窗開,熟悉的男人味襲來,阿若睜大了眼睛,她以為龍子塵去了未鴦宮,她以為龍子塵此時必是在鳳鴦的床上顛鸞倒鳳,卻不想,那捂著她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子塵。
瞪圓了一雙眼睛,她還是不相信。
龍子塵輕盈一躍,頃刻間就從窗外而躍入了房中,“別出聲。”
她哪裏敢出聲,此刻她可是被攥在龍子塵的手中。
她眨著眼睛,拚命的點頭。
他自己的寢宮,不知道他在怕什麽。
“絕對不能出聲。”他又一次的她耳邊低語,很嚴肅的口氣,“否則,你死不足惜。”
不象是在警告,而是她真的出聲了真的會出事一樣。
阿若又是拚命點頭,她不笨的,再也不會笨的替鳳鴦挨那十仗了,看到她點頭,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捂著她的手也鬆了開來。
她真的不出聲了,就是看著他,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麽了。
他的臉貼著她如此的近,一股酒意混合著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籠罩著她的感官,讓也喝了酒的她有點昏昏然的感覺。
“若兒……”凝視間他悄然抬手,手指細細地撫弄著她的臉,滑膩如脂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她不敢動,隻回望著他,“皇……”
“噓……”他一頃身,他身上的味道更近的拂上她的臉頰,“別讓人知道我今晚上回到了無塵宮。”
她眨著眼睛,那是在問:為什麽?
“你最好什麽也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你越不安全,若兒,你今天很不乖。”他醇厚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磁性的響起,好聽的讓她仰起了小臉,對上了他的一張俊美容顏。
“嗝……”她打了一個酒嗝,很沒品的看著他,“我怎麽了?”
他的手指從她的臉上移下去,然後移到她的下巴上,再輕輕的抬起,讓她原本微仰的小臉變成了徹底的仰視,“雲惜若,你說,是不是朕天天讓你侍寢還滿足不了你的需要。”
她張嘴,“啊……”
可那一個字還沒呼出口,他已經傾身就吻過了過來。
當她終於明白他的話中意時,她已經身不由已的無法出聲了,她隻能隨著他的吻仿如被置在風口浪尖上似的起起浮浮,飄飄蕩蕩。
從溫柔到激狂,他漸漸熱忱的如一頭獅子,讓她的唇也微微的痛了起來,可是在那痛感之後,卻是燒遍她全身的一簇簇的火焰,身體裏的酒精開始竄動起來,她的肌膚開始變得滾燙滾燙。
“若兒……”偶然喘熄的瞬間,他先是低低叫,然後一邊吻著她,一邊帶著她的身體向床上靠過去。
“唔……”她下意識的低吟。
“噓,你的聲音太大,你要答應我要小小聲的喊,否則,我就……”他明亮的眸子在燭光下閃著光茫,讓她被酒精浸了的大腦已經漸漸迷糊,可她聽得懂他的話中意,他的每個字都讓她臉紅,她在為她情不自禁的低~吟而臉紅。
她垂下眼瞼,酡紅的一張臉已經不敢麵對他了。
迷糊的望著他,連她也分辯不清她自己的心了,眼前的這張臉清俊邪魅,那是一張標準的俊帥的男人臉,她知道很多女人為他而顛狂,可她……
腦海裏有一瞬間滑過龍子軒,卻也隻有片刻,她就被他激狂的吻而吞噬了一顆心。
“若兒,不許想著別人,你的心裏隻能有我。”他低低訴說的話語搖曳在燭光中,仿佛是一場甜美的夢,如果永遠不醒來,那就會是最美麗的一場夢。
期待他的手可以給她更多更多,男人與女人,在偷食了紅蘋果之後就已經知道了那甜美的滋味而再也無法抵禦那份與生俱來的誘惑了。
她眨著眼睛看著他,好看的與另一張臉重疊在一起,她伸出白嫩的手指,她抓著他的發,嗅頭他身上的酒意都是一種迷惑,“皇上……”
她輕喚,卻惹他一陣不滿,“叫我阿塵,乖。”
“阿塵……”她乖乖的在他的誘哄下喚著他的小名,被她這一喚,他狂亂的使盡了力氣。
“啊……”
“閉嘴。”他反應過來,又用唇封住了她的口,一急,他的牙齒就嗑碰在她的唇上,那痛讓她瞬間就清醒了,猛然想起他此刻在這張大床上的不合理,他該在的是鳳鴦的床上。
“阿塵,為什麽你要回來?為什麽是我而不是鳳鴦?”含情的眸子寫著一個又一個的疑問,無力思考的她什麽也不想,就坦然的問了出來。
他的身子一抖,“雲惜若,今晚上我回來的事你不許說出去,隻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否則,我會懲罰你,讓你開口求我要你。”他的邪惡又來了。
她聽著,她懂得。
她很怕那種想要卻要不得的感覺,更怕他要她求他,如果不清醒的時候那還好,如果清醒的時候,那隔天醒來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太羞人了。
點點頭,她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