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失去重心的三人–改變
飄蕩的手指一點點剝離水與水的距離……
傍晚時分,一個巧舌如簧的女人來到丟失商店點了一杯沒耳的特製酒,她殷紅的臉頰吸附在骨架上一臉愁容。鈴鐺清脆兩聲一個暴躁的男人走進坐下他顯得一臉溫和,沒耳同樣為他遞上一杯特質酒,之後又進來一位小姑娘,她與那二位並排坐下之後沒耳為她遞上一杯鮮橙。
指針行走在流動的時間中。他們三人看起來像各自憂愁的低落,滿臉寫了難過的字樣。
沒耳翻了翻櫃子手推過一盒糖果微笑著說“這位可愛的小姐是在難過嗎?”
小姑娘抬頭道,“有一些,但我不在乎。”
沒耳道,“不在乎為什麽這麽低落?”
小姑娘堅定的眼神看不出絲毫猶豫她說,“所有難過的事情都應該不在乎。”
沒耳說,“為什麽要這麽堅強呢?”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望向沒耳道,“難道有可以讓我不堅強的人存在嗎?”
沒耳認為這句話簡單又好笑可是這又嚴肅,沒耳摸摸女孩兒的頭發閃過一絲的迷人柔聲道,“你想的太多了。”小姑娘要說話時又硬生生吞了回去,病人牽著小西寧正和外麵回來走著奇怪的步伐和沒耳打了聲招呼就跑上二樓。
小姑娘瞅著他二人一個藍帽子一個白頭發好奇道,“他們是在幹什麽?”
沒耳說,“嗯……他們有些奇怪而已。”
小姑娘說,“的確很奇怪就像漫畫走出來的人。”
沒耳道,“天要黑了怎麽自己一個人出來?女孩子不安全。”
小姑娘道,“不要緊,反正回家隻有罵聲。”
沒耳道,“發生什麽了?”
小姑娘一隻拳頭撐著臉頰道,“媽媽每天都會罵我,我不回話她也罵我回話罵的更厲害,甚至我不知道什麽事情會激怒她,什麽不會。我已經不想回去了……她不是我媽……”
小姑娘的淚水順著臉頰落下,回憶起半小時前的事情。
媽媽脫了高跟鞋回到家中,女兒的房間一片漆黑隻有一個魅影落座於桌子前低著頭,一層暗淡的光線淺淺地鋪在日記本上,筆尖來回走動著記下小姑娘的清秀的文字。
媽媽叫著小姑娘的名字一聲沒有回,第二聲沒有回第三聲小姑娘尖利地回複幹嘛?媽媽把菜往池子一扔走過去推開門扯破嗓子道,“叫死也不回?”
小姑娘抬頭道,“我說了你幹嘛?”
“讓你學做飯不學,做什麽什麽不行就等我呢?燈也不開。”
小姑娘沉默著繼續寫日記,一分鍾前媽媽第一聲的叫喚小姑娘說,“嗯。”第二聲的叫喚小姑娘說,“幹嘛?”第三聲的叫嚷小姑娘尖利地回答,“幹嘛?”
媽媽認為我聽不到的就是你沒有回。
小姑娘開始低頭沉默一片一片剝蒜,媽媽手拿凍得死死的帶魚說,“去拿個東西我消帶魚。”
小姑娘放下手裏的蒜皮打開櫃子拿出一個大盤子轉身瞬間媽媽氣不打一處來眼中神色一瞬間的矗立小姑娘趕忙轉身看了一眼幾個大小不一的盆子拿了一個大一點的盆子重新遞給媽媽。
媽媽道,“讓你消帶魚給我拿個盤子?”
媽媽把帶魚放進盤子裏倒了水放在桌子上……
女兒不說話了,沉默得站回去繼續剝蒜。女兒的確不會做飯但她不是真不懂隻是她見過媽媽把冰凍的豬肉放在太陽下消冰……
剝完蒜女兒回到房間躺著一片漆黑,恍惚反應過來,對啊,天已經黑了,太陽要怎麽化開冰凍的魚呢?
吃飯間一家人女兒不說話,媽媽使勁給別人夾菜,筷子始終沒有停在女兒碗上。吃飯間有一段對話是。
媽媽夾著一塊肉說,老公吃嗎?
不吃。
兒子吃嗎?
不吃。
外甥吃嗎?
不吃。
你吃嗎?
女兒很不想說話,小姑娘的腦海裏全是她永遠是最後一個,她永遠是被罵的,她永遠都是錯誤的……她甚至名字變成了“你。”
小姑娘抹開眼眶的淚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可是這個人是媽媽所以我才會這麽難過。”
沒耳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
暴躁的男人道,“你小的呢不懂,你媽不愛你怎麽可能給你夾那塊肉呢?”
沒耳思慮了片刻道,“我想任何一個父母的舉動都是為了教育子女隻是用錯了方法。”
小姑娘輕蔑一笑,“我並不是不接受媽媽的教育,隻是媽媽的言語真的傷害了我。”
巧舌如簧的女人看天色晚了也搶著說,“孩子,你媽心直口快別在意。快回家吧!你媽肯定著急了。”
小姑娘喝完最後一口橙汁跳下來撩起衛衣的帽子帶上一個小小的背影麵對著大家道,“我隻是出來透氣。”
停止無心的謾罵,因為我隻會認為那是惡意。
暴躁男人和巧舌如簧的女人聊了起來。
暴躁男人拍著桌子說,“我家兒子一天天的不知道想什麽。現在的孩子就是自私根本不考慮別人。”
巧舌如簧的女人說,“哎,時代變了都是慣出來的哪像咱們那時候。”
沒耳隻聽不語,因為思想境界不同的人聊與不聊都聊不到一塊兒。你和他說梵高的向日葵他會說瓜子挺好吃。而思想境界相同的人會成為彼此最好的傾聽與述說者,但這時你的思想也是被禁錮的。
暴躁男人說起他的兒子,一事無成還不聽他的話所以總結這不是個好兒子。
世事難料為什麽人總喜歡根據眼前不一定真實的現象判定結果呢?這真是沒耳思考很久也無法得出的答案。
沒耳為暴躁男人又續了一杯酒,男人謙虛地說,“不用了,不用了。”
沒耳道,“沒關係,這杯送你。”
巧舌如簧的女人臉靠著胳膊道,“也送我一杯唄。”
沒耳拿了一個新的杯子倒上酒推到她麵前說,“當然可以。”
暴躁男人說起他兒子,那時已經是九點鍾父親敲打著手表等待推開兒子的門。還差一秒鍾父親推開了門隻見兒子沒有像往常一樣酣睡不習慣地說起來了?
兒子沒有回父親的話,對於兒子來說父親昨夜的話語已經傷害了他。那夜兒子因晚飯吃得少半夜餓得肚子疼躡手躡腳的熱了幾個雞蛋,他輕拿輕放轉身間筷子筒倒在櫃子裏,兒子收拾好筷子輕輕扶起轉身煮蛋,鍋子裏的水嘎嘎沸騰冒著泡雞蛋在沸水裏相互碰撞擁擠著。
兒子心想,“被發現了又要挨罵了吧!”
隻記得那夜爸爸出來兩回最後一句罵得是沒文化沒素質的東西。前一句是兒子說的你管我。
罵人者說自己是無心的,但是如果你真不那麽認為這幾個詞又怎麽會出現在你的腦裏用嘴巴說出來從而傷害到他人。
巧舌如簧的女人問道,“那天晚上你和你兒子說了什麽?我倒是覺得沒關係我以前經常晚上再給一家人做一頓夜宵吃。”
暴躁男人笑著說,“孩子嘛成長期容易餓正常,但他是太不懂事了。我和他說,大晚上的打擾別人休息哪能行啊!。”
巧舌如簧的女人道,“嗯。也是。”
暴躁男人說,“你怎麽一個人出來喝酒了?”
巧舌如簧的女人說,“沒什麽今天家裏沒人我出來透透氣。”
暴躁男人道,“是遇上什麽心煩事了嗎?”
巧舌如簧的女人昏昏沉沉地說,“哎。我沒嫁對人。”
巧舌如簧的女人躺在床上,醉醺醺的丈夫咚咚咚得敲打鐵門。女人不厭煩得穿上拖鞋打開了門,男人抱歉的說,“老婆,我又喝醉了。”
女人毫無遮掩的粉刺道,“哪天不是。”
沒躺下半小時丈夫坐了起來迷糊得走去衛生間又迷糊得回來,黑暗中巧舌如簧的女人一聲尖叫讓丈夫徹底從一個迷糊的酒鬼變成清醒的酒鬼。
丈夫道,“咋啦?”
“你踩住我腳了。”
“喔,我給揉揉。”
“起開!”
巧舌如簧的女人從不會對丈夫巧舌如簧,她覺得她已經忍耐了很多。
女人隻是回憶卻沒有說出口,她拿起酒杯一口灌入喉中嗆得咳嗽幾聲抹了把嘴說,“我為他省吃儉用,什麽怨言也沒有跟了他。他就是個醉醺醺的酒鬼。”
暴躁男人無厘頭得說,“你是個好女人。”這翻評判就像他評判他的兒子一樣隨便。
巧舌如簧的女人站了起來放下一張百元大鈔搖搖晃晃得離開了。
愛情破裂的一瞬間我無從感知,但愛與不愛很明確已經原形畢露。
暴躁男人一看都走光了也起身離開。
那個男人對沒耳說,“再見。”
沒耳微微一笑。
夜色昏沉搖搖欲墜的人在潛意識的謾罵中銘記誰的過錯……
病人和小西寧下樓坐在沒耳對麵病人打趣道,“他們三是人間悲劇嗎?”
沒耳說,“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活在童話裏。”
病人擺著誇張的動作兩手合並模仿著什麽喋喋不休道,“因為他關心你才會罵你。你們還有孩子原諒他一次吧!望子成龍是您的心啊!”表演完攤開手無語道,“然後呢?”
沒耳說,“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然後。”
“哈哈哈。”
“為什麽笑?”
“無聊。”
病人懷抱住小西寧白色的卷發遮住一隻眼睛鏡片的閃光下笑了起來。他好像完全不在乎剛才的話題拉起沒耳的手說,“你生日想怎麽過?”
小西寧笑嘻嘻得說,“怎麽過?沒耳先生還沒有過過生日呢!”
“隨便吧!”
“好,那就由我和小西寧準備。”病人一拍手和小西寧圍著地轉圈圈,沒耳靜靜地擦拭著杯子。
折騰了很久小西寧呼呼睡著了,病人跳到沒耳麵前說,“你晚上不營業了?”
“沒有,夜晚隻在六日開門。”
“喔,你怎麽看那幾個人的故事呀?”
沒耳道,?“我們無法改變一個人,是否接受是自己的選擇。”
世界上存在著如星星一樣多不相同的人當我們彼此相遇後試圖改變他人成為自己所想之人是徒勞無功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