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上次在橋下睡覺被陌生人發現了,還差點遇上警察。她倆輾轉多地考察,終於發現後街這邊的爛尾樓。臨著渭河分支,又因為被人謠傳鬧鬼,生生把修到一半的房子給擱置了。
倆人悄悄咪咪摸黑上去,斑竹透過窗往外看了看:“哎嘛,妥妥的江景房呀,就這了!”
於是他倆一合計,就把這邊當成她們的臨時住所。
房子很好,就是太冷了。
即使身上已經蓋了很多破舊的衣物,斑竹依舊被凍醒了。哆哆索索起來,準備下樓去討點吃的。樓下過橋有個麵包店,早上她們總會分發些沒賣出去臨期產品給周圍老人。每次她去時,那個分麵包的小哥總會多拿一些給她,現代人真好,夠真誠!
正當她要起來時,她發現她的腿沒了,腿沒了,沒了.……
“啊……”徐穆然瘋了一般大叫。
淩晨的風很大,路上沒什麽人。住在這邊晨跑的王大爺聽到尖叫聲,看著橋那邊若有所思起來。
同行的李大爺被嚇了一跳:“咋回事?大早上,這是鬧哪出?”
“去去去,瞎說些啥?趕緊回家吃飯了!”陳大爺打了個冷顫,趕著兩位老友回家。
“你大清早,發什麽神經,你想把人都叫來嗎?”兔子捂住她的嘴,冰冷的眼盯著她。
班竹眼睛慢慢的紅了起來,溢滿眼淚,要掉不掉的看著兔子。
兔子有點不知所措鬆開拉手,“你怎麽了,我又不會做什麽,你別突然鬼吼鬼叫,可好.……”
她突然抱住兔子:“兔哥,我的腿沒了.……嗚嗚嗚.……”抱著兔子哇哇痛哭起來,“我怎麽辦呀!”
兔子也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她,隻等著她哭了會兒:“天欲與之,必先取之……”
“你說什麽呀,我可怎麽辦呀,隔壁小王.……”越說越傷心,將兔子越抱越緊,“我都還沒打過麻將,吃一頓飽飯,我怎麽這麽倒黴呀!”眼淚泉湧,鼻涕糊了兔子一身,他好想把她甩開,可終歸還是由著哭鬧。
“別哭了,我有辦法!”溫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斑竹頂著浮腫的雙眼看著他。
兔子也不理她,起身雙手結印。隻見從它身體裏飄出了個剪影,看不真切,隻感覺模模糊糊的有個身影然後她便失去意識了……
一夜淺眠的兔子是被嚇醒的,正做美夢吃著香香的草料。一口下去變成了那破竹子的頭,狹長的雙眼盯著它,嚇得它一哆嗦。
甫一睜眼就看見那雙熟悉的眼正靜靜的看著它,隔得很近,那還是它第一次看清她的臉。
“啊……”任誰剛剛做了噩夢,一睜眼就見到夢景生物都會被嚇得夠嗆。
頂著腫起來的雙眼,斑竹很是受傷:“兔子,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兔子隻蹲著隔得很遠,沒說話。
“那個兔兄,我做噩夢了!”斑竹也不計較,說著慢慢移過去拉住兔子,“我夢見我的腳沒了,好可怕!”
“你不是做夢,”兔子嫌惡的掰開斑竹的手,“那是真的!”
“不可能呀,我的腳還在呀!!!”
說著像是驗證自己的話一樣站起來蹦了幾下,便感到不對勁了。雙腳沒有觸覺,就好像畫兒一樣。“怎麽回事!不可能,那個夢是真的嗎?”雙眼緊盯著兔子。
兔子看了眼她的腳,雙手揉著腦袋,“這是障眼法,你的夢是真的,還記得那天被你吃掉的鬼魂嗎?”
鬼魂……
“啥?鬼魂,我吃掉的鬼魂?”徐穆然有點懵了,“我吃掉了鬼魂!!!”
她吐了,好在房子四麵通風,她有些憂傷的靠著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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