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擊
仙公主哄的太後笑不攏嘴，皇後看著也很是欣慰。
“皇太後娘娘嚴重了。”坐位之上的人皆紛紛起身行著禮。
太後看著新科狀元嘴角含笑的詢問著：“哀家聽聞這一屆的新科狀元文采出眾，更是一表人才。”
炎軒起身行了一禮一臉的謙卑說著：“太後娘娘抬愛了，微臣不敢接受太後娘娘如此讚譽。”
顧初涼此時才看清這一屆的新科狀元竟是炎軒，這倒是與上一世並無差別。
顧初涼眼中的恨意讓一旁一直注視著的荊楚王看在眼裏，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孩子倒是謙卑恭瑾，不知你可娶妻了否？”太後看著炎軒很是喜愛。
“回皇太後，微臣還不曾娶妻。”炎軒恭瑾的回答著。
“哀家很是喜愛你，今日哀家便成人之美，把哀家最為喜愛的皇孫女仙兒許配給你。”皇太後一臉喜愛的看著炎軒。
仙公主聽此話便臉色一變，把手中的茶盞打翻在地，急忙提起裙擺走到皇太後身前跪了下來說著：“還請太後收回成命，仙兒不能嫁給炎公子。”
皇太後聽此話確是臉色一變，皇後見此卻是說著仙公主：“還不快點謝恩，恐是高興的糊塗了。”
喜貴妃在一旁看著太後隱隱有些怒氣，卻是嘴角含笑的說著：“這仙公主倒是讓皇後娘娘教育的天不怕地不怕了呢！”
喜貴妃言下之意便是說如今仙公主既然敢當眾撫了太後娘娘的顏麵，日後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皇後提起裙擺跪在了仙公主身旁說著：“還請太後不要怪罪，仙兒實在是臣妾寵壞了。”
“還請太後收回成命，不是仙兒不懂事實屬皇命難為，仙兒早已心有所屬。”仙公主看著隱隱發怒的太後，也不忍連累了疼愛自己母後，但卻關係到自己的終身大事。
“放肆，哀家平日裏寵著你，越發慣的你放肆了。”太後怒斥著仙公主。
當著這麽多的人麵被斥則仙公主自然是很沒有麵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如今你倒是越發混了，竟敢當眾頂撞哀家。”太後聽了喜貴妃的話麵上自是也有些掛不住。
“還請太後恕罪，仙兒還小不懂事，並不是有心撫了太後的顏麵的。”皇後一力的保全著自己的女兒。
喜貴妃在座位上嘴角含笑的不瘟不火的說著：“皇後娘娘說的好輕巧呢！若是人人都撫了太後的顏麵都說有心，豈不是人人都可以逃過責罰了嗎？”
仙公主恨急了喜貴妃添油加醋的，卻也無可奈何嘴中隻好一個勁兒的說著：“還請太後娘娘恕罪。”
“仙兒不懂規律你一個皇後也由著她胡鬧嗎？”太後的怒火被遷移到了皇後的身上。喜貴妃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嘴角卻是怎麽也止不住的笑意。
“是臣妾教女無方，還請太後娘娘息怒。”皇後一國之母如此當眾被訓斥，倒是開國以來頭一遭。
炎軒也占了出來，跪在地上拿出了自己身上佩戴著的玉佩說著：“微臣雖不曾迎娶，卻也早已有了婚約在身，還請太後收回成命。”
炎軒為了給太後一個台階下，取出了自己的玉佩謊稱自己已有婚約。
顧初涼在一旁看著做戲的炎軒嘴角微微揚起，她可不記得他何時有了婚約在身，無非就是在找借口罷了。
皇上在上麵忍不住開口說著：“都起來吧。”
“原是哀家亂指鴛鴦普了。”太後雖是如此說著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容來。
看的皇後是心驚膽戰的，生怕她一怒之下發落了仙公主。
“是太後娘娘不怪罪。”炎軒一拱手，收起了玉佩說著。
“母後，看舞吧。”皇上不想在繼續這出鬧劇了，轉移話題分散著太後的注意力。
“既然如此，便看舞吧！”太後一臉的端莊。
跟在皇上身旁的太監拍了拍手示意舞姬進來表演。
四五個舞姬穿著胡綠色的千水裙，芊腰素裹，黃色的抹胸上秀著花瓣。
纖纖手臂上挽著月白色的紗菱，秀發隻用了頭飾固定著，其餘的散落在肩膀上。
額頭上垂下些許流蘇來，隨著舞姬舞動著纖腰楚楚，額間的發飾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咚咚的好聽的聲音來。
皇太後一直全神關注著中央舞姬的舞姿，不曾看到坐在下麵的顧初君露出的一抹壞笑來。
“太後這隻看美人兒跳舞也著實無趣的緊，顧家兩姐妹生的是冒若天仙何不讓她們在給眾人斟酒，不別有一番滋味嗎？”仙公主看了眼太後，嘴角含笑的說著。
“你倒是好心思。”太後看了眼仙公主，拍了拍她的小手。
“不知道顧家兩姐妹可否為了太後壽辰，為眾人斟酒啊？”仙公主當眾被太後訓斥，麵子上自然是過不去的。
便尋了個由頭讓顧家兩姐妹當做丫鬟來為眾人斟酒，顧初君聽仙公主如此說著見太後並無反駁之意。
臉色有些不好看，卻也不敢不遵從與庶女起身行了一禮說著：“能夠博得太後一笑，是臣女的福分。”
顧初君在如何不濟畢竟也還是一個嫡女，如今卻要被呼來換去的隻能如同一個丫鬟一般。
“素取酒來。”仙公主撇了眼兩人吩咐著身旁的幻蓮。
幻蓮遞給了顧家兩姐妹一人一個酒壺，顧初涼麵上雖是沒有什麽表情卻也一肚子的惱火。
顧初君趁著庶女起身給荊楚王倒酒時便推了她一把，顧初涼始料未及，腳下不穩便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顧初涼自己卻差點倒在荊楚王的身上，惹出笑話來，荊楚王及時扶住了顧初涼，嫡女看的卻很是生氣。
“謝王爺。”顧初涼被撫了一下後立即起身，低著頭道了聲謝。
“仙公主如此抬舉你，你怎可如此不識大體。”顧初君嘴角搞笑的輕蔑的看著她。
荊楚王的目光卻一直未離開她的身上，自然也是把顧初君的小動作看的真真切切。
隻是他並不想要多管閑事罷了，也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非議，便不曾起身替顧初涼說話，隻一味的坐在那玩味的品酒看戲。
顧初涼雖知道她是故意推了自己一把卻也不能說出來，提起裙擺便跪在了地上。
“難道本公主讓你倒酒是覺得委屈了你嗎？”仙公主心中的怒氣正好便借由撒在了她的身上。
“臣女不敢。”顧初涼也被嚇得頭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不敢，你有何不敢的，今日太後大壽你便把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究竟是何意思。”仙公主步步緊逼，明顯並不想放了她去。
顧初君在一旁冷眼看著，嘴角時不時的向上勾起，她製做出來的雲錦讓她被喜貴妃斥則，斷了顧家的貨源，她怎能不恨不氣。
今日又當眾被仙公主羞辱，她隻能怪她自己倒黴，讓嫡女有了可乘之機。
“來人，給本公主掌嘴。”仙公主怒氣衝衝的的吩咐著一旁的宮人。
顧初君恨不得現在她就被掌嘴處置了去，一個下賤坯子竟可以和她如此來來回回的出入皇宮多次。
與她這個嫡女平起平坐她也算是忍夠了，丫鬟走到了顧初涼的麵前，在顧初君期盼著掌嘴的時候。
顧初涼磕了一個頭，聲音不卑不亢的說著：“太後娘娘，這酒杯碎裂是個好兆頭。”
荊楚王卻也沒有想到顧初涼反應如此之快，若是平常人隻怕早已嚇得在一旁求饒了怎麽還能想出如此吉祥話來。
看著她的眼光也變得有幾分讚許和探究，他想知道她的身上究竟還有多上令自己眼前一亮的東西。
喜貴妃看到了顧初君的小動作，更加厭棄了這個嫡女卻反而覺得這個庶女更加識大體，嘴角含笑的說著：“但是有什麽好兆頭，不妨說出來。”
仙公主聽她如此說來，心中一樂並非是腦袋嚇壞了不成，怎會說出如此不成體統的話來。
“大膽，皇宮之中豈容你放肆。”仙公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用著芊芊玉指指著顧初涼。
顧初涼抬頭眼中帶著些許的感激之情看了眼喜貴妃，知道她是為自己解圍。
“今日太後大壽，臣女手中的酒壺摔落在地豈不是應了那句歲歲平安之景嗎？”顧初涼如此說著，嫡女倒是微微一愣的看著她，她如何也沒想到她竟會如此辯駁著。
“恭祝太皇太後，千歲金安。”其她妃嬪官宦人家的女兒也都紛紛起身隨著顧初涼說著：“恭祝太皇太後，千歲金安。”
顧初君卻是連連後提了幾步才穩下心神，卻也隻好隨著眾人行著禮，臉上卻帶著憤怒的表情，看著得意的顧初涼。
仙公主見眾人都起身行著禮，自己卻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用著眼光狠狠撇了一眼顧初涼。
太後卻是很高興的說著：“好個歲歲平安，哀家喜歡，賞。”
顧初涼聽見太後如此說著心下卻是微微送了一口氣，語氣溫順的說著：“謝太皇太後賞賜。”
“都起來吧。”太後看了一眼仙公主後對著眾人說著。
“謝太皇太後。”眾人謝了恩後方才起身，坐回了座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