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撒酒瘋

  一個穿著淺粉色的宮裝的小宮女,小宮女一雙大眼睛有些不安的眨著,頭微微低著走到皇後身前跪了下來說著:“奴婢采鳳閣宮女,文兒給皇後娘娘請安。”


  “你是伺候仙兒公主的宮女?”皇後有些驚奇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小丫鬟。


  文兒微微點了點頭,有些害怕的樣子跪在地上說著:“回娘娘,奴婢正是伺候仙兒公主身旁的裨女。”


  皇後起先是有些震驚隨後便掩飾了下來,既然今天她們能夠聯合起來陷害了仙兒公主,想必在她身旁安插一個眼線也不是不可以的。


  文兒正是太子安插在仙兒公主身旁的一枚棋子,而如今由顧初涼提出來正是因為要打消皇後的一些顧慮,也是要她們尋不著什麽蹤跡。


  “你要把你所看到的都說出來,不然你應該知道會是什麽樣的下場。”皇後用著一些威脅的口氣對著文兒說著。


  文兒看似有些害怕的微微抬起頭,瞄了兩眼皇後隨後又把頭低了下去說著:“奴婢今天如同往常一般,在禦花園內打掃著,後來看見仙兒公主獨自一人有些神秘兮兮的朝著這裏走來。奴婢上前去行了一禮,仙兒公主卻停下來狠狠的看了一眼奴婢方才起身走了。”


  皇後聽了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顧初涼證據確鑿皇後拿她絲毫沒有辦法,最後隻好先把仙兒公主去關在了自己的房間之內,等著最後皇上的決斷。


  惜春有些心有餘悸的扶著她走了回去,顧初涼路過太子身旁的時候故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小姐,今天真是嚇死奴婢了。”惜春一邊走一邊看著她說著。


  “你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這麽小了。”她嘴角含笑的微微轉著頭看著她。


  “不是奴婢膽子小,隻是小姐現在所做的事情越來越離譜了。”惜春有些不甘心的辯駁著。


  她微微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心中卻早已有了決斷,在她重生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便知道這一世她不單是要為自己而活,更是要為上一世她的仇恨而活。


  “小姐怎麽了?怎麽看著你的臉色如此難看。”惜言看著惜春扶著顧初涼走進來,端著一杯茶盞放在了她的身旁,語氣和緩的詢問著。


  “今天可真是發生了一件驚險的事情。”惜春現在說起來都還有些後怕。


  雖然她知道她家小姐的身手,但這畢竟是在皇宮之內天子腳下,即便是身手在如何也是一拳難敵四手。


  “怎麽了?”惜言微微鄒著眉頭看著惜春,自從她們與荊楚王扯上關係後便一直都沒有過過消停的日子。


  惜春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呡了口茶才長篇大論的講起剛才的事情,惜言聽了越發鄒著眉頭她不知道小姐究竟是如何得罪了皇後,皇後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放過她家小姐。


  顧初涼看著她倆微微一笑的說著:“傳膳吧!”


  皇上震怒斥奪了仙兒公主的公主封號,把她關在了一處形同冷宮的閣樓之中。


  從小仙兒公主便受盡了榮寵,何時受過如此的屈辱,雖然她知道自己並非是真的公主,但一時之間從尊貴的公主降到一個連宮女都不如的地位。


  怎麽能叫她心中不充滿了恨意,親生兄妹在一起亂倫的醜事是曆來所為人不恥的。


  皇宮之內更是關於仙兒公主和太子亂倫的事情流言不斷,傳的一個比一個難聽,進入荊楚王的耳中他雖是生氣但卻也沒有到了那種意氣用事的地步。


  他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他知道現在急著去替仙兒公主辯解,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好處,弄不好反而會被太子反咬一口。


  他忍著怒氣回到了自己的宮內,他一直猜測整件事情都是顧初涼在搗鬼,現下倒是一把推開了她的房門準備詢問清楚。


  但卻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推開房門後從屋內傳出了一股很濃的酒味,顧初涼端著酒杯坐在桌子前。


  此時她臉上早已帶著些許的醉意了,看到荊楚王退開門走進來倒是站起身傻笑了一聲看著他說著:“王爺你來了。”


  荊楚王微微鄒著眉頭,看了她一眼後閃身進了屋子坐在顧初涼的對麵,看著她說著:“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顧初涼的語氣帶著些許的傷心媚眼迷離的看著他說著:“王爺,你可知道臣妾的苦和臣妾的痛。”說著她仰頭把杯中的酒又喝了進去。


  荊楚王見她如此,把她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語氣有些生硬的說著:“你喝醉了。”


  “沒有,臣妾沒有醉。”顧初涼掙脫開了荊楚王的束縛,搖搖逛逛的走到了屋內的中央,破有種耍酒瘋的姿態,看著他隨後又繼續說著:“王爺你和妾身說,你和仙兒公主到底有沒有關係?”


  荊楚王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她所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了,她不是親眼看見了他與仙兒公主在一起了嗎?為何現在還要詢問出如此話來。


  他故作不明白她詢問的是什麽意思般說著:“仙兒是我的親妹妹,自然是有關係了。”


  “親妹妹……嗬嗬。”她傻笑了兩聲後又抬著頭,用著真誠的眼神看著荊楚王認真的詢問著:“王爺你和臣妾說實話,那一日你和仙兒公主在裕源閣之內究竟做了什麽?”


  荊楚王鄒了鄒眉頭,還沒有誰敢如此質疑著他,此時他卻別過臉去不去在看顧初涼的臉,語氣很是不耐煩的說著:“什麽也沒做。”


  “你說謊。”她聽荊楚王如此說著,音量鬥然高了幾個分貝,隨後又看著他聲音放了下來,似是喃喃自語的說著:“扇夫人都和我說了,說了一切,她親眼看見了王爺與仙兒公主在裕源閣所做的事情。”


  顧初涼雖似是在喃喃自語,但音量卻比喃喃自語高一些,此時落在荊楚王的耳中倒是很是清晰。


  荊楚王聽那一日,在裕源閣之內偷聽的人並不是顧初涼,不知為何心中似是鬆了一口氣一般。


  想起他早上起來時發現窗戶之上掛著的那枚玉佩,他知道那枚做工精致的玉佩是顧初涼一直貼身佩戴著的。


  事情過後他也曾旁敲側擊的詢問過那枚玉佩的事情,但都被她掩蓋了過去,當時他一直以為,是顧初涼在那裏偷聽,才以至於把一直隨身攜帶著的玉佩遺落在了那裏。


  可若是真的是遺落在了那裏,應該是安靜的躺在地上也不會是被掛在窗戶上提醒著有人來過。


  此時荊楚王倒是越是想越覺得這件事並不一般,也許那枚玉佩便是顧初扇故意放在那裏用來陷害她的。


  荊楚王走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帶著些許的力氣搖晃著她問著:“你說是顧初扇親眼見到了裕源閣內的事情?”


  顧初涼被她搖晃的有些頭暈,便幾次用力都不曾掙紮開她的搖晃,有些有氣無力的說著:“扇夫人親口對我說的,王爺可知臣妾的痛?”


  荊楚王手下微鬆,放開了顧初涼這時她才逃出荊楚王的束縛,鬆了一口氣。


  沒等顧初涼喘夠荊楚王又抓住了她的肩膀,有些緊張的說著:“她是什麽時候看見的?”


  顧初涼帶著些許的醉意,往嘴中倒了倒手中拿著的酒壺,發現酒壺之內早已沒了酒,才看著他說著:“難道王爺做了什麽自己都不知道嗎?”


  他仔細的看著顧初涼的雙眼發現她並不像是在說謊,才微微鬆了口氣隨後又說著:“她就是自己看見的嗎?”


  顧初涼微微歪著頭想了想,她此時的模樣很是俏皮可愛,似是想起了些什麽事後說著:“她和我說的時候好像就她一個人看到的,並且她說她也是想要出去透透風,才偶然路過那裏。


  起初她聽到裏麵的動靜還以為是進了賊呢,後來她小心翼翼的過去伏在窗戶上看了看後才發現屋內的人就是王爺你和仙兒公主。”


  顧初涼說的很是認真,並且當時的事情也確實有古怪,但潛意識中荊楚王還是願意相信她所說的話,隻是他自己並沒有發現罷了。


  荊楚王嘴角伏出一絲冷笑,所說顧初扇是為了透透氣,才無意之間走到了那裏他是不會相信的,若真的是為了出來透透氣那麽走到哪裏不好偏偏走到了那麽偏僻的一個地方。


  裕源閣當時在王府之內是處於類似冷宮的偏遠地方,一般人在沒事的時候是不會走到那裏去的,若說顧初扇要真是出來透透氣,那麽往哪裏透氣不好為何偏偏走到那裏去透氣。


  可若是沒有人去告訴她,那麽她又怎麽會知道他與仙兒公主會在那裏呢?


  難道他之前的一切都猜錯了嗎?太子喜歡的並不是顧初涼而是顧初扇,太子玩了一手與他差不多的戲來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顧初涼的身上,以此來保護顧初扇的安全。


  可若說是太子喜歡的是顧初扇並非顧初涼,那麽又有很多事情解釋不過去。


  荊楚王向前走了兩步後,有些不放心的回過頭,看著她又囑咐著說著:“你先好好休息吧!”說完便推開們走了出去,在荊楚王走出去的時候顧初涼的眼中恢複了一片清明,哪裏還有剛才宿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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