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換人
晚間,一黑色身影從邪王府內快速飛了出去,似乎隻是一陣風而過。
醉紅樓的房間裏傳來一聲淡淡的話,“事情怎樣?”
晴兒拍了拍掌,紗簾後一身影緩緩走出。隻見一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白色點綴著幾朵蘭花的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薄煙紗。雙眸似水,緩緩流動,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銀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麵若芙蓉,唇若櫻桃,眼帶嬌媚,動人心魂。
“原來是她。”緩緩的話語,帶著一絲了然。
“是。”
黎筱揮了揮手,然後閉上眼睛。晴兒見此,讓那女子離開房間。
“主子。”
“眼睛是一個人的鏡子,她的那雙眼暴露了她。”
“屬下再去找。”
“不用了。”
見此,晴兒立即說道:“主子,讓晴兒……”
黎筱打斷晴兒的話,“這裏需要你。是誰假扮我都無所謂,因為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而我們在乎的不是這些。”
“是,晴兒明白。”
黎筱笑了笑,撫著那消瘦的臉龐,淡淡的說道:“辛苦了。”
聞此,晴兒惶恐,“主子嚴重了,這是晴兒應該做的。”
看著晴兒如此,黎筱無奈的笑了笑,將手放在晴兒的肩上,緩緩說道:“我和圓兒他們去紫巔峰,這裏的一切交給你了。”
“是。”
看著這個陪伴自己的女孩,如今她真的長大了,變得如此沉穩,黎筱很是欣慰。如若解決一切,自己還有時間,一定得好好的花時間和這些朋友把酒言歡,笑傲江湖。以朋友的身份,而不是主子的身份,這些年他們做的夠了,真的夠了。
“晴兒,等我們回來。”
聽此,晴兒的雙眼迷上了一層霧,主子還是一如當初一樣的對他們好。每每出去,她總會對她說:等我們回來。不管是陰他們還是圓兒他們,彼此間亦是如此,這樣就夠了,真的夠了。
“好,主子回來時提前帶個信,到時晴兒一定準備好吃的接待主子。”
“好。”
清晨的鳥語很是動聽,一切的一切似乎已歸回原位,什麽都沒有變。
緩緩的行走於房間內,看著窗外那些嬌豔的花,黎筱唇角勾起。本來準備與他大戰一番,現在看來罷了。
最後看了一眼這裏,隨即頭也不回的行至外間。
“圓兒,人來沒?”
“會主子,來了。”
門外,一白衣女子緩緩走近。黎筱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抬起她的下巴,淡淡的說道:“既然頂著這張臉,那就好好的演下去,期待你能夠撐久一點。”
看著漫不經心的黎筱,圓兒疑惑的問道:“主子,為何不讓晴兒來裝扮你?”
“再好的假裝依舊是假裝,總會有破綻,更何況對手還是慕之殤,我們走。”
“是,主子。”
看著離開的兩人,那女子才覺得鬆了一口氣。那女子太可怕了,即使已經那麽久了,她仍舊不敢抬眼看她,哪怕是一眼。昨日她的別有深意的一眼,令她到現在還有些後怕。
緩衝後,看著偌大的房間,給她的隻有震驚。這就是外麵傳說的邪王為心愛的王妃建的儀人閣,此情此景,她隻能用唯美來形容這裏一切。
寢室的大門對湖而開,門口鋪著上好的木板一直延伸到水邊。清澈的水裏,清晰可見各種名貴的魚兒,小巧玲瓏,可愛之極。沿著湖麵一條木板路,緩緩走去,是一片花園,隻是園子裏隻有三種顏色的花,這倒是令她很是詫異。
準備走近,忽地一聲響令她止住了步,按捺住心裏的好奇,按著原路返回室內。
緩緩的將四周的們滑開,滿屋的紗簾隨風而起,帶動著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緩緩的走向寢室內,看著那鋪滿地的毛毯,那該是怎樣的寵愛才會如此,更別說床上的那些。
這些擺設奇特卻又不是高雅,還有許許多多是她未曾見過的,不免有些好奇,想摸索一番,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王妃?”
斂了斂聲音,女子緩緩說道:“誰?有事嗎?”
門外的管家聽此聲音,雖說還是那個聲音,但是覺得少了點什麽,卻又說不上來。
“是老奴。王爺讓我送些水果給王妃。”
“哦,我還在休息,放在外間吧。”
“是。”
管家走出院子,感覺奇怪,連連搖頭。迎麵而來的易見此,疑惑的問道:“劉叔,怎麽了?”
劉管家將自己心裏的疑惑對易說了,易隻道他多心了,沒有在意。其實他的心裏在想,能一樣嗎?看自家王爺的那張臉和今天的寒冷,他就明白一定是兩人杠上了,然後兩人都是牛脾氣,然後就這樣僵持著。
可是,自家爺還真是窩囊,吵架了還送水果給自家王妃。這還好,還得自己跑前跑後的盯著王妃,並且還得回報什麽時候睡的。唉,他都快累死了,真是的。
書房內,易站在桌前,看了看那位子上的主,“怎樣?”
“王妃還在睡覺。”
聽此,慕之殤將手裏的書放下,“睡覺?”
起身看著窗外的太陽,這都中午了還在睡,她什麽時候有這習慣。思來想去,心裏頓時一愣,昨晚下雨,莫不是感冒了,想至此,身影消失在書房裏。
行至儀人閣,慕之殤的腳步定在那,為何今日心裏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麽離去了,而自己卻渾然不知。隨即心中苦笑,慕之殤你還真是患得患失,天下恐怕隻有這麽一個女子令你牽腸掛肚,而且還是一輩子。
“筱兒?”
“……”
“筱兒?”
叫了幾聲,依舊沒有人回答。慕之殤疾步來到寢室,才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兒。輕聲來到床前,抬手探了探額間的溫度,見正常才收回自己的手,轉而撫上那嬌顏。修長白皙的手,想深刻的撫摸著,卻又怕驚醒了夢中的人兒,最終隻是撫了撫臉頰。
深黑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黎筱,那眸光裏有無奈、有失落,更多的是氣憤。為什麽每次生氣的都是他,敗下來的還是他。偏偏他自己又舍不得打舍不得罵,該死的心疼。
“該死的丫頭,你就吃定了本王是不是?哼!”
說完紅袍一掀,離開了房間。那丫頭還真是能裝睡,睫毛抖個不停。他怕再不離開,那丫頭都快被他瞪出幾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