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情非得已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與案子是不是有關.……”我將煙尾巴送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駱鬆起了一點興趣問我什麽事情。
“昨天晚上我在睡覺的時候，被趙謙給吵醒了，他閉著眼睛站在我的床頭，後來居然拿刀捅我……”我還沒有說完，這個時候恰好有一個警員走了過來，在駱鬆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什麽，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駱鬆和他簡單地聊了兩句，然後就重新回到了與我的談話上“趙謙是誰，你說的會不會是他夢遊了，然後在夢遊的時候捅了你。”
我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趙謙就是那天和我一同在校長辦公室的人，他是我一起生活了三年的同學，我從來不知道他有夢遊的跡象，所以昨天晚上他的舉動應該不是夢遊.……”
“如果不是夢遊那麽你覺得是什麽？”駱鬆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打火熄滅打火熄滅，他的這個問題真的有些難倒我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所以才想問問他……
總不可能告訴他我懷疑趙謙是中邪了吧，連我都不信邪，何況他這個警察做任何事情講究的都是證據和科學……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特別奇怪的就是，後來我舍友一幫忙開燈，等亮的那一瞬間，趙謙就突然倒在了地上，那一下挺重的，但是他都沒有醒過來，後來無論我們怎麽搖他還是拍他的臉，他一點動靜都沒有，直到我們用水將他潑醒。”我將昨晚發生的事情描述的一字不差，就怕萬一漏掉了哪一個細節……
這樣子可能會讓他對案件的分析出現有些錯誤……
“這講的怎麽真的跟被下藥或者是中蠱了似的，真的有那麽邪乎嗎？”駱鬆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打火機放回了他自己的口袋裏……
“不是我說的跟中邪了似的，而是情況就是這樣，所以我才和你說……這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本來以為奇怪的事情就這麽結束了，趙謙剛醒的時候，就有一塊石頭打破了窗戶飛了進來……可是我看遍窗外都沒有發現任何人.……”說到這裏，駱鬆打斷了我。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巧合，燈一打開，你說的趙謙就跟魔鬼突然見到光似的倒下不動彈了，而當你們把他喚醒的時候，就立馬有石頭打破窗戶飛了進來，石頭肯定是人扔的沒錯，昨天晚上又是大風大雨，既然還有人在外麵朝你們窗戶扔石頭……”他陷入了思忖……
其實這一點我也有想過，肯定是人為的這個毫無問題，但是他這是為了什麽.……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還有一點趙謙的情況和宋明特別相似.……兩個人明明都用凶器行凶，但是兩個醒來之後都不記得各自做過的事情……如果說宋明的失憶是因為腦部的劇烈撞擊那麽趙謙又為什麽會忘記他昨晚所做的事情呢？”我說完之後，駱鬆想了一會兒……
然後說“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調查的，你先去和宋明單獨聊聊吧，隻不過病房裏必須要留下兩名警員.……”他說完之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將我帶到了病房，他並沒有進來而是在外麵打電話……
我剛進去的時候，宋明就坐在床頭看電視，見我進來立馬在床頭坐直了“霍鍾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找到了什麽線索證明我不是凶手了？”
他一臉興奮地問我，我也尷尬地回以他一個笑臉，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他床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他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隻不過是頭上被綁了一圈的紗布，床頭放著一堆空飯盒，想必他的食欲也沒有受到影響，那麽除了頭部的傷應該沒有其他的傷.……
他還是一臉興奮地看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了口“宋明我問你幾個問題，現在沒有外人在，你能不能如實回答？”
他聽到這話收斂了原有的笑容，表情慢慢變得僵硬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也懷疑我還是怎麽的？我還以為你是來幫我拜托嫌疑的，原來你是來確定我的嫌疑的.……”他說完就把頭轉向了一邊，反應似乎有點大.……
“不是這樣的，隻不過我在程毅的朋友那裏得到一些信息，但是我又不能單憑一人之詞就相信，所以我想問問你確認一下.……”說完之後我掏出了一張照片給他，他看到之後表現的有些驚訝，但是隨後就又恢複了鎮定……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程毅和宋明都喜歡的女生.……她長得十分清秀，而且衣服打扮都很漂亮，雖然不是那種驚豔的美，但是也很容易吸引其他異性.……
“你應該認識她吧，你和程毅都喜歡她對不對？”我這次的問題他沒有回避，而是直接給我一個準確的回答，他告訴我他和程毅的確都喜歡這個女生。
“霍鍾，你不會是因為我和程毅都喜歡這個女生然後就覺得我殺死他吧，我宋明這個人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如果你真的那麽想，那我也沒有辦法……”他的反應真的有些決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確認，不然就無法破案.……
就算是出於和他的關係也好，不在乎彼此的關係也好，既然我決定要將這個案子查到底了，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要得到一個真相.……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你們三個人的關係到底處於什麽一種狀態，我知道你被當作嫌疑人的心情很不爽，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地配合我的調查，如果你真的沒有幹什麽事情，我肯定幫你證明.……”我說話的時候有些心虛，因為我現在的確也懷疑他就是那個殺死程毅的凶手……
“好，我配合你，誰叫你現在並不是我宋明的兄弟，而是我們的大偵探大刑警霍鍾呢，你有什麽問題就盡管問我吧。”他故意扯出了一抹笑，但是為什麽我總覺得這笑裏麵和話裏麵卻充滿了嘲諷的意思.……
他越是這樣說我就越心虛，本來我一直都在寢室裏說總有一天我要成為一名大偵探一名出色的刑警，但是為什麽現在話從宋明的口中說出來，我卻覺得有些憂傷……
我沒有因為感情的事情而不繼續提問“你真的忘記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麻煩你說實話。”
“我他媽說的都是實話！你不相信我我有什麽辦法，我更你們說過多少遍了！那天……我！吃完飯之後就送尚敏和丁苧回家了，你覺得我是因為女人殺的人，那我當初就該把丁苧和尚敏全給強奸了！”他話說得越來越難聽，但是我卻對他無法狠起來，他的吼聲就像是一把尖刀刺破我的耳膜……直擊我的心髒……
我現在都開始有些後悔了，我當初為什麽要讓駱鬆將調查這個案子的權力交給我，為什麽我就是那麽犯賤，本來是警方的事情，我非要參與進去，為什麽宋明偏偏要是那個重點懷疑的對象！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你不要往壞處想好嗎.……我知道凶手肯定另有其人，不然昨天晚上我和趙謙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我將自己的衣服擼了起來，他一開始還不看，無奈之下我隻好將剛綁好的紗布給拆了.……
他問我怎麽回事，我告訴他昨天晚上趙謙也不知道著了什麽魔，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捅了我一刀，而且有人故意打破了窗戶.……
他這時候情緒才稍稍冷靜了一點.……
“我隻是想知道，你和趙謙是不是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或者被誰下了藥？”我的問題很簡單，但是他思忖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有沒有接觸過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