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老警察
“這到底怎麽回事，我怎麽總覺得感覺是被別人耍了似的？”我和駱鬆倚靠在警車上，我看了看手機的時間抱怨道，我他媽剛從市北到市中，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來查案，結果人不在……
羅德早就知道了我們會來所以逃走了，如果這次來有所收獲那麽還不算啥，但是現在什麽都沒有撈到，還要我重新跑回市北去，這來來回回都他媽五六個小時了，還不是完全作寶搞了……
我實在心裏覺得有些煩躁，然後就用腳踹了一下羅德家的門，那聲音有些大，嚇得老頭吃著水果差點掉在了地上.……
“沒事，我們先直接回一趟警局好了，趙謙的事情比較重要，我們如果先去市北然後再回警局，這不僅光算路上的時間，我們還要算上其他的時間完全不夠用..就是今天一整天或許都不可能回警局……”駱鬆打開了車門，我問他就這樣白跑一趟.……
他顯得有些無奈地問我，不然還能怎麽辦，他問我怎麽辦的時候，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他，我還想在這裏查查看，肯定有人知道些什麽東西，羅德在這裏生活肯定有些東西是他逃不掉的……
“要不這樣好了，你先去警局處理趙謙的事情，我負責留下來調查一下還沒有其他線索可尋……”我實在不想白跑這一趟，本來就能夠知道宋明的死，和我的傷到底是有人故意造成的，還是說這真的就是一場意外，現在就讓我這樣走掉，怎麽可能……
“你真的要留下來？那你晚上怎麽回來，時間如果結束的早的話你可以打個電話給我，我派人來接你……”我點了點頭之後扔了一支煙給駱鬆就關上了他的車門，他看著我看了好久，我讓他走就行了，我一個人應該能夠應付……
駱鬆最後隻留下一句有事打電話然後就開車掉頭走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麽村莊，這裏發展挺不錯的有超市有菜市場還有很多小餐館……
我坐在羅德的門前想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一下，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居然對我造成了這樣的影響，我本來沒有那麽急躁的，但是現在卻是急躁得不行.……
老人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遞給了我一個香梨問我愛不愛吃，我點了點頭然後握在了手裏……老人雖然年齡已經有六十五左右了，但是他從外表上看上去卻是挺健康的，也沒看他坐下和站起來困難，而且吃水果一個一個的。
“這香梨我洗過了，你直接吃就行了。”他坐在我的身邊想要看著我吃……“我老伴去交貨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坐在門口等等她……”其實一開始他遞給我香梨然後主動和我說話我都挺反感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突然就咬了香梨一口.……
皮上還帶著一點沒有幹的水所以特別清涼，梨肉有些甜，本來不想吃的我，突然就想將這個吃完.……
“老人家，你今年高壽啊？”我問問題的時候又啃了一口，他回答我今年他已經六十七歲了，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但是心在他們都成家立業了，孩子們雖然回來的少，但是還算是孝順，給他們在這個地方買了一套房子，讓他和他老伴兩個人一起住……
“你是警察對吧，這個工作累不累是不是還很危險，我看電視上警察抓小偷的時候，經常會被小偷捅死或者捅傷什麽的……”老人突然問起了我的工作，我老實地回答他……
其實現在我就是一個學生，還沒有畢業，隻不過現在在警局實習罷了……說完之後，他讓我現在還沒有當警察就千萬不要當警察，當警察這種工作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
“你們無論刮風下雨都要出去打擊壞人不說，然後每天晚上還要值班半點對不對，最主要的是警察完全沒有時間陪警察和孩子難道不是嗎？有時候啊剛和家人在酒店裏聚餐吃飯，警局裏打來一個電話就要立馬放下筷子，孩子抱著腿撒手不放都沒有用.……”老人說了很多當警察的不容易之處，讓我現在還沒有入行太深趕緊放棄這個職業.……
不過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像是對這份職業很清楚的樣子，而不是光光從電視上麵看見過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這個老人的話語中全部都是警察這份工作的不好.……
需要拋棄家人而整天埋頭在警局裏麵的是他們，每天警局下班之後，在家沒有待幾個小時，剛躺下準備睡覺，突然就接到了警局裏麵打來的電話然後連內褲都脫掉了，還要立馬穿好趕到警局處理事情……
老人說了很多很多，從本來說警察這個職業辛苦勸我別當警察，最後變成了無數的抱怨.……我大概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上麵兩段，看似與本文無關，但是借助老人的話向所有辛苦勞作的廣大人民警察致敬……）
我看了看羅德家的門，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有個人似乎在門的裏麵正盯著我們兩個人，偷聽著我們兩個人聊天……
我突然腦子裏出現了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還是需要地形的有利才能夠做到，我看了看羅德家的陽台，和老人家的陽台是連著的，雖然中間隔了一麵厚厚的牆，但是隻要想翻過去，還是能夠警局的.……
“老人家，能不能借助你家的陽台一用.……”我站了起來，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問我為什麽突然要用他家的陽台……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了他，他一開始拒絕了我。
“雖然你是警察，但是也不過是個實習的，而且在沒有人在家的情況下，你沒有搜查令也沒有上級的批準什麽的，這麽做是犯法的知不知道？”他這一段話說出口，我更加確定了這個老人以前一定也是一個警察.……
他之前所說的話，無非是對自己年輕時做警察的抱怨，現在兒女們都搬出去了，他才覺得自己做父親和老伴的不足，一直都忙碌於警局，卻忘了照顧家裏……
“我知道這是犯法的，但是我們大老遠的從市北趕到這裏，今天沒有任何收獲我實在不想回去……”我說完之後就開始搜索：如果老人不答應給我用他家的陽台，我要從什麽地方進去……
但是令我意外的是，老人雖然口頭上說著這樣做事犯法的，後來卻又立馬改口了“好小子，沒有查到有用的東西就不打算走，這和我這個老頭子當年.……”他這才知道無意之間已經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但是不管怎麽樣他都是一個退役的老年警察，這個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就算是他刻意隱瞞，但是我早就知道了他要隱瞞的東西……
他帶著我進了他的屋子，房子裏的擺設很簡單，但是我看到了大廳裏有一件警服好好地掛在牆壁上，警服的四周是各種各樣的錦旗然後還有照片..
有一名警察和發水澇時候的就在現場的照片，一個小女孩在警察的懷裏睡著了，還有一張警察的大合照，背後就是警局……還有很多很多，但是它們被掛在牆上的原因，不用想也知道，這都是因為老人其實愛這份工作……
即使他剛才有多抱怨和說這份工作的不好，但是其實這都表現出了他有認真對待這份工作……
人會說謊，但是物證永遠是最無聲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