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3章 光明·隱秘

  “弗朗哥，你知道嗎？其實當年的精靈王厄爾文汀才是大陸法則選中的真正的‘天命’！”貝利維坦的第一句話就石破天驚，把弗朗哥和艾爾菲的注意力牢牢抓住了。


  其實在貝利維坦揭露所謂“天命”的真相時，艾爾菲就已經隱約猜到了這個結果，否則無法解釋為何精靈王會率領精靈族的部隊在萬族大戰中所向披靡。


  要知道作為大陸三大種族之一，精靈族的個體戰力雖然強悍，但整體人口卻少得可憐，就算厄爾文汀的部隊最鼎盛時期，真正的精靈戰士也絕不超過三千人，當時他的其他絕大多數部隊全是由其它種族組成。像當時那種核心部隊僅占整個軍隊極少數的情況，在曆史上絕無盡有。


  後世很多曆史學家都認為，在精靈王遇刺之後，精靈族的部隊以極快的速度土崩瓦解，就是和整支軍隊的構成有極大的關係。隻不過當時厄爾文汀無論是領袖魅力還是個人武力都站在了整個大陸的最頂點，沒有人能攖其鋒芒，因此掩蓋了這一隱患；但在厄爾文汀遇刺之後，這一缺點暴露無疑，成為精靈族最終慘敗的根源。


  令艾爾菲感到疑惑的是當時厄爾文汀明明已經具備了結束萬族大戰的一切條件，統一大陸唾手可得，甚至可以說他就是倒在了統一前的最後一刻，為何大陸法則最終卻拋棄了他呢？

  這時弗朗哥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得到的答案卻令人啼笑皆非又不可思議。


  “因為大陸法則還不想讓萬族大戰結束的如此之快！”貝利維坦如是回答道。


  “這太搞笑了！大陸法則也不至於因為這個無謂的原因，讓萬族大戰又綿延了數千年吧？”弗朗哥大聲嚷嚷道，好像聲音越高，越能體現他對大陸法則這個“決定”的不滿。


  “在你看來或許是無謂的原因，但大陸法則卻有不得不這麽選擇的道理。”貝利維坦說完之後立刻補充了一句，“同樣是因為那個不可說的原因。”


  “然後大陸法則又選中了我的哥哥，讓他用靈魂之刃刺殺了厄爾文汀？”弗朗哥用半開玩笑的口氣問道。


  “我知道你不願承認，但這就是事實。”貝利維坦承認道。


  “不可能！我的哥哥實力雖然強大，但絕沒有達到與精靈王比肩的程度，就算是有靈魂之刃的幫助，也絕不可能刺殺成功！”弗朗哥對此倒是有清醒的認識。


  不客氣的說，不要說就憑克魯爾一個人，就是把A字暗殺團全算上，也不可能在厄爾文汀手底下活過一秒鍾。


  巔峰狀態的精靈王實在太強大了，“無敵”就是他最好的代名詞。很多人都懷疑，如果當時的刺殺沒有發生，統一大陸後的厄爾文汀會把他手中的長劍指向眾神，毫不猶豫的向眾神發起挑戰。


  因此迄今為止仍有很多人猜測當年不可一世的精靈王厄爾文汀是被神罰所殺，克魯爾隻是那個可憐的背鍋俠而已。


  “但事實無法否認，克魯爾的確刺殺成功了不是嗎？”貝利維坦笑道。


  “哥哥……他是怎麽成功的？”在鐵一般的曆史麵前，弗朗哥就算不願承認也無法改變什麽。

  沒有人知道當時刺殺的真正過程，因此雖然明知道刺殺者是克魯爾，但他是如何做到的，卻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我之前說過了，一旦大陸法則發現天命承受者，無法完成自己的使命，就算大陸法則不能直接將其抹殺，也會想方設法創造出最好的條件，給敵對者造成能達到大陸法則反噬程度攻擊的機會。”貝利維坦唏噓道，“就算強如精靈王厄爾文汀，在被大陸法則強力壓製、全身實力發揮不出千百分之一的情況下，就算隻是一個幼童，拿著靈魂之刃這樣的神器，隻需要輕輕劃破他的一點皮膚，就足以借助神器的力量將他徹底殺死！”


  “所以我的哥哥刺殺精靈王成功，其實是大陸法則暗中相助的結果？”弗朗哥很輕鬆的就得出了這個正確答案。


  “可以這麽說。”貝利維坦意味深長的說道，“可以說當靈魂之刃落在克魯爾手中的時候，他就成了大陸法則選中的人，一個當精靈王失控、無法實現大陸法則目的時，可以終結精靈王的人。”


  “如果當時我的哥哥沒有產生刺殺精靈王的念頭，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弗朗哥問道。


  他對大陸法則有一定的研究，知道大陸法則並不像主神那樣有自己的意識，而是按照某種規律自我運行著，因此不會像主神那樣直接蠱惑一個人的心智，隻能利用各種形勢、條件來誘導目標做出大陸法則所希望的選擇。


  弗朗哥十分清楚自己的哥哥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正常情況下不大可能受到大陸法則的影響，做出這種近乎“自殺”的選擇。


  “不會的，就是再給他一百次機會，他一定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貝利維坦篤定的回答道。


  “為什麽？”弗朗哥不相信的問道。


  “答案就在你手中的靈魂之刃中。”貝利維坦賣了個關子，“當你能發掘出靈魂之刃上的秘密，就會明白克魯爾當年不得不這麽做的苦衷。”


  “我會的。我一定會親自揭開這個秘密，我發誓，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弗朗哥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相信你能做到。”貝利維坦笑道，“我的交待差不多了，我想你可以離開這裏了。”


  “等一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弗朗哥著急的說道。


  “好吧，看在我們相處還算愉快的份上，我給你這個機會。”貝利維坦回答道。


  “靈魂之刃為何會落在你的手上？”弗朗哥立刻毫不猶豫的問道。


  “唔，這個答案雖然可能不會讓你滿意，但我還是要說。”貝利維坦的情緒難得的有些激動起來，聽上去差一點就要破口大罵了：“克魯爾那個不講無德的家夥，在刺殺精靈王後，害怕遭到精靈族的報複，所以胡亂撕開一道空間裂縫把靈魂之刃扔了進去。好巧不巧的，那道空間裂縫正好通往邪魔位麵，因此這柄靈魂之刃落到了我的手中，給我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