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值錢的東西
華禹風抿了抿嘴,從我兜裏摸出項鏈,舉在掌中逼問道:“你不是說沒忘不掉我麽?那你留著它幹嘛?吳青晨,既然結了婚,還天天夜間取出來睹物思人,那你為何要嫁給甄治良?你究竟有啥企圖?”
我伸掌把項鏈給搶來,不由得惱羞成怒:“我留不留它,這是我的事,既然你已經送給了我,還管那多幹嘛?”說到這兒,我還不由得補了句:“它望著挺值錢的,因此沒舍得扔,萬一哪日我窮途末路了,還可以取出來換點錢花。”
此時,我的一顆心平靜下來,麵上也跟著變得風輕雲淡。
“你可以再無恥一點麽?”他目光淩厲,咬著牙根兒,盯著我,仿佛要把她整個人貫穿。
“如此就無恥了?”我仰起頭,毫不畏懼的與他四目相對:“華禹風,你這麽在乎我幹嘛?不要說你心中還愛著我,我會覺得非常可笑!”我不曉得自己是哪兒來的勇氣,對華禹風講出如此的話,但他反複無常的態度,真要我累了。
他是HOMO集團的總裁,自己卻是一個嫁過人的少婦,我們的世界,就似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相交。即便是由於美歡,讓彼此在這點相遇相纏,但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注定會分道揚鑣。既然沒未來,又何必再去苦苦揪扯以前跟如今。
見華禹風沒講話,我平靜的開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罷!人終究隻可以往前看。”我眸子中閃過一絲落寞,但,麵上卻展現出滿滿的堅定。
華禹風堅定果斷的聲響響起:“不可能!”他抬起一對忿怒的眸子望向我,恨不能把我燃燒殆盡。
“吳青晨,你講的倒是容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罷!”華禹風諷笑,他涼涼的盯著我,一道勢如破竹的淩厲,聲響響徹在整個走廊。
“在我這兒,永遠過不去!”靜悄悄的醫院中,華禹風冰寒的聲響在回蕩。
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可怖的畫麵感,霎時覺得涼颼颼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或許是我可怖片看多了。
我強壓下心中的異樣,我吞了吞口水,無可奈何的望著華禹風,“那你要怎樣?”心中的苦楚,一丁點兒一丁點兒在蔓延。
分明是他先放棄了這段感情,分明是他先娶了尹黛妮,到如今,卻還要揪扯自己。莫非,他還未玩夠麽?想到我們兩人簽下的合同,我的心中一陣悲涼。或許,他是真沒玩夠!
“我還未玩夠!”果不其然,華禹風霸道的聲響,在我的耳際響起,我的唇角霎時溢出一抹蒼白的諷笑。
他再一回拿著一把刀,重重插在我的心上,疼……疼麽?我仿佛已經麻木了。
“行,那這一年中,我就陪你好端端玩玩。”講完,我揚起唇角,露出了個淺淺的微笑。
他盯著我,滿臉高傲:“好!吳青晨,這一回,你可不要再輸掉你的心!”聲響裏是滿滿的自信!
我唇角一揚,神情中揚起不屑跟嘲諷:“華總還是顧好你自個兒罷!你心中的人住的太多了,小心引火燒身!”
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兒,在我們兩人當中蔓延開來。倏然,我仿佛想到了啥,再一回開口:“在這以前,我想麻煩華總一件事。”
“說!”華禹風盯著我。
“幫我搞定甄治良,我必須盡快離婚,愈快愈好!”我一臉凝重,隻須一想到下午發生的事,到如今我還抑製不住脊梁骨發涼。就似甄治良講的,我必須尋求華禹風幫忙。
倘若沒他在背後撐腰,自己還真的鬥不過甄治良。
華禹風唇角一勾,挑了挑眉,笑道:“我非常樂意。”
見他應允下來,我終究鬆了口氣。唯有把這事解決了,我這一顆不安的心才可以放下。
“謝謝!”我微微一笑,眉眼中全是真誠。
隨後,他扭身離去了,望著他離開的背形,我長長的舒了口氣。
終究,一切都歸於平靜。我期望,往後的生活,也可以夠如此。
目送華禹風離開,我扭身走進了病房。目光剛觸及到美歡熟睡的小臉。“哢擦”一聲,熄滅了燈光。
病房內刹那間漆黑一片。
“呀……”我一聲尖叫,在醫院裏回蕩。
我的心中被駭懼填滿,回想起方才在走廊上。華禹風聲響久久在回蕩的空曠。抬眸一看,外邊也是一片漆黑。
“媽媽……媽媽……”美歡被我的尖叫聲的嚇醒。一邊哭著,一邊喊著媽媽。
美歡的聲響,要我從驚慌畏怕的中清醒過來。忍著心底無限駭懼。挪動著顫栗的雙腿,往病床邊上靠去。
“美歡,美歡……”我一邊呼喊。一邊緩慢挪動。
在伸掌不見五指的病房內,我緊緊的闔著眼眸。我畏怕、畏怕在這黑暗的醫院中,看見不該看見的玩意兒。
“媽媽……”美歡哭叫聲跟我顫栗的呼叫聲交織在一塊。在病房內回蕩。
恰在這時,我摸到了一對掌。
“美歡!”我興奮的喊道,可倏然,我發覺這雙掌,不是小孩的手……
這雙掌,寬大,厚實,因此,壓根不可能是一個孩子。我身上的汗毛刹那間全部豎立起,張開眼眸,一道暗光映著一對漆黑的眸子,出如今我的臉前。
“呀!”我霎時嚇得再一回闔上眼眸,胡亂拍打一氣。
“是我,是我。”
我依舊朝他的胸膛拍打著,但此刻他聲響輕柔:“青晨,你張開眼眸,是我,禹風!”
聽見這聲響,我終究停止了掙紮。緩緩的張開眼眸,華禹風的臉,映入眼簾。
那一刻,我‘哇’的一聲哭出,滿腔畏怕跟委曲得以宣泄……張開雙掌,緊緊的攬住了華禹風,蹭入他的溫暖的懷抱中。
那一刻,時間好像倒流到多年前。他把我從搶劫犯掌中救出來,摟著我瘦弱的身子,滿腔溫柔的說道:青晨,不要怕,是我,禹風……
在醫院裏住了兩日,我頭上了傷已經痊愈。隻是頭頂上那一處的頭發,明顯稀鬆許多。
我淡淡一笑,還好,終是沒變成華禹風口中的禿子。這兩日,沒來自甄家的騷擾,沒HOMO集團那攤子勾心鬥角,我一心一意的陪著美歡,安謐而美好。
華禹風不時也會過來,呆上片刻,但每回都會非常快離開。他行色匆匆,瞧上去非常忙。然而,他每回離開,我都可以從美歡清澈的目光中,看見許多不舍,這或許就是老人們口中常講的,血濃於水的親情。